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了决定,就坚持到底,否则摇摆不定才会导致最糟糕的后果。 他沉默下去,路飞看着哥哥的侧脸,把两瓣嘴唇咬进嘴里,不敢吱声。 背着两个人的甚平也松了口气。 总算能好好加速了。 身后不远处,萨卡斯基闪过高杉桃的劈刺,两眼盯着甚平一拖二飞快离开的背影,心一沉。 不好。 到这时,他才慢慢回过味来,为什么高杉桃一定要自己出面拦人。 有她搅局,本身就已经给了海贼们足够的机会,没见乔兹和马尔高都已经腾出手来了吗? 两大队长携手,不说必胜,怎么也能把萨卡斯基拦下一段时间,为那两兄弟争取时间逃跑的。 那么为什么她一定要自己来?为什么不能让别人来做这件事?她守在那两人身边陪着一起逃走,不是会更安全吗? 因为这件事非她不可。 因为她在那两人心中都够重要,因为她强得刚刚好; 因为她太了解那个海贼王的儿子,和萨卡斯基本人一样了解。 哪怕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来,都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那小子要么跟他弟弟一起被岩浆吞没;要么竭力把草帽小子推走,自己坚持留下。 高杉桃,竟然能想得这么周全、这么谨慎、这么机关算尽、这么不符合她的作风。 也就是说 “你竟然是认真的。” 话说出口,萨卡斯基又品了品高杉桃的做法:“做了这么多,竟然是认真要帮那小子逃出马林佛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在这之前,即便她拔刀横在萨卡斯基脖子上,其实也不会改变什么东西。 波特卡斯能不能逃出这里,有一道隐形的、也是最后的保险,已经掌握在了熔岩大将手里。 他看似粗野狂暴,做事却很实际精巧,当然也可以说不择手段、卑鄙无耻,萨卡斯基并不追求什么纯白无暇的名声。玥各 譬如,很多人都会忘记的,将“义气”、“豪爽”视作一种上等海贼独有优点后,就会似有若无淡化的 攻心计。 只要他还牢牢掌握着波特卡斯D艾斯的想法,那么萨卡斯基就可以轻松操纵他的精神。 不管是激将法又或是别的什么,只需要找准他最关心的人,用贬低的口吻和切实的描述,说上那么一两句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只需要一两句话,他能保证波特卡斯走不出海湾广场。 而这一切却都被高杉桃破坏殆尽了。 现在就算是摆脱面前这缠人的家伙,追到甚平面前,恐怕也没办法把波特卡斯和草帽小子留下来了。 计划被破坏、内部的叛徒出自他手下的叛徒。 被他亲手,纵容出来的叛徒。 桩桩件件,实在是精准踩中萨卡斯基的雷区。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饶恕你的这种行为。” 他平静地说。 高杉桃深吸一口气。 比起这些有的没的,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累得要命。 好像骨头马上就要散开,软骨完全起不到连接的作用。 每动一下,都是骨头摩擦着骨头。 痛的感觉不是来自于皮肉,而是骨头深处甚至连以痛止痛都没有办法做到。 岩浆这种东西还真可怕啊 她没把萨卡斯基的话听进去,要遏制住自己不痛呼出声已经很费力了。 高杉桃把十根手指张开又合拢,指节发出嘎达嘎达的响声。 然后,再一次,稳稳地,握住洞爷湖。 “来。” 她说。 “我不会让你往前走一步的。” “那、那两位怎么还在打呀?” 有幸运的海军小兵,被卷入大战中也只是受了轻伤,捂着流血不止的胳膊,问身边忙碌的医疗班。 又或者他并没打算要问,只是喃喃自语。 不过那两人萨卡斯基和高杉桃,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即便他不指名道姓,医疗班的人也很清楚他到底在说谁。 “是啊为什么还在打呢?”医生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火拳艾斯那小子都已经被救走了不是吗。” 虽然高杉桃所作所为已经非常明确,但很神奇,海军们依然难以将她冠上背叛者的名头,立刻开始抨击。 可能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时间又太短,还不足以让他们从心底生发出道德上的落差。 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心神都被眼前这场对决攫走了。 萨卡斯基大将很强,这是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但究竟有多强,这却不是每一个海兵都有幸见识过。 今天开了眼界,却不是在他和白胡子的对决之中,而是在他跟高杉少将的对决之中。 真是怪事,自家人打上自家人,比打海贼还使劲了。 话又说回来,他们在此之前也只是听说高杉少将很厉害,做出许多大事,但她究竟厉害到什么地步,也是第一次见。 在跟萨卡斯基大将的殊死搏斗中。 要不怎么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呢。 从远观的视角看去,并不能够十分看清他们两个人的一招一式,只是大致能判断出萨卡斯基大将还有余力,因为那块叫人不敢接近的战场还在源源不断涌出岩浆。 汹涌澎湃,滔滔不绝,几乎在这座广场上,又为两个人单独开辟一片新的战场。 除了他们落脚那片石台还能站人,周围已经像护城河那样被缓慢流动的岩浆转着圈包围起来。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第三个人能够插手。 “其实卡普中将或者战国元帅出手,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医生剪断绷带,“只是很难定性啊,这场战斗。” 对手出了差错、时机出了差错、激烈程度也出了差错。 萨卡斯基自己心里也多少能够察觉到,他身处其中的这场战斗已经越来越诡异了。 或者说,失控了。 敌人已经被放跑了。 但停手是无法做到的。 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呢? 这究竟是一场为了什么的战斗呢? 海湾广场伤痕累累,前有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用他的震震果实引来地震和海啸,后有库赞将那五六层楼高的滔天巨浪凝结成冰墙。 而现在 萨卡斯基站在岩浆喷涌的圆环之间。 岩石质地的圆台上,除他之外仅剩的那个人,是他的下属,他的同僚,他的后辈。 只是这样形容就足够了吗?萨卡斯基说不上来。 他觉得自己心里对高杉桃应该还有其他的词语可以形容,其他的感情可以描绘,但此时此刻,目之所及,血液与岩浆的红已经将他的心全部占据,将他的理智全部燃烧。 杀戮。 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身处战斗之中,流出来的血总是鲜红的。 唯有不断确认这一点,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拥有着能够让别人流血的能力,才能够让萨卡斯基真正安心。 而他面前,能够被称之为敌人,能够被他所伤,乃至于流血的人,只剩下一个。 那就进攻。 高杉桃很快从萨卡斯基的动作中察觉到他的变化。 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变化。 或者说,如果她对萨卡斯基没有那样的熟悉,没有无数次被他在训练中真刀真枪地揍过,说不定她也无法觉察。 假如说这之前,他们之间的赌局是责任与尊严,正义与私交,想做与不想做。 那么这一瞬间在萨卡斯基做出改变,而她也意识到了的这一瞬间赌局的砝码被一扫而空。 接着,在那空空的秤盘上放下最后一块 生、死。 他不再追求处刑海贼王之子的正义审判,也不再纠结于高杉桃究竟是不是个可恶的海军叛徒。 他只是想杀了面前这个和他作对的人。 而人的求生欲望是超越一切的。 高杉桃从不否认这一点,她可不是什么把理想信念放在最前,生死置之度外的超理想主义者。 因此绝没有任何要引颈就戮的打算,反而更灵活地侧身闪开。 接下来呢? 面对岩浆的时候,树遁没了作用她最拿手的就是这个啊,真讨厌。 火遁?那她还不如让艾斯留在这里继续挨打。 咬杀?都说了力量速度比不过人就别肉/搏啦! 脑子里混乱一片,一会儿只能想到某一个方向的招数,一会儿又胡乱把什么都用上了。 贝加庞克研制出来的变身效果,让她身上的衣服一直随着招数来回闪动。 长袖短袖,外套披风,红黄蓝绿紫。 高杉桃像是突然拥有上帝视角那样,想象出旁观者的反应,自己都忍不住觉得好笑。 但又立刻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她该笑得出来的场合。 而且以她跟萨卡斯基的激战程度,方圆十米内也很难有旁观者存活就是了。 于是赶紧心神归位,继续挨揍。 是的,挨揍。 她不在状态,这是肯定的事;她打不过萨卡斯基认真要宰了她的萨卡斯基,这也是无从狡辩的事。 经验丰富老道的男人比和平主义者还像机器人,对准要害探手一抓,高杉桃几乎没有抵抗之力,被岩浆重拳掼在地上狂扁一通。 还好有武装色霸气护体,不至于立刻被烧穿内脏,无力回天。 即便如此,身体上也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虽然说能忍,但也不是抖M,除了痛苦还是痛苦,立刻眼角就蹦出几滴泪花。 鼻腔开始发黏、发热,眼睛只是一味睁着看向前方,不再像之前那样适当地避过可能会导致失明的强光。 高杉桃忽然停了动作,没再闪躲。 萨卡斯基冲她脸砸去的重拳一拐,险险擦着鼻尖划过:“你疯了?” 顶尖高手的战斗,一秒钟的走神就足以决定成败了,况且是他的拳头? 高杉桃也搞不明白。 她的眼前忽然一片混沌,字面意义上的视线带着她离开了这片战场,离开了马林佛多,离开了伟大航路。 为什么? 高杉桃张了张嘴。 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在说话,好像很努力想要说话,但真的是她自己在说话吗? 这个人。她在眼前看见的这个人,又像是在脑海里凭空构造出来的这个人。 这是一个说话做事全凭直觉,但与此同时,也非常清醒的人。 她说的话就是她想说的,她做的事就是她想做的。 对身体的每一处,不管是头脑还是身体,都达成了相当高水准的控制。 但此时此刻,站在这危险的圆台中间,身前身后都是咕嘟嘟的岩浆泡泡的时刻。 和超人系不同,自然系的能力足以改变地理气候,也就是说,他们自己也没有办法将释放出的元素复原。 如果她真掉进去,萨卡斯基也只能围观她被岩浆吞没,能做的最多就是点一根雪茄助兴。 明明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大概率就会灰飞烟灭 这样的时刻。 她却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无法完全地控制自己了。 为什么? 她又一次听见自己在问。 像是心声回荡,高杉桃这次确信自己没有说出口。 她没法控制自己不走神,她只是太 太不解了。 太困惑,以至于将自己困在这个问题的面前,一遍又一遍地问。 为什么萨卡斯基先生能够对她下杀手呢? 是她太矫情了吗?太软弱了吗?她不该这样想吗? 明明是她先站在对立面的,这时候却没有能力和胆量直面后果了吗? 但是但是。 为什么她没有办法,以“直接杀掉这个人算了”的心态,投入战斗呢? 岩浆迎面而来,将她吞没其中。 萨卡斯基脸上淤青和伤口不少,高杉桃在胡乱扔大招的时候给他造成不少麻烦。 这家伙基本功还是在,早年训练多次,也知道该怎么对付他,要不是她不在状态,萨卡斯基差点马失前蹄。 不过嘛,都结束了。 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 实际他也已经在脱力边缘,就连伸一伸手指都很困难。 但还是挺直了背,往前走两步,看着那张埋在岩浆之中,紧闭双眼的脸。 要不是武装色护身,早就烧成一团灰了。 烧成一团灰。 没有呼吸、没有声音、没有笑容的一团灰。 这个认知让萨卡斯基的手指微微一动。 现在应该也没有好到哪去就是了。 他并没有沉默太久,也没有去确认她是否还有呼吸。 多少浪费了一点时间,但至少要让白胡子海贼团付出代价性命的代价!! 暗红的身影快速朝前掠去。 海湾广场尽头,浮冰之间,幽蓝海面露出一根亮黄色桅杆。 这船的形状和普通帆船不同,看上去像个移动堡垒,又像只被削平头顶的鱼。 “都上来了吗?” “都上来了,船长!甚平和草帽小子,还有他哥!除了那个少将大人” 那就是没有都上来。 罗敛眉不语。 海湾广场被冰层封锁,周围别说船,人都没有几个。 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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