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间赶过来。 外面雨势不见小。 护士把岑沛安领到一楼,朝里看了眼,好言提醒他,“你进不去的,现在六楼除了会诊专家和护士,其他人一概不让进。” 岑沛安摇头,只顾往楼上跑,结果在五楼楼梯就被拦住。 武警警惕地打量他,公事公办的态度,抬手示意,岑沛安听不进去劝,径直往里闯。 这边闹腾出动静,邓海宁站在六楼栏杆,磕了下墙面,引起楼下注意。 其中一名武警上去和他汇报情况,邓海宁军装未脱,气势强悍压人,眼睛半眯,视线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落汤鸡一样的岑沛安。 这种情况,岑沛安知道软磨硬泡没有用,只要没人发话,他根本进不去。 岑沛安衣服湿透,冷冰冰地贴在身上,瓷砖上延淌着他身上雨水的湿痕。他筋疲力尽,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楼道角落坐下。 气温黏着闷热,岑沛安却冷得不行,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在不知道会死寂多久的这段时间里,岑沛安唯一能做的,就是仰头看着通往六楼的楼梯。 老旧的瓷砖灰扑扑的,夜晚亮起的灯也不够亮,新交班过来的武警,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 到第二天傍晚,岑沛安衣服捂干,潮热中散发着酸馊味,他好像也没察觉,只觉得有点渴。 泡水死机的手机丢在一旁,他摸索着口袋,除了一张泡软烂掉的卫生纸,什么也没掏出来。 楼下有台自动贩卖机,岑沛安撑着墙面站起来,远远看着玻璃门,吞咽了下干疼的嗓子,最后又回到那个角落坐下。 盛夏总是时晴时雨,傍晚霞光满天,从窗外映照进来,一道颀长的影子交叠在其中,映照在岑沛安脸上。 岑沛安抬头,看着朝自己走近的人。 “我叫桂明灿,文商银行的行长,我去启辰拜访方屿舟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桂明灿脸上淡淡笑意,“还记得吗?” 这么说,岑沛安是有点印象,他点点头,算是回应。 他又问,“沈、沈捷呢?” “病房里。” “他醒了吗?伤得严重吗?” “抱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岑沛安垂下眼眸,双手无措地绞在一起,黯然无助,紧接着压抑的哭声回荡在阴沉的楼道间。 泪水控制不住地从岑沛安眼眶滚落,他不知道人原来可以流这么多眼泪,可以哭得这么绝望彻底,这么专注毫无顾及。 眼泪就那样大滴大滴砸在他手腕上,像是高温下的沸水,烫得他生疼。 “能、能让我上去看看他吗?” 岑沛安竭力忍着抽噎,他努力咬清字节,恳切的语气让人于心不忍。 他求桂明灿,不停地求。 “这个我决定不了。”桂明灿无波无澜,他叹息一声,“起来,我给你开间房间,你住一夜,明天我通知你家里人来接你。” 岑沛安听完摇头,固执地不肯起来。 “你守在这里有什么用呢?”桂明灿说,“你见不到沈捷的,没有人会让你见他。” 岑沛安不说话。 他又说,“你真奇怪,明明讨厌他,现在却又非要见他。” 整个晚上,岑沛安都在否认他讨厌沈捷那句话,没人听,他就自言自语。 凌晨前后,医生来了一次,岑沛安从地上站起来,他想跟医生下去,被把守的武警拦住。 岑沛安被迫停下,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走回楼梯中央,仰头静静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一位武警面前。 他盯着对方,苦涩地牵了下嘴角,说:“我记得你,几年前你守在沈捷家门口,不让我出去,告诉我你是按规定行事...” 那时他们不让岑沛安出去,现在他们又不让岑沛安进去。 岑沛安徘徊在楼道,自顾自,又小心翼翼地低声呢喃,他嗓子太干,声音稍微小点就发不出声。 外人看来,就只是两瓣嘴唇上下在动。 “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也是按照规定行事...” “可是我真的很想见见他...” “求求你们...让我上去行吗?” “求求你们...” 无人应答,持久虚无的空寂,加上两天两夜的身体和精神折磨,岑沛安再没有力气,他无计可施,脱力跪在地上。 很快,压抑的哭声转变为失声痛哭,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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