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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到一分钱,连白送都没人敢收。 所以他为什么会心虚地跟蒋孝期解释呢,怕他误会自己强买强卖? 那个混世魔王的周家少爷从没在任何事情上惮于撕破脸皮,唯独画画是他最后想坚守的尊严。 如果蒋孝期也把他这份尊严踩到脚下,周未忽然觉得喉咙堵塞,为什么是这个人踩他,他会觉得特别疼一点呢? 可能是最近他对自己太好了点儿吧,总给他一种可以肆意妄为的错觉,跑来献宝,终于踢到了铁板。 鲜香的疙瘩汤冷了,凝成冻块,再难下咽,连爽口的泡菜碎都砂砾般剌嗓子。 “过来帮忙。”蒋孝期双臂将画擎起来,往放了工作台的客卧走。 “啊?”周未拎着塑料勺,一时没反应过来。 客卧的大床对面是光洁的墙壁,旁边就是蒋孝期画图的工作台。 吊顶的缝隙里有预留下来挂画的钢丝吊钩,蒋孝期举着画,让周未拉出挂钩调节高度,一同将画挂上去。 “你挂卧室?”周未站远一点看挂得是否水平。 蒋孝期按他指挥调了左边的高度:“我在家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这间卧室里,挂到别处给谁看。” 也是,他除了周未没有客人,蒋桢都不过来。 周未还是自虐般地求证:“是觉得挂外面见不得人吧,没关系的,你就算丢了我也不觉得可惜——” “你吃饱了吗?” “什么?”周未刚刚味同嚼蜡,不知饥饱。 “撑得?”蒋孝期挑眉,终于妥协地喂他一颗定心丸:“画得很好,虽然我不是专业的画评人,但我不瞎。这是左家那匹维多利亚,我就快拿到驾照了,总有一天我也会驯服她。” 周未露出少有的不知所措,好像刚刚吃下去的咸味都涌回喉头,鼻子却有点酸。 蒋孝期转进厨房洗手,顺路将冷掉的餐盒丢进垃圾桶:“你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我下面给你吃。” 多么平常的一句话,也不知怎么就触发了周未的笑点,他眼角弯起来,憋笑憋出猪哼哼。 “小叔,你……千万不要对别人,对别人这样说……尤其,尤其女孩子……噗——” 我下面给你吃。 真的不能算周未脑子污,他天天跟裴钦、宥莱那伙儿混在一处,插科打屁的荤话听也听熟烂了,遇到正经说的反而话音脱轨被想到歪处。 “没什么没什么,”周未后悔刚刚那句忠告,什么叫不能对别人说,他又得意忘形,好想把话吃回来。“我饱了,呃,我先走了。” 蒋孝期看得出来周未很疲惫,他困的时候眼皮抬不起来,会变成一双窄窄的菜刀眼,像渴睡的猫,瞳仁都是散的。 周未白天要听课,昨晚为了赶这幅画熬到天亮才眯了一会儿,实在和他惯常的作息不符,现在九点刚过,他就撑不住了。 主要是第二天还答应蒋孝期去送他们飞机,就算走贵宾通道也得提前一小时安检,他再不睡觉肯定爬不起来。 周未蹲在门口绑鞋带,迷迷糊糊扯了半天扯成个死结,气得坐在地上毫无章法地抠绳子。 蒋孝期拿他没办法,只好蹲下帮他解死结,用指甲掐着一点点拉松。“昨晚画了一夜?” “没有,”周未接过鞋往脚上套:“新画出来的要晾干,早几天就画完了,昨晚裱框的,我手生,弄了好几个小时。” 蒋孝期转去看他的手,周未的手天生像画家,指节舒展又不失力度,皮肤很白,所以给木料刮伤的地方也很显眼。 “你这两天要是有快递,先把纸壳箱留一留,我车里正好有条毯子……” 蒋孝期几乎以为他困傻了,在说驴唇不对马嘴的梦话。 周未套上鞋,抓着蒋孝期衣襟站起来:“花花快生崽了吧,下次来我要给它弄个简易产房,不然生出来夜里会冻死。” 原来他在说那只孕猫。 “你车别开了,”蒋孝期也摘下外套罩在身上:“睡驾很危险,我送你打车。” “我不坐出租。出租车不安全。”这位都要闭眼了,还在歪理邪说。 蒋孝期被他气笑:“出租哪里不安全?” “电影里很多绑票都是匪徒冒充出租司机,”周未裹紧校服:“而且等你自己学会开车,再从乘客的视角看出去,就会觉得很惊悚。” “我不会开车的时候,已经觉得很惊悚了。”蒋孝期想起那天堪比动车的山道三百迈。 “反正不坐出租。” 蒋孝期从置物盒里抽出一张卡片揣进口袋:“那行,325路。” 幸好周家大宅不在静湾那种方圆五里没有站牌地铁的地方,325路可以9站直达。 快末班了,车站没什么人,车上也还有空位。 周未先拍了张站牌,拍了站牌下自己等车的一双脚,拍325进站,拍蒋孝期刷卡的手,从车里拍窗外,向前拍司机和寥落乘客的背影,拍座椅广告,拍儿童购票身高线,拍窗边挂着的逃生锤…… 然后跟第一次进五星酒店吃海鲜自助的小白领一样,显摆似的发了个九宫格朋友圈。 蒋孝期看白痴似的看他:“第一次坐公交?” 周未看了眼下面整齐划一的SB回复,挫败地问:“手机刷卡那个,怎么弄的?” 蒋孝期用他手机帮他下载一卡通APP,然后购买虚拟公交卡,绑定,存了一块钱。反正这位少爷就是心血来潮玩一下,又不会再坐。 “刷卡时NFC功能会自动开启。”蒋孝期也不揭穿他。 “你加我微信,然后给我点个赞。”周未对秩序有着执着的破坏欲,非得从SB中要个夸奖。 蒋孝期加了他,周未的微信昵称是weekend,头像是个脏兮兮的黄色小机器人,蒋孝期认得那是《机器人总动员》里面孤单在地球废墟上清理垃圾并发现生机的机器人“瓦力”。 他本以为周未会用真人照或者葬爱非主流当头像,瓦力的话,反差萌有点大,但莫名贴切。 “以后你放学要来,可以先发信息给我。”蒋孝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赶人,解释:“有时候磨图纸,会弄到很晚,省得你白等。” “好啊。”周未给蒋孝期加上备注名——a7 &&& 第二天一早,蒋桢并没有见到“未来的儿媳妇”,蒋孝期却意外地见到了那群。 其实蒋桢回碧潭这事儿蒋家人也知道,就算她不喜欢跟那些人接触,派个车送机还是不麻烦的,所以老全一早开着宾利过来了。 那群开的的确是辆SUV,他和蒋孝期想象中的保镖不太一样,个头不高,也不穿一身黑,你让他去洁惠端盘子也不违和。 蒋孝期说服自己,被周未这种懒虫鸽一次实在不稀奇,但不知为什么觉得在蒋桢面前有点尴尬,可能蒋桢以为他已经在那个圈子里交到了朋友,现在怕是要怀疑他被朋友耍弄转而担心他的处境。 那群跟人说话也不畏缩:“蒋先生,少爷让我来送机,他感冒了。” “严重吗?”蒋孝期觉得自己后知后觉,周未一夜没睡地裱画,然后又等在他家门口冻了俩小时,不病才怪。 那群很实在地答:“不清楚,得问医生。” 他们母子俩就一个行李箱,两辆车还真不好办,让那群直接回去的话……蒋孝期又想起周未让他扔掉自己画的模样。 “你帮忙拿下行李箱。” 那群开着车老老实实跟在宾利后面,一路那么多岔路红灯他都没被落下,蒋孝期觉得他一定是追周未的车追出经验来了。 蒋孝期想了想,点开微信给周未发了条消息: &&& 被嘱咐多喝热水的这位,此时正裹着棉被在输抗生素。 大片落地窗遮着纱帘,房间里很宽敞,周未躺在一张跑车外形的大床上,床头也是座椅靠背模样。 他的房间摆设偏现代,主色调是不饱和蓝,家具风格不太统一,烤漆和铁艺混杂,东西也随手乱放。 窗边一大块空地儿,不放起居沙发也不放博物架,堆满了画具和颜料,还有画完没画完的大小习作,水粉也有,水墨也有,驳杂得很。 得亏老周总没空往他们兄弟俩这儿溜达,否则这堆东西怕是要被丢出去烧火。 裴钦坐在床边,提着小刀削梨皮,削得鞋底一样厚,一只梨根本没剩下多少果肉。 他把梨肉切块,一边吃一边放在手摇的榨汁机里挤梨汁,像玩玩具,一盘梨才挤出一杯。 阿姨进来送粥,被裴钦叫住,非塞给对方一碟小块小块的梨肉。 他不知从哪儿听说的,吃梨一定不能两个人吃,否则这俩人将来就会“分离”,必须给第三个人吃点,于是把每个梨都切下一块攒给阿姨破咒。 周未夜里开始发烧,这会儿烧得头昏脑涨、骨头酸疼,被裴钦薅起来灌他最爱喝的梨汁。 “……不是故意,对不起……” “什么?”裴钦低头,把耳朵凑过去听。 这时,嘀叮,周未的手机屏幕闪过一条信息提示:来自a7:多喝热水。 裴钦想起昨晚那条朋友圈,其中一张照片点开放大,车窗上映出了另一个人的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 裴钦:我好绿,我头顶一片大草原! 蒋孝期:我下面给他吃—— @ 明天停一天,请个假,周日回归~ 第34章 第三十二章 周未烧得昏天黑地说胡话,裴钦就歪在一边守着他,时不时弄他起来灌一点水或果汁,再用耳温计测他有没有退烧。 “我特么病的时候守着你睡,你病的时候还是我守着你睡,这世上有天理吗?” 裴钦趁机捏他脸,捏完又用温毛巾帮他物理降温。 “就仗着我呜噜呜噜你吧!可劲儿折腾我!” “看你哪天把我气死了,谁还像我这样宠着你——” 他自言自语解周未睡衣的领扣,手是冷的,指尖被周未灼热的皮肤烫到刺痛,触电一般缩回来。 昨晚周未回家,给裴钦发了条借车的消息,裴钦回他,他又没了声音,一贯的撩完就走。 裴钦最近窝在家里养病,没事就翻翻剧本,觉补得足,周未说早上五点来拿车,他四点刚过就醒了蹲他。 园子里都是晨露,裴钦还提着喷壶把木芙蓉和秋海棠浇了个透心凉,自己鞋也给草间的露水打湿了,沾到两脚泥。 周裴两家是邻居,两栋别墅分立于别墅区的临湖两侧,中间隔着人工湖延伸往北的一条景观河,都是楼王的位置。 直线距离来说,从周家的东窗口一眼能看进裴家的西窗口,不架望远镜也能大致看清对面的人是笑是哭,但真要是登门拜访得走上老远,要么从人工湖南侧绕过大半圈,要么向北二里地过那道清漆小木桥。 用裴钦的话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我爱你你不知道,而是明明面对面扔根烟的距离,再近一步就得淹死。 裴钦冻得手脚发麻,在园子里蹲周未到五点一刻,人还没来,园子里本就日渐凋敝的花草快被他蹂’躏死了。 周未这人是没什么正事儿,但他说借车送人飞机是断然不会耽误的,裴钦又发了心慌的毛病,裹着厚厚的棉睡袍自己去地库开车。 他刚出园子,就听见有人隔着河喊他。 “我不去了,”周未朝他摆手,衣服都穿整齐了,看样子已经准备好出门又给什么绊住:“太困了,开不了车,我要回去补觉。” 周未说完转身往回走,裴钦眼尖地瞥见他一张脸跟自己犯病时那么白,裹着羽绒外套还冻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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