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知道其中涉及党争名分,几句话说不明白,摇头道:“刘贵妃父亲死了,儿子死了,自己也死了,徒留个名分罢了,母亲天上有知,不会放在心上。” 徐君逸揽住我,唏嘘道:“世人若像小妍一般通透,何来纷争至此。” 我也有不能释怀之事,比如桂嬷嬷。桂九郎家中排行老小,上面八个哥哥活下来了五个,其中一个还考中了秀才。 桂家奸猾,嬷嬷宫中伺候我时没有油水,宫中规矩,年关时,宫女可与亲戚见上一面,桂家人二十年没有来过。后来出宫建府了,一听说驸马是权倾天下的徐相,立马贴了上来。优秀的儿子们舍不得过继给一身孤寡妹妹,桂九郎年龄小,嘴上会哄人,又缺银子花,桂氏夫妇一合计,将他送给了嬷嬷当养子,这才有了后面的事端。 徐君逸不会用大道理开解我,他将我搂在怀里,用手指卷着我的长发,“我随时可将桂嬷嬷接回长安。” “嬷嬷总会想开的,由她去罢,她这辈子不能全为了我活着,”我整理着孝服裙摆,迟疑道,“徐相,小妍、小妍是男子,我们不会有后代的…” “建功立业我一人一世足矣。南朝刘寄奴何等英雄人物,刘义隆元嘉草草,还出了刘骏刘子业等不孝子孙,可见儿子要来没用,”徐君逸递给我一把剥好的松子,“养一只狸奴已经够臣忙活了。” 入宫后,我与徐君逸分头行动,他去前朝紫宸阁见父皇,我在后宫昭阳殿刘贵妃哭丧。 这是婚后我头一次出现在大场合里,一入灵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妃公主们齐齐转头看向我。 若非不合时宜,我真想笑出了声。众目睽睽之下,我连忙扶了侍女的手,用袖中藏的香包擦过眼角,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四嫂走来我身边跪下,递给我一张锦帕,小声提醒道:“八妹领口上还有松子仁的果屑。” 我飞快接过,趁人不备迅速擦掉。 徐君逸说我身体不适不能久跪,来的比旁人晚许多,略跪了半个时辰就散了堂,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走了进来,大张旗鼓地说姨母要见我。 我只得应下,让身边小太监去前朝告诉徐相,自己与侍女同去清宁宫。 自订婚以来,我已有小半年没见着姨母,与宫中披麻戴孝不同,她穿着暗红色金线翟衣凤袍,眼妆飞星入鬓,整个人宏光满面、神采奕奕,仿佛年轻了十岁。 其实,就算不追封刘倩儿,小章氏身为皇后也该手臂绑上白纱着七天素服,多年宿敌一朝去世,她人逢喜事,将原先看中的宫规全忘了。 “我儿,”姨母上前搂住我,“那天杀的真将你嫁给了太监!” 姨母不是七哥,我不敢反驳,只是低头讷讷不语。 她携着我坐下,情深意切地关爱道:“可曾受了欺负,听说他连你身边的桂氏都打发走了?” 这可又张冠李戴了,桂嬷嬷是我自己亲手赶走的,我想不出应对的话,装成贞静的模样端端坐着。 姨母兴高采烈地同我聊天,无外乎是七哥的婚事、章家的喜事、贵妃的丧事,我十句里只捡一两句来听,脑海里想着与徐君逸的棋局。 假太监出则为将,入则为相,连下棋画画的小事上也比我强上不少。昨晚他口头说要让一场,棋盘上仍将我杀得七零八落,悔棋耍赖也无用,还顺带将我拐到了床上。 “琼华,”皇后娘娘屏退左右,别有深意地说道,“有个人想见你。” 我心中一紧,外祖名节之事后,我对章家已有了防备,贵妃丧事宫禁松动,娘娘是将章家人带入了后宫吗? 果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内室走出,他光风霁月,自成一派风流,长安城中所有的郎君加起来都比不上他月射寒江的气度。 “琼华,”表哥章元之深深看着我,一双含情目里藏了心事无数,“又见面了。” 姨母借着喝药的名头,将我和表哥单独留在屋中,“两个苦命的小儿女说会儿话吧。” 为了给贵妃哭丧,我没佩上鱼肠宝剑,清宁宫里外三层全是章家的人,徐君逸来之前,我不敢显露出些什么。 表哥关切道:“琼华过得可好?” 一想到徐君逸,我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表哥神色痛苦,“你们,你们可……” 我直来直去,不喜欢猜测别人想法,表哥说得模棱两可,又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我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想问我和徐君逸有没有妖精打架。 当然是有的,假太监花样多,昨晚还要拿丝带捆我呢。我不想惹急表哥,模糊了几句过去。 “是我对不起琼华。”表哥双手捂脸,如受重击。 我与表哥无话可说,默默看他表演了一番,开口道:“表哥不用自责,与以后的嫂嫂好生过日子吧。” 表哥擦掉眼泪,从怀中拿出巴掌大的白瓷瓶子,低声道:“琼华,我们还有机会……” 两炷香后,徐君逸赶来清宁宫,我也不用再和表哥姨母虚与委蛇,将白瓷瓶子收起,立马起身离开。 宫中人多嘴杂,我和他对视一眼,彼此明白了心意,快步走出宫门。 坐上马车后,他关上帘子,压在我身上揉搓着我的脸颊,才分开了一个时辰,心里就有些痒痒的。他先告诉我,章家愿意支持父皇追封刘贵妃为皇后,前提是太子婚礼按期举行,不可延后。 “皇后娘娘同你说了什么?”徐君逸咬住我的耳垂,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急忙将白瓷瓶子拿出来,小心递给他:“娘娘让我给你下毒。” 跟徐君逸去蓟镇的那段时间,我才知道假太监防心重,第一次夜间去帐中找他的时候,脖子上也被架过刀。婚后,他每晚抱着我入睡,没有一点防备,我真要害他,哪里需要什么毒药。 徐君逸愣了片刻,摸了摸我的头顶:“狸奴转过头就将人卖了。” “旁人瞧不出小妍与徐相如胶似漆吗。”我将装松子的小匣子推给他。 徐君逸接过,帮我剥起松子,“我与章家势同水火无需掩饰,小妍听他们的做了,是意外之喜,不做,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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