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落地就不好说了…… 当此时,她发现车盖突然消失,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车上。下一秒,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提出来,一跃落在对面大楼的阳台上。 顷刻,转了几圈的废车砸进“人”堆里,爆发出巨大的火光和轰鸣。 吉尔在爆炸的刺激中回过神,这才察觉到自己站在高处,而她的右侧护栏上蹲着一个女孩——棕发、老土眼镜,穿着工作服,肩膀上扛着一把巨大的黑铁色镰刀。 也不知承受着怎样的重量,护栏竟然弯曲了下来。女孩看了她一眼,直接道:“会开车,对吧。” 吉尔才意识到她是谁:“你是……” “是我。”阿萨思道,“住你楼上的‘邻居’,我知道你是吉尔。” 省去互相介绍的部分,她扛着镰刀站起来:“你没有受伤,状态也不错,我需要你的协助,吉尔。” “什么协助?” “扫大街。” 不等吉尔反应过来,阿萨思扛着镰刀从一个极其危险的高度跳下,惊得她抓住了栏杆。 却见对方扬起镰刀,对准下方蠕动在尸体上的“人”狠狠斩落,刹那血花飞溅、肢体四散,一群“人”就像农场的麦子经历了切割,一击拦腰斩断,切口平整利落。 只是,被腰斩的“人”散落一地,下半身没有动静,上半身却依然拖着血糊糊的脏器,奋力地爬向她。 他们不知疲惫,不知恐惧,不知痛苦,只知道眼前有活的血肉,是可以吃的食物。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又一次,阿萨思被恶心到了。“杀死”这些东西没有狩猎的快感,反而切开他们以后,尸臭味更加浓烈。 “头!斩断他们的头!”吉尔突然喊道。 很明显,这些“人”对声音有些敏感,他们将注意力从阿萨思转移到吉尔身上,其中的一些冲高处的吉尔伸出了手。 手起刀落,阿萨思切断了他们的头。 第220章 一排头颅落地, 肮脏的腐血淋在她的鞋子上,腥臭无比。 阿萨思握着镰刀的手不由一紧,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说实话, 活到现在她杀过的人和人形生物都不少,很多场面比这更是血腥无数倍,却没有一个比这更恶心。 大抵是“黑山羊”带来的深刻影响,让她对人形怪物总有种说不出的排斥感。 尤其是放眼望去, 街道上全是蠕动的“人”,密密麻麻, 有人形却不成人样,仿佛黑山羊不断增生的肉块。 好在,砍掉头以后他们就成了一摊死肉,没有杀不尽的黑山羊烦人。 “他们来了!” 吉尔给出提醒的同时立刻转身, 进入阳台连接的屋子里寻找可用之物。 好消息是屋里没人,还有一双合脚的皮鞋;坏消息是屋里没枪,只有厨房的三把菜刀。吉尔没抱怨,拆了扫把栓上刀, 甩掉凉鞋换皮鞋,再把床单撕开绑上栏杆, 二话不说从高处顺下。 彼时, 巨大的镰刀上下飞舞, 收割了一个又一个头颅。路上铺满了鲜血和残肢, 街道侧燃烧着车辆, 行人椅上挂着肠子,仿佛地狱搬进了现实。 镰刀上滴着血, 阿萨思回头:“你怎么下来了?” 吉尔:“你需要我的协助却一个人干仗?” 她怒喝一声,抄起自制的矛捅进一个“人”的眼窝, 搅烂脑浆,再猛地把刀拔出来。而后,她提着粗制滥造的工具杀向斜对角的武器店,去捞枪支和弹药。 阿萨思一跃,倒挂于空中抡圆了镰刀,一击劈开冲向吉尔的“人”,顺便提醒:“你开一辆车!车顶必须结实!” 面对一大批“行军蚁”,她倒是想用龙焰或冰息清场,可她不了解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一定出自人类实验室,这点毋庸置疑,但实验品的“性能”充满了不确定性,还不配备出厂说明。万一他们像毁灭日一样会吸收能量化为己用,那她使用魔法才是增加了清理难度。 她必须腾出空,抓几个实验一下才能确定怎么对付他们。否则,不谨慎对待的后果是捅出更大的篓子。 见鬼,她是真没想到人类会拿一大批人类当实验品,难道地球上的动物已经满足不了科学怪咖的研究欲了吗? “轰隆!” 伴着一声巨响,一辆车头装了加厚钢板的越野车冲破武器店的墙,急速碾过路上的尸体,在飞溅的血花中朝阿萨思驶来。 吉尔一个甩尾,撞飞来袭的“人”,对阿萨思吼道:“上车!” 殊不知,阿萨思理解的上车可跟人类不一样,她翻身上了车顶,抡起镰刀罩圆了一整辆越野,道:“你尽管开车,我负责清场。放心,我不会从车顶掉下来。” 吉尔:…… 她算是明白了,对方嘴里的“扫大街”是这么个扫法。开哪扫哪,是这样吗?呵,那找她开车可真是有福了,她在世界各地的街头开车追过通缉犯,车技称得上一绝。 吉尔一笑:“希望你别掉下去。” 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轮在马路上刨出黑痕,一骑绝尘地冲杀出去,像一匹脱缰的黑马。 阿萨思稳如磐石地扎在车顶,手中吨重的镰刀刮起强劲的刃风,轻松切开“人”的头颅,再强势掀飞拦路的车辆和障碍物。 越野所过之处,一整条街道被扫成了血路。突兀地,前方有一辆集装箱车侧翻在十字路口,吉尔几乎打算停下了,却发现镰刀的刃面一闪,大车中段骤然裂开一个豁口,堪堪够越野通过。 吉尔没有犹豫,直接冲了过去,前方分岔的路是摆在她面前的两个选择:向左转前往市区警局,向右转进入拉利玛重灾区。 几百米的距离在狂飙的车速中只是短短几秒,吉尔想也不想地右转杀进重灾区,她很清楚,只有处理掉失常的“人”,才能拯救正常的人。 虽然拉利玛西街的混乱持续了整整七小时,但未必没有幸存者。借着车顶非人的战力,她或许能救出一些人,从他们嘴里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吉尔朝车顶喊:“嘿,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萨思的头倒挂下来:“我不是人。” 眼见窗边突然出现一个头,吉尔差点应激,一胳膊抡在她脸上,好悬忍住了。 “不要突然出现!” “……” 车轮一个打转漂移出去,阿萨思的身躯往一侧倾斜,弧度拉得很大,眼看着要被甩出去。可地心引力似是失效了,她像个橡皮人一样又弹了回来,牢牢钉在车顶,做着大幅度的清理。 越野朝事发地驶去,据吉尔所说,她在两天前住进西街散心,等待警局的复职通知,当时一切安好。 可不知为何,几处通往下水道的井盖遭到严重破坏,有居民报警,连夜出动了不少警车。再然后,混乱就开始了。 吉尔:“事发地应该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只要能找到……” 可惜,只手遮天的安布雷拉公司不会让她们触碰真相,第一批进入浣熊市的行动部来到了拉利玛,而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因此,他们在阿萨思清理过的血路上长驱直入,却在看到前方的越野时做出了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长官选择汇报:“先生,前方有一辆军用改装越野,车顶有一个使用武器的女人,是活人,请问是否驱逐?” “我说过,不留活口。” 装甲车扛起火箭筒,瞄准了前方越野,在行进中按下了发射。就是这一秒,阿萨思锁定了他们,在热武脉冲的第一时间,她毫不犹豫地甩出了手中的镰刀,让它打着旋急速飞出。 电光石火间,镰刀的刃面与热武错肩而过,炮弹冲向越野,而镰刀切开了装甲车,从车头到车尾,把里头的大兵全部斩断。 装甲车的下半截还依照惯性往前冲,上半截已经往后退去,砸落在地。人体的热血后知后觉地喷出,而越野一个摆尾甩开炮弹,轰鸣声起,镰刀被街道的拐角拦下,横出长长的柄。 接着,第二辆装甲车冲得太急,直接撞在了柄上。 “轰隆!” 阿萨思冲着天空张开手,呼唤她的武器。同步的,镰刀上镂刻的符文回应了她的召唤,它将自己从墙面中拔出来,飞旋着回落到她的手心。 然而,越往里走,越是萧条。她们想岔了,人形怪物并不会攻下一块地方就安分地守在原地,而是会朝着活人味浓重的区域前进。 就算找到了破损的井盖,狼藉一片的下水道又如何,这片区域死光的人类已经不见了。他们能去哪里?只能是人多的地方。 吉尔:“该死……”转过头,“我要回警局,离开浣熊市,你呢?” 局势明显恶化了,她必须活着出去揭露保护伞的阴谋,在这一切还没变得更糟糕之前。 “你离不开。”阿萨思检索报废的井盖,发现盖子上有锋利的怪物抓痕,那不是人手能抓出的痕迹。也就是说,实验室里还有变异动物? 真行啊,这个世界的人类,什么都搞! 阿萨思:“刚才那辆车袭击了我们,目的是什么,不难猜吧?” “浣熊市的设计四面筑墙,就是一个把人类圈养起来的笼子。当你们聚集在墙边想要出去,正是清理你们的好时候。” 吉尔深呼吸:“抱歉,我得试试!我的朋友还在警局!” 阿萨思点头:“你可以把车子开走,如果出不去,就来浣熊市小学找我。” 她不打算出去,她要守着这座城让外界的人看看,安布雷拉公司闯了多大的祸。 “你呢?” 阿萨思举起井盖,指着上头的抓痕:“我要找怪物。”但不想用鼻子,她实在太受罪了。 “还有怪物?”吉尔已经无话可说了,可以预见,怪物一定冲着人多的地方去了,“不,不,浣熊市有65万人……” 如果他们都变成了怪物,后果不堪设想。 她赶紧上车,最后看了阿萨思一眼,调转车头马上走。阿萨思目送她消失在拐角处,然后闪身进入一栋大楼,搜起了落单的、可供实验的“人”。 她找到了一个,就见对方扑上来想咬她的动脉,一时条件反射,她一巴掌扇掉了他的头。 打完才反应过来,她吐出一口浊气,干脆蹲下来点亮了一撮龙焰准备烧。谁知一靠近就是一股恶臭冲鼻,她别过头,第一次发现进化得太高级不是好事。 难怪噬星者都喜欢呆在次元夹缝里,或是在宇宙中飘荡,敢情是受不了太“细致”的味道。真空不用呼吸,鼻子不受罪,实乃完美! 小火苗贴近人头烧了起来,腐肉和化工味顿时糅杂在一起,熏满了整个空间。 烟熏雾缭间,阿萨思用脚尖拨了拨人头,待发现能被烧化后并没有感到欣喜,因为样本数据不够多,她还得找第二个尝试。 且由于样本过于恶臭,她不得不放弃呼吸。所幸,不呼吸也能活。 她去寻找第二个样本,顺便给莱戈拉斯一个提醒:“头部是他们的弱点。” 阿萨思:“你那头出现这些人了吗?” “出现了,已经解决。”莱戈拉斯道,“阿萨思,你试试用植物对付他们,我发现非常好用。” 浣熊市小学植被丰富,正是天然的保护屏障。刚巧,他粗通一些用植物战斗的魔法。 莱戈拉斯:“失控的‘人’发现不了植物,但植物能发现他们。植物的根系是相连的,只要他们踩中其中一株,就会被所有植物针对。” 第221章 “植物?” 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土壤覆盖尸臭, 尸体化作养分,供给植物群体,基本完成了无污染的内循环, 可比用龙焰焚烧“香”得多。 阿萨思正想说些什么,不料老式手机中只剩忙音。她明白,浣熊市的信号已被掐断了,负责这一块的人不允许任何消息传出, 这是大清理的前兆。 她没急着回去,而是打算继续搜集样本数据。 只是, 她尚未走远就听见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回首,在狭长幽深的走廊中,有一只通体血红的狗缓步而出。 不,是三只。 还是三只凶猛的杜宾犬。 但比起正常的狗, 它们十分不正常。与外头的那些“人”一样,它们的眼睛覆上了白膜,又爬上了一层血红,身上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像是死了很久。 血肉带着皮毛一块块脱落,其中一只可见其森白的肋骨, 可它们也像是感受不到痛, 只剩下进食的本能, 就连见到她也不带一丝恐惧。 它们走上前来, 后头的两只冲她龇牙, 前头的一只徘徊在她烧过头颅的地方,低头疯狂舔舐残留的粘液, 仿佛吃到了不可多得的美味。 她记得那是脑髓,是她用龙焰焚烧时滴落在地上的液体……它为什么吃这个, 一路上不都是尸体么? 忽然,前方的两只杜宾冲向了她,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一只跃起攻击脖颈,一只低头咬上脚踝,做出生前打配合战的本能。 阿萨思提起镰刀,长柄一落贯穿一只杜宾的头颅,刃面下压,切开了另一只的身体。不过,她没有动它的脑袋,仅是进行腰斩。 出乎意料的是,只剩半截的杜宾表现出了与“人”一致的特性,下半截身体一动不动,而与头颅连接的部分,还在伸着爪子朝她爬进。 阿萨思:…… 不打头就一定杀不死吗?人类的实验室到底造出了什么,怎么能把活物变成不死不活的东西? 人如此,狗如此,还有什么也如此? 被咬死的记者“复活”了,成为了他们的一员。死去的杜宾也“复活”了,它们会咬人类、同类或别的动物,而地上跑的无法幸免,那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呢? 阿萨思的直觉拉响了警铃,她意识到这场变故并不简单。这绝不是单单一个浣熊市的混乱,而是象征着全球的沦陷…… 假如万物生灵都逃不过,那么生态会变成什么样? 眼下,灾难的“起始键”掌握在她的手里。 杀光! 她拍扁了杜宾的头颅,扫向只顾着吃的最后一只。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后才多长时间,这只舔食了脑髓的杜宾竟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它血肉脱落的躯体居然长出了新的红肉,催生出黑色皮毛,磨损的爪子抽长了一截,好似变回了正常的样子,结果——它的头突然裂开,变成了四瓣。每一瓣都长出了尖利的牙齿,就连通往喉管的舌头上也布满了锋利倒刺。 明明不用眼睛,它却精准锁定了她。 阿萨思:…… 她长这么大什么场面没见过,好吧,这场面是真没见过……数不清是第几次了,能再度恶心到她,人类的手笔真是绝了。 所以—— 这些不死不活的玩意儿,是跟她一样摄入新的基因就会进化?不同的是,她有脑子,它们没有? 不,不一定,进化的终途必然是“殊途同归”,摄入的基因多了,它们总会进化得完整。然而,她不打算给它们成长的机会。 靠“摄入”进化的物种有她一个就够了,它们一旦长成就会把她列入食谱,是天生站在她对立面的“生物”。 好家伙,这里的人类造出了不得了的新物种!她不打算动用魔法了,特殊的能量不能送进敌方的肚子。 刀光一闪,裂成四瓣的杜宾很快裂成了四十瓣。 阿萨思踩过它的血肉,挨家挨户地杀过去,却在清理到地下室时发现了一个幸存的女孩,她的肩膀鲜血淋漓,且拒绝跟她走。 “不,我已经没救了。”才十五六的她泪流满面,“我看到了,被它们咬过的人都变成了它们,我也不会例外。” 阿萨思:“被咬就会变得一样?” “是!”她颤抖着点头,“它就像狂犬病毒,会通过唾液传播。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只知道每个人都疯了,我的妈妈,我的妹妹……” 阿萨思感受到了她深沉的恐惧。 伴着心跳的轰鸣,她的血液流速加快,眼窝愈发深陷,脸色更加苍白。 “妈妈被咬了,很快变成了那样。妹妹被咬了,她撑了15分钟……谢谢你找到我,可我已经……”到极限了。 女孩的眼睛忽然翻了上去,露出大片眼白。口中不断涌出白沫,四肢抽搐,紧接着淌下了鲜血。 没几秒,等她的瞳孔转回来,她的双眼已经失去了活人的色彩。她突然抓住阿萨思的肩膀,张开嘴猛地朝她的脖颈咬去,却被一只手扼住了咽喉。 阿萨思将她从身上扯下来,见她理智全无,便“咔嚓”一声拧断了脖子。 四肢垂落,这栋楼里唯一的幸存者死了。 * 如果说拉利玛西街是炼狱,浣熊市小学是人间与地狱接壤的地方,那么在灾祸未波及的城市中部就是天堂。 在这里,警局的混乱尚且开始,广播中还在放着摇滚音乐。偌大的城市仿佛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沉在阴影里,一半活在人间地。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吉尔从浴血的越野上下来。她直奔自己的办公处,脱下沾血的皮鞋,换上结实的黑色战靴,再拿起枪冲进大厅,干脆利落地击毙逮来的“人”。 人们惊惧躲避,她的好友佩顿一见是她,当即大呼:“嘿,你在干什么?差一点打中我!” “打你身后的家伙。”吉尔大声道,“没时间解释了,所有人!离开这座城市,现在,马上!” “瓦伦丁,你被停职了,你……” “吉尔?” 吉尔吼道:“听我的!拉利玛成了地狱,那里全是魔鬼,如果你还想活命就快走!” 她的同事不禁看向外面的天色,却发现下午的阳光依旧明媚,看不出异常。但认识吉尔的人都知道,她绝不会无的放矢,从来是最靠谱的一个。 “真是疯了,可我决定相信你……”一名同事看向死去的“人”,心有余悸,“他们确实很不正常。” 他捏着自己的胳膊给佩顿看:“有一个还咬了我,疯狗!” 佩顿没空理会他,紧随吉尔离开。 而在他的身后,不少警员仍未有紧迫感:“离开浣熊市,现在?好吧,我先回家收拾一下物品。” “我得联系一下我的女朋友……等等,怎么没有信号?” 死亡的魔掌悄然探来,人类却还活在和平的梦里。有人在公园散步,有人在草坪上捡报纸,有人在遛狗。而另一头,摄入新鲜血肉的“人”开启了第一次进化,他们迟缓的速度逐渐加快了,力气也在不断变大。 犹如过境的蝗虫,他们在没有信号的城市中一路吃了过来。 * 整整一个小时,在行动部死得差不多时,阿萨思载着十五名全须全尾的幸存者找了辆卡车,离开拉利玛,驶向浣熊市小学。 她不再做清理,因为大部分“人”和“动物”都涌向了人口更多的地方,而不是留在原地。 拉利玛从凌晨5点事发,已经历了10小时的屠杀,如今已是一片废墟。除了血色就是黑白,几乎没有生命的气息,残破的报纸漫天飞舞,不少高楼还冒着黑烟。 车上没有人说话,大部分幸存者的眼神都是呆滞的,他们还没有从极度的惊恐中缓过来。 可随着场景的转移,卡车渐渐驶出废墟,开向建在郊区的小学。大抵是一路上绿植的变多能缓解人的心情,幸存者们缓了过来,又陷入了无声的哭泣。 他们的家没了。 平日里相处甚好的家人、爱人与朋友,忽然化作恶魔扑向他们,企图啃食他们的血肉——这场景是永生无法忘记,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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