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说,是他们以为?” “花少主有所不知,”云清许摇头,“这不是魔主血令,这是个赝品。” “赝品?” 花向晚诧异,竟然能有如此以假乱真的赝品? “不错,”云清许解释着,“其实来云盛镇之前,我本来是去处理另一件事,此事源于半个月前,道宗宝物溯光镜被盗。” “溯光镜?”花向晚思索着,“就是那个传说中,照到什么,就能看到那个东西过去的溯光镜?” “正是,”云清许点头,“这贼人极为巧妙,她偷走溯光镜后,弄了一个赝品放在屋中。可赝品是没办法真正做到追溯过去的,所以很快被我宗发现,派弟子追查此贼,我们追了半个月,才摸清楚她的情况。她本名孤醒,是玉成宗一名炼器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得了一个法宝,此物可以作画成真,也就是她画什么,画中之物便会变成实物。她修为不高,但总有奇思妙想,有了这个法宝就变得异常麻烦。” “如何个麻烦法?” 花向晚听得起了兴趣,云清许抬手扶额,似是苦恼:“她会画些怪物,比如全身铠甲的老虎,又或是刀枪不入的铁甲人;有时候会画个蛋壳,把我们都关在里面;有时候会画一扇门,打开就是粪池;有时候会画一场刀子雨,满天下刀子……” “这……有点意思啊。” “她画这些也就罢了,”云清许无奈,“她还能自由出入画中,异常难抓。每次差点就抓到了,她就进了画里,想把这画给烧了,可烧了画,溯光镜还在她身上,也就一并烧了。就只能看她在画里吃吃喝喝,她甚至还在画里作画,感觉她能在里面过一辈子,然后你稍加不注意,她就画个传送阵,跑了。” 看得出来,云清许明显是被这位画师给逼得快崩溃了。 “那后来呢?” “后来刚好云盛镇出了事,我便自告奋勇过来了。谁曾想昨天又遇见了她,我本想抓她,结果她突然就甩了这东西给我,然后没多久,鸣鸾宫的人就追了上来,我怎么解释都不听。” “那你把东西给他们啊。”花向晚好奇,“反正是个赝品。” “虽然是个赝品,但这是我们目前从这画师手里唯一拿到的东西,”云清许思路很清晰,“还得靠它去追人。现下她肯定是把我同门都甩开了,若我也没追上,溯光镜就回不来了。” 花向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觉得云清许说得很有道理。 看着云清许愁眉苦脸的模样,她想了想,回想起清晨用自己手中那块魔主血令查看的结果,心里突然解释。 今天清晨,她用魔主血令碎片寻找其他碎片的方向,结果这魔主血令指向了合欢宫管辖的方向。 这本也没什么,问题是,它亮起来了至少三百多个点。 也就是说,合欢宫方向,至少有三百多块血令,这可能吗? 魔主这是把血令给碾成颗粒发下去让大家找才可能吧?一块血令也就比手掌大些,能分成三百多块? 然而现下听了云清许的话,她心中算是有了解释。如果这个画师手中拿着魔主血令,且她的力量就是血令所赋予的,那她画了三百多块赝品,这些赝品都有魔主血令的气息,被她手里这块感应到,那也正常。 她点点头,将目光落在手中血令上,思索片刻后,她开口道:“云道友,我有一不情之请。” “前辈请言。” “我想与云道友,一起去追这位画师。” 这话出来,谢长寂转头看了过来,云清许愣了愣,花向晚笑起来:“我也不瞒道友,我们是为魔主血令而来,道宗对此物想必并不感兴趣,那不如我们合作,我拿血令,云道友拿溯光镜,如何?” 听得这话,云清许有些迟疑,谢长寂垂眸看着花向晚手中的血令,似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按耐下去。 他不能直说可以抢。 乾坤袋中她赠的那朵小花还绽放如初,他垂下眼眸。 旁边云清许想了许久,终于道:“前辈救我,便是有恩于晚辈,既然前辈需要,如不嫌弃,那便一起抓捕孤影。” 说着,云清许抬头,笑了起来:“还不两位前辈尊姓大名?” “我叫花向晚,他是我……” 花向晚迟疑片刻,谢长寂接过话:“我是她丈夫,道号清衡。” 一听这话,云清许顿时睁大了眼,震惊看着两人,缓了片刻后,他才点头道:“原来是花少主……”云清许挣扎了一会儿,才决定了称呼,“清衡上君。” “有两位在,”云清许情绪缓和下来,恭敬道,“晚辈这就放心了。” 花向晚点点头,上下打量他片刻,便道:“你先休息,我去准备一下,中午用过饭,我们便上路。这个赝品放在我这里,”花向晚和云清许商量,“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云清许苦笑。 但在场众人心里也清楚,花向晚想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好,”花向晚站起身,“你先休息。” 说着,花向晚便带着谢长寂走出去,她拿着这个赝品,去了医馆客房,谢长寂走进屋来,看她朝他伸出手,熟稔道:“给我点灵力。” 谢长寂上前,半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她浑然不觉他已经习惯握手去输送灵力,低头拿了一个茶盘,在上面画着法阵,念叨着:“等会儿出去买辆车,让小白拉着,他身体不好,御剑骑兽都不适合。” “我这里有。” 谢长寂开口,花向晚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颇为诧异:“你口袋里怎么什么都有?” “出门在外,”谢长寂解释,“总得周全些。” 那不是周全,那是有钱。 花向晚将腹诽藏在心中,低头画着法阵,之前她是用血令找血令,这次她就用赝品找人。 赝品在茶盘法阵中打着转,没了片刻,就指了一个方向。 花向晚笑起来:“成了。” 谢长寂仰头看着她,见她露出笑容,嘴角也忍不住微弯。 他想了想,又想起方才云清许欲言又止的话:“方才云清许在犹豫什么?” “嗯?” 花向晚扭头:“什么时候犹豫?” “他称呼我的时候。” 花向晚被他提醒,这才想起来:“哦,这个啊,因为,按着西境的规矩,你入了合欢宫,就不该再叫你原来的道号了。” 闻言,谢长寂微微皱眉:“可他们一直这么叫我。” “因为你身份高,修为高,说是入主合欢宫,但谁也不敢真的将你当成合欢宫的人。” 花向晚说得漫不经心,端起被做成了一个寻物仪的茶盘,往外走去。 谢长寂起身,跟在她身后,继续追问:“若我是沈修文,他们当叫我什么?” “跟着我的称呼,”花向晚扭头,脸上带了几分偷掖,“少君。” 谢长寂面色不动,他看向花向晚嬉笑的眼神,眼神温柔几分,轻轻点了点头:“嗯。” 花向晚被他这一声应话吓了一跳,但没等她细品,谢长寂便伸出手,取了她手中这个“寻人仪”,用灵力罩上,一手端着寻物仪,一手握着她走出门外。 他从乾坤袋中取了一个玉质车身出来,将小白套了上去,灵兽玉车便算成了,谢长寂又领着她去街上置办了一些东西。 他似乎很清楚怎么过这凡尘生活,买东西精挑细选,提了一大堆回来,都放上马车后,才带着花向晚去接云清许。 云清许已经准备好,三人一起安静吃了个午饭,便上了马车,跟着寻物仪往下一个城镇走去。 三人上了马车,花向晚主动将床榻留给云清许这个伤患,云清许摇头:“这怎么好意思?” 说着,他指了指外面车架:“我驾车就好,两位前辈好好休息。” “可你是伤患……” “少主,”云清许低头,恭敬却不容拒绝,“我应当在外面。” 听到这话,花向晚便明白了云清许的意思,她看着对方,不由得失笑,点头道:“行吧,随你。” 说着,她由谢长寂搀扶着上了马车,两人进了车厢,谢长寂设了个结界,能听见外面,外面却听不到他们。 花向晚坐在位置上,面上一直带笑,谢长寂低头煮茶,声音平和:“他说了什么,让你高兴成这样?” “倒也不是高兴,就觉得有意思,”花向晚转头,凑到谢长寂面前,“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像你?” 谢长寂动作一顿,花向晚想了想,退了回去,又仔细琢磨起来:“不过也不是很像,他脾气比你好。不过就是这一会儿一会儿犯倔的样子,倒是很像你以前。” 谢长寂没说话,他低头看着瓷杯中的茶。 好久,他轻声开口:“不像的。” 不该有任何人,与他相像的。 三人按着那个赝品的指引走了三天,赝品指引方向终于稳定下来。 三人看着写着“无边城”的城匾,花向晚舒了口气:“就是这里了。” 云清许点了点头,同两人嘱咐:“孤醒十分狡猾,若无十足把握,二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若是跑了再抓,就更难了。”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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