第19章
” 庾晚音怯生生道:“臣妾对陛下的心意天地可鉴,陛下若是信不过臣妾……” “怎么会信不过呢。”夏侯澹摸了摸她的脸,“朕信不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周围的宫人纷纷低下头,尽力降低存在感。 夏侯澹又笑道:“是谁嫁祸于你,爱妃心中可有猜测?” 还能是谁,谢永儿呗。 这可是拉拢天选之女的好时机,庾晚音果断说出挑好了的台词:“臣妾不知。” “真的不知?”夏侯澹阴森森地问。 庾晚音露出隐忍大度的苦笑。“陛下日理万机,无须为这等琐事烦心,况且臣妾也不愿伤了后宫姐妹们的和气。无论是谁,相信事情败露,她心中也已悔过,陛下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四周宫人听得眼皮直跳。 这千年的狐狸精突然扮圣女,指望忽悠谁呢? 夏侯澹愣了愣,面色一缓。“爱妃竟有此心。” 忽悠到了!! 四周宫人呼吸急促。 这一天,庾晚音的大名传遍了后宫所有角落。 谢永儿听小丫鬟复述完案发现场的对话,眉头一动,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暴君竟对庾晚音信任到如此地步?更奇怪的是,庾晚音为何不指认自己? 因为她太笨,没怀疑到自己头上?应该不太可能。 因为她没有证据,单凭一句话无法加害于自己?但依那暴君的性子,明明不需要任何证据…… 排除异己的大好机会,庾晚音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谢永儿想起她那句“互相照应”,心念微转,紧接着又觉出几分可笑来——《东风夜放花千树》全文里,庾晚音游走于皇帝和王爷之间,长袖善舞,滴水不漏,别的妃嫔全成了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如此演技,她说的话没有一个字可信。 是夜,盘丝洞第一届工作交流会议在小火锅前胜利召开。 庾晚音道:“拉拢工作不太顺利,谢永儿好像对我筑起了很高的心防,一心当我是纸片人。”她叹了口气,“我又不敢冒着被端王发现的风险,跟她说大家都是真人……” 夏侯澹道:“不是啊。” 庾晚音道:“啊?” 夏侯澹道:“你仔细想想,你是真人,她不是。她是《穿书之恶魔宠妃》里的角色,她的穿越者身份都是原作给的,包括性格和思维回路,都是早已设定好的。你想劝她反水,估计很困难。” 庾晚音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此时经他提醒,才惊觉自己潜意识里一直把谢永儿当成同类。 其实并不是同类吗? 她一时有些丧气,勉强挣扎道:“也别那么快下结论,再看看吧。你跟胥尧谈得怎样?” 夏侯澹道:“我说我召回他父亲就是一句话的事,他是聪明人,知道该拿什么来换。但他走的时候失魂落魄,估计受到了冲击,还在纠结要信谁呢。” “挺好挺好,就照这个思路继续。你现在没有自己的势力,要在夹缝中求生,必须搅乱一池浑水。”庾晚音帮他分析,“我这几天一直在绞尽脑汁回忆原文。朝廷中的官员,七成是太后党,三成是端王党。” 夏侯澹问:“太后有可能帮我吗?” “你想得美。她是你后妈,年纪轻,心高气傲,嫌你不听话,一直将小太子养在身边,想越过你当吕武[2]呢。不过你放心,书里她一直在瞎折腾,到最后也没翻出什么水花,你还是被王爷干掉的……” 夏侯澹错愕道:“小太子?” “你儿子。” “我有儿子?” “……” 庾晚音道:“有,就这一个,你十五岁时生的,今年七岁。” 夏侯澹花了半分钟消化这则消息。 夏侯澹道:“那,我儿子的妈……” “死了。好像是生完孩子病死的。” 夏侯澹苦笑道:“我现实里都还没结婚。” 庾晚音道:“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太后势大,外戚把持朝纲,党同伐异,搞得朝堂上人人自危。但这一派大多是些浑俗弄臣,成日里贪赃枉法,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把暴君哄得晕头转向。 而一群武将口舌笨拙,被太后党的文臣欺压多时,不知不觉,已被端王悄然纳入了麾下。 庾晚音道:“我想了又想,只有一条路:让他们内斗。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可以随便挑拨离间,最好引得他们杀个昏天黑地,再趁机浑水摸鱼。至于具体怎么演……” 夏侯澹比了个“OK”的手势,说:“我即兴发挥。” 盘丝洞第一届工作交流会议圆满结束。 吃完火锅,庾晚音又想起一事。“其实你被篡位有一个最大的导火索,是因为一场旱灾。” “什么时候?明年?后年?” “我不知道,在全书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地方。” 夏侯澹:“……” 一目十行、不求甚解的庾晚音有些理亏,努力将功补过回忆细节。“旱灾一来,国库空虚,民不聊生。你非但没有想办法赈灾,还听信奸臣进言,大兴土木造了个什么神宫,用来祭天。饿死的人多了,到处都在举旗造反,场面陷入一片混乱……然后你就被刺了。” 夏侯澹道:“但你不记得刺客是谁,也不记得是哪一天。” 庾晚音回:“……在倒数十几页的地方。” 夏侯澹扶额:“你能记点有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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