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极了菜市场喧闹。 给谁听的?给傻子听的。 “呼——!” 一位大师突然喷出火龙,火星子险些燎着道袍下摆。 这场面不像超度法事,倒像街头杂耍,好歹让江余觉得这钱没白花。 “能成吗?”江余搓着手指,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哎哟我的腰!”领舞的大师突然僵住,办场多次,闪到老腰了,龇牙咧嘴地退场,“二师弟顶上!” 新上场的胖子跳得同手同脚。 忽然,一位大师晃到江余面前,掌心朝上。 江余茫然眨眼。 “需要逝者遗物。”秦择压低声音,“照片、衣物,或者……” “都没有。”江余耳尖发烫。 大师的胡须抖了抖:“头发丝总有一根?” “呃……也没有。”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射来,活像在看砸场子的家伙。 江余攥紧拳头。若不是时降停的亡魂真找上门,他怎会相信死人还能还阳?当年决绝地斩断所有联系,连张纪念品都没留下。 “逝者姓名?”大师叹气。 “……时降停。” 这三个字像刀片划过喉咙。 “怎么走的?” “意外。”江余声音干涩得像晒透的枯叶。 大师们交头接耳——意外身亡怨气不重,随便糊弄场法事就能打发。 秦择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他凝视着江余绷紧的侧脸,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仪式总要走个过场。一位大师递来白纸和毛笔:“按记忆画个像。” 江余接过纸笔,手指僵硬得像握了块冰。 画儿时的模样,还是长大后的样子? 笔尖悬在纸上,洇开一团墨渍。 半晌,他画完递给秦择,耳根微微发烫。 秦择扫了眼画纸,喉结滚动了下,强忍笑意——画上是个歪鼻子斜眼的孩童,勉强能看出是个人形。 说像时降停,不如说像被门夹过的土豆精。 “大概…有七分像。”江余声音越来越小。 上天就是给他关了绘画艺术的门,能有什么办法。 大师们传阅画像时,道袍袖子都在抖。领头的清了清嗓子:“咳…心意到了就好。”随手把画压在香炉下,权当牌位。 “跪拜。” 江余跪在蒲团上,盯着那张滑稽的画像。纸上的孩童,多么抽象。他却笑不出声,闭眼叩首,心里默念:时降停……你该走了。 这辈子从没这么虔诚地祈祷过——祈祷一个死人彻底消失。 秦择抱臂站在阴影里,目光沉沉地落在江余绷直的脊背上。 烧纸环节,大师们立刻展开了推销模式:“三层别墅带车库三万二,金童玉女一对八千……” “不要。” 金童玉女就不给时降停烧了。 江余其他的照单全收,他疯狂的购买纸扎物。 如果他不烧,这世间就没人为他时降停烧纸钱了。 纸扎的豪车别墅被江余一摞摞扔进火盆,火舌舔舐着他的指尖也浑然不觉。在旁人看来,这副样子,分明是痛失所爱的痴情人。 只有他知道,烧这些时心里盘算的是:多烧点,让那家伙在阴间别来找我。 火盆里的灰烬打着旋儿升起,像无数只想要抓住什么的手。 最后一沓纸钱化作灰烬时,暮色已经爬上了窗棂。 江余坐在回程的车里,望着窗外渐暗的天光,突然眨了眨眼——等等,自己是不是被当冤大头宰了? 算了,钱都烧了。 就当弥补一点时降停了。 回到江宅后,江余鬼鬼祟祟地避开佣人溜回卧室,身后跟着拎满“开光法器”的秦择。 他手忙脚乱地把铜钱串往床头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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