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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两人走到正厅,却不想屋子里坐着的不止裴老丞相和裴清央,还有何晟。 见到萧安宁和裴书钰,何晟笑的很是热情,站起身来:“公主,驸马。” 萧安宁对其他人依旧是那副不假辞色的冷淡模样,点了点头便走到了一边坐下。 唯有裴书钰,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姐夫。 他可没忘了前世,是她一手造成裴清央的失望,还是一尸两命那样惨烈的死法! 裴书钰眼里终究没忍住溢出一丝寒意,他淡淡开口:“姐夫来了。” 何晟一顿,从前裴书钰的态度很是热络,怎么今天是这般漠然的样子? 何晟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但他为人圆滑,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向来不会多说。 他走到裴清央面前坐下,熟络又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妻子的手。 眼中的爱意和温柔几乎溢于言表。 裴书钰一时间不知道心里是何想法,到底是何晟太会装,还是他也曾真心实意的爱过姐姐? 裴书钰的走神落在萧安宁眼里,却是另一种看法。 她看向何晟和裴清央,除了瞥见他们有些隐秘的小动作,便没看出其他了。 萧安宁将心中的疑惑按下,端起茶盏小口抿着。 另一边,宫中。 盛帝看着跪在下首的神医,眸色锐利的像是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 “顾神医,你再说一遍?” 顾沧海面对天子震怒,纵然心中惶恐却也没有失态,他恭敬开口:“陛下沉疴已久,若不及时治疗,恐时日无多。” 一瞬间,宫殿内的气温骤降。 盛帝身边伺候的太监皆是跪伏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半晌,盛帝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 “若让你来治,有几分把握?” 顾沧海重重磕了个头:“七分。” “好,你若是真能让朕好起来,太医院首的位置便是你的了。” 顾沧海领命退下,盛帝挥了挥手,沉声道:“你们都退下。” 等大殿门关上,他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脸色浮起一丝后怕。 若不是萧安宁带着驸马进宫,他在皇后那里待久了一点被她看出一些不对劲,盛帝还真不知道自己的病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 皇后母家以医术闻名,当初他也是看中了皇后母家的声望,可没想到,这竟然会救了自己。 盛帝抚了抚胸口,想到之前看折子时突然闪过的胸闷气短,心里对顾沧海的话已然信了七八分。 他在太极殿内静坐许久,才传唤伺候他最久的太监进来。 “今日殿中之事,你自行处理,若朕从外面听到半点风声,仔细你的脑袋!” “陛下放心。” 盛帝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摆驾,去翊坤宫。” 皇后跟皇帝虽感情甚笃,但已经趋于平淡,年年都有新人入宫,她自然不会想什么长盛不衰,有小太子和萧安宁做后盾,她的后位简直不能再稳固了。 是以,得到盛帝要带她这用膳的消息,皇后倒是心里有些惊讶,不过下一瞬,她便开始让下人准备起来。 盛帝缓步走近翊坤宫内,空气中淡淡飘扬的熏香让他觉得心里的巨石仿佛被人挪开了一点。 他走到皇后面前,语气沉沉:“让他们都先下去。” 皇后挥了挥手,瞬间殿内只剩下她和盛帝。 走到盛帝身前,声音轻缓且温柔:“陛下,是不是因为龙体之事?” 就这一句,让盛帝心里一暖,这后宫三千,唯有皇后最懂他心意,多年夫妻默契,只一句话,便能猜出来自己的用意。 盛帝坐下,直接开口:“你从顾家招来的那位神医,说朕时日无多,朕已准允他来治病。” 皇后瞳孔骤缩,她扶着盛帝的手猛然攥紧,就连盛帝皱眉都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后,她语气激厉:“顾沧海可有告知陛下,此病是人为还是沉疴?” 盛帝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手。 “是沉疴已久,你莫慌。” 嘴上说着莫慌,可心里却对皇后的在意受用至极,以至于他这个病人倒显得更为闲适。 皇后反手握住盛帝的手,语气里全是情意:“陛下,臣妾会修书一封,让家中多派几位族老过来,人多主意多,臣妾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盛帝没反驳,皇后迟疑片刻,又道:“但臣妾族人进宫恐引人注意,不如让那几位留在阿宁府中,委屈陛下纡尊降贵,毕竟如今多事之秋,咱们得掩人耳目。” “好,依你。” 入夜。 萧安宁和裴书钰从裴府出来时,月上中天,可街道上的人依旧来来往往,丝毫不输白日。 萧安宁顿了顿,问跟在一旁的侍从:“今夜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裴书钰却好似想起了什么,率先开口:“今日在东街似乎有什么活动,我要去看看,烦请公主自行回府了。” 他说着就要走,却不想手臂上传来一股力道。 萧安宁上前一步,站在他身边,语气透着不容拒绝:“我也要去。” 裴书钰没拒绝,或者说,他心里知道,就算拒绝也没有用。 两人带着侍从朝东街走去。 裴书钰记得这个日子,是因为前世在他归家这天,东街确实有活动,但在这活动上,本不该出现在京都的林九郎,跟萧安宁见了一面。 这话,还是前世林九郎进府后某天亲口说的。 裴书钰就要看看,这一世不一样的萧安宁,还会不会对林九郎有着毫无底线的宠爱。 他想起前世萧安宁的纵容,心里又腾起了一丝丝不舒服,偏偏萧安宁还紧紧攥着他的手。 裴书钰冷冷看了她牵着自己的手一眼,随即便回过了头去。 萧安宁直觉不对,可她哪里知道裴书钰心里在想什么。 人潮拥挤,两人十指相扣,可萧安宁却觉得眼前之人离她那么遥远。 宛如隔着一道天堑。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可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裴公子,你也在这啊。” 裴书钰转头看去,却撞上南山郡主那双笑意潋滟的眼。 他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意。 “陆芙,你怎么在这里?” 陆芙快步走近,毫不犹豫的将裴书钰身边双眼骤然冰冷的萧安宁挤到了一边。 她笑道:“听说你成婚,本郡主想来抢亲,我那个混账爹将我关在院子里半月有余,这不,一出来我就来找你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本郡主私奔?” 裴书钰看着陆芙,脸上却挂着一丝笑意。 前世,萧安宁成了长公主之后,定北侯也退了下来,陆芙女继父业去了边疆,跟裴书钰再无联系。 陆芙向来放浪形骸不按常理出牌,定北侯又只有她这么一个独女,气的时常头疼却拿她毫无办法,她说想抢婚,一定会抢的。 裴书钰笑笑:“还好定北侯明事理,否则,你来抢婚,岂不是丢我的面子。” 陆芙有些不满,她瞥了站在一侧的萧安宁,嗤笑道:“当这劳什子的驸马才会让你没面子吧,至少我不会像她那样为了一个青楼男子放弃真正的宝藏。” 萧安宁终于忍不住冷喝出声:“陆芙,你够了,再说下去,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陆芙眼神微冷,满不在乎的开口:“行啊,那长公主倒是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 陆家每一个小辈从会走路起就接受着不一样的训练,陆芙身为定北侯的继承人,自然有着最好的老师教导。 陆芙的身手在年轻一辈里,别说京都,就连整个大秦也找不出几个能跟她打的人。 更别提,这厮背后还有个极为护短的定北侯。 从某种程度来说,陆芙甚至比萧安宁这个长公主更有威慑力。 可陆芙不知道,眼前的萧安宁比她多活了一辈子。 上辈子萧安宁成了长公主之后,为了避免刺杀,请了江湖名师教了她整整两年。 所以,她现在还真的不惧陆芙。 萧安宁将裴书钰拉到身后,定声道:“你想打,本公主便陪你去演武场,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陆芙一噎,她上下打量萧安宁一眼,颇为不屑的嘟哝:“最讨厌文绉绉的人,老娘等下打的你抬不起头来……” 裴书钰站在萧安宁身侧,一个不经意抬眸,却见她脸上挂着跟前世如出一辙的冷意,心里不由一个咯噔。 他有种预感,本来十拿九稳的比武,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裴书钰忙对陆芙开口:“陆芙,你别闹了,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下次我们去山里打猎了烤肉吃。” 再怎么说,陆芙也是他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他不想让她有什么闪失。 可这时,他感觉到身侧传来一道略带冰冷的目光,萧安宁淡道:“怎么,怕她打不过本公主?” 裴书钰敏锐的察觉到萧安宁身上不知从何而起的怒意。 可他心里却无波无澜,只道:“公主若是自己想要切磋,那我自然没法干涉,但你俩若是以我为由头开了这场比斗,大可不必。” “陆芙,改天再约,我先回府了。” 说完,裴书钰从萧安宁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径直转身离开。 他这般干脆利落,倒看的陆芙一愣,随即她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这怎么回事?传闻不是裴书钰求着要当萧安宁驸马的么,现在看来,怎么反而是萧安宁更为低声下气? 陆芙笑了笑,也转身离开。 一时间,萧安宁心中的火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堵的她难受至极。 侍卫稍稍往后退了小半步。 自从驸马进府中,这个主子的行事作风就让他看不懂了,明明公主先前不是很厌恶驸马吗?为何现在反倒对驸马上心至极? 可两人之间总会有某些时刻的态度转变,让人觉得费解至极。 萧安宁深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愤懑与嫉妒压下去,淡道:“还不跟上去,若是驸马出了事,本公主拿你们是问!” 侍卫即刻领命而去。 萧安宁站在那里看着裴书钰离去的方向,定定的看了许久,才抬脚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京都观星阁。 萧安宁坐在窗边,看着下面的人影幢幢,心里的闷气却越发消散不开。 桌上的酒壶逐渐变多,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 自今日在街上那一遭,萧安宁终于明白了一个问题。 裴书钰与她同样是重生而来,可两人的目的却是南辕北辙。 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裴书钰要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哪怕这一世她掩饰下自己的娇蛮无理在他面前尽量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可上辈子犯下的错,终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盖过的。 萧安宁眼神有些茫然。 重活一世,她终于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了,可那个人,却只再也不想要她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 萧安宁仰头又灌下一杯酒,只觉得喉咙里苦到了极致。 她望着夜空许久,眼里有着刻骨的隐忍。 难道她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打动裴书钰的心了吗? 这时,萧安宁身侧传来一个带着颤意的熟悉嗓音。 “公主,草民终于又见到你了。” 萧安宁下意识转过头去,林九郎那张脸便映入眼帘。 她有些恍惚。 前世,她也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林九郎,只是匆匆一面,她还没来得及留住人,林九郎便再次离开,直到她南巡时才遇见。 就这么一恍惚的功夫,林九郎已经到了跟前,他抓住萧安宁的手腕,情意绵绵的开口:“公主这段日子,过得可还好?” 在林九郎的心里,萧安宁再次看到他,应该是欣喜若狂的,然后他再设计离开。 这样一来,萧安宁只会更加厌恶裴家和裴书钰,而对他,则会记忆深刻。 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林九郎很早就知道的道理。 可他没想到的是,如今在萧安宁心里,得不到的那个人,已经成了裴书钰而不是他了。 萧安宁皱着秀眉,将他的手拨开,虽然不算冷淡,却远不如从前温和。 “林九郎,本公主如今已经成婚。” 林九郎顿时愣住,他看着萧安宁眼里的平静,心里突然一慌。 他声音也带着哽咽:“阿宁,你是在怪我吗?” 萧安宁此时酒劲上头,对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只是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林九郎却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一般,他语气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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