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头小跑离开。 谢长寂拿着药方,想着薛子丹的话。 刀疤他的确知道,那,无论是为了解毒还是其他,这件事,薛子丹必有参与。 谢长寂站在长廊,静静思索,而房门内,花向晚看着又填新伤的秦云裳,端起茶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花向晚开门见山,有些好奇:“被秦云衣发现身份了?” “差不多了。”秦云裳慢条斯理拉起衣服,说着鸣鸾宫的情况,“我暗示那些长老左右使,你和秦云衣只是私人恩怨,只要交出秦云衣,你既往不咎。这些怕死的老东西,立刻就打主意想推我上位,秦云衣忍不了,就把我关起来了。” “没直接杀了?” 花向晚笑,秦云裳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天天就不盼我点好。” “我是信不过她这个人。” 花向晚解释,秦云裳喝完茶,点头:“她倒的确想杀我,但其他人把我保下来了,我可是他们心中押注的对象,怎么可能赌局没开,就直接让秦云衣把我杀了?秦云衣也看出来了,所以就让我先去地牢,然后她伙同陈顺,想杀了赵南,吸食赵南修为晋级来对付你。结果这话被赵南偷听到了,他就来找我,说是要救我。不过方才路上被我把话套出来了。” “赵南?” 听着秦云裳的话,花向晚笑起来,“她修混沌大法,吸食她人修为的确增长得快些,可她就算能对付我,谢长寂呢?她也能?” “赵南说,她好像打算让魔主来对付谢长寂。” 花向晚动作一顿,片刻后,她吹着茶杯,摇头道:“那不可能。” “我估计也是,”秦云裳撑着下巴,“她这个人,谁都不信,我看她是打算先杀赵南,等自己强大之后再杀陈顺,学冥惑那一套。” “但冥惑已经做在前面,她怕是不会太顺利。” 花向晚撑着下巴:“阴阳宗自己没想到掌门会给自己下手,一时不慎着了道,鸣鸾宫这些老妖怪可都是成了精的,赵南跑了,我怕其他人估计也会跑。” “无所谓了,他们养蛊,你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反正我的目标就两个。” 秦云裳说着,抬起头来看向花向晚:“成为宫主,以及――” 她盯着花向晚,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望秀。” 花向晚听着她的话,微垂眼眸。 秦云裳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计划不变吧?” “你怎么总是这么问我?” 花向晚听她又问,笑起来。 秦云裳审视着她:“因为你在变。” 花向晚没说话,两个女人在房间静默。 过了一会儿后,花向晚开口:“变了。”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秦云裳:“我打算活下去,但是――” 在秦云裳说话前,她打断秦云裳:“除此之外,一切不变。” 秦云裳没说话,花向晚郑重开口:“二师兄会活过来。云裳,”她劝着她,“他会活的。” 听着这话,秦云裳慢慢收敛起眼中情绪:“好。那你准备吧,什么时候去鸣鸾宫?” “给弟子一点休养时间,也给秦云衣一点发疯的时间,只要鸣鸾宫的人出逃,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花向晚站起身:“你也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着,花向晚转身往外。 她打开门,看见庭院中的天空,乌云密布,沉沉一片,谢长寂仰头看着乌云,神色平静。 花向晚合上大门,走到他身边,两人静默无言,过了片刻后,花向晚想起什么来:“今天陪我忙了一天,你都没去看天剑宗的弟子,你是他们师叔祖,不去看看说不过去吧?” “你不喜欢今夜乌云?” 谢长寂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转头看她。 花向晚知道他是不想谈天剑宗的事,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走,我陪你去看他们。” “晚晚,”谢长寂没动,他提醒她,“我不是天剑宗的人了。” 花向晚步子停下,谢长寂站在长廊,他没什么神色,可不知道为什么,花向晚却隐约觉得,有种莫名的感伤从他身上溢出来。 他看着她,再次提醒:“我在他们面前,差一点就入魔了。” 花向晚没说话,她看着谢长寂,面前仿佛是玉琢一般的仙人,他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里所包含的情绪。 她静静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后,她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谢长寂,”她开口,安抚出声,“你这样想,我很高兴。” 谢长寂听不明白,花向晚听着他的心跳,说得真诚:“你的世界不只有我,我很高兴。” 第79章 听着这话,谢长寂微微垂眸。 她果然和年少不同。 当年十八岁的花向晚,恨不得心上人眼里只有自己,心里满满当当装着她,不要有半点犹豫。 可现在她却希望所爱之人如苍鹰,翱翔天际,哪怕离她很远,她也甘之如饴。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感受着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所绽放出来让人心动的魅力,花向晚见他不说话,便主动拉起他,高兴道:“走,我们去看看岁文他们。” 见花向晚坚持,谢长寂也没再拒绝,对于他而言,说好要断开的关系,没有关联最好,但若硬是要牵扯,他也并不抗拒。 天剑宗的弟子在最后倾巢而出,倒也没受什么大伤,花向晚领着谢长寂走到窗口时,正听见岁文正用传音玉牌和天剑宗其他弟子吹嘘,说自己在战场之上如何英武,旁边长生抱了包瓜子,满脸不屑同其他弟子眉来眼去埋汰他。 一群弟子叽叽喳喳,显得极为热闹,花向晚站在门口,倒也没立刻进去,轻咳了几声,算作提醒,其他所有人便都回过头来,看见花向晚和谢长寂,眼睛大亮:“上君!师祖母!” 一听“师祖母”这个称呼,花向晚就忍不住看谢长寂,谢长寂神色平稳,只道:“不用叫我上君,我如今只是合欢宫少君。” “啊?” 所有人明显没得到这个消息,岁文抓了抓脑袋,不甚明白:“那……掌门没和我说啊。” 这话让谢长寂有些意外,他微微皱眉,只问:“掌门?” “是啊,”岁文满脸茫然,“就前天合欢宫被围的时候,您不下令,我们本来还在着急呢,掌门突然就传音过来,让咱们帮着上君务必保全合欢宫。” 谢长寂听着这些话,神色微动,大家静静看着谢长寂,疑惑道:“上君?” 谢长寂没出声,过了好久,他只点了点头,花向晚见他没有多问,便主动帮着他问了一下众位弟子的情况,所有人都好像不曾看见他入魔时的场景一样,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确认好弟子无事,花向晚便同谢长寂一起离开。 两人走在长廊上,花向晚拉着他的手,高兴道:“你看你猜错了吧?这些弟子根本不介意,你永远是他们心中的上君。” 谢长寂不说话,他走在路上,花向晚挽着他的手,声音轻柔:“他们都敬仰你,爱戴你,你的掌门、昆虚子,他们也都在意你……” “为何同我说这些?” 谢长寂停住脚步,转头看她,花向晚一愣,谢长寂眼中却已明了:“你害怕我入魔?” 花向晚没有立刻回声,她缓了一会儿,笑了笑。 “我是怕,死生之界两百年风雪太冷,”她抬手拂过自己头发,将发丝挽到耳后,声音很轻,“你寒了心。” 他在年少还什么都没想清楚时便痛失至亲一切,而后就入死生之界,在杀戮和绝情丹陪伴下度过两百年。 上天甚至没有给他理解这个世界的机会,就将它早早掐断。 谢长寂不说话,他静静看着她。 花向晚见他久不出声,挑起眉来:“我说得这么推心置腹,你都不说点什么感动一下?” “那你呢?” 谢长寂只问,花向晚一愣,就听谢长寂追问:“那你这两百年,又不怨恨吗?” 寻常人经历她所经历这些事,早已偏激狭隘,可她却始终清醒,不曾迁怒他,不曾怨恨他,是是非非都分得清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花向晚听着,轻声一笑:“我同你不一样,我有人陪着。” 说着,她转头看向庭院,目光温和:“我一路过来,虽然遇到了许多不好的人事,可云裳陪着我,薛子丹陪着我,还有师父、长老……我并非孤身一人。而这世上最怕之事,”花向晚转过头,在灯光下抬头看他,灯火落在她眼里,她声音很轻,“就是孤身一人。” 这话出来,谢长寂便突然又明白几分他为什么觉得死生之界不好的缘故。 他垂下眼眸,细细作想,花向晚见他情绪不高,便主动拉过他,高兴道:“走吧,要聊以前回房聊,别在这儿愣着了。” 谢长寂由她拉着回了房,一路都不吭声,他一贯沉默,花向晚倒也并不在意,直到两人躺到床上,谢长寂还静静躺着,花向晚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 她直起身来,低头看着穿着单衫静静看着床帐的青年,疑惑道:“谢长寂?” “嗯?” 谢长寂听她问话,目光落下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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