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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为了让秦舒远多关心一下她，乔念语哭过，闹过，甚至离家出走过。可是不管她怎么做，秦舒远始终冷眼旁观，不为所动。不会哄，不会骂，更不会生气。只是像没事人一样，无所谓的等待着乔念语回来认错道歉。这样的次数多了，乔念语便渐渐学会懂事了。而此时此刻，她已经懂事的不需要秦舒远这个人了。所以她以旁观者的角度，淡然开口。 “既然是真爱，那么一定可以跨越艰难险阻在一起。眼前这点困难算什么，我相信你们可以克服的。” “只是……秦舒远，你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何必在我面前哭呢？” 秦舒远一愣。一抬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两滴眼泪从自己的脸颊滑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指尖晶莹的泪珠。他居然会哭？为了乔念语？就在他愣神间，乔念语重重关上房门。一声巨响，指尖的泪珠抖了两下，无声破碎。门内的乔念语，也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她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无法勾勾手指，就删除过往的所有回忆。她又想起了那本如潘多拉魔盒一般的日记。那恶心又屈辱的真相，像噩梦一般挥之不去。在秦舒远的日记里，丁玥玥是他落魄岁月里的一抹光，是他暗淡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只记得丁玥玥带给他一眼万年的惊艳，魂牵梦绕的体验。用字字含情的字，表达他着对丁玥玥的怀念与感激。全然忘记了那段时间里，乔念语付出的努力。在秦舒远与丁玥玥享受着一生最美好的时光之际。是乔念语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填补秦舒远生意上的亏空。是她挨家挨户给客户合作商登门道歉，忍受着各种屈辱，只求他们能再给秦舒远一次机会。为了秦舒远，乔念语几乎什么都做了。她在积雪满地的地上给人下跪磕头。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陪人喝酒应酬。为了签下一个单子，她可以把自己喝到小产住院。乔念语还记得，那天她醒来后第一时间不是询问自己的病情，而是开心的给秦舒远发消息。 “别担心，公司有救了。” 秦舒远没有回复。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秦舒远应该在忙着和丁玥玥翻云覆雨，体会新的天地。乔母走下楼梯，就看到乔念语一个人靠在门上流泪。她急忙跑上前把女儿抱在怀里。 “念语不哭，有什么和妈妈说。” 门外的人已经离开了，乔念语心头的刺，却永远都在。她扑在乔母怀中，终于把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他就这么喜欢丁玥玥，丁玥玥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们的相遇是一眼万年，我们的十年又算什么？” “他把丁玥玥纹在胸口，骗我说要记住那段不堪的岁月勉励自己。其实他想铭记的，只有丁玥玥。” 听到乔念语的哭声，乔母心都快要碎了。她轻轻拍打女儿的后背，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所有的语言，在如此强烈的情感面前都显得空洞匮乏。作为一个过来人，乔母明白。人总是要在痛苦与眼泪中学会长大，她无法替女儿分担伤心，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她。乔念语哭了很久，好像是要一口气把脑子里的水全部放干。所幸的是，哭过以后，她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的事。她辗转反侧了一夜，觉得有些话，应该和秦舒远好好说清楚。不是为了秦舒远，而是为了过去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