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点,每个人都与彼此保持着一定距离,千方百计地找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多琳:“我和阿萨思、约克共处一室,我们可以互相作证。” 一个研究员,一个德国人,一个大兵。因阿萨思指出外出找油的大兵有问题,约克与她站到了对立面,他负责看着她,多琳负责看着约克,他们三个立场各异,不太可能合作狡辩,率先被排除了可疑性。 莱科:“我和朱莉一直在做实验,要去看看吗,实验台上放着马丁的尸体。” 玛丽亚:“我跟他们呆在一起,录音机的维修进度可以证明。” 到头来,只有派格无法为自己证明,因为他一个人呆在厕所,期间没传出什么声音。 “真可笑,让我单独隔离的人是你们,现在怀疑我的也是你们。”派格动怒了,可他没举起枪,“要我说几遍,我不是怪物!厕所那么小,我能从哪里出去?” 阿萨思忽然开口:“通风管道。” 派格:“你开什么玩笑?” 南极站的厕所一般不用水,人类的排泄物要么被收集在密闭的化粪池中,要么使用干式厕所自然分解废物,或是被定期运输到别的地方处理。 是以,怪物不可能顺着排污管道离开,只会沿着通风管道离开。 莱科:“通风管道很小……” 阿萨思:“如果只是一条手臂脱离了躯体呢?” 既然怪物会分裂,每个细胞都具有捕食性,那么这思路大概率是对的。 只是,要分离出本体的多少“肉量”去完成任务是个问题,单细胞不一定有智能,过少或过多都会引起麻烦,而一条手臂的量正好。 她看过两次怪物的变形,马丁连脖子都能拉长成一根管道,想来一条手臂想通过通风管道也不是难事。 ……派格该死一死了,她对他的观察结束,目前他唯一的作用是证实她的猜想。 派格:“你这个德国间谍,你企图谋害一名美国大兵,我可以就地处决你!” “拉倒吧,你这个怪物间谍。”阿萨思指出被人忽略的细节,“之前我只是质疑了你,你就端起枪瞄准我,打算轰碎我的脑袋。” “可现在,你这么愤怒,为什么不端枪呢?” 阿萨思似笑非笑:“你的手臂去哪儿了,派格?” 永远不要质疑一个掠食者对“食物完整性”的判断。 就算大家都穿得厚实,不太容易察觉出谁少了一块肉,可人类看不出的东西不代表她看不清。 在四号站的牌桌上,稍微蠢一点的人和怪物会率先出局。很明显,派格虽然足够谨慎,但他没注意维持“人设”。前后言行不一致,最容易露出马脚。 话落,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警觉地离开派格,几人的喷火器已经举了起来。 “派格,放下你的枪,现在!” “露出你的手臂,那只插兜的手!” “我才发现你在室内穿了这么多衣服……” “她在胡说八道!”派格抵死不认,可他的大脑与他的身体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他面上义愤填膺,表情满是被污蔑的痛苦,但他的躯体却长出了“虫”的节肢,撕裂了外套与背心,将恐怖的全貌展露在众人面前。 阿萨思明了,这种怪物确实有分裂的能力,它在具备自身独立性的同时,也会保留被吞食者的“独立性”。 当它的细胞伪装成被吞噬者时,它会保留他的记忆、思维方式、气味,以便完整地伪装成他。于是,意识的割裂就这么产生了。 派格已死,可他依然哀嚎着,想要举起枪干掉自己。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贯彻不了一位大兵最后的意志,怪物想要求活。 就这样,派格一边想了结自己,一边又想拖人下水,“他”转过头看向她,似乎意识到她才是一生之敌—— “马上就会轮到你,我的同类。”派格道,“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阿萨思:…… 脸真大,谁跟你是同类? “派格”扑向了阿萨思,结果不知为何“脚一滑”摔落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 无形的力量压制着“他”,多琳的火终于袭来,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又一人迅速死去,面对派格的焦尸,他们的心情异常沉重。 今晚,没有人敢入睡了。 沉默许久,玛丽亚在一片死寂中开口:“我们应该清理一下通风管道。” “只要里面残存一点肉渣,我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它有可能顺着通风管道落在我们的脸上,不是么?” 是这个道理,只是,谁去清理? 谁能确定爬进去的人在出来之后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 多琳决定进入其中,只是管道实难处理,最终只能靠火焰灌入,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没办法,只能作罢。 可走到这一步,伴着三个人的先后死亡,人跟人的信任算是彻底瓦解了。他们不敢与彼此靠得太近,又不得不共处一室谨防落单,还不能好好休息——在极端环境中,这无疑折磨着他们的精神和身体。 他们能做的只是加快修复录音机和电脑的进度,早点获取原班人马留下的信息。 而阿萨思则把目光投向了实验室,在确定高温可以杀死那些细胞之后,她还打算做第二个尝试——她的血液可以杀死那些细胞吗? 如果能,它们会被她吸收吗? 如果不能,那么……现在的她还是原来的她吗? 思及此,阿萨思笑了。这玩意儿还挺会搞人心态的,连她都会产生这种无聊的想法,更何况是别人? 得,还是她去修理录音机和电脑吧,人类估计早没了修理的心思了。 第257章 只要活人中仍有被寄生者, 这场杀戮就不会停止。 只要四号站的消息传不出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送死。 “看得出来,这种怪物想壮大己方的数量……” 莱科的语气十分沉重:“失联的挪威站肯定遭受了同样的摧残, 而他们之中有幸存者吗?” “一定没有。” “那里没有活口,这里也没有活口。等于是在告诉怪物,只要人群中还有一个活人,它就永远别想走出南极, 它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能与人类同化并完美模仿人类的‘智慧生物’会怎么做的?” 不难想, 它会壮大自身,混入人群,直到把一个个活人全部替换。 四号站杳无音信,想探知真相的人类会继续赶来。届时, 一无所知的活人将面临一批怪物,而他们只会把它们当作同类。 莱科:“当数量开始增加,传染就会变得简单。” 人类不会知道一份刚打开的沙丁鱼罐头中有没有特殊的“添加剂”,不会知道离开过视野的水杯还能不能碰, 更不知道在夜间睡觉时,会不会有“飞虫”进入耳道和眼。 毕竟, 怪物的分裂看上去那么不痛不痒、迅速便捷。 莱科:“不睡觉会让我们神经衰落, 高度紧张会让我们疑神疑鬼, 这样的状态只要持续两天, 我们就离自相残杀不远了。” 或许要不了两天, 但凡再死两个人,总有人会崩溃。 而人的崩溃会传染, 心力一旦衰竭就再也逃不出困境了。 玛丽亚:“再传不出消息,挪威人迟早会抵达挪威站。我很想离开……是的, 我想离开……但这种怪物不能离开。如果挪威人被感染了,我们该怎么选,先杀了他们吗?” 大兵约克皮笑肉不笑:“那美国和挪威得开战了。” 多琳:“没准他们会做出跟我们一样的选择。” 朱莉闭上眼:“人性没那么简单,为了活下去,大部分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阿萨思没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干上了电脑和录音机维修的活。 虽说80年代的电器十分“古早”,修理起来颇为不便,但她读过机甲大学,学过机甲修理,还成功造出了生物机甲“幸存者”——就算杀鸡用牛刀,好歹也算杀了不是。 有人试探着问道:“你一个厨师还会修这些?” 阿萨思淡淡道:“你就当我是德国间谍吧。” 讲真,“间谍”这身份还挺好用的,似乎在美国人眼里,只要是间谍就默认对方精通各种语言、技术超群、智商卓绝。 别说修理物件了,哪怕她当场拿枪突突,他们也只会认为“本该如此”。 果然,玛丽亚居然认真补了一句:“比起厨子,你的气质确实更像个‘间谍’。” 另一名大兵:“你终于装不下去了?” 阿萨思:“……我到底哪里不像个厨子,我做饭好几年了。” 无论是密林、地心还是环太平洋沿岸,都是她做过饭的地方。她最大的锅是用龟壳做的,她怎么不算是个厨子? “哪里都不像。”有人道,“你的刀工好得像是杀人二十年了。” 话题一歪楼,室内的阴影总算散了两分,每个人脸上都带出一丝笑影。可他们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在维修工的坚持不懈下,麦克留下的录音磁带总算被修复了。 不得不说,麦克这一手留得极好,当录音机放出麦克的留言,他们可算拼凑出了重大事故的始末了。 起因是在一周前“平平无奇的一天”,据麦克所说,那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在白到发光的雪地上跑来一只雪橇犬,它夺路狂奔,十分拼命,一路冲向四号站。 而在它身后,有两个挪威人开着直升机在追杀它,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看上去精神出了问题。 “他们像是得了热室病,对一只狗歇斯底里地追,还追到了四号站。” 麦克的声音平缓传出:“他们开着直升机闯入了美国站点的领地,一个拿出手雷,一个提着枪,就为了杀一条狗。” “我们听不懂他们用挪威语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他们先开了火。对,他们射伤了我们的人,而他们,一个被我们射杀,一个死于自己的手雷。” “我们收养了那只狗,把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放进了狗笼。” 可麦克万万没想到,挪威人死于不会说英语,而他们死于听不懂挪威语。这来的哪里是狗,分明是个怪物! “我亲眼看到这只狗的头颅裂开,像花一样碎成了四瓣。它的喉咙中抽出一根长长的口器,杀死了笼中所有的狗,而我用喷火器杀死了它。” 布莱尔博士回收了挪威人和狗的尸体,而为了探明真相,也为了早做解释,避免引起两国争端,麦克与他的伙伴一起前往了挪威站,却发现挪威站早已沦陷。 “挪威人全死了,一个也没活。他们死状凄惨,我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尸体。” “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块巨大的冰块,它的中间被镂空了,似乎跑出了什么东西。我想,挪威人应该是在南极找到了怪异的生物。” 不知者无畏,麦克一行竟然带回了一具挪威人的尸体。 而后,死神冲四号站挥起了镰刀。 带回的尸体在实验室解冻,流下的血水化作怪物,吞噬了一名成员。 有一就有二,死亡以一种不可遏制的驾驶蔓延,而四号站的所有人陷入了互相猜忌、不断自证又自相残杀的怪圈。 “我们看谁都像怪物,又怕自己已经成为了怪物,我们不仅要防着别人,还要提防自己。” “布莱尔博士说,这是一种不属于地球的生物,他怀疑它来自外星,而南极困住了它。它的每个部分,或者说每一个细胞都是‘个体’,能够吞噬、转化猎物……” “我们不能把它带出去。” “布莱尔死了,加里死了,诺力也死了……我想,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录音到此终结,周围死寂无声。 在麦克的留言中,四号站的原班人马没有蠢货,每个人都尽自己所能找出怪物,拼了命地活下来,想把消息带出去,告诉所有人不要来南极,可是—— 他们都死了。 那么新来的他们呢?是比麦克他们更优秀还是更聪慧,能破这个死局? “上帝……”玛丽亚捂住脸,后仰,“不该来,我后悔了。” 朱莉叹道:“当务之急是传出消息,不能再让活人靠近这里。威廉已经死了,我们之中还有谁会修通讯设备吗?” 之后,电脑落在了阿萨思手里,其中一半人去修设备。 人一少,阿萨思便自由发挥。手一转就冒出几个全新的零件,七拼八凑地把电脑整起来,眼睛却溜向了实验室。 嗯,再等一等,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她对人类的观察还在继续,就像是在观察一群被注射了病毒的小白鼠。 前后只耗费了半小时,阿萨思就拼出了一台“全新”的电脑,当然,它的外壳还是那么古朴落后。 插上电,恢复文件,阿萨思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去,发现布莱尔博士留下的怪物信息更完备。 他将这种罕见的非地球生物称为“怪形”,并认定它是一种智慧生物,能靠吞噬别的生物的基因进化。 它同化了挪威人,所以等它“吃”掉美国人后,它能伪装得更像个人。 它吸收了飞行员的基因,所以它懂得直升机的操作。为此,布莱尔不得不提前毁去直升机。 它吞噬了无线电操作员,所以它毁去了线路,让四号站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而后,布莱尔也被吞了,消息到此终结。 阿萨思:“吃掉对方就继承对方的记忆?” 她一时间想了很多。 末了,阿萨思抬高声音道:“电脑修好了。” 人类保持着一段距离先后进来,他们浏览着布莱尔的资料,而阿萨思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虚掩上门,走向厕所的位置,又转到拐进实验室。 一回生二回熟,威廉和派格的尸体已碳化,但马丁的尸体还有能用的地方。 她取过一只器皿,用镊子撕下一块血肉放入其中。瞅准它活性尚存的部分,她咬开了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入其中。 感谢异形的馈赠,几滴血一下去别说怪形的血肉,就连器皿都冒起了白烟。 血肉在其中疯狂翻滚,很快消停了下去,碳化成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她的血液深具腐蚀性和高温,由于蕴含的能量太强,非一般生物消受得起,因此“毒性”也很强。 这怪形生物不强,但它的寄生能力比异形高几个档次,值得她慎重对待。可实验结果告诉她,她可以对付它? 不,还是得小心一些。她只取用了一小片肉量,而不是……几个人的肉量。 布莱尔提到,怪形生物的智慧与被吞噬物的体型成正比。它是仰赖细胞数量的生物,同化的细胞越多,能力就越出众。 如此…… 想必它们面对一头“流血受伤”的巨龙是不会拒绝的吧? 阿萨思有了主意。 在人类察觉不对之前,她毁去器皿与血肉,混入人群。只要一想到朱莉和莱科在实验室呆了那么久,即使他们再三强调穿了防护服,也无法再证明他们还是人类了。 马丁的尸体里还有能动的组织,他们……恐怕早就被寄生了。 或许更早,两人一直在处理尸体。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人吗? 第258章 自知与否,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她装作一无所知,它们就会露出马脚。 毕竟, “从众”是人的本能,“不合群”的人会被攻击。尤其是在当下的处境中,如果个体不能与群体保持一致,便会有性命之忧。 因此, 人也好,怪物也罢, 都会为了融入“活人”这个群体而拼命地合群,而合群最基本的方式是——与怪物划清界限。 为此,即使是怪物也不惜自爆弱点。 淘汰一批较笨的同类才能留下更像人的精英个体,它虽然来自太空, 却也懂优胜劣汰。 莱科:“我和朱莉检查了大部分尸体,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植入体内的金属物消失了。” “马丁有一颗金牙,可我们剖开他的口腔发现, 里面的牙齿完好无损,像是新长出来的一样, 没有烟渍和污垢, 而他的金牙不知去向。” “威廉打过耳钉, 他的尸体被烧焦了, 但耳钉却落在了雪地上, 它是完整的。派格是军人,中过弹, 有一枚子弹留在体内,未经过手术取出。” 然而, 在他们处理派格的遗骸时,怎么也找不到那枚子弹。想来在派格被寄生后,那枚子弹就被排出体内了。 莱科:“所以,这种未知的细胞怪物,或者说‘外星生命体’,它只能同化生物的细胞,而不能同化金属的部分。” “这么一来,要找出我们之中的怪物很简单,张开嘴让我们检查你的牙齿,有填充物的还是人,没有的列为观察对象。” “或者,给我们展示你身上含有金属的部位……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可这几乎是最快的判断方式。” 事情终是发展到自证、互揭隐私的这一步了,可这么做真能解决问题吗? 不,这只会让人更焦虑而已。自证要是有用,四号站的人也不会全军覆没了。 布莱尔的记录中可是说过,“怪形”是一种智慧生命,在同化人类时也会同化他们的一切,包括知识、经历和性格,甚至记忆。 血液观察法、填充物检查法,全是上两轮玩过的“自证游戏”。这对于第三轮的“玩家”来说非常新颖,看上去实际又高效,可对于怪形来说,经历过两轮的人类毒打,它还没想出解决的方式吗? 阿萨思打断他们的施法:“按这个方法判断,那我就是怪物了。” 她的牙口很好,身上不戴金属物,人类针对怪形的一系列甄别手段都会在她身上失效。 “不断自证的环节会破坏团队的信任,先是血液再是填充物,下一个是什么,用食物检测会对这种食物过敏的人群?还是给每个人的胳膊来上一枪,看看他们会不会自动排出子弹?” 自证这条口子一开,团灭是必然的结局。发展到最后,指不定大伙儿得出去跳火圈。 莱科:“那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区分团队中的怪物?” 阿萨思:“你听过超声波治疗吗?” 她给出了一个第三轮的新玩法,果然,在听到有新东西能鉴别出怪形后,人群中的几个“人”眼神闪烁了起来,保持沉默。 阿萨思:“特定的声波只会被特定的生物接收,低频超声波能驱赶鲸鱼,高频超声波能被蝙蝠接收,而泌尿科手术中碎石治疗也是‘声波疗法’的一种。” 碎石疗法出现于1980年初期,由德国的一群医生首先成功应用。作为考点之一,在德国读书的她怎会不知道,只是没想到再用上它会是在这种场景中。 阿萨思:“有些超声波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但可以通过空化效应有效灭杀微生物,比如20KHz的频率。” 这种技术在手术用品消毒和水处理领域都有应用,但它的兴起是在90年代,而非80年代。 想在80年代找到取代物,还是在条件有限的南极找,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阿萨思的知识储备量极大,她能将各种不可能化作可能。 “不同的声波有不同的作用,同理,不同的振动也能带来不同的效果,比如颂钵。” 这是她在藏区常见的“振荡疗愈”法,手法娴熟的人往往能用特定的声波洗涤参与者的能量和磁场。 “没有设备,我们可以寻找颂钵;没有颂钵,我们不是还有油桶吗?” 阿萨思:“放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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