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H)_第103章_帝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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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事都是两个人有商有量的，两个人一起努力，互相有个依靠，对咱们这样离家的知青来说，有个家，还是不错的。你看我，结了婚的知青里，我过的应该是最好的。那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可是，我一个人也挺好的啊，想吃什么做什么，想吃菜做菜，想吃肉吃肉，不想吃就不吃。累了呢，回来我就能往炕上一趟，什么也不干。再累了呢，我也能请假。为什么非要找个人强行加入我的生活，甚至指手画脚？还要给他洗衣做饭，操心他的衣食住行。哦，还有，只要不是孤儿，就有家人吧？到时候还要多一堆的亲戚，公婆，妯娌，七大姑八大姨，说不上谁就能教育你几句，你还得乖乖的听着。到时候，生孩子是必须的吧，有的人家还非得要男孩，是吧？自己过还好，要是不分家的那种，那天天不跟唱戏似的？你说，就我这性格，能过几天？不得打翻天啊？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就现在这农村，儿媳妇跟长辈顶嘴那可是大罪，只要对方不是杀人放火，那就是儿媳妇的错，你信不信？到时候我就得被人吐沫星子淹死。你再算算，我除了是多了一个伴儿，还有什么好处？无论怎么算，我都是吃亏的那一个。我不缺钱，能打猎，能自保。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人管我几点睡几点起干不干活偷不偷懒，我哥，我小叔离得这么近，时不时的就来看我，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你说，我这日子多自在，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明珠也怔住了，这种日子，她也眼红好吗？ “好吧，你说服我了。” “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人能给你这种你想要的生活呢？” 简单摇头跟拨浪鼓似的， “算了算了，这种事，还要猜几率，我可没有那兴趣。你家林东方已经是个例外了，那种几率几乎没有，无论嫁给谁，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是在给自己挖坑。你说，我为啥要这么不放过自己呢？” 第383章一时间，明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她没有简单的底气和硬气，可以说，没有几个女生能有这个底气。但是，这个社会对女性也确实是不公平。就像这农村，到了年纪不结婚会被人议论，结了婚被婆家欺凌却是正常的，外人的第一反应也是，这媳妇是不孝敬公婆，还是没好好干活？即便是闹开了，别人也只会和稀泥， “你好好干活不就得了？” “哎呀，你生了小子就好了，谁家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 以前的简单是不了解，不过下乡也三年了，该看着的都看着了，农村人是能吃苦，能干活，但是有一些老辈的规矩，她是敬而远之的。她不是救世主，也没想着靠她一个小知青，就能改变这多少年印在骨子里的东西。她觉得是不对，不公平的，人家也许乐在其中呢。就跟两口子打架，外人劝架一样，女人被男人打了，到处喊救命，有人看不过去出手打了男人，这女人又出来护着，说人家多管闲事，然后人家两口子亲亲热热的走了，帮忙的却成了恶人。妥妥的东郭先生和狼。明知道会被反咬一口，甚至很多口，简单当然不会傻傻的去做那个东郭先生。虽然简单说的，明珠也很向往，但是她还是有理智的， “你的担忧我都明白，但是...... 行吧，你还小，再等几年也来得及。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在农村，你这么大找对象就够大了，我猜啊，还会有人盯着你的，到时候你找个借口啥的，毕竟你还有长辈在这儿呢，你可以都推到他们身上。还有那个，凌卫东，我看着，也不像是个容易放弃的。” “唉！”简单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麻烦，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得了，老盯着我干啥呢？” 明珠无奈的摇头，这不还是个孩子吗？休息了几天，地里的活儿也基本利索了，于是，一年一度的收山又开始了。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大早上，简单就把吉祥它们四小只撒出去了，让他们出去撒欢。明珠肯定是不去的，李燕挺着肚子也不能去，简单在门口等着了谭雅君，林招娣，以及和她们一个房间的白小琴，好几天不见，白小琴也完全是一副跟她们差不多的装扮，干活的衣服，头巾，手套，背篓。看样子，几个人相处的不错。刚走出去没多远，一群孩子也疯跑过来，纷纷打招呼。那一小块地，虽然分到孩子手里的也就几十斤东西，可让他们在家里一直被夸到现在，毕竟这可实打实是孩子自己中出来的，他们看着简单那眼神，妥妥的就是亲人。 “简姐姐，” “简姐姐，” “简姐姐，欣欣啥时候回来？” 叽叽喳喳的，简单给虎子塞了一把糖块，叮嘱一句跑的时候不能吃，把孩子们都打发走。白小琴满眼的羡慕， “这些孩子都这么喜欢你啊！” 简单笑笑， “之前我妹妹在这了，这都是她的小伙伴。” 谭雅君跟简单并排走，看着孩子们分了糖都揣到口嗲里，然后一溜烟的跑远， “你这些天不在，没听见好些村民都夸你呢。” “啊，夸我？我最近啥也没干啊？” 朝着那些孩子扬扬下巴， “呶，你那块菜地的功劳。这些孩子拿了那么多东西回去，那爹妈都乐呢，谁知道那么点孩子还这能种出来东西啊？都夸你会哄孩子呢？加上前些天山上那事，我看，来年，整不好啊，这教孩子的活儿，还得回到你手上来。” 简单并不觉得高兴，她宁可出力， “算了吧，那都是为了教欣欣想的法子，她都比我教的好，现在她都不咋回来，我哪儿还有那心思啊？” 谭雅君点点头，她也就是那么一说，让她心里有个底。 “对呀，欣欣这回又走了挺长时间了吧？感觉都好久没见到她了。” 简单苦笑， “别说你了，我都多长时间没看着了，跟着她叔学习呢，压根儿就倒不出来时间，忙得很呢。对了，招娣姐，你们定了哪天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林招娣红了脸， “没定哪天，反正我们也没打算大办，这两天那房子起来了，等收完山差不多干了，到时候找一天，咱们，再找点村里的人，一起吃顿饭就行。” 谭雅君点头， “招娣这边就咱们这些知青，但是刘国强毕竟是在村里长大的，好多村里的长辈都对他帮助不少，就是不大办，也得热闹热闹，让他们跟着喝杯喜酒。” “是，他也这么说的，” “他嫂子又去找过你们的麻烦吗？” 林招娣抿抿唇， “房子打地基的时候去闹了一次，还想等房子改好了，要拿那旧房子跟我们换，她们来住新房子。刘国强正好在那儿，当时就说了，只要你不怕这些事报应在你儿子身上，你就使劲儿的闹，有她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妈，看谁敢把闺女嫁过来。结果，她就跑了。” 简单有些无语， "她儿子才多大，现在拿这个威胁，是不是太早了？等孩子能结婚至少得十好几年，到时候谁还记得这点小事儿？" “不是，你不知道，他嫂子心疼孩子，不光因为是个儿子，而且刘家宝刚出生的时候，遇着了一个要饭的和尚，说了一句，一因一果,一果一因,互因互果,因果循环。前几年，有一次好像也是因为孩子打架，她把人家孩子打了，结果还没到家，刘家宝就摔了，而且，连着三天，只要下地就会摔跟头，是溜平的地面就摔的那种，一连三天啊。自那以后，她对这些东西，就特别的相信，就怕她造的孽，再报应在刘家宝身上。这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啊，平时就是刘国平，就是刘家宝他爸说一句，那她都不乐意呢。” “还真是哈，人都有软肋。” “是啊，本来我还真挺害怕那么一个妯娌的，结果那么一闹，她应该不敢再来了。” 看的出来，林招娣对刘国强是满意的，说话时眼里那温柔，都能溢出来了。见状，简单故意皱着眉头拉长音， “哦.......你光说他他的，他，是谁呀？” 第384章前面是手挽手的女生，男知青跟在后面，嘻嘻哈哈的。村民们也是都搭着伴，可以说，这是几乎比秋收都要热闹的活动，除了挖野菜，这是最光明正大的机会，只要不是大猎物，其余的收成都是自己的。可以说，这也是参与性最全的活动，男女老少，都能找到自己的兴趣点。大人想多捡点山货，或者卖了换钱，或者拿去送人，再不济，炒熟了给孩子当个零嘴也是很好的，要是能捡到栗子这种能填饱肚子的，那就更好了。孩子盼着的，是山上的野果子，黑黝黝，红菇娘，山楂，山梨，苹果，山桃，海棠果，沙果，山葡萄，山丁子，圆枣子，灯笼果，等等等等，虽说漫山遍野是有点夸张，但是也确实分布的很广，杂草里，树下，山坡上，沟里，或者藏在哪个角落，然后会被哪个孩子眼尖的发现。连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零食那就是奢望，农村孩子都清楚的很，更是珍惜每一种能入口的东西，这种时候，他们也是期盼的很呢。跟着人群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地方，村民们也很快就盯准了目标，年轻的小伙子蹭蹭的上了树，女人们在树下等着，一阵稀里哗啦的核桃雨后，大家伙都冲过去不管是背篓，还是麻袋，就是低头装就是了。知青们也在附近找了一块靠边的位置，也不用村民帮忙，几个男知青就上去了，其他人在下面远远的等着，看着落下来的越来越少了，赶紧就喊， “好了好了，下来吧？” 上面的人滑下来，简单她们也赶紧冲过去， “你们拿了麻袋吗？” “拿了拿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背回去，” “那就先往背篓里装，一会再往麻袋里倒......” 一边说话一边干活，简单跟谭雅君几个也都没走远，跟着一起捡了两背篓，倒麻袋，看别人还在忙着，也没出声，静悄悄的往周围找了一圈，顺手薅了几棵黑黝黝，朝着不远的虎子招手。 “简姐姐！” 简单把手上的几棵都递了过去， “拿去吃吧，别往里面走，小心有蛇啊。” 小孩欢欢喜喜的去找小伙伴分享了，简单看了看周围，这一片都是人，捡核桃的，装麻袋的，在前面不远处准备爬榛子树的，不过一样的是，都是满脸的喜气洋洋。 “简单，快来，这边有里子，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 “哎，来了。” 简单，谭雅君，林招娣，林东方，王建国，加上陈景三个，和凌卫东几个，还有一个今天紧跟着的白小琴，他们的队伍也不小，这边村民们还忙着打榛子，他们就奔着前面的板栗树而去。简单走在前面，能感觉到后面不时投过来的目光，并不陌生。之前不知道的时候，还好，她也不会多想。现在知道了，那目光就总感觉有些烫得慌，让她有些烦躁。旁边的谭雅君看在眼里，若有所思的往后扫了扫，自然的挽上简单， “你们先在这打栗子，我们去前面看看。” 她一挽上，简单那就诧异的看过来了，谭雅君眨眨眼睛， “我好像被虫子咬了，你帮我看看。” 这么一说，想要跟上的几个人，都顿了一下，林招娣不知道咋回事，但是也看出两个人有眉眼官司，也默契的配合说道， “那你们赶紧的，我们先去整栗子了，在栗子树那儿等你们，你们快点啊。” 谭雅君赞赏的眨眨眼，拉着简单往前跑，后面某人那视线一直跟着，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林东方在旁边看的直牙疼， “你这算啥？默默守护？” “我感觉，她是不是发现了？还是，她讨厌我？” 凌卫东这话还带着些许的失落。林东方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这是被自己说破心思之后，是半点都不隐瞒了么？ “行了，赶紧的干活吧，还有心思寻思那些呢？” 钱程和袁野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不过简单和别的小女生也实在不一样，想送点吃的吧，人家自己能打猎，能杀野猪，村民不知道，他们是看的清楚，简单不缺粮不缺肉，甚至柴禾都比他们备的充足。这么长时间，凌卫东愣是连一点能帮忙的空子都没找着，说白了，人家啥也不缺，献殷勤他都没有机会。这么长时间的成果就是算是混熟了，哦，还学了一手烤鱼的好本事。看他这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在背后做着鬼脸，然后还得跟着老实的去打栗子。跟着谭雅君走出去一段距离，简单还懵着呢， “雅君姐，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你，凌卫东跟你挑明了吗？” “没有啊，不是，雅君姐，你怎么也知道？” 谭雅君轻笑， “你呀，别的事都精明的很，怎么到自己身上就迷的糊的呢？你这是对他，没有意思？” 谭雅君毕竟要大一些，经历的事也多，看的清楚。不管男生女生，要是自己喜欢的人也正好在意自己，那多少也会有一些害羞，或者不好意思之类的，那眼睛应该都是喜悦的，发着光的。哪会像她这样，跟没有这事似的。怎么说，简单也是一个小姑娘，还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迷糊不代表她不懂，一点就透的事情，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那只能说，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是让她愉快的合她心意的，甚至可以说，给她带来困扰了。确实，简单烦躁的挠挠头， “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这种事，我自己一个人过的好好的，才不想惹那麻烦呢。再说，我才多大，还没成年呢，现在说这个，也太着急了吧？” “这种事情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喜欢就接受，不想就拒绝，别为难自己。咱们这些知青啊，除了明珠，你是过得最肆意的一个，在我们在这苦水里煎熬在泥泞里挣扎的时候，你就是岸边的一盏灯。看着你跟我们一样上工下工，养孩子，教孩子，上山，也是一样不落。看着你总是精神饱满，有时候说着自己懒不想动，然后做起来却也一点不拖后腿，不喊苦不喊累...... 看你这样，干什么都总是能游刃有余的做得很好，我们总会觉得，这生活还是有希望的，” 第385章 “雅君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看知青院这些人，谁不是为了那几口吃的有时候甚至连脸面都不要了，苦，是真苦。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从来都觉得，造成他们这种处境的，就是下乡，同时，能让他们解脱的唯一途径，就只有回城。所以你看，他们一直在抱怨，抱怨父母不公平，社会不公平，村里不公平。而你身上，有所有他们羡慕而做不到的点，所以他们对你是既羡慕又嫉妒。” 说着说着，谭雅君话也多了， “呵呵，其实刚来的那几年，我也跟他们一样，每天把自己绷的紧紧的，总觉得老天是真不公平，我都下乡了，为什么会越来越痛苦呢？那时候真的是，整天跟老黄牛一样，有时候一天连一句话都没有，有人拿石子和泥巴打我，我都没有反应，别说村民了，其实和知青的关系也很疏远。每天他们吃完了，我再自己做，有时候柴禾湿了点不着，那我就只能饿着肚子，有好几次，都是冬天，我的柴禾上被泼的都是水，那柴禾都湿透冻成冰了，不能做饭，不能烧炕，我就饿着肚子躺在冰凉的炕上缩着身子，冻的，那是真的从骨子里的冷啊，整个人都不停的打哆嗦。结果第二天被冻醒的时候才发现，呵呵，我被子上啊，不知道被谁浇的水，已经将被褥都浸透了，那个时候屋里温度也不高，那被角都上冰碴了。当时棉衣是放在被窝里，逃过了一劫。但是地下的棉鞋也是一样的遭遇，甚连剩下的那点粗粮都没幸免。那次我直接烧了三天，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良心发现救了我，反正最后一天，借着发烧迷糊，趁着他们都在吃饭的时候，我拿着菜刀就直接扔到他们中间了。我说，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要是谁再让我不痛快，那我就让大家都不痛快，反正我这条命也活够本了，有他们那么多条命陪我，我也值了。你没看见，当时那帮人吓得，脸都白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被子干了，鞋干了，就是粮食也给我换成干的了。然后接下来一连多长时间，都没有人再敢在明面上惹我。其实，现在想想，当时连这条命都不想要了，也不光光是因为那个事，那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最主要的应该是，对自己没有希望了，那还顾忌什么了，那干脆就闹吧，闹的越大越好。” 这些，简单是不知道的，听的也是有些胸口发闷， “那时候我才知道，老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雅君姐，你没说过这些......” 简单悄悄的凑过去握上她的手， “是呀，那些事，其实我自己都不愿意想起来，只不过，看到你之后，就突然觉得，你的生活是那么的肆意，即使和我们一样，被农活所累，但是没有听到一次你怨天尤人的话，总是很，很随意，很自在。好像除了别人惹到你，你什么时候都是那种，淡定的样子。其实，我不是要劝你同意或者不同意，我只是想说，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一直过得这么自在。” 谭雅君长相端庄，这两年也不是没有人中意，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同意，或许，她是真的羡慕简单吧。简单也没想到，是来劝她的，结果她自己把自己整伤感了， “雅君姐，这日子都是给自己过的，别人再看好或者不看好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受苦他能替你受吗？还是说你吃肉他也能尝着味儿？不光是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咱们又不偷不抢的，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管他别人干什么？这一辈子，长不长短不短的，多说也就几十年，你说为了别人憋屈的干什么？说句不好听的话，过一天少一天，对不对？如果你还有几天的日子好活了，那你希望怎么过？是不是怎么开心怎么过？你现在不为自己，难道等老了再后悔吗？” 本来是来八卦，想劝劝简单的，结果成功的被简单策反了。说策反还有点不贴切，可能本来她心里自由叛逆的小萌芽就已经要冒头了，经过简单这小风一吹，催化剂无声无息的作用下，她也彻底不纠结了。 “也是，要是没有几天好活了，我为谁想都没有用，等我死了，用不了几天，人家就该说说该笑笑，我就入土为安了，谁还会记得我为他们干了什么吗？” 简单一愣，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还真是，一点就透啊，这梗，明明就是后世时候的新闻。说有个人去世，下葬当天，家人都悲痛欲绝，结果不超过三天，就像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有说有笑的，出去旅游，娱乐，所有人都像是将她这个人完全刨除他们的生活了一样。要说吧，是有点悲哀在的，不过，这才是现实。像被流传的美谈那种，为了亡妻亡夫守身如玉多少多少年的，也不是没有，人家可能认为是对爱人感情忠贞的一种坚守，结果却成了别人口中的深情。其实，也说不好，是道德的模糊，还是感情的淡漠。总之，人还是要往前看往前走的，不管谁离开谁，另一个人总要生活，要适应没有对方的生活。人都是活在现实中的，谁的生活也不是只有爱人，还会有长辈，父母，儿女，兄弟姐妹，朋友，甚至对手，每一个人，每一份情，都是一种牵绊。像那种不顾一切的殉情，似乎也只适合出现在言情小说里。两个人的生活中除了爱情就没有其他的因素，不用考虑父母亲人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悲，也不考虑年幼儿女同时失去父母的孤助无力，将老小扔下，去奔赴那自认为可以代替一切的爱情。可能有人认为这是浪漫，是超越一切的美好，也不知道这种浪漫掺杂了现实生活的柴米油盐，还会不会升华？第386章两个人拎着战利品归队的时候，地下已经铺满了厚厚一层带着毛刺的板栗，看见她们回来，凌卫东的眼神快速的在简单身上扫了一圈，又很快的移开了。 “你们俩是不是故意的出去偷懒了？” 可能是也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两个人相视一笑，这关系都更加亲近了。 “来了来了，你们这效率也真是不赖，这么快就打下来这么多？” “哈哈，是吧是吧？这种时候我们男生也不能往后缩啊，是不是？” “对，” “是呀是呀，咱们也不能啥都让女生往前冲啊？” “哈哈，就是的，那成啥了？这么多男生，还能轮到女生干活了？” 在外面，知青是一个整体，整个知青院的知青几乎都在这一片，这一刻，没有隔阂，没有矛盾，没有谁看谁不顺眼，谁和谁合不来，无论是魏淑娟苏红，还是唐翠王红梅，或者是陈景，凌卫东，陈玉，白小琴，气氛一片融洽。秋收后，陈红丽，杜秀玲第一时间就被刘卫民送回了县里的知青办，她们是不愿意的，但是事情已经做下了，人证都在，她们狡辩都是没有用的。这种这么随意就算计人的人，刘卫民也实在不敢留了，这回是人多，没得逞，这万一哪天想算计别人，是不是也能这么随意？万一得逞了，那就是大事，他可不敢赌。之前那个唐翠，他就提心吊胆了多长时间，天天的各种安排人监督，好在，人家确实是改了。这两个，他可不敢了。刘卫民就说了，公安局，知青办，二选一，不去知青办，那就直接公安局，那就任何余地都没有了。两个人没有办法，只能拎着行李，在下乡一年半后，又被送回了知青办。她们的后续没有人关心，不多大概是再分配到哪个农场，到时肯定不是光荣的知青，而是改造人员了。其实，刘卫民这个操作，对新知青也是个不小的震慑，这几天都消停了不少，干活都融洽的不行。这些山货里，简单最喜欢的就是栗子，每年她收的也最多，而且很多都是做了自己吃了，她喜欢吃，简欣也喜欢吃，她还打算过几天收完山了她再进深山多收一些，到时候给程卓那边也邮过去一些。还有京城的朱艳和陈红军，虽然联系不多，但是当做年礼，这也都是好东西。而且，看程朝的意思，可能程锐和程安也会过来，半大小子能吃，多备点，免得他们舍不得吃。哦，还有蘑菇，她也喜欢吃，不过采的话，她没有多少耐心，经常都是够一顿的，她就不想动了，现在吃的都是在村里换的。栗子都还有些潮湿，那外层的毛刺也都不好分离，这会都是戴着手套一股脑的往麻袋里装，再回去晒干了再进行剥皮。到下山的时候，每个人的收获都不少，看表情就知道，喜气洋洋的。知青们一人最少收了两个麻袋的东西，虽然带着皮，但是水分也多，都是不轻的，这个时候，男生的作用就更明显了，用肩膀抗，或者用扁担挑，后背再背个背篓，几乎每个人都跑了两三趟，才把知青们的麻袋都弄回去。不过，最后回去的时候，就连大块头顾建军也都甩着酸疼的胳膊，别人就不用说了。李广小，已经气喘吁吁了。陈景也不是那出力的人，他那份也只是顾建军出的力。凌卫东第一时间就想过来帮简单，结果，就看见她大大咧咧的一手拎起一个麻袋，还跟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的，顿时，又伤心了。没有用武之地，这让他怎么追？今天男生们都受累了，气氛又很好，几个女生一商量，干脆，一起吃吧，反正，自从这两批新知青来了后，他们也还没有一起聚过呢。简单跟谭雅君脱离队伍的时候打了两只野鸡，这会儿正好贡献出来。知青院的其他女知青一看，也不好意思空着爪子，你拿粮食，我拿土豆，她拿菜的，很快就办置了一桌子挺丰盛的晚饭。有了这顿饭，知青院可是难得的和平了一段时间。简单往深山跑了几次，又跟村民换了不少山货，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