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0 我满手血腥地站在阳光下。 警察把我围了起来。 他们很凶地审问我。 我只是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他们却以为我在装疯卖傻。 以为我要用精神病作借口,躲避审判。 可笑。 我根本就不怕死啊。 我只是想讲一个故事而已。 如果真的和故事里那样就好了。 爸爸妈妈喜欢我。 阿钰也喜欢我。 21 庄严的法庭上。 一堆人说着我听不懂的条条律法,判了我死刑。 无所谓啦, 这个世界很无趣。 看着法官气宇轩昂的模样,我突发奇想。 第二世的最后,阿钰会被判刑吗? 希望也是死刑。 这样,我们就一样啦! 真有默契。 22 执行死刑这天, 阳光很好。 我恍惚记起了自己十八岁那天。 也是这么好的天气。 23 窗外树影摇曳。 池塘两条金鱼嬉戏绕尾。 少年压着我的耳根。 温柔入骨,窃窃私语。 24 他比我还擅长撒谎。 25 「姐姐,我会永远爱你。」 ? ? ? ? ? ? ? ? ? ? ????????????????????????????? 「 6080B14E4F8A759C 」 『 网络资源 请于24小时内删除 特此声明 』 裴书钰萧安宁 ----------------- 故事会平台:芷荷小说 ----------------- 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生人永长寿,四封白煞潜伏藏,五封子孙后代昌。 这是钉棺材时,封棺人世代相传的口诀。 裴书钰死那天,封棺人却只念了三句。 ——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白煞潜伏藏! 因为他是裴家最后的生人,也是被萧安宁休弃的下堂驸马! …… 长公主府,驸马院。 桌上饭菜已不再冒热气。 裴书钰看向小厮春生:“你说,今晚公主会来吗?” 春生欲言又止:“驸马,再等等吧……公主会来的。” 裴书钰便没再说话。 今日是十五,按照规矩,萧安宁必须要与他这个驸马一同用膳。 可自从半年前,她将那扬州小倌林九郎找回来后,便已近两月未来过他的院子了。 想着,裴书钰又咳嗽起来。 屋外传来脚步声。 裴书钰一抬眼,就见萧安宁身着一身暗红锦裙款步走进。 裴书钰恍然起身行礼:“公主。” 萧安宁负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 “病了?” 她在关心自己? 裴书钰心里一颤,但下一刻,萧安宁嗓音凌然。 “九郎身体孱弱,你病着,别去他跟前,若是连累了他犯病,本公主定不轻饶!” 翻江倒海的苦涩涌上裴书钰心口。 他闭了闭眼,却是又拱手一礼,缓缓道:“公主,前两日大夫过府,诊出我已有不治之症,时日无多。” 闻言,萧安宁眉峰一挑。 裴书钰垂着头,声音已然沙哑:“我祖父已致仕,但求公主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莫在打压我的姐夫何侍郎。” 他尽可能有尊严的说着自己的死,想要求眼前女人高抬贵手。 耳畔却突然传入一声冷笑。 “你编造一个将死的理由,以为本公主就会放过你们裴家?” 裴书钰浑身一颤。 他抬眼,看清了萧安宁脸上的凉薄:“你别忘了,当年若不是你祖父以势压人,逼迫九郎离开京城,本公主根本不会嫁给你,现在这般,是裴家人应得的报应!” 裴书钰再也忍不住,眼眶骤然滚烫。 他和萧安宁从小指腹为婚,四年前,萧安宁却为了林九郎当众对先帝提出解除婚约! 堂堂丞相府二公子竟抵不上一个青楼男子!裴书钰一时沦为京城笑柄。 他祖父裴老丞相震怒之下,亲自出面让林九郎离开京城,并上奏逼萧安宁履行婚约。 谁也没想到,他们成婚第二年,先帝便驾崩,萧安宁摄政后便开始大肆打压裴家…… 萧安宁看着裴书钰那副平淡的模样,心里的厌烦更甚。 “你莫忘了,你现在是本公主的驸马,别再让本公主看见你为了裴家忙前忙后的恶心模样!” 话落,她径直转身就走。 裴书钰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整个人都好似没了温度。 满室死寂。 一阵穿堂风过,裴书钰猛地咳嗽起来。 “驸马……”春生急忙上前,却是悚然一惊。 只见那捂嘴的锦帕上,竟是血迹斑斑…… 半月后,端午。 裴书钰回到裴家,往昔门生无数的府邸早已门前冷落。 裴书钰看着破败的门匾,鼻尖发酸,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书钰,怎么在门口不进去?” “姐姐。” 裴书钰转身,匆忙掩去眸间悲意。 爹娘早逝,是大姐裴清央将他一手带大,两人感情深厚。 裴清央牵过他往里走,温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裴书钰喉间一哽,随即扯开笑颜:“许是天气太热,没什么胃口。” 裴清央攥着他的手紧了紧,到底没说什么。 裴老爷子见两人回来自然欢喜,三人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但席间,裴书钰却瞥见裴清央手腕上有几处淤痕。 他心里一沉。 等裴老爷子去休息了,他才拉着裴清央问:“姐姐,姐夫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 裴清央沉默片刻,才道:“你放心,如今我怀孕了,不会有事的。” 裴书钰心里一震,猛然看向裴清央的小腹。 裴清央反握住他的手,声音轻柔而坚韧:“书钰,我如今只求祖父安度晚年,长公主那里……你若受不住,就回家,姐姐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 “姐……”裴书钰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 他如儿时一般靠上裴清央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傍晚时分,裴书钰才回了长公主府。 途径花园,却见花丛中,萧安宁正为林九郎的发冠簪茉莉。 男子簪花,乃是美谈。 裴书钰怔愣一瞬,终是迈步朝萧安宁走了过去。 见他过来,萧安宁笑意顿无,冷声道:“有事?” 裴书钰胸腔仿佛破开一个洞,寒风过境,疼痛难当。 可他退后半步,迎着萧安宁冰冷的眼神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求长公主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夫,裴书钰愿付出任何代价!” 半晌,萧安宁淡漠嗓音落入他耳中:“是吗?哪怕本公主要你自贬?” 裴书钰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萧安宁。 萧安宁冷冷笑开。 “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这么久?” 裴书钰心里一阵刺痛。 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可在萧安宁心里,他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他哑声开口:“我愿意。” 可就在他说出这话时,萧安宁却已没了耐心,带着林九郎从他面前离开。 那三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 裴书钰看着萧安宁的倩影,手脚冰凉。 半响,他撑着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走回驸马院。 刚进门,裴书钰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触目惊心。 接着他眼前一黑,意识顿时陷入黑暗。 等他再清醒时,眼前除了双眼红肿的春生,还有上次来给他诊脉的顾橘。 裴书钰强撑起身,轻声道:“劳烦顾大夫。” 顾橘看了他一眼,声音很轻:“驸马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只能再续命半年。” 裴书钰一怔。 回过神来,却是问:“顾大夫,若是不用药,是不是能死的快一点?” 话落音,满室寂静。 顾橘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裴书钰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裴家之祸皆是因他而起,若他死了,萧安宁是不是就会放过裴家? 这时,“嘭”的一声! 顾橘将药箱重重合上,惊醒了裴书钰。 “驸马若是求死,日后不必来问我。”说完,她背起药箱,快步离开。 看着那背影,裴书钰唇角苦涩翻涌。 转眼又是三天。 这日,裴书钰正给姐姐腹中孩儿准备见面礼,春生则在院中煎着药。 就在这时,院门‘砰’一声被推开! 萧安宁清丽的身形出现在门口,裴书钰下意识起身要上前行礼。 可萧安宁却看也没看他,径直开口:“把炉子灭了。” 她身后的侍卫提着水上前,一把推开春生,毫不犹豫的浇灭了药炉的火。 裴书钰瞳孔一缩,愣愣看向萧安宁:“公主,这是为什么?” 萧安宁不耐道:“你院里飘出的药味,碍到九郎散步了,从今天开始,这院里不许再煎药!” 为了林九郎舒服,他甚至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煎药! 如同一柄重锤重重砸在心上,裴书钰霎时脸色发白。 萧安宁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春生红了眼眶:“驸马,公主怎能如此欺负人?” 裴书钰沉默半响,才哑声开口。 “她本就不在乎我,那药我吃不吃,她又怎会在意。” 他每说出一个字,都好像有一根针狠狠扎进心脏。 除了痛,还是痛。 翌日。 裴书钰拿着一对平安锁登门侍郎府看望姐姐。 刚走到主院外,就听到姐夫何侍郎的怒骂声:“裴清央,我何家要被你害惨了!” 裴书钰心里一惊,快步冲进门,刚好看到何侍郎扬起了巴掌! “住手!” 他快步冲上前,将裴清央护在身后,愤怒地看着何侍郎:“你要做什么!姐姐还怀着你的孩子!” 何侍郎没料到他会来,双眼森森的看着他。 半晌,他冷哼一声。 “驸马在公主府也这般威风吗?想必没有,不然,我又怎会被你连累接二连三被贬!” 裴书钰浑身一僵,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这时,他被身后的力量轻轻一拉。 裴清央又站到他身前护住他:“够了,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别牵扯我弟弟。” 何侍郎看了裴清央几秒,旋即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裴清央转身拍拍裴书钰,柔声道:“别听官人胡说。” 裴书钰却看得见姐姐眼里的疲惫和无奈,心脏处瞬间吊起千斤重坠。 …… 离开何府,裴书钰回了公主府。 他在书房里呆了许久,最终迈步朝公主府大门走去。 大门口,裴书钰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的马车,手心不自觉渗出汗意。 等到马车停下,裴书钰走上前,直直跪了下去! 街道上的行人尽皆停下脚步。 萧安宁从马车上走下,冷冷的看着他。 裴书钰将手中的请休书举过头顶,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今日,我裴书钰愿自贬,从今往后便不是驸马,还望公主,信守承诺!” 公主府大门处落针可闻。 萧安宁面色依旧冷淡,可眼里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她走到裴书钰面前,凉薄开口:“又想逼本公主?” 轻飘飘的五个字落下,裴书钰身体猛地一颤。 下一刻,他下巴上措不及防传来骨裂般的剧痛。 萧安宁扣住他下巴,冷冷与他对视:“今时今日,你以为本公主还会再被你裴家人胁迫?” 她眼里的厌憎如同尖刺,狠狠扎进裴书钰心底。 在公主府门口下跪,他确有逼萧安宁的意思,可为了姐姐,他只能如此! 萧安宁甩开他的脸,转而扣住他手腕,生生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裴书钰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萧安宁眉心微皱,裴书钰何时这般轻了? 这念头不过一瞬,萧安宁满身怒意,毫不顾忌扯着裴书钰进了府。 裴书钰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她,一直到驸马院,萧安宁将裴书钰狠狠推进院子。 “从今日起,你老实呆在这里,少给本公主在外面丢人现眼!” 裴书钰浑身一颤,眼见萧安宁要走,还未站稳便扑上前拉住了萧安宁的衣袖。 萧安宁用力甩开他的手,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裴书钰心尖生疼,却仍不肯松手。 “公主,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逼你和我成婚,恨我裴家逼走了林九郎。” “我求你你恨我一人便好,我姐姐已有身孕,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夫!只要您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给林九郎赔礼道歉,甚至为奴,我都可以!” 裴书钰喉间陡然涌上腥甜,可他死死忍了下去,哀求的看着萧安宁。 萧安宁微顿,眼神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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