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后的事了。 复归小镇的阿萨思忙了几天,听了一耳朵氪星人的事,耳朵起茧。 难得周末,肯特一家聚在一起用餐,不料新闻总是逃不过领主、超人和哥谭三个关键词,这一餐的气氛颇有些诡异。 “虽然星球日报的主编强烈要求用‘超人’来形容氪星之子,但哥谭日报的主编依然坚持用‘鹦鹉侠’。” “直到昨晚,超人救下了一架失控的飞机,将它安稳地放在停机坪上,哥谭日报一改口风,开始称呼他为‘人间之神’。” “……我们似乎更关注超人,但在大洋对岸的中国并非如此,他们完全无视了超人,只专注于‘地球领主’,并承认地球属于龙,还发起了‘龙神崇拜’。” “据说,在中国沿海一带已经开始建起‘应龙庙宇’,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台风改道。” 不知为何,新闻播报有一种“大声朗诵期末考成绩”的感觉,阿萨思和克拉克明明都是优秀生,此刻却静如鹌鹑。 玛莎:“这样看来,两个孩子一个征服了西方,一个征服了东方,算是统一地球了。” 乔纳森:“不,一个在当兽医,一个在当记者,他们随时有失业的可能,会回来种地,还是统一农场更合适。” 克拉克:…… 阿萨思:…… 在肯特农场,哪有什么地球领主、人间之神,有的只是两个收割玉米的好手。 收完后领一份80美金的报酬,两人一想到“失业”的事,还是谨慎地将钱收了起来。 救世主也是要吃饭的。 第186章 战后一个月, 超人进入公众视野,阿萨思回归忙碌生活。 她又过上了白天看诊、晚上加餐、双休日训练的规律日常,但较之以往, 她对土地上了点心,正让植物不断扎根,让果林不断蔓延,去寻找压制她的真相。 毋庸置疑,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她有预感,她或许会在这个世界滞留许久, 但耕耘的时间越长,往往意味着结果愈发喜人。 她等得起。 “肯特医生,你在吗?” 阿萨思放下热茶:“欢迎。” 诊所外的门铃响起,一位老奶奶抱着一只狗进来, 神色紧张:“我的狗被蛇咬了,可我不知道那条蛇的品种……” 阿萨思示意她把狗放下,检查了一下伤口,便让腿部伤口的位置低于心脏, 以减少毒素扩散。 “不用紧张。”看到与苏珊年纪相仿的客户,她总会宽慰几句, “堪萨斯州的毒蛇品种不多, 一般只有四类, 分别是西部菱斑响尾蛇、草原响尾蛇、铜头蛇和棉口蛇。” “又正好, 这四类蛇毒可以用同一种多价抗蛇毒血清解决。” 阿萨思取下CroFab, 调整剂量,为狗注射:“放心, 你的狗不会死。” 实际上,这款血清多为人用, 毕竟斯莫维奇多农场,植物密集处毒蛇众多,人类冷不丁就会挨几下,也常有人抱着伤员来向她求助。 来的熟人多了,她自觉备了不少。而狗的体重比人类轻得多,血清注射不可过量,不然狗一死,她的诊所就可以关门了。 “谢谢你,肯特!”老奶奶安抚着呼吸逐渐平稳的狗,无心地吐出了一句让“听者有心”的话。 “你真是人美心善,肯特,从我第一次在小镇上见到你,你至今是一点没变!快十年了,亲爱的,上帝真是眷顾你。” 阿萨思勾起嘴角,模仿着“惊喜”的表情:“是吗?我很注重护肤和摄入纤维,喜欢用牛奶洁面,或许这就是原因吧。” 肯特家有农场,也出售生牛乳,更种有水果蔬菜。所谓食疗美容,一切都说得通。 客户果然没有多想,离开前支付了费用,还去小镇的超市带走了肯特农场产的鲜奶。 但阿萨思一向谨慎,她明白,当有人当面提出“你十年没变样”时,其实他们已经在背后讨论过她不止一轮了。 可惜,她进化至今,早已从短寿的恐龙变成了永生的物种。来时是什么样,走时也是什么样,唯有进化才能改变她的样子。 偏偏,她得在人类的世界呆上很久。 看来得想个法子遮掩一下,在没找到她的“氪石”之前,她不想暴露。 就这样,阿萨思跟着玛莎学起了化妆。练过画线的手就是稳,阿萨思学得很快,不仅成功地把自己画得面容憔悴、一身班味,也成功地让玛莎年轻了十岁。 周六晚,拯救了一天世界,提着一箱啤酒回家的克拉克回到家,看到沙发上的两张惨白面孔吓了一跳,“砰”地关上门再猛地打开。 恰逢乔纳森路过,见怪不怪地说:“不要大惊小怪,她们只是在敷面膜。你该庆幸不是半夜上厕所时看到,别问我为什么要庆幸。” 克拉克:…… 是夜,屋顶。 两个非人类分坐两侧,一人一瓶啤酒,远眺星月和大地,吹着夹带着植物清香的凉风,收获了片刻的宁静。 他们聊起了近况,从父母到农场,从工作到薪酬,从救世到退隐。最后,话题还是绕到了面膜上,克拉克很疑惑,难道龙也会被“皮肤缺水,需要补水”的问题困扰吗? 阿萨思:“……只是伪装成人而已,你难道不会做一些小动作,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人吗?” 半斤八两,都是戴老土眼镜的主,谁也别说谁。 克拉克:“更像个人?”记者很擅长抓字眼,“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让你开始抓细节。” 阿萨思没反驳:“快十年了,克拉克。”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来到这里快十年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度过几个十年,可我不会变老。” “不仅是我,你也一样,我们注定无法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跟人类共存太久,最多三十年,就会被人发现异常。” 她还有离开的余地,但克拉克呢?他只能成为超人与人类共存,寻找与他志同道合的伙伴,才能继续在此世生活下去。 “越到以后,更换身份会越难,你迟早会以超人的身份生存下去,住在你的孤独堡垒。” 不过,说起孤独堡垒,她才想起自己尚未实践诺言。克拉克的飞船还躺在松果里,而她的战利品也没好好收拾过。 “对了,你的孤独堡垒——”阿萨思灌完啤酒,侧头,“你打算放在地球轨道上,还是月球上,或者是加拿大的老地方。” 克拉克:“老地方。” 说干就干,两个行动派立马起飞,直冲加拿大的无人之地,再在冰雪世界中把孤独堡垒放了出来。 入内,乔·艾尔的全息投影出现,他像是料到了事情的了结,开口第一句就是:“处理掉他们的尸体了吗?” 克拉克:“阿萨思焚烧了他们,什么也没留下。” “好……我可以放心了。” 父子俩本想叙旧,但阿萨思没给他们机会。有乔·艾尔这个无偿指导在侧,她干脆利落地在空地上倒出一堆“破铜烂铁”,在乔的指导下进行废品回收。 首先,她收获了一个可用的人工智能系统,据乔说这是属于氪星的“智脑”,类似于目前的他一样,储存了大量数据和文明历史,只要善加利用就能帮她做很多事。 其次,她得到了数个尚未损坏的救生舱,一堆高质量金属和零件,包括来自宇宙各处的矿石、金属和植物种子。 再次,她扒出了氪星战士将领的黑质金属战衣,它们主要来自菲奥拉的库藏,目前却成了她的战利品。 别说,氪星战衣也是高科技产品,不仅拥有强大的防护力和攻击力,还能为人提供生存支持,甚至抵御腐蚀性物质。 阿萨思虽然没条件测试它能不能扛住异形的酸血,但确定有了它之后,她就不用纠结人形干架时穿什么了。 最后,她向乔——氪星的最后一位科学家讨教起了修理飞船的技术,她迫切地想将打造属于自己的飞船。 乔:“恕我冒昧,可以问问你需要飞船做什么吗?我只是出于好奇,并不是打听你的隐私,如果觉得不方便……” 没什么不好说的,阿萨思从白大褂里掏出盖亚之书:“你们氪星的生命树在我手上,树上长着没有孵化的胚胎。” 乔:…… 他也不知道这算惊喜还是惊吓,只觉得在地球,这无疑是个巨大的麻烦。 阿萨思:“克拉克守不住生命树,我决定不交给他。我更不可能把它交给人类,因此只能另外寻找宜居星球,等时机到了重启氪星。” 乔:“你为什么要重启氪星?” 阿萨思:“因为无聊啊……”她的回答直击长寿的氪星人人心,“我是永生的物种,不给自己找点事做,怎么度过千年万年?” 精灵就是活得长,才诞生了无数手工大佬。他们之所以愿意花几百年去打造一件艺术品,不就是无聊嘛! 她也一样,即使只过了两百多年,她也知道“有目标”和“没事干”是两种状态。前者会让永生有点盼头,后者会让永生变成上坟,还是上自己的坟。 乔:“制作和修理飞船都很难。” 阿萨思:“越难越好,最好能让我钻研几百年。” 于是,克拉克也被拉进学习队伍,畅游于“机修”的海洋中,开始了最基础的识别零件的训练。另一头,乔和阿萨思的进程已经跳过了组件,进入宇宙中各类金属的识别。 乔告诉阿萨思,其实文明发展到一定境界,都会将科技与生物相结合,创造出更先进的飞船。 比如氪星人曾在远征的过程中,通过虫洞抵达过另一个星球,那个星球上生活着一群高大的白皮人,他们利用宇宙中最神秘的黑水在研究奇怪的智慧生命…… “他们的飞船操作台是用一种生物骨骼打造的,这种骨骼只对笛声有反应,所以他们用笛子控制并操作它。” “至于黑水,那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物质,它能让生物重组,会发生湮灭反应,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功能类似于很久以前消失的母盒,又像传说中的反生命方程式,都能对生物起到重组、压制和变异的作用。” 就因为黑水,氪星没有与他们开战。毕竟,氪星可没有覆灭一切又能创造一切的母盒,也没有代表“绝对控制”的反生命方程式。 乔:“科技的发展必是与生命结合的过程,你要像对待生物一样对待飞船,了解它的每一寸构造。” 阿萨思表示真巧,她刚好是个兽医。 不过—— “母盒和反生命方程式是什么?”阿萨思抓住重点,“你似乎对这两种东西有些研究,但又不是很了解。” 乔笑道:“因为它们早已成了传说。” “母盒有实体,是科技产物,也是统一之力,能瞬间分解或重组所有实体。” “而反生命方程式没有实体,是一种从远古时代留下来的概念性武器,拥有着控制所有生物意识和思想的能力。” “它象征着绝对的统治。” 一种毁灭或创生实体,一种操控和摧毁意识,从身到心全部囊括,可以说,谁得到了它们,谁就是宇宙之主。 第187章 乔的教学深入浅出、简洁明了, 每句直击重点,没有废话。 “母盒有三个,通常呈现为立方体, 被激活时会漂浮在空中,伴随着轻微的振动和形变,释放出强大的力量。” 乔的影像张开手,三个立方体投影跃然而出, 于半空中浮动、旋转,全方位地展现。 三个母盒长得一模一样, 大小类似篮球的包装盒,由不知名的材质打造,颜色趋近黑或深灰,散发着金属光泽。 它们每面平整, 造型古朴大气,看上去颇为坚硬厚重。一旦被激活,母盒的内部就会发出光芒,表面也会浮现出无数符文和复杂的几何图案, 像是要裂开一样。 乔:“母盒来自于‘新神’的世界,是一种具有自我意识的高科技产物, 也被称为‘神器’, 能够进行各种无法想象的操作。” “每一个母盒都拥有毁灭和修复的力量, 它能让一座房子变成一缕烟, 也能让一缕烟变回一座房子。” “它能让活人死去, 让死人复活;让沙漠变成海洋,让海洋变成岩浆……如果持有者足够强大, 能让三个母盒合二为一,掌握‘统一之力’, 那么祂甚至能改造一个星球、一个星系,乃至一个宇宙。” 乔操作母盒的影像重叠,由三个立方体合成一个,它看似毫无变化,可不知为何,阿萨思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名为“恐惧”的味道。 她上了心却不动声色,她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她在忌惮什么。 乔:“母盒还能无视时空的限制,打开界与界的传送门;它还能像智脑一样进行大量信息和数据的储存,并进行复杂的运算。” 阿萨思:“你对它很了解,难道你得到过母盒吗?” “这可没有。”乔失笑,又收敛了笑意,“但在氪星的历史记载中存有母盒的影像,大概在几千个太阳周期前,母盒确实有主人,它的主人叫‘达克赛德’,是宇宙中恶名远播的黑暗魔君。” 阿萨思:…… 这称呼?她记得上一个黑暗魔君是谁来着,中土的魔苟斯还是索伦? 敢情“黑暗魔君”这称谓是批发货,每个新世界都能整一个,类似于这种狗是金毛,那种狗是德牧,听上去都不怎么高级了。 乔:“他掌握着母盒毁灭了一个又一个星球,也打过氪星的主意。但那时,氪星的太阳强大又年轻,每一名战士都能干掉达克赛德的一支军队——在氪星有实力夺走母盒的情况下,他离开了氪星所在的星系。” “可母盒的‘无法解析’、‘无法观测’也成了氪星人心里的阴影。” 当时的氪星人就有预感,假如让达克赛德再成长几千个太阳周期,对方一定能操控母盒摧毁氪星。 为了克服母盒带来的恐惧,氪星的科学家一直对其进行研究,可还没等他们研究出什么,就在几百个太阳周期后得到了新消息:达克赛德战败,遗失了母盒。 乔:“母盒在哪里,至今是个谜。佐德曾在远征中四处寻找,结果是一无所获。” “……说不定就在地球上。”阿萨思露出被套路捶打的表情,“你儿子在地球,佐德死在地球,连我也在地球,还有什么不能在地球?” 乔:“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是吗?”阿萨思一击暴杀,“那你怎么也在地球?” “……” 饶是全息投影都一时语塞,乔顿了顿,岔开话题:“至少反生命方程式不会在地球上,达克赛德的力量源自于它,因此他也被称为‘反生命暴君’。” 暴君?这年头什么人都能被称为暴君了? 阿萨思:“你说的反生命方程式长什么样?” 她以为乔会给一个全息投影,谁知无论是氪星历史还是乔的知识储备,都没有关于“反生命”的任何影像。 乔:“没人见过它,据说那是最古老的邪神留在宇宙中的印记,象征了它的力量传承。” “即使是达克赛德,也没有得到完整的部分。”然而,哪怕他只得到了残缺的部分,也让他成为了最可怕的魔君。 “为了验证这个传说,我也曾踏上过寻找之旅。就在我以为它不存在时,很不巧,我遇上了次元裂缝中的噬星者……” 他直视了它,又在昏迷后苏醒。之后,他便坚信“反生命”的存在,毕竟连噬星者都有,存在古老的邪神也正常。 阿萨思:“母盒、反生命……万一都在地球上……” 乔:“不要做无谓的假设,这会让人变得焦虑。” 阿萨思完全没听他的:“那就说得通了——母盒掉在地球上,氪星人曾让达克赛德感到畏惧,所以为了压制母盒,你的儿子来到了地球。” “由于氪石无法对克拉克产生真正的制约,所以地球召唤了我,让我成为打压他的力量。” “可这么一来,我是无制的,这不符合自然法则。所以为了制约我,让我变不回原形造成大肆破环,必然存在压制我的东西。” 她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显然想通了关节:“反生命方程式也在地球上?”就是这玩意儿在制约她? “难怪……难怪在两个引擎破坏地球时我能恢复原形,是因为破坏了它吗?” 乔:…… 听上去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就算数据一遍遍推演这不可能,不会这么巧,可万一呢? 很多时候,科学演算无法阻止突发事故,比如氪星的爆炸,比如……他们全聚在地球的巧合。 乔不是扫兴又固执的人,他干脆顺着阿萨思的思路推演,将最坏的可能呈现在她眼前:“如果反生命的力量真在地球上,那么达克赛德一定会来。” “他拥有数个星系的资源,大量飞船和类魔大军,以及不少能力独特的术士和战士。” “要是他抵达地球……阿萨思,你能成功击落数以万计的巨型飞船吗?” 阿萨思不语,只剩莫名的危机感爬上心头。一艘“对龙宝具”她是不怕,十艘也能打一打,可成千上万的数量呢?她会被打成一块六千吨的饼吧? 届时,肯特夫妇、农场、孤独堡垒和她的松果,没一个能保住。 乔:“你和卡尔,或许应该与人类展开合作。” 他的意思是寻找可靠的队友,殊不知,在阿萨思心里除了“天命之女”,大部分人类基本与猪队友无异,她无论如何都忘不了有个蠢货把抱脸虫带上飞船的事。 “合作什么,贡献基因造怪物吗?”阿萨思道,“与其指望人类,还不如指望我先一步找到反生命方程式。” 只有暴力才能制裁暴力,当她成为暴君,全宇宙的生物都会变得温顺,不是么? * 有了母盒、反生命和修理飞船三个目标,阿萨思的日常过得十分充实。 大都会在重建,超人行走人间,哥谭仍在爆炸……她度过了异常忙碌的下半年,即将迎来新的一周期。 然而她没想到,在圣诞到来之前会迎来一场葬礼——肯特家的成员之一·洛克,一只走过了15个年头的中型犬,在玛莎的怀里去世了。 那天是周六,他们围着壁炉听音乐剧,玛莎在织毛衣,乔纳森在擦老花镜,克拉克正陪着幼犬玩耍,而她在练习控火,把壁炉里的火焰变成各种形状。 洛克忽然起身,它已经很老了,连走路都有点踉跄。它平时只会趴在外边晒太阳,鲜少活动,可这时却显得神采奕奕,像是回到了它一岁多的时候。 它一向是怕她的,可在这时却主动凑上来,蹭了蹭她的手背。 阿萨思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垂下眼眸,堪称温柔地抚摸着它不再光滑的皮毛,轻声道:“去道别吧。” 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没有人能从她的领地里带走任何生命,除了自然死亡。 洛克欢快地摇着尾巴,发出呜咽的声音蹭着每一位成员的手。末了,它像幼时那样钻进玛莎的怀里,在幼犬的围绕和家人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永远。 壁炉中的火无意间凝成了洛克的形状,散了。 “洛克?” “洛克……” “它睡着了。”第一次,阿萨思学会了用委婉的说法,“会睡很久很久,久到那块土长出新的花。” 她看到肯特夫妇哭了,克拉克安慰着他们,蓝眼中流露出哀伤,像是天空蒙了灰。 可她透过“第二视野”看到了洛克身上凝成的能量,很淡的一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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