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自己冷静下来。 以她现在的处境,没有家族可以依仗,这世上只有腹中的胎儿与她血脉相连。 她心里清楚,自己还能苟活于世,腹中这孩子只是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因为..... 面前之人。 永王不愿废妃,为了她,还顶撞太后。 青梧说过,永王为了自己的事情,还跪求到了她跟前。 她想象不到桀骜不驯的亲王,跪着求人的样子。 陶婉音平静下来,她再次抬起头,却发现永王的眼睛比她的还要红。 神情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以及.....委屈。 她这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部好像还有哭过的痕迹。 永王在公主府喝醉酒,专门叫她回来,闹了大半夜,就是为了当众羞辱她?非要让她承认外边有人,心底有人? 陶婉音的手缓缓松开,她皱着眉,自己好像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见她又抬起手,冲着他的脸伸过来,赵明弘后背一僵。 嘴硬道:“你打吧,最好打得狠一点儿!留个巴掌印子,本王明日就在城中逛,让全城百姓都知道,永王妃的两副面孔。” 这威胁听在陶婉音的耳朵里,只觉得可笑又滑稽。 她要打他,他就拿这个不痛不痒,算不上惩罚的举动,当作威胁? 全城谁不知道陶家是奸佞,她哪里还有什么名声。 陶婉音的手眼看就落在他脸上,赵明弘面若死灰地闭上眼,眼角又溢出了什么。 没有预想的疼痛和难堪。 那只手,柔柔地抚过赵明弘的眼角。 夜色之下,陶婉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亲手摸上去,才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湿润。 她惊异地道:“王爷哭了?” 看到泪痕,和当面见到这泪滚出,完全是两种感觉。 后者,已经能够令陶婉音确认,这泪与她有关系。 赵明弘立马睁开眼,哼了一声道:“本王岂会——” 陶婉音把手指递到他眼前,语气认真地道:“我的手指都是湿的,王爷看看。” 赵明弘面不改色地道:“下小雨了。” 虽是夜晚,但月明星繁,只有阵阵晚风,天气干爽的连露水都没有。 陶婉音不解风情地继续道:“还热着。” 赵明弘恼羞成怒推开她的手指,道:“这是,是树上的虫子的尿,不经意间滴到了本王脸上而已。” 他宁可承认是尿,也不肯承认自己流了眼泪。 树丛深处。 纪青梧拉着武肃帝,正靠在墙角偷听,听见永王这蹩脚的解释,她差点儿憋不住笑。 她凑到皇帝身边咬耳朵:“陛下,没想到永王还是个哭包,他一直这样吗?” 武肃帝否认道:“他没有这样过。” 赵明弘虽然讨打,但皮实抗打不服输,别说哭了,求饶的时候都少有。 在永王妃面前掉泪,显然已是伤透了心肠。 纪青梧柔声道:“我现在相信了陛下的话。” 武肃帝的目光暖融:“什么话?”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永王对王妃还是有真心在的。” 武肃帝揽住她的腰身,心猿意马地往怀中带。 问道:“朕之前说过的话,你还有不信的?” 纪青梧看得正起劲儿,轻轻推了他一下,继续探着头,想围观永王夫妻之后的发展。 她忙道:“信信信,陛下说什么我都信。” “那阿梧信不信,你的眼睛再落在那头。” 武肃帝的声音带着酒醉的喑哑,语气如常。 “下一个,哭的就是你。” 闻言,纪青梧赶紧收回脑袋,明亮的双眸略带心虚地看着他。 见她老实下来,武肃帝按着她的后腰,重新带回自己的怀中。 他的嘴角满意地勾起,纪青梧悄悄抬头,试探道:“陛下不会舍得我哭的。” 武肃帝的眸子半眯,搂的更紧了些。 “有种情况要除外。” 什么情况? 纪青梧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两人紧密相贴的姿势,能清楚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还能是什么情况。 纪青梧的脸庞,刚被晚风吹散的热意,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她强装镇定,低声道:“那可说不准。” 武肃帝眼底似是能吸走周围的光芒,惊喜地亮了亮。 但他只淡淡地说了个:“哦?” 输人不能输阵仗,说不定皇帝明日酒醒就都忘记了,纪青梧又开始“大放厥词”。 “为何我会哭,我不会哭的,说不定哭的人是陛下。” 武肃帝弯着唇角,从善如流地问道:“阿梧,想要朕如何哭?” 纪青梧望了望外边的情况,永王他们两个自顾不暇,根本没注意这边还有人。 她清了清嗓子,道:“曾有人说过,我与陛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陛下不要太自信了。” 第352章 CR 我心悦你,只想要你 武肃帝问道:“果真?” 纪青梧点头:“真,比真金白银还真。” 此刻,远在北境军中的尉迟大将军,刚夜巡完军营,回到营帐内就打了个喷嚏。 尉迟连平心道,华昌长公主终于惦念自己了,于是,他心满意足地睡了个好觉。 纪青梧说完,就有点儿不好意思,扭捏地抿了抿唇。武肃帝对她口中的说的那人,并不感兴趣。 他敛去眼底的光华,漫不经心地道:“好,那朕就拭目以待。” 见他神情平淡,似是没有相信她的话,只是敷衍的模样。 于是,纪青梧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弯下腰离她再近些。 武肃帝配合地俯身,纪青梧定了定心。 她方才就有了一个发现,定然不能被他小瞧了去。 两片柔嫩的粉唇贴近他的耳侧,武肃帝感受到温热带着潮气的吐息,他的腰腹忽然紧绷起来。 纪青梧的睫毛扫过他的侧脸,她闭上眼。 而后,含住了他的耳垂。 武肃帝霎时倒吸一口气,她坏心地用贝齿磨了磨,他的喉头发出一声急促的,带着喘息的低吟。 男子的声线本就低沉,只在纪青梧的耳边听起来清晰。 传到树下的两人处,就变得模糊不清。 陶婉音偏头望着都是树影的墙面,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永王也听见了,但急于反驳她,正好可以把这声音当个理由。 他严肃地道:“王妃出现幻觉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你方才的触觉也失灵了,本王根本没哭。” 陶婉音的指尖上的泪已经干涸,但心中却依旧保留着这种触感。 她忽而想起,之前每次进宫,不管平时在王府中,他们二人的关系有多冷淡。 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会给她脸面与尊荣。 陶婉音心中酸涩,慢声细语地问道:“王爷,为何要说我心中有别人?” 赵明弘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陶婉音利落地反驳道:“不是,妾身从未有过。” 赵明弘打量着她的表情,见她神色坚定,道:“既然没有的话,你为何——” “为何什么?” 他咬牙,终于把这话问出了口。 “你在与我成婚前,与何人有过首尾,处子之身给了谁?” 说完这句话,好像永王才是被质问的人,他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心跳加速。 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又怕听到答案。 若不是今夜他喝多了酒,若不是陶婉音的巴掌没有落下来,反而温柔地摸上了他的脸。 不然碍于男人的自尊和骄傲,永王是绝对不会问出这句话来的。 陶婉音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二人的症结在这处。 就是因为她心有亏欠,又无法弥补,她才会再三的忍让,允许永王在外头花天酒地。 因为她不是完璧之身,就注定了他们之间报缺有憾。 大婚那夜之后,他还愿意亲近她,说此事就此揭过,她当时别提有多高兴。 只是,她的身体对夫妻行房之事,排斥得厉害,她给不了他一个正常妻子该做到的。 陶婉音之前难以启齿,是这事情太荒唐,真的说出口说不准永王会更加厌恶她。 惹怒了陶父,她再失去陶家的支持,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现在,陶阁老已死...... 见陶婉音这么久,都没有吐出一个字,赵明弘从头冷到脚,一颗复燃的心冷透了。 他眼中一片沉寂,道:“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说。” 陶婉音的嘴唇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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