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岑沛安笑了下,他低头乖乖系上安全带,刚刚的警惕和忐忑,一瞬间烟消云散。 沈捷打开车顶的灯,伸手抓住他两只手腕,拉到自己面前,像是在拨弄什么小动物,翻来覆去地仔细检查。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岑沛安来不及反应,任由人撸起自己两边的袖子,袖口的卷边搔得胳膊痒,他才想起来挣扎,“沈叔,我没事。” 话音刚落,沈捷抬头,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右手攥着他的手腕,搁在顶灯下,昏暗的光照出掌骨的几处擦伤。 “就擦了一下,真没事。” 岑沛安手腕被他攥着,整个人身子前倾,腰身弯出一个弧度,脸微微仰起,需要从下往上仰视沈捷,因为细微挣扎,散下来的头发,有一缕沾在下唇瓣中央。 沈捷弯起食指,指尖勾着头发,从他唇瓣上剥离,摩挲过程中,唇瓣是痒的,耳根也细细密密的痒,说不上来的奇怪。 “身上还有哪有伤?”沈捷松开他手腕,盯着他的眼睛,那股无形的压迫,分明是在警告他不许撒谎。 “......”岑沛安吞了吞喉结,放下两边被人刚撸上去的袖子,指了指后背和腰,“被他踹了两脚。” 说完,车内变得很安静,岑沛安不确定地看了眼沈捷,他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但感觉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医院里面停车位满了,车子只能在急诊外停,老谈先下车,岑沛安看了眼身旁的人,见他没有下去的打算。 “你跟老谈上去,我在这等你。” “哦,好。” 岑沛安下去,他不好意思麻烦老谈,“我自己去挂号吧。” “不用,你跟我直接上去就行。”老谈话不多,也可能是不愿意和他废话,说完没等他问问题,就转身往前走了。 没挂号,也没找坐诊医生,老谈直接领着他上去拍片子,拍完后,岑沛安在外面等片子,视线环顾了一圈,几个进进出出的医生对老谈尤为客气。 看样子,应该是沈捷动用关系,让他走了绿色通道。 看片的医生把老谈叫进去,指着电脑说了几句什么,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应该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老谈出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淤青,回去用药酒擦擦就好。” 岑沛安这一晚上,过得迷迷糊糊,点点头又跟他下去,等电梯的时候他试探地说,“我一会就直接去西门那边打车,你回去和沈叔说一声,我就不过去了。” “这我做不了主,你有话还是当面和沈总说比较好。”老谈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捷从车上下来,就近找了一棵松树,站在树下抽烟,他连着抽了两根,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闫局,沈捷看了眼时间,距离从交管局出来,差不多四十分钟,这通电话应该就是来和他说处理结果的。 沈捷下来前脱了外套,他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装裤,似与黑夜融为一体,夏夜潮湿闷热,即便他胸前扣子解了几颗,身上还是洇出一层汗。 沈捷回头瞥了眼,大厅外台阶上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岑沛安在前面,他略低头看着脚下,双手举在头顶,正在拢头发。 又在扎头发。 沈捷唇角勾起一点微妙的笑意,打断电话里那头的寒暄,三两句就结束通话,冲着顿住脚步的岑沛安扬了扬下巴。 岑沛安加快脚步,走过来开口道:“医生说没什么事情,我怕你担心,所以过来和你说一声。” “没事就好。” “那我就先打车回去了。” “这么晚了还回去?”沈捷神色明显比先前缓和,他习惯性看表,“太晚了,你一个人打车回去我不放心,老谈估计也没时间送你,今天就先去我那凑合一晚吧。” “不、不好吧。”岑沛安委婉地拒绝,“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打扰。” “真的不用了。” 沈捷和他相对而站,俩人间距不超过一臂,他低头看人绞尽脑汁地在想推脱借口,觉得扫兴,恼火,莫名其妙烦躁起来,没等人再次开口,打断他,“上车。” 又是这种不容抗拒的语气。 岑沛安有些反感,他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但这次他拉开的是副驾驶的车门。 车程不到三十分钟,便驶进一处别墅区,岑沛安侧目向外看,一路上雅致的景观,在路灯下显得极为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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