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针,一点点逼近最后的刻度,某个重要的时刻在一点点接近。 “地魂?” 晚禾笑,地魂原来一直被松至束缚着,他竟然只有地魂? 她以为,一个阳阿盒,怎么都该承载更多才是,竟只住了一缕地魂。 高射炮打蚊子,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三百年。 “你不必顾虑,找回魂魄,和你成为谁是两回事,全都在于你的选择。 没有人可以逼着你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和成为不想成为的人。 这一次,我会,一直护着你!”不管你是谁! 炎墨手指一绕,金黄色的地魂缓缓成为一缕烟,围绕在晚禾的周身。 这一次,炎墨没有说“为师”,也没有说“本尊”,他说的是“我”。 晚禾抿唇,真的担心地魂进入体内,她就变成阿络,变成阿络,她该怎么面对炎墨,炎墨又怎么看待她? “师尊,你不会觉得我前世是个恋爱脑吧?” 炎墨抬眼,对上她的视线,有一瞬的困惑,之前倒是听晚禾解释过恋爱脑的含义,他忽而一笑。 “恋爱脑是脑子里只有恋爱,忽略事实,忽略既定存在的外在因素,抛却所有,爱情至上的思维模式。 一恋爱就把所有精力和心思放在爱情和喜欢的人身上。 你,是吗?” 晚禾当真认真思考起来,她不是,那子兮是吗? 那必然不能是,子兮虽然喜欢白渊,可她从未因为这份喜欢辜负子民,让出蛮荒丝毫。 而是最终选择战死在白渊面前,用自己的死,绑架白渊一生,护蛮荒千年无虞,这怎么能算恋爱脑? 恋爱脑不得是双手奉上蛮荒? 还谈什么以身殉国? 子兮始终选择的都不是爱情。 相反,白渊的修罗城到底是怎么没的,还有待考证,保不齐,真正恋爱脑的是白渊也说不定。 那么阿络呢? 阿络的记忆有个片段始终没有补齐,那就是离开青丘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去青丘之前,又是如何受的伤,一直是空白的。 目光一顿,既然炎墨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魂魄回归,记忆找回,成为谁,全都在于她自己。 他永远不会逼着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和成为不想成为的人,假如有人因为她的选择,找麻烦,炎墨会一直站在她身后。 有如此强大的后盾,还有什么犹豫的? 晚禾双手慢慢抬起,目光凝着炎墨,神色恬淡:“那就,让它回来吧……” 她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淡金色的光芒一瞬间没入眉心,一声痛苦的呻吟,瞬间在脑海里炸开,让晚禾的头皮跟着一麻,接着是沉重的心痛,绝望的感觉感染了她整个人。 “阿络——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篱笆墙外站着身材颀长,气质清冷矜贵,举手投足月华而至的男人,他的笑,似春风迎面,眉眼似远山含情又深邃,长睫浓密,竟也染了几分春秋的多情。 红枫裙少女转身,光是看他一眼,便觉得带什么都是好的。 男子从身后拿出一把桃枝,上面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到有空,我要把这篱笆墙外全部种上桃花!” 他牵着女子的手,走进房内,花枝插入花瓶,接了山泉水,放在窗边。 接着他又看到桌上的画,是还没有画完的他。 “这是在画我?” 女子大大方方拿起画作和他比对看:“怎么不是很像啊?” 男子微顿,神色仓促了一瞬,淡笑道:“没有的事,很像!” 此时的阿络,还在狐疑:“不对,总觉得差点什么,你不在,我只能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画,我的记忆里,你在昆仑雪域的模样,始终是遥远的。 你很少对我笑,也很少来看我,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关心着我的情况,你总在记忆石外面看我对不对? 所以现在,我还是很恍惚,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或者,你根本就不是真的阿墨?” 第374章 算不算恋爱脑(加) 男子的笑容在唇边漾开,宠溺的把她揽进怀里:“傻瓜,现在有没有真实感?” 女子推开他,将画作用镇尺压好,状似无意问道:“阿墨,我父尊送你的阳阿盒还在吗?” “阳阿盒?”男子的声音带了一丝困惑,对上女子的目光,了然一笑:“当然在,你要么?” “我不要,只是想要看看父尊的东西,他走的太匆忙,所有有关父尊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最近,我很想他……” “原来是想睹物思人? 不过那东西是你父尊给我的,我自然不能总是随身携带,不然落人口实,对雪域不好。 你想看,我下次便带过来给你看!” 画面一闪,女子看着面前的阳阿盒,对男子的态度开始变得亲昵,她会主动垫起脚尖去亲吻他下巴,会挽着他的手靠在他肩膀。 会洗手给他做羹汤,会在他要来的时候,主动上妆,点唇,画眉,着红裳,面纱落下的时候,她看到男子惊艳的目光。 “傻蛋,你不是看过我不带面纱的样子吗?” “哦?是吗?不管见过多少次,还是很惊艳,心动总是无法控制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会说出这些话的人呢?”女子娇羞。 “阿络,现在外面的局势不定,我下次过来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你在这里要小心,三界都在寻找你的踪迹!” “呵,怕什么呢? 找到我之时,就是他们赴黄泉之时!” 男子微顿:“不要动玄蛇鞭,我把你救出来,不是要你每天都活在战争中,也不是要看到你被层层包围,最后战死的!” 女子感动:“可是他们不放过我,我也不想放过他们!” “我想要和你长相厮守,我们的寿元无穷,能够地老天荒,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事情? 难道你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我当然想,但是有人找我不痛快,我也不会妥协的!” “不会的,我保证,你只要隐藏身份,我保证不会有人发现你的,你放心,我会慢慢帮你筹划,等时机成熟,这个仇,我帮你报! 你要做的就是安心在此等我,懂吗?” 女子没说话,男子知道今天说的内容叫女子不高兴了,但他还是在走的时候提出来。 “玄蛇鞭放在我这里吧,为了确保你的身份不被发现,只要你身上不带着玄蛇鞭,便没有魔气,这样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见女子犹豫,他无奈叹息,在她头上揉了揉:“傻瓜,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能把你从三界之中救出来,就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不然我何必多此一举?” 女子稍微思考,手腕一转,将玄蛇鞭交了出去。 “没关系,就算我没有玄蛇鞭,也可以力战群雄。 但是你要善待它!” “你在想什么呢? 我只是要隐藏它的魔气,等我带回宗门,用法宝给它洗练一番。 除了魔气后,你便可以带着它四处走动了,没有人会怀疑你的身份!” 说着话,他抱了下女子:“阿络,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们的将来谋划,你要相信我!” 画面再一闪,男子有半年没来了。 再来的时候,眉眼疲惫,似乎熬了几个大通宵。 他说:“阿络,我撑不住了!” 女子拥他入怀:“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阿络,给我做碗素面吧?” 女子觉得奇怪:“你不是辟谷已久?我以前做的东西,你都借口辟谷已久,只稍微碰了一下就完了,怎么还想吃面了?” “忽然怀念你的手艺……” 女子满心喜悦去做了,半晌后,面端过来,他说:“阿络,再给我盛碗面汤吧——” 女子出去再回来,他端着面,挑起一筷子想要喂她:“阿络,特别好吃,你也尝尝?” 女子摇头:“我不吃,我自己做的,当然知道什么味道,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吃!” “不,这一次的味道真的不一样,你尝尝?” 女子笑他小题大做,还是就着这双筷子,吃下了一口。 “没有什么——” 话到这里,忽然一顿,她的眉头皱起,魔骨阵阵刺痛,接着是无比剧烈的撕裂之痛:“阿墨,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男子放下碗,扶着她立刻就绵软的身体:“对不起阿络——” 她在昏迷之前,只听到这样一句。 再醒来,已经是在青丘,时间恍然,已过去一年。 玖夜自断三尾,清除她体内的七绝刺,封印解除,可是魔骨已然有了伤痕,那裂开的缝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愈合的。 她告别青丘,踏上去雪域的路,她去找炎墨,要个交代,为何要给她钉入七绝刺,封印她魔骨? 可是她进入雪域,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便发觉不对劲,面前的男人看她的目光,清明的像是一碗白水。 他是画上的样子,眉眼清冷,抬头转眸之间,尽是恪守于礼的模样。 仍然是月华加身,仍然是惊鸿照影。 可她就是知道,这个人,和她在桃花涧一起的那个男人,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她来了,不就是抱着一丝希冀来的吗? “我来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因为想要杀了我才和我在一起的,还是喜欢我和我在一起的?” “我?何时与你在一起了?” 果然,她的感觉没有错,真的炎墨,怎么会伤害她? 他不对自己动情,也没有到前面施救后面暗算的地步。 他根本不屑于做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是她,从头到尾,误会了。 “阿墨,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该多好,我一定不会后悔的!” 画面交叠,是滔天怒意和灭天战意。 她杀到了蓬莱仙岛,她自毁魔羽,剔魔骨,要拉着所有人,与她共赴黄泉。 连上了连上了,所有缺失的记忆,晚禾全部继承了,入骨的痛蔓延,叫她站不住,竟摇摇欲坠。 她知道了,阿络也算不上恋爱脑。 她喜欢炎墨,是认真的在投入感情,但从未停止厮杀,也从未放过害她父兄的人。 松至也没想到,失去玄蛇鞭的阿络,还是能战,善战,勇战。 就是因为她把感情和仇恨分得很清,仙魔两界每日都有人死,松至才不得不被上界逼迫,对她,下了死手。 当发现自己被骗后,阿络毅然选择与所有人同归于尽。 第375章 修神道(大章) 这要是恋爱脑,不得要死要活的架把刀在脖子上,声泪俱下的逼问炎墨是否真的爱她么? 可她,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如果是他,她不会后悔,扭头就找松至算账去了。 这叫敢爱敢恨好不好啊? 晚禾的身体摇摇欲坠,炎墨的手伸过来,她及时拉住,苦笑一声:“师尊,小七此生不想入爱河,只爱铁锅炖大鹅!” 炎墨眉峰轻挑,难得的板正了面孔:“不要再让为师听到铁锅炖大鹅,否则……” 晚禾抬眼:“怎么?” “否则,我就把你——六师兄的腿打折!” 晚禾:…… 她觉得炎墨其实想说把她的腿打折,但是话到嘴边,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又临时改成了六师兄的腿。 不过,六师兄真的什么都没做,是不是冤枉了点? (燕丹:是的,老六的命也是命!) “所以,小七就放心大胆地入爱河吧,毕竟你六师兄的腿也是腿!” (燕丹:师尊英明!) 晚禾:…… 总觉得,这话,嗯……,不知全貌,暂不置评。 炎墨扶她坐下,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水递过来:“那么分神大佬,请问,你在对面创作的曲目,是什么曲目呢?” 晚禾:这就转移话题了? “梦庄生吧!”晚禾答的随意。 炎墨一顿:“梦庄生?” “师尊有首曲子是庄生梦,让人听到便看到心中希冀向往的模样。 而我的曲子是从后面反过来的,让人看到的都是曾经经历过的后悔痛苦遗憾模样。 所以,你的是庄生梦,我的是梦庄生,不可?” 炎墨轻笑:“好得很,非常好!” 说着话,晚禾低头,看着他手指一绕,从她手腕撤去时,留下了一串艳红的珊瑚串。 手腕一阵红色光芒闪过,温热的气息从肌肤外渗进四肢百骸,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踏实。 “这是?” 炎墨目光沉静:“长宁岛上随便买的一个珊瑚手串!” 他说的轻描淡写,晚禾直觉没那么简单。 “随便买的?怎会有滋养灵力稳固元神的作用?” 抬起手,迎着萤火石的光芒,果然找到了痕迹,每一个珊瑚珠内里都有细小精湛的雕刻痕迹,是篆书字体的符咒。 “师尊?你亲手雕刻的?这是什么符咒?”作为一个博览符箓大全的符修,她还没见过如此复杂的符咒。 炎墨淡声:“没什么。随便刻的!” 炎墨不想说,晚禾不强求,但是她确实喜欢得紧。 “师尊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都没注意。” 炎墨给自己倒了杯水,目光望向对面,悠远宁静。 “在长宁岛,你给全宗门的人都带了礼物,却唯独没有想过你自己。” 晚禾一顿,还真是,她惦记着长宁岛不是每天都能看见都能遇到,师兄师姐和长老们没有这个机缘,便给他们精心挑选了纪念品。 礼物送出去,纵观她全身上下,竟找不到半点长宁岛的东西。 心里狠狠动了一下,晚禾手指抚上珊瑚手串:“谢谢师尊,我超级超级喜欢!” “去吧!”炎墨眨了下眼,宁静的目光转变成含着笑意的温暖。 晚禾:“师尊你不醉了?” “不醉了,给岛主演奏完,我就醒酒了!” 晚禾:“是吧,梦庄生还有解酒功效呢?” “是岛主有醒酒的作用!” 晚禾失笑,从竹屋出来,嘴角笑容淡去,一展衣袖,再次落在炎墨对面的竹屋外。 松至神智仍然是恍恍惚惚的状态,他甚至怀疑当时为何就那样简单的把阳阿盒还回去,那里面,可是有他珍重之人的地魂。 一定是晚禾和炎墨一起演奏的曲目催眠了他,让他记忆深处的悔恨被无限放大,精神折磨,远远要比肉体上的折磨伤害大。 可恶,炎墨是个逆天的怪物,又来一个晚禾,他要抓紧了,抓紧培养梧思和琏璟,以免哪日炎墨忽然又发癫针对他,他也要有所依仗。 “岛主,还没安歇?” 少女的声音带着冷意,松至转头,对上一张含笑的脸,可她说的话明明是一点都不高兴的口气。 “你来做什么?”松至浑身戒备,目光扫向晚禾身后,没看到炎墨的身影,他松了口气。 晚禾抱着胳膊走进来:“是睡不好吧? 岁数大了,觉少,我知道。 我来,就是帮你的啊? 岛主,我可以助你安眠,让你倒下就睡,你信不信?” 松至瞪眼:“我不需要,你走!” 晚禾呵笑一声,站到他身边,目光浅淡,手势起,指弯缠绕,双手在胸前交汇,变幻诀印。 松至目光一凝,立刻结印对抗。 “没用的,岛主,我用的是你教我的口诀和印诀,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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