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捷看了眼手机屏幕,没管,抬手让他继续,陈医生嘱咐道,“这个一天三次,里面也要涂。还有暂时不要让他洗澡,用湿毛巾帮他擦擦就行,等烧完全退下去再洗。” 医生背着药箱出去,沈捷本想靠近看看情况,结果手里的电话又响,他只得接通走去阳台。 等沈捷处理完工作,岑沛安的点滴输完了一袋,他进来帮人换成另外一袋,调节好输液管的流速,看着药液滴落正常才挨着床边坐下,替人揶了揶被子。 岑沛安许是烧得难受,眉头皱着,薄唇血色淡淡,侧颈有几个青紫色的指痕,看着怪触目惊心的。 沈捷把手掌覆在他床边扎针的手上,医用胶带粗糙的触感,磨砺着他的掌心,让心底一阵酸涩。他坐了一会,起身去阳台,背靠在阳台上,透过落地的阳台玻璃往屋里看。 下午的阳光灿灿,折射出流彩的光,笼照在床前的地板上,光线在岑沛安盖的被子上切割出一片片好看的形状阴影。 这本该是一个温柔美好的午后,或者说,是沈捷所期盼的某个未来午后。 沈捷从烟盒抽出一根烟,捻在指间,他没抽,只用手不停搓揉烟蒂缓解烟瘾。 晚饭前,岑沛安醒了一次,沈捷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用勺子一勺一勺地给他喂粥。 粥没吃两口,岑沛安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岑沛安反反复复地烧,退烧针,退烧药,怎么治都不管用,药效一过他又开始烧,整个人烧得像个小火炉。 岑沛安烧退不下去,芳姐和陈医生都着急,沈捷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按部就班早出晚归,应酬拜访。 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却表现得这么薄情寡义。 到第三天,沈捷推了一天的工作,也没让陈医生来扎针,吃过早饭手里拿着酒精棉,就自己上楼了。 沈捷坐在床边,拧干沾过冰水的毛巾,叠好放在岑沛安额头上,又用酒精棉给他擦手心和脚心。 量体温,擦酒精棉,每隔二十分钟,给他换一次浸过冰水的毛巾,沈捷就这样不厌其烦地守了一天。 好在这么做也不算徒劳无功,岑沛安中间醒了一次,昏昏沉沉眯着眼睛,嘴里嘟嘟囔囔。 沈捷一俯身靠近,听到他在骂自己畜生。 “......” 沈捷气得站在床边,舌尖抵着腮帮,牙咬了又咬,最后捏着昏睡中人的脸,沉声说,“岑沛安,你就磨人吧。” 晚上,沈捷照例给他擦身子,物理降温,又给他涂药膏。这两天卧室一直不敢开窗通风,屋里全是酒精棉和药膏的清苦味道。 沈捷洗完澡出来,看床上人换了个姿势,岑沛安背对他侧躺,蜷曲着身体,抱着一个枕头缩进被子,那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什么时候醒的?”沈捷停下擦头发的动作,走过去发现岑沛安睁着眼睛,目光呆板木讷,涣散地盯着墙上的画。 听到声音,岑沛安迟缓地转过视线,他先是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瞳孔里极速弥漫进恐惧,挣扎着向后躲,慌不择路地把枕头盖在脑袋上。 “别动我!” 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沈捷阴着脸直起腰,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着他因害怕和无助缩成一团,在被子下微微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捷淡淡开口,“不想你姐姐吗?” 他说完,被子下的缩头仓鼠缓慢动了动,又过了一会儿,双手捏着被沿,一点点下拉露出泪雾雾的眼睛,充满怀疑地看着沈捷。 沈捷这个人长久和聪明人打交道,所以他向来不把话说满,总是说得模棱两可,好在岑沛安还不算笨,能听出来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让他见岑思郁。 不过沈捷附加了一个条件,让他好好养病,病不好,休想踏出这个大门。 岑沛安咬着嘴唇,半信半疑,沈捷拿着体温计给他量体温,刚靠近,听到他肚子咕咕咕叫了几声。 某个缩头仓鼠两眼一闭,在床上浑浑噩噩昏了三天,正经饭没吃一顿,不饿才怪。 “饿了?”沈捷边看体温计度数边问,三十八度,比前两天好很多。 岑沛安不说话。 沈捷低眼看他,唇角难得勾起一丝笑意,撂了句“等着”便开门出去。不过二十分钟,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回来,蒸得黄澄澄,少盐,还滴了两滴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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