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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虽然……现在也并没有多好,但我本来以为,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去靠近,去追逐。” “对不起……这句话,只敢在你睡着的时候说,因为我知道,太苍白无力了。” “要是还有机会就好了……我愿意为此付出所有。” 姜海吟知道,自己的心态有点不正常了。 可能已经患上了常说的那几种心理疾病。 不应该让无辜的人为她的痛苦买单,可她根本控制不住。 女孩低下头,颤抖着将脸埋进宽大的掌心。 并没有看到,熟睡中的人动了动眼皮。 第三个白天,姜海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大束花,摆在小窗台上。 两人听着歌,吹着从窗缝里泄出的丝丝柔风,勉强完成了“一起旅行”的计划。 第四个白天,他们要共同制作一个蛋糕。 姜海吟虽然厨艺挺好,但做甜品实在是头一遭。 而另一位更是毫无指望,肯伸出那只写起诉书的手,到面盆里搅拌几下,已经是意外恩赐。 到最后,只做出了两个人形蛋糕。 将邹言送进浴间时,看着男人顶着那张滑稽的冷脸,姜海吟实在没忍住,凑过去重重地舔了口。 舌尖卷走奶油,比想象中的滋味还要美好。 这怎么能说是失败呢? 她一下子高兴起来,刚打算去客厅翻出计划本打个勾,手臂突然给拽住,紧接着整个人被按压了墙上。 对方一句话没说,以同样的方式,狠狠地将她也品尝了一遍。 这回,没有用药。 而姜海吟,也终于在这件事上体会到了一点传闻中的美好。 第七天清晨,天蒙蒙亮。 小房间里不复之前的干净整洁,到处有凌乱的痕迹, 胃部的隐痛令姜海吟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她下意识蜷缩起身体,等缓过这一阵,才查觉到腰间传来的沉重感。 男人修长的手仍搭在那处凹陷,指尖微微收拢。 既色气,又占有欲十足。 姜海吟垂眼盯着,慢慢地红了脸颊,心思不禁开始飞扬,胸口也咚咚咚狂跳起来。 他们真正地度过了一夜,而且邹言这种表现,是不是说明,有可能…… 腰上的触感忽然消失了,男人翻了个身,侧过头朝向另一边。 在铁链的摩擦声中,姜海吟知道,对方已经醒了。 “阿言,如果老天爷此刻可以满足你一个小愿望,你想要什么?” 她做好了得不到回答的准备,甚至有些后悔,希望邹言并没有听见。 可惜,淡漠的嗓音随即传来,仿佛凌空掉下的一把刀,彻底斩断了她刚刚冒出头的幻想。 “我想要,亲眼看着你进监狱。” 第16章 愿 “……” 姜海吟顿时觉得躺不下去了。 她披着外衣下了床,双手攥紧衣角。 “我死了,你会很开心吗?” “够不上死刑,以你所犯的罪行,三年左右吧。” 男人的语气里倒没有多少厌恶,但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他们明明隔着一张床,却如同坐在看守所的长桌两旁。 “那我进去了,你会去看我吗?” “会。” 这倒是有点意外。 邹言坐起身,偏头看了过来:“自首的话,可以从轻判,或许用不了三年,到时候我会去看守所门口接你。” 这番话说得极为认真,认真到简直像一句情话。 姜海吟无声地勾了勾唇角,觉得自己可真是个顶级恋爱脑,竟然有点被说动心了。 “你以后,肯定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律师,太有蛊惑力,太懂得拿捏人心了。”她低低地感慨道。 “那你决定要改变主意了吗?” “……我不知道。” “嗯,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句,邹言又躺了回去,看样子打算睡个回笼觉,并没有继续规劝的意思。 只有他自己知道,双眼其实从未合上,在听到轻轻地脚步声出了房门时,眸底流转过一抹深沉及郁色。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将他原本的衣物送了过来。 扣在栏杆上的锁解开了,不过连接双手及脖颈的锁链依旧存在。 邹言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完全不像个视线有碍的人。 他表现得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甚至于说,根本不渴望离开。 “最后一顿,去客厅吃吧,吃完了……我会如你所愿。” 男人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姜海吟牵着他来到餐桌前,俯下身,细心地为其垫上餐巾。 客厅没开灯,阳台上的窗帘遮得密密严严,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烛台上跳跃着几簇火光,映得四周黄晕一片。 “这顿是西餐,我没吃过,照着网上配方做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不太正宗,但味道应该不算差。” 说着,她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到对方唇边。 邹言没有张嘴,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叉子突然被夺去,然后反向递喂了过来。 “清单上有互相喂食这一条吗?”他问。 姜海吟从怔愣中回过神:“没……没有。” “那就加上。” 等她将这块牛排咽下,邹言才开始用刀叉抵着肉,从剩余的部分切下一小块放进口中。 动作娴熟,非常地赏心悦目。 但吃完两小块之后,他就放下了餐具,用餐巾拭过嘴角,显然不打算继续。 “以后有机会,你应该试试真正的西餐。”男人如此点评道。 姜海吟涨红了脸:“唔……好。” 她掏出本子,在“烛光晚餐”后面打了一个小小的钩。 “还有没完成的事吗?” 邹言往后靠向椅背,交叠起长腿,双手交叉搁在膝盖上。 明明他的手只要再往前一点,铁链就会狼狈的牵扯到脖子,可无论谁在这里,都只会认为他才是眼下局势的掌控者。 “还有……两件。”姜海吟取出一个东西,“这个,方便的时候,再看。” 邹言接过捏了下,是折叠成某种形状的纸张。 第17章 归 见对方收进衣服口袋,她抿唇浅笑起来,有些羞涩地继续说道:“最后一条,你能亲吻我吗,就……就那种法式热吻……” 其实她原本觉得,这会是最先完成的。 谁知道床单都不知道滚过多少回了,偏偏还没亲过一次。 一切就快结束了,今天的邹言又特别好说话,她以为不会再被拒绝,然而英挺的眉还是皱了起来。 “我不会吻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女人。” 她下意识地想回那为什么可以睡呢?转念一想,好像是自己逼的。 药物能控制身体,甚至形成伪习惯,却不会影响情感。 “就亲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邹言果断拒绝,顿了顿,又道,“不过,等你赎够了罪,或许可以。” 一片寂静,女孩没有再开口恳求,似乎是默默接受了。 “时间不早了。”他提醒道,与此同时屏息凝神,开始保持警惕。 邹言不会自大到认为当真只凭三言两语就能叫对方主动伏法,谨慎如他,自然是做好了两手准备。 “时间的确差不多了啊……” 女孩轻叹一声,站起身,锈迹斑斑地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动。 可仅此而已,她并没有立刻走过来。 邹言猛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下一秒,浓重地昏沉感袭来。 “你——” 他没有乱吃东西,也没有吸入喷剂,怎么还会…… “这次的药的确下在牛排上,但只有外面的半块才有,幸好我……还算了解你,你知道么,同一种方法我几乎不敢用第二次,也幸亏曾经读过相关书籍,才能精准地算出剂量……” 脚步声越来越近,对方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略胜一筹的谋划,语气里却没有丝毫骄傲,只有死灰般地颓丧和一如既往地卑微。 “呼……呼……” 他喘着粗气,指甲死死掐进掌心,沁出缕缕血珠,很快被温软地舌尖轻轻舔舐掉了。 “阿言,别伤害自己。”女孩轻声道,“醒过来之后,就把我忘记吧,权当自己做了场噩梦,放心,我没有拍过任何照片,这几天的事,除了你和我,没有别人知道……” 嗡。 刚拿出来的手机发出一声震响。 邹言虽然看不到内容,但通过短暂的沉默,立刻猜到了大概情况。 果然,惊讶地低呼响起。 “你……什么时候拿到过手机?还发送了定位?又……删掉了?” 他一咬牙,嚯地站起身。 哐当作响地铁链,吓得对方连连后退。 眼见着就能掐住纤细的腰肢,可下一刻,高大身躯就直直往前栽去,再度不甘愿地落入了那个瘦弱的怀抱…… 晚,八点四十五。 “靠,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苟子鑫灌下一大口水,仍觉得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狂跳,又去酒柜倒了杯82年的威士忌,才稍微好受了些。 “打开箱子的一瞬间,我差点直接报警了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想给我个惊喜,也不用这么刺激吧!” 他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却见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始终阴着张脸,一声不吭,慢慢地觉出些不对劲来。 第18章 查 “不是给我的归国惊喜?呃,也对啊,就算是霍利他们突发奇想,你也不可能配合,那……发生什么事了?” 邹言终于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向自己多年的好友兼未来合伙人。 “我要重新考虑下与你联手开律所的事。” “欸?为什么啊?” “毫无默契,警觉性太低。” “邹言你这话我可就不认同了啊,论学历,咱们旗鼓相当,论能力,我也不比你差,再说人品和性格,放眼望去,你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么——” 急促地手机铃声打断了苟子鑫的自夸,邹言立刻按下接听键。 “喂,邹先生吗?这里是物业,根据您的要求,我们查看过了保安室那边的出入登记,七点多的时候,的确有人给您送过货,说是单主叮嘱过,直接放您家门口就行……” “抱歉,咱们小区通常来说是不记车牌号的……监控的话,很不巧,刚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不过门卫说了,记得那是辆搬家公司的小货车,很正规的。” “呃,邹先生,您是有什么贵重物品丢了吗……” “没事了,谢谢。” 切断通话,邹言丢开手机,捏了捏眉心,随即对欲言又止的苟子鑫道:“我记得你有个亲戚是计算机高手,能帮忙黑进A大的校内网吗?” “应该没问题,明天一早,我……” “就现在。” “……” 为体现出身为合伙人的价值,苟子鑫果断把刚做完实验才睡了一个多小时的表弟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校内后台的监控视频全部调出。 时间和分布的地点,都标注得非常清楚。 “我忽然想到,你这是在违规取证啊,啧,不像你的风格。” 邹言紧盯着屏幕,没理好友的调侃,然而扫完所有视频,也没找到想看的,至于学校门口,根本就没有安装摄像头。 电话那边,传来苟家表弟哈欠连天的声音:“系统每个月会自动清零,法律系大教室的存档记录只到今年三月份。” “也就是说,被校领导给切掉了,可能要经常开些内部会议之类的,担心泄密,这很正常。”苟子鑫耸了耸肩,“你们系里的教室哎,你就没听过这方面的消息?” “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我回校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邹言沉声道。 “你……这是在找什么人吗?”苟律师终于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放下酒杯走近,抬手搭上对方的肩,“究竟怎么回事?” 邹言摩挲着手腕,指腹擦过淡淡的淤青。 铁铐并不算紧,但毕竟戴了七天,多多少少会留下些痕迹。 可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想要彻底脱身。 她凭什么认为能够脱身? 因为不是本校的人,所以肆无忌惮,还是……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猛地睁开:“查一下,最近一周有没有休学或者退学的。” 很快,三份档案传了过来。 “都是女孩,两个休学,一个退学。” 三张脸,风格迥异,可投映在邹言的瞳孔中,却都是模糊不清的面孔。 他盯着那三张照片,又切出去,连续点开了几段监控视频。 渐渐地,其中一张脸变得清晰起来。 虽然五官被厚重的刘海遮去了大半,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胆怯,懦弱,却又透着隐忍和不甘。 邹言握紧手指,几乎要将鼠标给捏碎。 第19章 玩 “咦?这是什么?”苟子鑫捡起落在沙发边上的东西,“折成心形的信纸啊,哪个小女生送你的情书?喂,好歹看一下,别践踏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嘛。” 说着,他便拆开,兴致勃勃地念了起来。 “我爱你,因为得不到而心焦。” “我爱你,甚至忘记了道德与廉耻。”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命丧于你的心中,永不超生。” “可我也知道,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 “于是我只能将你剥落出一点点,囚禁在自己的牢笼中……” 念着念着,苟子鑫莫名觉得有点发冷,他抬头看向大步走到面前的男人,迟疑道:“这个,该不会是和你一样,从刚刚那个箱子里掉出来的吧?” “对。” 邹言轻嗤一声,夺过信纸,毫不犹豫地撕成碎片,丢进了身旁的纸篓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忽然扬起唇角,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苟子鑫吞了吞口水,提议道:“咱们还是报警吧?” “不,我改变主意了。” 既然对方不听话,那不如……换一种玩法。 晚,十点四十五,火车站。 “各位旅客请注意,开往昆州的K74562次列车即将进站,请还没有检票的旅客尽快前往检票口……” “哎姑娘,你的东西!” 姜海吟回过头,看到保洁员手中高举着的笔记本,笑了笑:“不要了,谢谢。” 永远无法完成的清单,带走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就像那份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一样,留在这个城市吧。 列车呼啸而过,闪烁的灯光渐行渐远。 最终,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六年后。 “现在宣判,根据……法庭审理结束,请法警将被告人押回监所继续羁押,闭庭。” 判决结果一出,全场哗然,被告方家属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刑事辩护,但当看到坐在法官左手边上的那个男人时,大家又不觉得奇怪了。 邹言,律政界新秀,区区几年,就从一介无名小卒爬到了行业前三,名声直逼那些纵横了几十年的老泰斗。 相信再过几年,跻身首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赵麻利地收拾好文书,紧跟上自己的老板,两人还没走出法院,已经开始就接下来的案件进行讨论。 “颂品园那边怎么说?” “物业和开发商互相推诿,口径倒是一致,都说是张勤的过错,小李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要不明天我亲自跑一趟?” “不用,明天你直接去经开区法院,是时候申请协助调查取证了。” 小赵脚步一顿,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前面那些招都是幌子啊,天天让我们和那些人周旋,不过是在找借口守住物证,老板你一早就想好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了对不对!” 邹言不置可否,一抬眼看到停在路边的亮紫色保时捷。 车前盖上正斜靠着一个打扮得更加骚包的男人,对方一见他,立刻扬起充满心虚的笑容,使劲挥手。 邹言一点也不想过去,尤其不想让身后那众人知道,这是他们律所的二把手。 但苟子鑫会出现在这里,说明计划有变。 他抬腕看了下表,迈开长腿。 刚走出两步,一道靓丽的身影突然横插到面前。 第20章 闭 “邹律师,这次的事真是多亏你了。”女孩仗着自己年轻又漂亮,落落大方地发出邀请,“今晚上我在湘江园订了个雅间,想单独请你——” “你哪位?” 三个字,将姑娘满脸的自信碾成了齑粉。 风一吹,全散了。 没得到回答,邹言便照例绕开,继续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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