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天颂十年,旭帝变法失败,同年,伏胜率五千骑兵深入敌后,扫荡柔然王庭。 天颂十三年,以申如晦、章籍为首的大臣,上奏请与柔然议和,旭帝大怒,打了十几年,如何能在关键时候功亏一篑。 “圣人,国库空虚,朝廷打不起了啊,”时任户部尚书申如晦在文华殿前向旭帝哭诉,“两广大旱、中原蝗灾、浙江要新修堤坝,这些钱,不能全给伏胜拿去打仗啊!” 章籍领着群臣跪在大明宫门前请命,请圣人不以国运为赌注,穷兵黩武。 旭帝在朝中尚有威信,强行将时任兵部尚书章籍调任北直隶总督,平息风波,同时秘召伏胜入长安。 “你放心,朕不会议和。”旭帝不似青年时期的文雅俊秀,大腹便便地坐在龙椅上。 伏胜低头,跪在地上请圣人恕罪。 “你有什么罪,走过来些,别跪那么远,”旭帝走下台阶,向伏胜招手,“鉴明十四岁就上战场,你也舍得,怎么不带他入宫见朕。” 也许李乾晖还和过去一样,没有改变,伏胜放下心来,像从前一样和旭帝说笑,“他是个皮猴子,没得脏了圣人的眼睛。” “定亲没有,可有看中的姑娘?”旭帝关切道。 伏胜连忙摆手道:“他还小呢,不懂这些。” “别以为朕不记得,你十四岁时,已与慧娘暗通款曲,”旭帝久违地笑了起来,“慧娘的父亲在翰林院任职,看不上你这大老粗,当年还是靠朕去游说。” 两人回忆了一番过去,旭帝开口道:“伏胜,让鉴明娶琼华吧。” 伏胜吃了一惊,他自然知道,琼华公主是先皇后的所出。章馥薇在世时,同旭帝举案齐眉,与后宫关系融洽,管束章氏族人,是名副其实的贤后。他迟疑道:“鉴明大八公主十一岁,这不妥吧。” “慧娘身体不好,这么多年没纳妾,足见你家风严谨,朕将馥薇的女儿交给你,信得过,”旭帝将玉如意递给戎装将军,“另外,朕也是为了你好,琼华的祖父是章籍,希望这桩亲事,能让你们关系缓和一些。” 天颂十四年,内阁集体请辞,逼迫旭帝与柔然使者议和,互为兄弟之国。 第二年,柔然多次犯边,在蓟镇烧杀抢掠,伏胜忍不可忍,率兵出击,被麾下游击唐文涛向时任北直隶总督章籍以撕毁两国条约之名上报。伏胜自知凶多吉少,强行带兵奔袭千里,欲与柔然决战。伏家军粮草尽断,惜败完颜可汗,仍斩首数倍于己的敌军。 天颂十五年夏,伏胜被章籍抓捕,槛送长安,交由三法司与督察院议罪。 天颂十五年秋,伏胜以叛国罪满门抄斩,从此旭帝再不上朝。 天颂二十五年,公主听了白鹿之约,趴在伏鉴明膝上哭,“为什么会这样呀。” 伏鉴明用手指抹去他的眼泪,轻声道:“父亲在狱中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他不恨圣人。” 公主抬头,握住伏鉴明的手,漆黑的瞳仁中有烛光摇曳,“小妍不信命,是父皇错了。” 伏鉴明也不信命,他会为父亲及死去的蓟镇军民讨一个公道。修长的手指撩起公主长发,娶李妍,有无数办法,他偏选了最难的一种,也许是,徐君逸当久了,想做一回伏鉴明。 第三十一章 徐君逸脱下靴子,反客为主地躺在我的榻上,用手臂支着头,侧身看着我,“圣人知道我的身份,要赐我死罪。” 还未来得及嫌弃他让我新换的被褥染上的酒气,就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一时大惊,扑过去摇他,“你快起来,别躺了,我们今晚就走!” 说完,我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行李,衣服不用带,出去换男装,宫里没有现钱,要拿些珠宝首饰出去换银子,还有桂嬷嬷与珍珠,不能连累了她们。我正将几本闲书往行囊里装,被徐君逸从身后抱住,头搁在我的肩上。 “徐相醉了,小妍给你倒茶,”努力松开他放在我腰上的双手,取我用的茶具为他倒了杯冷茶,“我们骑马去蓟镇找杜总兵。” “这是哪家的傻媳妇儿,还未过门就想与夫君私奔了,”徐君逸接过茶盏,忍不住笑了起来,“才说了要明媒正娶。” 他又骗我!我怒气冲冲地将枕头扔在他身上,“看在伏胜将军的面子上,今日不同你计较。” 我转身本不想搭理他,耳朵微动,听见他在自言自语,“唉,好不容易要来了指婚,却被狸奴又抓又挠,还想提剑砍人。” “不是这个意思,”我心一软,转身拱进他怀里,“是徐相总爱捉弄人。” 徐君逸闷笑一声,像是顺毛一样摩挲着我的背脊,“放心,没人杀得了我。现在只有圣人知道我的身份,还不是对外公开的时候,小妍同我在一起,怕是要遭世人唾弃了。” 被他摸得舒服极了,我闭上眼睛正想打盹,听得这话,连忙蹭起来大声叫道:“小妍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徐君逸收回手,揉了下被我音量震住的耳朵,张开嘴想说些什么,看了眼我的样子,又闭上了。 “徐相想说什么?”我有些不解,他连生死攸关之事都会告诉我,怎得现在沉默了。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往中间挤,“老天爷偏偏降下个小魔星对付我。” 我扯开他的手,小声抱怨道:“自相矛盾,才说了不信命,又一口一个老天爷。父皇当真不追究你?” “圣人答应指婚后并未多言,”徐君逸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我躺过去,换了个话题,“小妍之前想问我何事?” 我将同太子七哥去督察院监瞧吴起昌与马车上瑞王四哥说的话一一告诉他,“吏治是否如同黄河之水,连年治理也污浊不堪,大晋自建国以来,重视科举,官员们个个熟读圣贤书,贪起来却毫不手软。” “小妍想听治臣还是治国?”三个月未戴饰品,我的耳洞逐渐愈合,被徐君逸捏住耳垂在烛火下细细观察。 我不喜他醉酒的模样,轻轻拍打他的手臂,“两者有区别吗?” “自然有,治臣,党争必不可少,前唐也有牛李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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