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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时候,想要凑齐两万磅赎回堂兄时,曾经问过财政大臣公爵的收入状况。那时候得到的答案就让他感到惊愕。 白金汉公爵过去的那么多年,就如苦修士一般不重享乐,他唯一的算得上爱好的大概就是收集武器和铠甲吧。 国王走在陈列了许多铠甲的长廊上。 他看着一套套铠甲,这些铠甲并不是什么古董,甚至它们大部分都已经残破不堪了。约翰将军低声告诉他,这些铠甲有些是公爵自己的,更多的是每一次他的士兵留下的。每一次战争结束之后,白金汉公爵总会尽力地将战死骑士的铠甲收集起来。 “他经常看这些铠甲。” 约翰将军望着那些染血的铠甲。 国王环顾左右,仿佛看到了那位白发老人独自从这条长廊上走过——他将自己的铠甲和牺牲骑士的铠甲摆放在一起,是否觉得这样他们就依旧陪伴着自己? “他一直是位好将军。” 国王低声说。 所以有那么多人,在他拔剑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同他一起冲锋,所以还有那么多人,在他死后忘了畏惧在战场上厮杀,只为了让他的灵柩踏上他想收复的土地。 他们走到了长廊的尽头,这里是白金汉公爵的书房。 “我将东西放在桌上了。”约翰将军望着国王,“他每次出征,都会写一封信交给我。如果他没能回来,就把信交给您。如果他回来了,就把信烧掉。他让我做的事里,这是我唯一没有照做的……我把它们都留下来了。我想,您应该会都想看一看。” “谢谢。” 国王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了沉重无比的大门。 书房中燃烧着烛火,壁炉仍在燃烧着,书柜落地而放上面陈列着许多手抄本。书桌靠窗摆着,一张扶手有些磨损的椅子微微拉开了一些,椅背上搭着当初国王遣人送给白金汉公爵的那件红色大氅。 一切看起来就像书房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了,还会回来。 国王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许久,关上门独自走了进去。 他环顾书房,走到桌边,伸手拿起了那叠整整齐齐的信。 打开第一封,熟悉的刚劲有力的字映入了眼帘: “陛下: 请允许我向您致歉,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再陪您走下去了……” 视野忽然变得模糊了起来,国王靠着桌子缓缓地滑坐了下去,一股涩意翻滚了上来,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一个冰冷的事实从未如此刻这样强烈—— 以后白金汉公爵再也不会陪着他处理那些政事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先将所有信件阅读过一遍,替他整理出重要的信件了。再也不会有人对他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铺天盖地的冷意,国王抬手捂住了脸,他低沉地喘气。 从此以后,还有谁会给他一个如父亲般的拥抱? 厚厚一叠封信,每一封都代表着白金汉公爵的一次出战。威廉三世病逝之后,为白金汉公爵留下来的不仅仅是还在襁褓中的侄子,更是一个动荡的,战火不休的罗格朗……这些年来,公爵就是这样,用一场又一场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战争,守住了蔷薇家族的土地。 每一次出战,他都做好了葬身沙场的准备。 国王读着信。 在每一封信中,白金汉公爵都对自己死后,国内的情形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做了详细的分析,从哪一位贵族的性格到那一个邦国可能会采取什么样的建议,什么人对王室怀有忠诚…… 如果他战死,国王能够按着他的建议稳住政局,如果他获胜,国王就不会知道他的叔父是以什么样的准备踏上战场。 这么多封信,这么多场生死未卜的战争。 人人都畏惧人命如草芥的战争,再杰出的骑士都有可能死在战争的任何一点意外里。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做好自己将会战死的准备? 他是当之无愧的帝国雄狮。 国王一封一封地读过去,仿佛看到了一个混乱政局在白金汉公爵的决心面前渐渐平息,看到了自己渐渐的长大。 白金汉公爵的信一直温和而坚定。 他是冷硬的将军,是勇敢无畏的骑士,也是心怀温柔的叔父。 只剩下最后一封信,比前面的所有信都要长。 “……我很抱歉,陛下,让您从出生开始就背负起整个罗格朗的命运。” 这封信是在这一次平地北地叛乱前写的,那时候他已经从疯狂中清醒,蔷薇家族疯狂的一赌获得了胜利。在以前的信里,白金汉公爵从未提及这件事,那时候他还处于疯狂的折磨之中,公爵不愿意再让他背负更多的责任了。 在最后一封信中,白金汉公爵将当初自己与威廉的选择全告诉了他。 “最后一件以前我无法告诉您的事,我希望这件事能够让您高兴一些,我亲爱的孩子。”白金汉公爵的笔迹终于带上了些轻松,仿佛压在他心上很久的重石终于放下了,“关于您的母亲……” 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国王抬起头,他意识到白金汉公爵为自己留下了最后一份礼物。 门前,黑发绿眸的女人含着泪水看着他,努力想要露出一个微笑。 第98章 漫漫长夜与曙光 壁炉里, 柴火燃烧时发出细碎的“噼啪”声,暖黄的火光门口的人身上, 吟游诗人拨动琴弦时出现国王眼前的虚影不再模糊了。 科雅最好的女王, 罗格朗的王太后。 他的母亲。 白金汉公爵那十几年里,守着一个不能说出去的秘密,他看守着疯了的王太后, 那是对国王的保护,也是对王太后的保护……他只等着有朝一日疯王后能够清醒,能够让国王拥有一位母亲。 这就是白金汉公爵留给他最后一份礼物。 他为国王做到了他所能做的一切。 国王坐在地上,他仰着头,一瞬间分不清一切到底是虚幻还是真实, 酸涩的,无法呼吸的……所有复杂难言的情绪如潮水汹涌而来。 黑发绿眸的伊莉诺王太后走过来, 眼中的泪水顺着她瘦削的脸庞落了下来。 她在国王面前半跪下来, 伸出双手将他拥进了怀中。她曾经失去了全世界,但现在她终于又拥有了一切,这是她的孩子,她的小普尔兰。 命运对他们太过于残酷。 伊莉诺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国王的银发上, 她那双曾经从鲜血里捡起长枪,曾经将铁片磨成利刃的手在此时颤抖着。她嘴唇颤抖着, 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在蔷薇王宫望着国王的时候, 伊莉诺曾经想过等到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她该如何开口。 她想了那么多,如今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命运待这个家族太不公平。 她的孩子本该是这个世界最尊贵的王者, 可他却坐在桌边的地上,握着信,悲伤得只是个失去太多太多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小普尔兰……”伊莉诺终于哽咽地开口,她紧紧地拥着他,低声地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所以,就不需要再压抑着悲伤了,会有人在你落泪的时候拭去你的泪水,紧紧地拥抱你,不让你被寒风侵袭。 “他走了。” 国王沙哑地说。 永远地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一个足够温暖的怀抱,一双颤抖的手,一位失而复得的母亲……时间隔了那么多年,在仇恨与冰冷中挣扎着活下后,终于有人教会了他在如此悲伤的时候,该如何让眼泪落下来。这一刻,他和所有失去亲人的孩子一样。 有一双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和模糊的记忆中一样温柔。 伊莉诺王太后的黑发垂落在国王银发上,她紧紧地拥着自己的孩子。 像曾经抱着刚出生的婴孩一样,在温暖的壁炉火光中,她低低地沙哑地哼唱起熟悉的旋律。她曾经哼着这样的旋律哄想要见父亲的国王入睡,如今她再一次哼起这旋律,希望能够抚慰自己孩子心中的悲伤。 夜幕笼罩大地,乌鸦惊飞而起。 所有离别,所有相逢,所有悲伤……都将穿过漫漫长夜。 ………… 罗格朗东南,科思索亚港口。 今天的霍金斯船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船上年轻的水手暗地里举杯欢庆终于不用受他们的神经病船长折磨,但是一些有点岁数的海盗们却沉默不语。 带着黑色斜帽的霍金斯船长一个人坐在船头甲板的栏杆上,背影看起来简直就像要跳海自杀。他手里提着一个酒瓶,正仰起头试着要再倒点儿酒出来。晃了两晃,两滴酒液落到霍金斯船长的嘴里,他“啧”了一声,随手将酒瓶扔进了大海里。 女巫笼罩在黑裙里,她遥遥看着那没有大副在,却难得安静的船长,没有去打扰他。 轱辘,轱辘。 一个小木桶滚到女巫的脚边,向上轻轻弹了一下。 女巫明白这是珍妮想要和她说话了。 她和珍妮签订的契约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她是唯一能够与珍妮直接沟通的人。 女巫伸出手,按到了栏杆上。 珍妮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格蕾拉,格蕾拉……那个当初差点烧了我的帆的混蛋……白金汉公爵,他不能再来了吗?” 女巫微微一愣,珍妮一直就像位小姑娘一样,她没有想到珍妮也会敏锐地感觉到这些。 “就像威廉一样吗?” 女巫抬头看了一眼自顾自喝酒的霍金斯船长,低声应了一声。 船上的帆忽然就没精打采地垂了下去,不再鼓鼓地飘起来了。 海上的风刮了一夜,霍金斯船长在栏杆上坐着喝了一夜的酒。等到东方的天刚刚亮的时候,他一撑栏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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