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般冷静地自嘲,诉说着这一切的不公。 在床帐被人轻轻放下的时候,纪青梧就睁开了眼。 眸中没有丝毫困倦之意,看着那道身影离开之时,她转动目光,长舒一口气。 这夜,终于可以过去了。 武肃帝的生辰,也在这场混乱中过去了。 纪青梧眸光微闪,她方才说的话,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武肃帝心中有谋算,她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心思。 边境的战事,高于一切。 纪青梧在军营当过几年的军医,也曾随军去过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刀尖上舔血的将士们不该因他们几人的纠葛,轻易地送命。 人命关天的事情,才是最大之事。 * 清晨。 兰芝悄悄推开了门。 见纪青梧已经梳好妆坐在桌前,正随意地拿起一本兵书在看。 兰芝上前就跪了下来,哭着道:“五小姐,是奴婢无能。” 皇帝走后,纪青梧就睡不着,换了身衣裳在屋里晃悠,意外地在茶座边的书箱中,翻找出卫廷曾看过的书,她挑了一本。 纪青梧发现了兵书的乐趣,其实与行医其实也有相通之处,都是出题解题的道义。 她放下书本,看着跪在脚边的婢女,心境平和地道:“兰芝,别跪着了,你起来回话。” 兰芝脸上还带着泪,道:“昨夜奴婢在厨房给您煎药,可是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奴婢真的不是想偷懒耍滑。” 纪青梧道:“这不怪你。” “可昨天毕竟是小姐嫁入卫家的第一日,陪嫁丫鬟一个都不在,是奴婢没有尽到本分。” 兰芝得了乔氏的嘱咐,做好了要拼尽全力护主的准备,可才半日就出了差错。 她不仅惶恐,更是心中自责。 要是卫家的下人们也因此看轻纪青梧,她就难辞其咎了。 纪青梧看穿了兰芝的想法。 她加重了语气:“你起来。” “没人敢看轻我,再说,昨日出了岔子的,也不止你一人。” 武肃帝来去自如,这院子中的下人们,无一人发现,想必是都被用特殊手段处理了去。 果不其然,雪梅也慌里慌张地出现在门口。 见纪青梧已经穿戴齐整,她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和兰芝并排跪着。 “是奴婢失职,昨日本该在门口守着的,但宫中来的李公公有要事与将军相商,奴婢就避开了,可,可不知怎么,在廊中就晕了过去。” 纪青梧抬手,道:“你们快都起来吧,一早上哭得我头疼。” 她吩咐着其中一个:“兰芝,你先去看看啾啾醒了没,要是醒了,就带过来与我一起用早膳。” 兰芝领命退了出去。 纪青梧又转头问着另一个:“雪梅,早膳备下了吗?” 雪梅摇头道:“没有。” 纪青梧皱了皱眉,她昨夜就没吃什么,现在正觉腹中饥饿。就算卫廷不在家中,下人也不至于不给她准备膳食吧? 雪梅怕她误会,赶紧解释道:“卫家都是要去老夫人的院子用早饭的。” 纪青梧挑眉问道:“全部人都要去?” 卫家怎么说也有百十来号的子子孙孙,这么些人都往卫老夫人的院子去,这不得乌泱泱的,根本挤不下。 雪梅看出她的疑虑,道:“夫人,老夫人面前得脸的公子小姐才能进到正房中用膳,其余的都是在偏厅。” 原是这样,纪青梧点点头。 雪梅道:“奴婢陪夫人过去。” 纪青梧摇头:“谁说我要过去了?” 第279章 舍不得,给朕带进宫来! 武肃帝今日没有临朝,并没有把他已醒来的消息放出去。 他回到昭阳殿中,就沉着脸坐在榻上打坐。 李渝宗一句话都不敢多嘴,在一旁站成木头人,尽其所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赵明琰调息了许久。 因纪青梧所说的那些话,他无法真正静心。 她掩盖自己真心的方式漏洞百出,强装不在意地诉诸着诛心之语,但他看得明白,她澄澈的眸底满是委屈。 他还是舍不得...... 赵明琰身体绷紧,那股燥热还是平不下去。 临门一脚刹住,换来抓心挠肝的痛痒,浴火焚烧的滋味,他算是体会得透彻。 越是用内力强压,过半刻,就会成倍反弹回来。 他沉哑地道:“李渝宗。” 李渝宗听令上前,刚走两步,差点儿没栽个跟头,站得太久了导致脚都是麻的。 赵明琰睁开眼,他双目都烧成赤红。 怒容满面地恨声道:“去把乐喜,给朕带进宫来!” 李渝宗被这不加掩饰的愤怒神态,吓得腿脚更加不利索。 他抖着腿往外走,路上还偷瞄了皇帝几眼。 一下子就发现圣上袍子的下摆翘得老高,李渝宗一双老眼来回地乱晃。 圣上清醒后连夜去了卫家,火气大可以理解,毕竟心爱女子另嫁他人,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 但现在可怕得就像是来点儿火星子,就能即时爆炸。 这又是那位纪小姐惹出来的火?可这次怎么熄不灭了? 李渝宗咋舌,本来武肃帝的子嗣就不丰,这般时间久了,可是会出大问题。 李渝宗急急地走出殿外,安排心腹快马去城外请乐喜过来。 * 如今,全城百姓皆以为皇帝还昏迷不醒,人心惶惶。 前朝的臣工们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偌大的金銮殿中,群龙无首。 龙椅上空荡荡的,以前只要武肃帝坐在那处,不管发生何事,顶多是被皇上的冷脸吓到心惧。 但从未像现在这般,有强烈的心慌之感。 武肃帝躺在昭阳殿中生死未卜,有几位大臣已经悄悄掉了眼泪,用官服的袍袖擦去。 朝臣们已经知晓西缙派大军突袭,卫廷直接从洞房中被叫走,去了前线的消息。 宗人府的官员率先站出来。 “各位大人,容我说几句,之前说好由卫大将军与苏相共同辅政,但镇北将军已经前去北境,小皇子还年幼,只能请德高望重的苏相来主持大局。” 苏峰岳一身绛紫官袍站在前列,这是当朝重臣才能穿的颜色。 众人的视线都朝他看了过来。 苏峰岳鬓边都是白发,容颜苍老但精神矍铄。 他叹息道:“老臣年事已高,但身负皇恩司宰相之职,在皇上垂危之时,倍感无力,只能竭尽薄力为皇上稳住朝纲,以期北黎安泰。” 苏相一党出声附和着。 “苏相忠君为民,皇上就算昏迷着,也会有感您的忠心。” 按照原定,应该是卫廷与苏相一同监国,但少了一人,影响颇深。 若是皇上长期昏迷,北黎各地呈上来的折子,都会由苏 春鈤 峰岳代为审理。 这朝堂,就会变成苏相的一言堂。 陆倦的目光扫过全场,瞥见文武百官的脸色,最后与段鸣风对视一眼,两人并未说话。 但此时,有一人站了出来。 他高声道:“只有苏相自己代为辅政,是不是太过草率?” 苏峰岳转头,看向这个都察院容貌昳丽的年轻后生。 面色和蔼地道:“黎大人有何见解?不妨直言。” 黎承训不惧各色的眼光,言辞条理清晰。 “皇上伤重,国事按理该由储君处置,但小殿下年幼不能亲政,眼下卫将军去了北境抵御外敌,苏相一人辅佐,下官认为丞相年事已高,应该再寻一人与之共同分担才是。” 先前发话的宗人府官员,转头冷笑道:“黎大人,你以为何人能与苏相相提并论?” 黎承训拱手道:“下官以为,永王是这个最佳人选,他是天潢贵胄,皇上的兄弟,也是小殿下的皇叔。” 永王的人来了早朝,但是魂没有来。 还是身边的官员提醒他,又在他耳畔耳语几句,赵明弘才回神。 他望向站在殿中央的几人。 声音带哑地道:“本王对朝堂政事不感兴趣,只盼着皇兄早日醒过来。” 这话不假,永王这几日面容憔悴,眼下的黑眼圈和眼中的红血丝一个不落,人都看着瘦了不少。 连着几日,为武肃帝的伤忧心地茶饭不思。 永王根本没有监国的想法,更不太想理会他们的争执。 宗人府官员说道:“黎大人推举永王出来,何人不知道,黎大人是王爷的妹婿,此举是不是有谋私之嫌?”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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