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好闻。 阿萨思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明白,想在东亚社会混得好点, 就不能在表面的世界打转, 得敲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否则她投入再多的时间也只能租到30平的屋子, 就因为她当下的身份是个求学的外国人。 而且, 30平还是看在她的发色上给她的优待, 同是东大的学生,另几个只能租到18平, 有的还是二人合租。 阿萨思:…… 所幸她有最基础的敲门砖——钱。 她直接略过了找房的步骤,扭头进入日本最大的三菱银行, 找到经理,在这个经济尚未痊愈的时期投入了一大笔钱。 她告诉对方,自己刚来东京求学没地方住,有没有什么宽敞的地方推荐? 那还用说?经理当即奉上了一把钥匙,直言自己在东大附近有一套闲置的房产,可供她求学期间使用。 “那么租金是?” “您能住下是我们的荣幸!感谢您选择了三菱!” 就这样,阿萨思当晚搬进了一间百平的高档公寓,简单收拾一番后,她通过座机拨通了理佳宿舍的号码,询问她想不想一起住? 理佳哪能不想,然而她最近找了一份义工:“我一般会住在主人家,放心吧,房间也很宽敞。对了,周末一起回家看奶奶吗?” “好。” 两人聊了会儿,没多久就忙起了各自的事。理佳要为接下来的一周工作做安排,阿萨思则从今晚开始学医。 翌日,阿萨思致电经理,告诉对方她的“人”又送来了一笔钱,就搁在她的房子里,如果有备用钥匙就过来一趟,找人清点、帮她投资,她要去东大参加新生典礼。 经理如约过来了一趟,一呆就是一上午,回去时脚步都是飘的。 到了第三日,上道的经理为阿萨思配了一辆代步车,连司机都找好了,24小时专候,就为她一个人服务。最重要的是,这都不需要花钱。 也就是说,她只是把钱交给一个人打理,就能收利息、有分红,还额外享受各种服务。待过几年,钱往外溜了一圈又会回到她手里,没准还升值了。 她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得到翻倍的资产,由此她明白在人类社会中,资源会持续向上位者富集。 之后,阿萨思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是学校就是住所,一周回一次千叶,日子过得充实又松弛。 如是一月,她压根不急着寻找怪谈,只因她清楚学医课业繁重,没进化掉睡眠的学生哪有不疯的。果然,饶是东大的学生也不负所望,重压之下,他们需要更大的刺激才能让疲惫的大脑活跃起来。 是日,系统解剖学教室,上课前。描摹着书上的解剖图,坐在阿萨思身后的几个学生聊着近日来的凶案。 “你们听说了吗?品川区的那座‘死亡天桥’上又有人被杀了。” “嗯,看到报纸了,据说那一带有个抓不住的连环杀手,被他盯上的人全被他用电锯锯开了。” “什么电锯,才不是呢!”那人压低了声音道,“遇害者都是被一刀斩断的,都有一个相同特征,那就是身上穿了或携带了红色的东西。” “你是说……” “小声点,那是不可说之物。总之,尽量别去那块地方,去了也别靠近天桥,更不要穿戴红色。” 铃声响起,正课开始。阿萨思收回注意力,只在笔记上写下了“品川区”,备忘。 一节课很快结束,阿萨思收拾东西前往下一个教室,不料负责人诚不欺她,东京还真是个怪谈齐聚之地。路上,走在她身边的几名女孩在大方地讨论怪谈,那是一个有关“厕所中的花子”的故事。 据说,这是一个流传在小学的怪谈传说,只要进入无人的厕所,对着第三个隔间喊几声“花子小姐”,之后就会发生不幸的事。 轻则霉运连连,重则被拖入黑暗,越说越可怕。而她们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议论怪谈,主要是她们早已进入了大学,而花子被局限在小学的厕所。 “小时候很害怕上厕所,最害怕的是打扫厕所。” “我也是,终于离开小学那天还长舒了一口气,以为世界上没有怪谈了,结果一进入中学就听到了‘多余的13级台阶’的怪谈。” “还有‘走廊末尾的房间’……” 她们挤在一起发出抽气声,显然成年了也没有彻底摆脱童年阴影,一提就觉得害怕。 而阿萨思拿出了笔记本,边走边记录她们所说的怪谈,只觉得KPI正呈现爆炸函数式的上升。 拐过一个弯,阿萨思走向这头,她们走向那头。一日结束,学生涌上街头,而她致电了经理。 她告诉他,她是一个驱魔师。交给他打理的钱全是驱魔所得,而她打算在东京开展这一块的业务。 阿萨思:“我可以接任何特殊的案子,只要他们给的价钱合理。当然,我给你的报酬也会很合理。” 经理:“抱歉,我得再三确认一下——您真的能接任何案子吗?” “嗯,任何。” 事实证明,只要肯砸钱,没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她很快接到了经理拉来的一个大单,委托方竟然是东京警视厅的人,简直离谱。 一群最应该相信科学的人居然会下单?甚至出价高达100万日元,正是为了“死亡天桥”而来。 随着定金而来的还有一份资料,其中详细记载了3年来一共有17个人遇害的惨案。阿萨思大致浏览了一遍,发现警方收集了一部分怪谈的信息。 据悉,曾有一名遇害者逃过怪谈的两次追杀,却没有逃过第三次。在她还活着时,她说怪谈没有手,只有一对利刃,它很矮,长得很恐怖,但力气很大,能跳得极高。 逝者留下情报,说它出现时会发出“哒哒哒”的声响,那是它的刃踩上天桥的声音。它几乎无解,不会放过任何一人,杀人似乎是它的喜好…… 哦,也就是“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好啊,她正好可以直接上拳脚。 知会下单人一声“我出发了”,阿萨思从松果里掏出上个世界的物资,穿上红风衣、红靴子就下楼,让司机把她送到品川区。 司机吓得脸色都变了,显然听过那个怪谈。可上级的命令不得不听,无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品川开,还委婉地规劝道:“我听说那里……那里有不好的东西,不能穿红色……” 阿萨思:“是怪谈可怕,还是炒鱿鱼可怕?” 司机顿时不说话了。 但她也没为难普通人,只让他把车停在品川区的外头,而她徒步没入那一块区域。少顷,警视厅的人飞速赶来,一见到阿萨思的司机便脸色大变,暗道糟糕,并飞快奔向死亡之地。 殊不知,阿萨思精准地锁定了事发区,毫无顾忌地踏上天桥,还站在上头吹风。 一如资料显示,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哒哒哒”的声响。阿萨思循声转头,就见五米开外出现了“长得非常抱歉”的怪谈。 它像是一颗人头,头发杂乱覆面,脖颈连着肩膀,下面全无,只剩两条化作利刃的手臂。犹如一只半残的螳螂,却有胆子觊觎她的血肉。 说来,它也是第一个不张开磁场攻击猎物的怪谈,而是收拢了力量汇聚于刃,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时机。 阿萨思卖了个破绽。 怪谈毫不犹豫地弹射起来,甩开两把刃斩向阿萨思,企图将她切成四段。不料它的速度在人类看来避无可避,在她眼中却是不快。 她飞起一脚从上往下盖,直接劈在它的脑袋上,避开了它的“短手”,将它狠狠踩在脚下。 怪谈的刃切在阿萨思身上,割破了衣服,但没能破防。然而,久违的“灼烧感”再一次燃起,她眯起眼,屏息体会着腿上类似“割伤”的痛感,探出爪子,三下五除二废掉了怪谈的手。 她的长甲嵌入它的头,问道:“你切到了哪里?” 怪谈睁着一双眼盯着她,忽而翻起大面积眼白,破碎的喉管中挤出不成句的话:“你,不是人……是人……” 什么? 很快,它就像她曾触及的怪谈一样灰飞烟灭,仿佛她的力场对它们有特殊的克制作用? 阿萨思碾去掌心的灰,正要返程。忽而,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右腿似乎受了伤,一时走不动路。 可这又像是错觉,腿脚很快恢复如初,似乎她的体验不是真的。 恰在这时,警视厅的人赶来了,而她立于死亡之地,穿着一身红俯瞰生者,几乎具现了何为恐怖本身。 第239章 从接单到结单, 阿萨思只用了两个小时。 之后一小时交给警视厅核实情况,再一小时等待尾款送达、当面清点。 4小时100万日元,阿萨思的吸金能力堪称恐怖, 实力也是有目共睹。有了警视厅的见证,她不仅坐实了“驱魔师”的头衔,也洗白了大量资金的来路。 她告诉警员,不要支票, 只要现金,她喜欢实实在在摸得到的手感。要是以后还有合作, 他们可以提“钱”见面。 来时,她两手空空;去时,她提着一只钱箱。 待她重新坐回车内,司机总算长舒一口气。调转方向离开品川, 他半句不敢多问,只迅速将人送回文京区。 “如果您还有出门的需要,请随时找我。”司机道。 阿萨思可不会压榨人:“回去吧,我晚上不出门。” “是。” 回到住处, 钱箱一扔,阿萨思换下衣裤仔细检查右腿, 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闭目, 运转全身的能量, 她感知着每一条经络、每一块骨骼、每一处关节的流通性与完整度, 内观持续到半夜, 可得出的结论依然是“无损”。 也就是说,她真实感受到的灼烧感、切割感并不作用于身体上, 而是作用于另一个“维度”的观感中。 如果把她当作一个整体,那她的哪个部分称得上“另一维度”呢? 难道是…… “灵魂?” 抑或是像爱丽丝那样的精神力攻击? 阿萨思不解, 可不知为何她“言出法随”,脑海中莫名闪烁着吞噬掉两个母盒后的画面。一名黑发少女,一段奇怪的记忆,以及母盒对她说的“我们可以让你变得更完整”…… 拉倒,她的身心没什么不完整的。 撕掉心理投射,阿萨思把多余的情绪甩在脑后。她打开台灯,取过书本,静下心来拆解知识点、一步步掌握。 殊不知她伏案的动作、转笔的细节和专注的神情,都与梦境中的女孩十分相似。可惜,她的书桌上不放镜子。 * 接了警视厅的案,拿了不可说的钱,“驱魔师·阿萨思”就成了公开的秘密,算是过了明路和暗路,含金量还在不断上升。 经理为她送来了三菱银行的赠品,警方肯定了她的实力和效率,尤其是在确认“死亡天桥”的怪谈消失后,警视厅送来了新的案子。 彼时,东京日报花了一整块版面描述“破除死亡天桥怪谈”的事。称警视厅的人员特地穿上红色的衣裤前往品川区的天桥,分早中晚三个时间点走过,无事发生。 警方表示,希望居民相信科学,世界上没有怪谈。遇到怪事请及时报警,东京警视厅会解决所有问题。 “总觉得他们的话自相矛盾,像是在说谎、圆谎。” “如果没有怪谈,那就是有凶手,17人连环凶杀案,警方给的解释是什么?” “没有解释呢……如果有怪谈,警方能登报说明怪谈消失了,那么,它是怎么突然消失的呢?最近有神职人员去了品川区吗?” “没听说过。” 阿萨思下了车,路过一群看报的人,提前十分钟抵达教室,坐在第三排。 没多久,她的前后便坐满了人,学生聊着死亡天桥的事,直到生理学课开始才止。 一节课很快结束了,阿萨思从一个教室换到另一个教室。待忙碌的一天结束,阿萨思坐上车,通知司机去就近的游泳馆。 司机也算开窍了:“是那个传说有水鬼的游泳馆吗?” “嗯。”阿萨思应了一声,“只给了30万日元的酬劳,是个不值钱的怪谈。” 可怪谈再不值钱,只要被冠以“怪谈”之名,就说明它多少扯上了人命。司机抖了抖,一时不说话了,他果然无法理解顶级驱魔师的脑回路。 一如往常,司机留在外头,阿萨思进入现场。 她看到,关闭的游泳馆中闲置着一个巨大的水池,也不知搁了多久,里头的水绿得冒泡,还长出了一团团犹如人发的水草。 她仅是靠近,就看到水池中泛起了诡异的波,水下像是有什么大型鱼类往一侧游去,却不见鱼影。 阿萨思蹲下来,凝神看了会儿,眉梢一挑。接着她俯下身,朝水中探出手,冲着水面搅动几下,就见水草中浮起一双鬼眼,那东西不是个有耐心的主,一见她近水就急着把她往水下拖,可就在它惨白的手抓住她的手臂时—— 阿萨思反手抓住它的手臂,一把将它提出了水面! 是个男童形象的水鬼…… 可惜,无论怪谈以何种形象示人,阿萨思都不会有多余的怜悯情绪。从她被召唤到这个世界起,怪谈就是需要被清理的东西。 并且,怪谈也没什么值得怜悯的。它们捕食人类,她狩猎它们,就是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解决水鬼,检查泳池,通知警视厅验收结果。等警员匆匆赶来时,阿萨思早已离开此地,赶赴下一个案子的地点。 资料显示,那是一片建在公寓楼外的公园。每当夜幕降临,园中的秋千便会无风荡起,时不时传来女孩的笑声。 假如在路过公园时看到一个皮球向你滚来,请不要低头拾取,尽可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赶紧转身离开。据说,捡起的球会变成孩子的头,它会一直跟着捡到它的人,慢慢榨干对方的生命力…… 天暗了下来,晚风吹了起来。四野无人,只剩阿萨思朝那一方公园走去,还特地占据了怪谈喜欢的那个秋千,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 就这么等了会儿,身后便传来了拍皮球的声音。球落到地上,一骨碌滚到她的脚边,轻轻碰到了她的鞋。 阿萨思转过头,就见身边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裙红鞋的小女孩。她低着头,黑发覆面,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阿萨思:“……你们怪谈怎么都长一个样子?” 她实在忍不住吐槽:“不是红裙就是白裙,一定要披发,脖子前倾严重,是同一个造型店出来的吗?” 闻言,怪谈明显卡壳了一下,复又朝她缓缓地仰头,黑发往两侧落下,露出一张凹陷的脸,上面没有五官。 阿萨思这才低头,看到脚边的球长出了人类的五官,其形状正好能与怪谈的脸扣合——她看了十分“感动”,当即抬脚一击踩下,将球踩得四分五裂。 怪谈发出刺耳的低频尖叫,阿萨思一巴掌呼死了它。她把极富“创造性”和“艺术感”的怪谈拼合在一起,再一把龙焰焚了它。 老规矩,干完打电话通知,翌日统一收钱。 阿萨思如秋风扫落叶般处理掉两个怪谈,说实话,若是她熟悉东京的地形,或许办事的效率还能更快。 但东京的环境委实复杂,不大的城市硬挤了1200万人口,气味能量万分复杂,建筑物也是密集难找,没有司机开车前往,她甚至连秋千的位置也摸不上。 东京可不止一个公园。 路灯点亮,阿萨思戴上帽兜靠边前行,朝来时的方向走去。然而,她没走出多远的距离就感知到身后有空间打开的波动…… 怪谈? 这好像不是警视厅给的案子,赚不到钱,她要是消灭了它,人类会额外支付一笔费用吗? 驻足,回首,阿萨思的长甲伸出,泛着金属的寒芒。她做好了与怪谈战斗的准备,却忘了一点——空间中爬出的可能不是怪谈,而是来找她的小伙伴。 当莱戈拉斯的头猫出来,冲她一笑时,阿萨思的长甲收了回去,旋即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好吧,大概是这几个月过得太精彩,她完全忘了莱戈拉斯,甚至记不起他会找来……算了,这事还是别让他知道了。 精灵手握嵌着空间宝石的法杖,环视四周:“这里……还是日本?” 看向她,“多久没见了?” “好久不见。”阿萨思意味深长道,“我来到这里快一年了,你刚来?” 精灵脸色一变:“在你的气息消失后,我只耽误了一周就赶来了。”变卖财产可不是一件易事,“居然相差了这么久?” 可阿萨思想到了更远的点:“一周一年,空间不同,时间流速不一致。”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有怪谈一直呆在维度中,以固定的方式或地点狩猎,是不是会变得异常强大? 不过,这样的怪谈会有吗? * 精灵的到来没有在她的生活中掀起任何波澜,她只是把他带回家,提供住处和饮食,两人便恢复了密林日常。 也就是各干各的。 莱戈拉斯在东京生活过许久,纵使时间倒回到1999,对他来说也不妨事,他带着上个世界画过的漫画,随时可以重操旧业,继续当他的知名画手。 只是,在得知阿萨思与怪谈打交道后,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你是说,你在跟一群亡灵打交道吗?” “亡灵?” 精灵点头:“要小心些,亡灵的攻击会绕过身体专攻灵魂。如果没有强大的灵魂,就会被亡灵拖入黑暗。” 说着,莱戈拉斯开始在自己的空间中翻找,好半天才翻出一本咖色的古书,他告诉她这是《亡灵魔法》,由神话时代的精灵·赛丽艾所著。 他认为她可以先做个了解,至少为自己的灵魂建立一个防御屏障,杜绝负能量的侵蚀和伤害,谁知阿萨思翻开书,发现里头的文字一个也看不懂。 精灵:“……我忘了这是远古精灵语。” “所以,先学?” 阿萨思:…… 学医、自学金融再加一门语言,她迟早变成新的怪谈。 第240章 古老的语言经不起直译, 往往在脱口而出的刹那就会释放咒文的力量,造成的后果无法预计。 是以,即便是简单的入门教学, 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莱戈拉斯研磨草药,掺入月亮水调成墨汁,趴在书房的地板上画了半天魔法阵,再凝出一个火球将它仔细烤干。 都是学过符文的人, 阿萨思自然看得分明,该魔法阵的能量运作指向“封锁、防御和消弭”, 绘制得滴水不漏,可见她的小伙伴在旅行的岁月中也学了不少技艺。 进入法阵学习,古语的力量会被转化吸收,从根本上遏制其破坏性。如此, 一个就能放心教,一个也能安心学了。 阿萨思:“这也是赛丽艾教你的吗?” 莱戈拉斯:“是,也不全是。我一般跟着巨龙、大巫师、精灵学习魔法,而赛丽艾深化了我学过的内容。” 他不清楚赛丽艾活了多久, 在人类的认知中是“千年”,可在他的认知中, 她起码存在了万年, 是见证过神话时代的远古遗留物。 “她几乎无所不能, 是一位卓越不凡的强者, 也是最有耐心的师长。”莱戈拉斯道, “她对中土的精灵很好奇,所以我拿我的故事跟她交换了不少好东西。” “对了, 你对‘花田魔法’感兴趣吗?它可以让你的住所变成一片花海。” “不用了。” 注意力是一种极为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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