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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料,贴身的衣物也都得是棉线的才行,不然就会这样。” 李春梅傻眼又呆滞。 ……这,这是怎样一种娇贵的富贵病啊。 她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什么对别的面料过敏的,小时候家里穷甚至连衣服都穿不上,她妈妈还会用草编衣服给她们穿,那个时候虽说也觉得身上痒,但也没像虞棠这样啊。 真,不愧是娇贵的城里来的大小姐,什么什么都娇贵,连穿的用的都要求这么多。 李春梅脸上青青紫紫,窘迫地泛起红,尴尬地抠手,只觉得刚才说了那么多长篇大论勤俭持家话的她像个笑话。 但纪长烽话还没说完,他沉声:“我拿出来钱让春梅你帮忙买东西,自然是有我的考量的,钱是我拿的,春梅你不用替我考虑省钱或者别的,这是我的钱,我愿意怎么支配都是我的自愿。” 李春芳脸上活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 她辩解:“长烽哥……” 纪长烽看她一眼,拧眉:“我和虞棠都已经结婚了,你也该换称呼了吧,喊她叫姐喊我叫哥不奇怪吗?你还是叫我姐夫吧。” 其实他和虞棠并不是真结婚,但是李春梅老喊他长烽哥总觉得怪怪的,毕竟李春梅应该不知道他和虞棠假结婚才对,老喊他长烽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理。 这下李春梅的脸色彻底白了下去,她勉强露出笑脸,但表情难看的要命。 她硬撑着喊他:“姐,姐夫……” 第85章 第 85 章 纪长烽忙碌地大汗淋漓 “姐, 姐夫……” 李春梅声音僵硬,脸色难看。 纪长烽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他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看了眼身旁的虞棠, 看她没什么别的反应,才状似自然的点了点头:“嗯。” 李春梅被纪长烽当着虞棠的面训了顿,羞耻到满脸涨红, 把那盘苞米和买垫子剩余的钱递给纪长烽,泪眼婆娑看他一眼,似乎很委屈般,犹豫一瞬小声道歉后离开。 苞米还热乎着, 粒粒饱满, 带着浓浓的玉米清香。虞棠真饿了, 没在意离开的李春梅, 朝前嗅了嗅, 刚出锅的玉米味道还蛮好闻的。 她想伸手去拿,但玉米刚出锅肯定很烫,虞棠刚犹豫一瞬,纪长烽就开口了:“等会儿,进屋我用筷子给你串一根再吃。” 虞棠:“好哦。” 纪长烽带她进屋,粗糙的手掌看起来一点也不怕烫, 面色平静地攥着苞米外皮握着,把筷子从苞米底部一穿,然后递给虞棠。 就像冰糖葫芦那样, 虞棠只需要握着筷子就能啃苞米了,也不用怕烫了。 这是小时候爸妈哄他的方法,现在他又拿来哄虞棠了。 纪长烽自己也拿了根玉米啃了两口,催促虞棠:“先吃点垫垫肚子, 等我带你去诊所拿药,回来再好好吃饭。” 虞棠眨了眨眼:“哦。” 他一瞥隔壁屋内那瘫在床上的垫子,就皱了皱眉头:“等我下午再去给你扛个垫子回来。” 虞棠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要好的。” 纪长烽不知被训出来了还是怎的,听她再说这句话,也没了之前嫌弃她娇贵的想法,反而很自然的想。 那是自然的了。 发生了今天的事情,纪长烽算是明白了,虞棠的娇贵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算是在这样贫穷的农村,她也得事事都要好的,样样都要贵的。 天生的富贵命,娇小姐。 纪长烽视线瞥一眼她的腿和胳膊:“痒的话也尽量忍着,别挠,容易长疤。” 这点虞棠也知道,所以她一直强忍着,只不过有时候太痒了,她就只能掐掐,就像被蚊子叮了那样掐个井字苦中作乐。 不过很快纪长烽表情古怪了起来。 药倒是容易买,但是这药……谁来帮虞棠涂呢。 这么大面积的过敏,背上身上也应该都是吧…… 他呼吸一顿,面颊忽地热了起来,仿佛为了遮掩似的,狠狠咬了口手里的苞米。 * 虞棠皮肤白,过敏的皮肤看着骇人,把诊所的大夫都吓了一大跳,知道t是过敏才松了口气。 大夫给他们配了药,一管药膏,每天涂上一次就行。 纪长烽回家的一路上一直在纠结虞棠的身上要怎么涂药,却没想到等到了家一回神,发现虞棠已经挤开药膏往腿上涂了。 纤长的腿搭在炕沿,白花花的晃眼,纪长烽咳了一声,飞快移开视线:“我,我先去热菜。” 虞棠嗯了一声。 她过敏痒得厉害,自然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早点涂上能舒服些。 药膏的质地很粘稠,和芦荟膏差不多,虞棠挤上去确实感觉冰凉舒服了些,但她挤了几下就不耐烦了,有些地方自己确实是不太能够得着,涂抹的也不太均匀。 纪长烽在炉灶间生火,锅刚热起来,就听虞棠喊他:“纪长烽,你进来——” 纪长烽意识到这是虞棠要找他帮忙涂药了,眉头一挑,犹豫一瞬,还是撇撇嘴起身。 ……不是不用他帮忙吗。 他哼哼两下,推门进屋,看到虞棠仰起来的小脸,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一眨一眨的:“纪长烽,我弄不好,懒得弄,你帮我。” 她很自然的伸直长腿,又把药膏递给他。 纪长烽的屋子是老房子了,两间屋子空间都不大,昏暗且狭窄。 虞棠坐在炕头,那身皮肤白得发光,她身处的这间屋子似乎也跟着亮堂了些,纪长烽怔了下,胡乱找了个凳子正对着炕沿边坐下。 几乎是他坐下的下一刻,虞棠的两条小腿搭在了他的膝盖上,脚也抵在了他的小腹,踩在了他的怀里。 纪长烽一顿,抬眼去看,却发现虞棠神色很自然地歪头,疑惑看他:“不是要上药吗,这样方便一点吧。” 纪长烽:“……” 虞棠的动作也太自然了点,以前在城里的时候,她也是对人这么随意的吗。 他抿唇伸出手,攥住了虞棠的小腿,把她的腿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纪长烽的手温热,掌心带着粗糙的老茧,触碰到虞棠柔嫩的小腿时,她的身体一顿,脚尖瞬间绷紧。 她还是不太习惯被不熟悉的男人触碰,以前碰过她皮肤的似乎也就美容院的人,亦或者服务她的那些人。 纪长烽不属于这里面的任何一个工种。 虞棠很不喜欢自己这幅被动的局面,于是故意用脚尖去踩纪长烽的腹肌,瞪他:“疼,轻点!” 纪长烽心口一紧。 不仅没有因为虞棠的得寸进尺和挑刺而生气,反而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虞棠的声音带着点娇嗔的味道,踩在他小腹的脚尖实际上并未用力,但却让他感觉到莫名的痒意。 意识到自己思维发散,纪长烽强忍着腹肌处的痒意,拿起药膏故意板着脸:“涂药就涂药,老实点别乱动。” 虞棠瞪他一眼,纪长烽假装没看到,涂抹了药膏的手指一点点抹上虞棠白嫩的皮肤。 先是小腿,再顺着往上滑到大腿,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上去,虞棠眯着眼肉眼可见地舒服起来。 倒是纪长烽,紧绷着脸,浑身僵硬,整个人都像是绷紧的弦,因为这从未有过的和异性的近距离接触而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涂抹好了大腿上的红疹,纪长烽刚刚松了口气,虞棠又把胳膊凑了上去,看他:“还没完呢,还有这里。” 虞棠的胳膊很细,白白嫩嫩的,手腕还带着一串红珊瑚的手串,白色和红色的对比显得格外漂亮。 纪长烽想起昨天就是这双胳膊拎起枕头砸他,还伸手挠他,他磨了磨牙。 原本想着涂药的时候给虞棠点苦头尝尝,但……看在她过敏了的份上,就先不和她计较了。 纪长烽冷哼一声,很快也涂抹完了胳膊。 药膏还剩了一大半,纪长烽松了口气,以为完事了,刚想起身,就见虞棠手放在衣服扣子上,深色淡定地就要解开:“还有后背。” 纪长烽傻了眼:“等,等等……” 他慌忙去制止,但虞棠却拧眉:“我过敏很难受,你要是不能帮我涂药,那我去找别人。” 找别人? 虞棠在这个村子除了他还认识谁? 李春梅?刚才他们还和李春梅吵了一架。 李鸿?不说男女有别,李鸿和虞棠根本就水火不容。 那还能找谁,总不可能随便去大街上找个人帮忙吧? 纪长烽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人,他脑袋疼了起来,咬了咬牙,别过头去:“我……帮你涂药就是了。” 虞棠不置可否应了声,指挥他转过身去。 纪长烽背过身,但屋内阳光灿烂,影子就照映在他面前的地面上。 他能够看到虞棠的影子是怎么舒展身体,是怎么把衣服掀开,是怎么姿态优雅地趴在炕上的。 纪长烽耳边是悉悉索索地脱衣布料摩擦的声音,他闭眼,但很快虞棠喊他:“纪长烽,你转过来。” 纪长烽回头,一瞬间攥紧拳头,大脑一片空白。 虞棠身下垫着被子,裹着她的前胸,只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一颤一颤的,纤细的腰肢像水蛇一样,窄窄一条,好似他一只手就能握住似的。 灿烂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白得发光,亮的要命,除了那些红色的斑点美中不足外,其余的一切都像画似的,让人很怀疑世界的真实性。 纪长烽怔住。 他忽地想起了那天晚上,偶然间撞见的虞棠换衣服时的光.裸后背,就像现在这样一样,白色的背漆黑的发,纠缠出绮丽的模样。 现在闭上眼睛也晚了,但纪长烽掩耳盗铃一般低头去挤了管药膏,试图闭着眼睛伸手去帮虞棠涂药。 嘶…… 闭目的时候感官比平常更加敏感,温热的手掌与虞棠微凉的后背接触上的时候,纪长烽不可避免地又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水桶打翻以后,他的手掌触碰到虞棠腰间的触感,那种丝滑柔腻的感觉。 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抽离手掌,睁开眼,满面狼狈。 这药到底什么时候能涂完啊! 纪长烽的视线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掌心每一次涂抹药膏,触碰到的温热肌肤都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从小到大哪里和女生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就算虞棠和他刚刚结婚,但他们的结婚又不算数…… 这真是一场酷刑。 纪长烽忙碌地大汗淋漓,虞棠却晒着阳光,享受着别人服侍自己的感觉,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还是那个集团财阀的大小姐,身后是美容院的人在给她做护理。 她困倦地眨眼,下意识开口:“没吃饭吗,用力点。” 纪长烽:“……?” 纪长烽试探性地用力按了一下,下一瞬就看到虞棠“啊”了一声后扭头控诉:“疼!” 虞棠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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