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的味道包裹住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获得一点安全感。 一点沈捷尚且在他身边的安全感。 睡意渐袭,岑沛安懵懵然,他紧搂住衣服,却因为脑海闪过的一个念头,猛地惊醒。 岑沛安从床上坐起来,他翻开西装内侧的编号,用手机查了下。 这是四年前款,是他和沈捷初见时,那年初秋的新款。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当时赔给沈捷的那一套衣服。 岑沛安走到衣帽间,似乎急需一个求证,他拉开衣柜门,视线僵落在中层的礼盒上。 取衣服的时间点,正好是岑沛安第一次逃走的时候,所以他从没有留意过这套衣服。 他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沈捷竟然还记得取。 品牌的包装盒崭新,丝带折得整整齐齐,放在盒子里面,连夹层的硫酸纸都保存的完好无损。 一排深色的西装间,一件米色的毛衣格外显眼,外面同样套着防尘袋,只是袖口羊绒有些磨损,不严重,但显然也穿过几次。 这件衣服岑沛安倒是记得,这是第二年冬天,他给姐夫吴墨买的新年礼物,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忘了拿回去。 当时沈捷还斤斤计较只有他没有礼物。 也是。 岑沛安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他东西,总是不屑为他费一点心思,连那套穿到磨损的西装,都是沈捷靠算计得来的。 即便如此,他还珍宝似的留着,包装盒和打包的丝带都没舍得扔。 凌晨前后,窗外秋雨阵阵,打湿飘窗的毛毯,闪电狂风卷过,屋里霎时亮如白昼。 岑沛安惊醒,身上冷汗直冒,惊魂未定。他好久没有睡过安稳觉,只要一闭眼陷入睡眠,就会梦见一场没头没尾的大火。火势凶猛,火舌燎着逃生通道,熊熊烈火里,沈捷躺在地上,衣装狼狈地等待着被大火吞灭。 岑沛安哭醒,他仰躺在床上,感觉浑身身下都在疼,随着一呼一吸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扭动蜷缩着身体,捂着胸口,嘴里奔溃地自言自语,“怎么办啊...沈叔,怎么办...” “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沈叔...你救救我啊...” 岑沛安声嘶力竭,这段时间的平静,在充满沈捷味道的密闭房间里,第一次土崩瓦解,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无论岑沛安如何安慰自己,也无论他作出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他才明白,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没办法冷静,也没办法理智。 他只要沈捷平安,只要沈捷的爱。 天光乍破,一缕白光透进二楼,岑沛安失魂落魄,颓废地走到书房门口。 他隔着一段距离,久久凝望着观音,最后走进去。 岑沛安不信神佛,也没有正经拜过,但世间信徒似乎都一样,只要有所求,就会无师自通。 岑沛安抽出线香点燃,虔诚地上了一柱香,他双手合十,唇瓣颤栗不止,鼻咽哽咽声克制。 线香燃烧大半,书房内沉香缭绕,岑沛安还保持着祈愿的姿势,他其实求得不多。 隔着焚香朦胧,香炉里线香跳闪,岑沛安和观音对望,他愧疚,忏悔,求观音庇佑他的爱人。 这段痛苦扭曲,无法直言的爱似乎已经为时已晚,所以他也求神明能再给他机会。 岑沛安跪在地上,膝盖撞在坚硬的地板上,他深谙不疑,再次双手合十。 他说。 “菩萨你看看我吧。” 第一把刀是沈捷写在纸上的那句话,那句话是沛安第二次被逼回来,他俩的对话(沈:什么是更好的人生?沛安回答:没有你的人生就是更好的人生 第二把是那句“所有人都能进去看他的爱人,只有他不行”这句对应的就是当初买礼物,沈捷的那句“所有人都有,只有我没有”(两个人都被彼此的爱孤立在外 再就是一些小虐点,比如那套衣服(是最开始沈捷讹他的),比如最后沛安祈求观音,这些我觉得还好,不算虐(下章会有甜头的 64、配偶 特需病房三楼,护士刚查完房,从靠南那间病房出来,迎面看见电梯里出来一位军官。 护士退到一旁,紧张颔首,看着对方打开刚刚查完的那间病方门。 病房设施一应俱全,桌面沙发米色桌布,花瓶里插着早上刚换过的花束,算不上温馨,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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