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不放纵能叫影帝吗？_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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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十通电话。一个没接，转而拨禾秒的，她反应慢，过了十几秒才意识到他这一声姜阿姨指的是姜艺茹，冷笑道：“你别管她，她死了也不干我的事。” 不干她的事，她又哭得这样难受，枕头和眼睛接触的地方，浅浅的凹陷盛满了泪水，像世界上最小的湖泊。 “禾秒，禾秒。”他心疼起来，有根针扎似的，除了怀里的人，一切仿佛都褪了色，变成空白。他时常觉得她冷心冷情，翻脸不认人，越是爱她，就越希望她能多放些情绪在他身上，可是此刻，他又忽然希望她睡得再深一点，睡醒后就全部忘记，重新变回忽冷忽热、满不在乎的人。他想起《杀死一只知更鸟》里说的：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没见过人间疾苦，是程嘉屿的幸运，在这种心疼里，比爱意更深刻的东西在萌芽，他不再奢求她同等的爱，只想她快乐。 * 第二天，禾秒醒得很早，腰上沉甸甸，程嘉屿的手臂过界，牢牢扣住她。目光盯着他脸上肿起来的地方，禾秒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硬生生按上去，把人疼醒，“你犯什么贱，我都说了别管她。” “你以为我会感动吗？” “我告诉过你我很讨厌她，你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什么？” 一句一句砸下来，程嘉屿怔愣着，但身体已经下意识讨好她，脸贴上她，手轻轻拍她后背，“不气不气，下次听你的话。” 程嘉屿有时会让禾秒生出一种凌虐的欲望，她慢慢地用手掌拍打他完好的那一侧脸，他已经闭上眼睛，引颈就戮。偏偏没等到她狠戾的巴掌，只听她凑在耳边说：“我最近都不想见到你，送我回学校。” 秋台风卡瑟琳已经随着路径远离本省，最终也会消失在太平洋上。她的伤心也只会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引发一瞬的海啸，风浪过去她还是她，不会在乎任何人。禾秒趿拉着拖鞋在客卧里收拾这两天的东西，收拾好外面传来熟悉的话梅排骨香气，男人把菜布好后，又忙着去厨房擦洗。听到她关门的动静，程嘉屿回头看了一眼，“先吃饭吧，吃完再送你走。” 禾秒坐在餐桌旁，等他过来再开动。两个人面对面，却没什么话说，禾秒喝汤时被烫了一下，引得程嘉屿吓一跳，赶紧拿冰块给她敷舌头。一开始是认真含着冰块的，后来看他慌里慌张的神情，禾秒拉着他家居服的领子，把人揪下来，冰块顺着唇齿喂到他嘴里，看他被冰到一激灵的神情，禾秒忽然觉得好玩。 “不许吐。” 她莫名的从他的紧张里得到一丝快慰，顺带着因为听到姜艺茹的消息而憋闷的心也平静下来。冷静时，她会道歉，“早上，对不起。” 程嘉屿把冰块嚼碎了咽进去，他一早上都苦涩的心又活泛过来，把她搂进怀里，“没事，和我不用说对不起。” 禾秒抬眼，看到他脸上敷过药后贴上的白纱布，眼神澄澈温柔，鼻尖红红的，像个被她玩坏的布娃娃。良久，她声音轻轻的，和他提起关于姜艺茹的事情： “……我小的时候，很喜欢她，她漂亮、时尚、风风火火，是村里第一个拿到大专文凭的人，她说她是贵命的女人，生下我后，就带着我找上了顾山的门。” 第128章熟悉感一开始是真的有一段幸福日子，不过后来顾山的生意越做越大，很快又有了别的女人。两人吵架时把家里砸得昏天黑地，顾山拍拍屁股去其他女人那里，姜艺茹则拿小小的禾秒出气。结婚就四年，离婚时姜艺茹没讨到多少好处，分到了清川的一套老破小和五十来万。她把禾秒扔给老人，自己则去省会城市发展。小孩对她的记忆就是过年时偶尔会回来的漂亮妈妈。渐渐村里就传姜艺茹破坏别人家庭，在外面挣不干净的钱。外婆为了避免禾秒受影响，态度强硬，要送禾秒去城里上小学。从小到大，每次在禾秒以为生活要好起来的时候，姜艺茹总会给她来沉重一击。小学时她投资的什么直销项目暴雷，亏进去百十来万，又因为她算是团队精英，带了五十多人一起入伙，那些亏掉本的人天天堵在禾秒家门口，泼红油漆，放噪音喇叭，甚至还有人说要把她女儿卖掉。初中时，姜艺茹为了还债，还想开个自己的美容院，她把清川的老破小卖掉，禾秒初二升初三的关键时期，不得不回村里初中。还有外婆，因为没钱所以一直拖着不去治疗，瞒着禾秒，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癌症病痛。眼泪滴滴答答。 “很多事我不想和她计较，因为没意义，可是不恨她，我的痛苦又无处可去，她要自由，就不该生我，我没办法把她当作一个母亲，可人生来就需要妈妈。” “我现在最好的状态就是把她当作陌生人，所以，程嘉屿，你要是心疼我，你就别再自作主张多管闲事，她被人打死都和你和我没关系。” 她湿着眼眶，睫毛颤颤，最后粗暴地用手背把一切痕迹抹去，抬着眼睛恨恨看他，“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这种事，你等着吧。” 程嘉屿低下头，亲在她尚潮湿的脸颊上，表衷心似的，“对不起对不起，禾秒，我都听你的，以后做什么事都先问你。” 但她还是要走。送回学校后，禾秒冷冷看了他一眼，他漂亮的桃花眼像遭了霜打似的，雾蒙蒙，脸上纱布隆起，她的心又莫名有点酸软。笨拙地、努力地讨好她，只不过适得其反，他想触碰她的过去，她不允许。 “程嘉屿，你不要做无谓的事情，我可以和你继续走下去的。” 车外风声很大，但程嘉屿依然听到了她轻声说的话，眼眶温热，他想，好吧，她不对他开放的部分，他就装作不感兴趣好了。把他关在门外也没事，她在自己的世界里玩得开心，一开门他就可以嘘寒问暖。下一瞬，还没反应过来时，唇上一热，近在咫尺的是禾秒闭上眼睛的脸，撬开他唇关，她慢慢送上舌尖。她的吻法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