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要……” 楚行云掸了掸烟灰,扭头看他,笑的有点勉强:“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杨开泰忽然红了脸,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是傅队。” “……说的挺好,但是我不想再听第二遍了,下不为例。” 他用手指捻灭香烟扔进路边的垃圾桶,迈步朝马路对面的保时捷走了过去。 他从车头前走过,带走了贺丞身上的香水味,留下一道烟味:“司机呢?” 贺丞推了推眼镜,道:“没司机,我开。” 楚行云猛打一激灵:“你?你什么时候会开车啊,还是我开吧。” 贺丞先他一步上了车,甩给他一个小黑本:“前天刚学的,有问题吗?” 楚行云翻开驾驶本看了看,嘴里跟吞了苍蝇似的直发苦:“你学了几天?车管所也能给你办?” 贺丞脸不红气不喘道:“两天。” 楚行云:“……我还是打车吧” 贺丞不耐烦道:“你不坐我也是开回去,那再见。” 楚行云连忙拦住他,赶紧坐在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深吸一口气道:“走吧。” 紧接着,他就后悔了,他严重怀疑贺丞是胡说八道。他说学了两天车?屁话!他连油门和刹车都分不清,分明是一天都没学! 蓝色保时捷跟喝大了一样七扭八扭的在路上蛇形,楚行云的声音打他上车起就没停过。 “松离合,离合!快松呀,一会儿又灭火了!……踩一脚,踩一脚,踩一脚!踩一脚啊大哥,你不踩油门车怎么走啊?……好了好了,握住方向盘保持走直线不要压路基……前面红灯怎么不踩刹车?卧槽你刹这么猛干什么!” 好在贺丞聪明,车程开了近一半就摸通了车辆的驱动装置,握着方向盘也是汗流浃背,开顺手了就翻脸不认人,嫌楚行云吵得慌让他闭嘴。 楚行云一直紧紧抓着车顶的扶手,提前体验一把了当爹的教儿子开车的感觉。还不停的待他给周围过往骂娘的车辆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刚拿上驾照,上路实习呢。” 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走了两个小时,下车的时候,楚行云浑身都快湿透了,扒着车窗不放心道:“你行不行,让肖树过来接你吧。” 贺丞很轻蔑的斜了斜唇角:“我让你死在路上了吗?” 楚行云奔劳一天着实劳累,没心跟他耗,摆摆手就往小区大门走:“回去记得贴个实习标志。” “……楚行云。” 楚行云身影一顿,把踏进小区大门的左脚硬生生收了回来,身子一转,笑呵呵的看着他:“怎么了小少爷,害怕了?让我送你回去?” 多少年了,没听过贺丞叫他的名字。 贺丞拧着眉看着他,像是压了许多话想说,最后又什么都没说,不冷不热道:“……没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 楚行云朝他摆摆手,走入小区转了个弯很快看不见了。 贺丞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一直等到一栋居民楼三楼某扇窗户亮了起来,才驱车离开。 他很受教,回去的路上开的稳稳当当,没出乱子。 他住的地方离楚行云不算远,隔了两条街而已,只不过他在街道中心,楚行云在犄角旮旯。离开视野盲区回到万众瞩目的中心,不堵车的情况下不过二十多分钟。但是贺丞却感觉走了有十二年这么久,这十二年里,他和楚行云因为当年的‘除夕绑架案’而从至亲走向至远至疏。怪他吗?当然不怪他,是楚行云一心想要逃离他,不然他为什么高考报志愿时不留在银江,而是选择首都的一间大学深造。贺丞承认,楚行云离开贺家去往首都京师大报道的那天,他几乎恨死了他,甚至想扑过去咬住他的脖子和他同归于尽。但是他没有,最终的结果是他再一次的被楚行云抛下了。再到后来,他们一家举家迁往首都时,他不知抱有怎样的心理,坚决不走。即使他明知楚行云就在首都,但他依旧留在银江,说不清是在报复楚行云,还是守在老地方等他。直到五年后,和他失去联系已久的楚行云忽然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组织把我调回银江了,小少爷,回去请你喝酒啊! 他认定从他生命中潦草收场,再也回不来的人回来了……他才明白自己这些年为什么一直留在银江。他留在银江,就像守在海岸渡口,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遥望着广袤遥远的海面,等待一艘从彼岸远走,再从远方归来的船舶。他从十三岁等到十八岁,五年里的春秋消长,四季轮回,他见识过惊涛骇浪也体会过静水流深,时光唯一没有改变他的只有他守护在心里的那一份坚持,他早就不恨楚行云了,他只想他回来。 楚行云回来的那天晚上他们的确喝酒了,他喝的不多,喝的多的是楚行云。当时酒吧里很暗,舞池里跳脱衣舞的美女就在他们的酒桌旁,他却没有看四周形骸放浪的人群一眼,他的目光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直盯着楚行云。到现在他甚至记得楚行云那天穿的什么衣服,带的什么表,白了还是黑了,胖了还是瘦了,险些连他的头发丝儿都数清楚了。 楚行云喝着酒跟他说了很多话,很多很多话,多到他一句都记不得。只注意到他如今说话的时候总喜欢轻轻的碾磨拇指和食指,他的虎口和指腹上还添了枪茧…… 后来,他把喝的烂醉的楚行云带回家,把他扔到床上,然后站在床边默默的看了他很久。楚行云好像没睡着,也知道自己在看着他,他翻了个身子背对他,然后说:“我回来了,小少爷。” 贺丞记得当时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所有的故作冷漠全部决堤。他甚至有点站不稳,脚下踩着棉花似的走到浴室,关上门,回过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之间泪流满面。 他还像当年住在贺家宅子的时候,半玩笑半认真的叫他‘小少爷’。 那天晚上,贺丞坐在蓬头下面,像个鸵鸟一样蜷缩着身子埋着头,哭了半夜。当年他才十八岁,正在肖树的辅佐下学做生意。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他就出门去城市的另一边买早餐。银江市很大,老字号早餐店生意很好。他从天色朦胧排到晨光大作,买回去两大兜早餐,三鲜豆皮包子,水晶虾饺,干烧燕麦,全是当年楚行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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