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我听着这些话,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我六岁的儿子,居然也比结婚八年的老婆要信任我。 自从五年前,绿茶竹马陆景川从国外回来,我们的安生日子就被打破了。 在儿子满周岁那天,我满心欢喜的等着贺婉怡回家给儿子过周岁生日。 却等到晚上10点都没回来。 我抱着孩子下楼找她,却发现她和陆景川紧密相拥。 “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为你抛妻弃子。” 贺婉怡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陆景川笑着回复她,自己还没想好。 并且要求贺婉怡不允许再和我同床。 贺婉怡宠溺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回来果然成了陆景川听话的狗。 之后两年,都没有再碰过我。 哪怕动了什么欲念,也只是起身去浴室冲凉。 直到后来,陆景川答应了。 他说,“婉怡,我想要个孩子。” 贺婉怡欣喜若狂,全然忘了自己还没有离婚,一门心思的备孕,准备生下他们的孩子。 我心底苦涩,当初她生贺宁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样欢喜过。 当晚我和她吵了一架。 贺婉怡却冷冷看着我,连跟我吵架的兴趣都没有。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阿川在国外孤苦无依这么多年,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还不能多照顾他一点吗?” “你入赘到我们贺家,又不用你上班,那么多保姆陪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怨言?” 她从我手里抢过外套,又决然离开。 就连儿子哇哇大哭都没回头看一眼。 那时候我满心凄凉,才知道原来当女人不爱的时候,她是可以铁石心肠的。 可是后来我无意间发现陆景川调戏保姆的女儿,不过是警告了他两句。 当天他就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 又在贺婉怡面前诬赖说是我推的。 贺婉怡当晚怒气冲冲扇了我好几个巴掌,完全不听我解释,就让保镖把我送去了私人山庄闭门思过。 不到两个月,我就被陆景川害死了。 而这一切,贺婉怡都不知道。 她也不愿相信。 思绪回拢,眼前剑拔弩张。 贺宁站在我这边,却惹怒了贺婉怡。 “你真是个贱种,跟你爸一样坏!” 贺婉怡一巴掌扇了过去,贺宁只有六岁,他哪能受得住? 这一巴掌就把他打倒在我的坟墓前。 贺婉怡满眼都是冷意。 “贺宁,我是怎么教给你的,那是你叔叔,张口闭口那个男人跟谁学的?” “果然跟你爸一样,都是惹人讨厌的东西。” 说着贺婉怡转身温柔的安慰陆景川,刚刚被贺宁指着鼻子说,他又装柔弱掉了泪。 “阿川,我答应过要好好保护你的,谁都不能欺负你。” “就算是我的亲生儿子也不可以。” 贺婉怡转身又踢了儿子一脚,皱了眉头。 “贺宁,给叔叔下跪认错。” 陆景川假惺惺的装起好人来。 “婉怡,宁宁还那么小,你别对他这么凶。” “他不喜欢我肯定是因为我哪里做错了,惹她不开心,不是宁宁的错……” 陆景川声音越温柔。 贺婉怡看向儿子贺宁的眼神就越冷。 见贺宁还没有动作,她又用力踢了一脚。 “耳朵聋了吗?” “给你叔叔道歉!” 贺婉怡确实足够疼爱陆景川,把他当成命根子一样守护。 陆景川诊断出得了尿毒症,一位玄学大师说他是坏事做尽得到的报应。 贺婉怡当场大怒,把人打成残疾。 如今只因为我儿子对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话,便逼着他给人下跪道歉。 贺宁却跟我一样犟。 他眼圈通红,紧攥着小拳头。 “我不!他是杀死我爸爸的凶手!” 陆景川愕然抬头,脸色大变。 贺婉怡身体也僵硬住。 缓缓回头看向贺宁,“你说什么?” 就连我也诧异抬头。 我被陆景川害死的事,贺宁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贺宁开口解释,陆景川就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打哈哈。 “婉怡,童言无忌。” “宁宁肯定是太想念宁煜哥了,所以才说出这种话的,我不会怪他,你也别放在心上。” 可是贺宁却哇哇大哭。 他用力一把将陆景川推开,“你这个坏男人,你离开我爸爸!” 她就像感受到我的气息一样,抱着那个小土堆不放。 “我知道,我爸死了!” “他在两年前就给我托梦了,他说他在土里很冷,脸上全都是沙子,嘴巴里也是。” “他还说他好痛啊,他是被人活活从楼上推下来的……” 贺宁哭的稀里哗啦,就好像真的见到了我。 我忽然想起前年,我实在是太思念儿子了,就没忍住去梦中偷偷看了他一眼。 短暂的相聚后,我以为贺宁会把这段记忆给忘掉。 却没想到他记得比谁都深刻。 被贺宁这么一推,陆景川假装没有站稳重重摔在地上,手都摔破了皮。 贺婉怡顿时冷了脸,心疼的上前去扶。 “阿川,你没事吧?” “你这个孽障,真是和你爸一样下贱,你们父子俩早该被我一起赶出家门。” 陆景川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但他还没忘了继续装好人。 “婉怡,宁宁还那么小,要是没有大人教他,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说着他又委屈巴巴的掉眼泪。 “也不知道我是做错了什么,让宁煜哥那么恨我,以至于不惜教坏宁宁,也要让他讨厌我……” 真是欲加之罪,我都已经死了三年了,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授意的? 贺婉怡脸色越来越冷,真的相信了陆景川说的话。 她眉头紧皱成一团,声音冷冽的吩咐保镖。 “来人,把小少爷关进别墅里。” “没有我的吩咐,绝对不能放出来。” “我倒想看看宁煜是多有种,自己的亲儿子被活活饿死,他难道就真忍得了?” 那些保镖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贺婉怡冷冷看向他们,“谁要是不动手,这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 话音落下,那些保镖纷纷上前抱住贺宁,想把他带走。 “小少爷,别让我们为难,跟我们走吧。” 贺宁宁死不从,疯狂的踢踹他们。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我爸爸!” gI兔K7T兔BR`故Y事p屋f,提D取1本?q文}0l勿dj私V自b搬WX~运@G; 他死死的抱着那一块拙劣的墓碑,上次被贺婉怡一脚踹翻,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可是依旧能看清楚“宁煜”三个字。 “他一个人睡在土里面很冷,也很疼,我要陪着他……” “你要陪着,是吧?” 贺婉怡咬紧牙关,怒气冲冲的卷着袖子上前,拿起旁边的锄头便刨开小土堆。 “既然你非在这里赖着不走,我就成全你!” 贺婉怡力气很大,每一下都刨的很深。 贺宁吓得哇哇大哭,想上前护住小土堆,却被保镖包的严严实实。 贺婉怡怒气冲冲的刨了没几下,忽然挖到一个很硬的小东西。 贺婉怡不屑的瞥了一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扔下手里的锄头,迟缓的弯腰去捡。 我飘在一旁也跟着凑上去看。 那是贺婉怡八年前求婚时,因为买不起钻戒,就用铁圈给我造了一枚。 上面镶嵌着一个五彩斑斓的小石头,还是贺婉怡第一次去海边捡来的,视若珍宝一样。 她当时单膝跪地,一脸虔诚。 说我就像戒指上的这枚小石头,是她的心头至宝。 之后生意越做越大,钱越来越多,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奢华富贵。 她可以几百万,几千万的给我买更华贵的珠宝,可我唯独对这个铁圈戒指情有独钟。 不管去哪里都会把它带在身边。 这是贺婉怡一直都知道的。 “它怎么会在这儿?” 贺婉怡脸色惨白,不可置信。 “宁煜,你给我滚出来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并没有人能回答她。 贺婉怡忽然疯了一样,拿起锄头继续刨那个小土坑。 陆景川见状慌乱了,眼神闪躲着上前去拦。 “婉怡,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冷静一点。” 陆景川当然要拦住了。 一旦挖出来我的遗体,陆景川的恶毒心思就露馅了。 三年前,可是他亲手策划了我的惨死,在我遍体鳞伤时,将我活活肢解埋在这个土坑里。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土坑里是谁。 可是贺婉怡却像着了魔一样,丝毫不听任何人的阻拦。 “滚开!” 她暴躁的推开了陆景川,眼眸猩红的继续挖。 挖断了锄头,她索性蹲下身来,直接用手去挖,两只手挖到冒血。 忽然,她的两只手顿住了。 脸色变得紧绷而僵硬。 目光死死的盯着手底下的东西,那是一节阴森的白骨,带着还没腐烂的衣服布料。 “这里怎么会有骨头……” 贺婉怡喃喃自语。 可就在这时,有人拿着棍子狠狠朝着贺婉怡砸过来。 “你们这群坏人!宁先生都死了这么久了,还不让安息,居然来挖他的坟……” 贺婉怡反应很快,反手握住了那根棍子,眼眸猩红看向来人。 正是三天前那个酒鬼。 “你说什么!这是宁煜的坟?” 还没等酒鬼回答,贺婉怡就眼眸星红的摇头否认。 “不,这不可能。” “都说祸害遗千年,宁煜那个男人这么恶毒,绝对不可能轻易死的……” 酒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呵,你就是宁先生的妻子,那个负心渣女?” 得到肯定回答后,酒鬼又挥舞着手里的鞭子,要把这群人都赶出去。 “你们滚开,你们都滚!” “都是你们这群人害的。” “宁先生多么好的一个人,被你们害的死的那么惨……” “你们怎么还好意思来?” 贺婉怡面色紧绷,却强行扯出一抹冷笑。 “你是演员吧?这肯定又是宁煜找人演的戏,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贺婉怡目光缓缓下移,紧接着一脚踩碎了露出来的那些白骨。 “不是喜欢装死吗?” “我倒想看看,这些道具还能装多久。” “来人,去叫法医来。” 陆景川原本想阻拦法医的到来,只要法医一通过DNA检验确认我的身份。 他就很容易顺着线索被揪出来。 即便他有足够的自信,哪怕东窗事发,贺婉怡依旧会选择保护他。 可他仍旧不想让宁煜的死被暴露出来。 就让我背着骂名,继续活在贺婉怡的厌恶和憎恨里,才是陆景川最想看到的。 可到底纸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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