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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么多?” 这果酒喝一两杯没事儿,可是五杯的话,那后劲儿可是很大的。 黎岁靠在沙发上,脸颊有些红,但她也知道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所以努力撑起身体。 她浑身软绵绵的,这一撑,太过用力,跌进他的怀里,撞得鼻尖很酸,满眼泪花。 霍砚舟低头,看到她恰好抬头看她,满眼水光。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一只手放在她的侧颈,托起她的头,吻了下去。 岳惊鹤本来还在跟谢寂辰说话来着,察觉到秦颂憋红了一张脸,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看,手中的杯子直接落地上了。 酒水洒在地板,弄得整个包厢都是酒香味儿。 谢寂辰拧眉,想着看到什么了这么震惊。 他也看了过去,等看到平日里极度自持冷漠的人正亲得沉醉时,忍不住捏爆了一个杯子。 霍砚舟这是第一次,在他们几人的面前如此......如此放浪形骸。 黎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撇开脑袋,可只呼吸顺畅了几秒,就又被掐着下巴拽了回去。 声音响在昏暗的包厢内。 谢寂辰一边把自己掌心的碎片丢进垃圾桶,一边忍不住建议道:“要不,回家再亲?” 岳惊鹤也把自己落在地上的杯子捡起来,可是酒水洒了就是洒了。 黎岁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被放开后,唇瓣有点儿肿。 她现在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但是听到有谁说了一句什么,回家再亲? 她心里的逆反劲儿瞬间上来了,嘴唇又凑了过去,在男人的唇边胡乱的啄。 霍砚舟的呼吸本就不稳,这会儿眸光变得更加暗沉。 她的唇瓣已经来到了下巴,脖子。 他轻笑,索性掰过她的脸,又吻住了唇。 谢蕴然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脚步一僵。 饶是她再淡定,现在也不可能再往前一步。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落在门把上的手指缓缓收紧,紧得快要把门把捏断。 以前霍砚舟跟岳家小姐传绯闻的时候,不是没有人盯上他,给他下了药,想怀孩子上位。 但他跟那个女人被关了一晚上,第二天发现他们的人看到女人被绑了起来,而霍砚舟本人坐在沙发上,额头虽然有汗,周身却十分规整干净。 再之后女人就从帝都消失了,这也让其他蠢蠢欲动的人歇了心思,那时候大家隐隐有种感觉,霍砚舟这人不容易动情,可以说是坐怀不乱。 谢蕴然长这么大,没见过他撕开那层矜贵优雅的皮囊,没见过他呼吸凌乱,满眼都是妄念的样子。 那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 可是眼下,这一幕切切实实的发生在她的面前。 那个男人不再那样自持清高,他看着黎岁的眼神恨不得把人吞进去,他吻得缠绵又热烈,恨不得寸寸品尝。 第612章 谢蕴然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冲过去把两人分开。 她往后退了一步,将包厢门关上,透过缓缓闭上的缝隙里,她看到黎岁红着一张脸,想要躲开,却又被他强势的掰过脸颊,继续亲。 包厢的门缝彻底关上,谢蕴然站在外面,半个身影笼罩在黑暗里,脸色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沈深恰好从隔壁的包厢出来,看到她站在这里发呆,忍不住上前。 “蕴然,怎么不进去?” 谢蕴然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舅舅,你说要帮我,是真的吗?” 沈深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红了,看着像是要落泪的样子。 姐姐去世的时候叮嘱过他,要好好对待这个外甥女。 他抬手,将她揽着,缓缓往隔壁包厢走去,“受什么委屈了?跟舅舅说说。” 谢蕴然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咬唇,把黎岁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深坐下后,抽出纸巾递给她,“别哭。” 谢蕴然擦拭眼泪,又抬头望天,想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 她还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毫不费力的把黎岁击垮,可是今晚的事情告诉她,是她小看黎岁了。 沈深看到她已经很快的平静下来,眼底划过一抹欣赏,“舅舅会想办法,近期我都会待在帝都,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谢谢舅舅。” 谢蕴然不是那种会一直沉浸在失落情绪里的人,调整过来后,开始说起黎岁的事情。 而隔壁包厢,黎岁觉得自己快溺死了。 她软绵绵的将人推开,语气带了一丝求饶,“别亲了。”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嘴角都是水光。 霍砚舟的手依旧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固定在自己胸口。 他垂下眼皮,用指尖把她飘在脸颊的发丝拨开,别在耳后。 “嗯,不亲。” 黎岁得了保证,再加上酒精作祟,直接睡了过去。 霍砚舟抬眸,这才有空看其他人。 秦颂憋得浑身难受,想离开,但是感觉离开又怪怪的,所以一直强忍着坐在这里,他就不信这两人能就在这里做。 岳惊鹤一开始也很震惊,这会儿低头望着杯子,仿佛杯子能开花似的。 谢寂辰单手支着脑袋,正在滑动手机屏幕,一副不太关注包厢内事情的模样。 似乎察觉到霍砚舟完事儿了,他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刚刚的话题?” 霍砚舟“嗯”了一声。 岳惊鹤有时候是真惊讶于谢寂辰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能调整得这么快。 真是让人佩服。 谢寂辰将背往后靠,“死的那个人查出来了,是霍遇安的人,那晚潜伏进去,不知道想干什么,估计也没料到有人会朝那地方扔炸弹。” 岳惊鹤和秦颂很少参与这两人之间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会细问。 在他们看来,兄弟真需要帮忙的时候,肯定会直接开口,要是不说,那就是目前一切顺利。 霍砚舟的手掌还放置在黎岁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哄她睡觉。 黎岁确实睡得很快,她近期都没怎么休息,只有今天下午和现在睡得还不错。 谢寂辰的视线落在霍砚舟哄人的那只手上,“啧”了一声,没见过这么宠自己老婆的。 第613章 他强行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又问,“霍遇安和霍佑宁这两人是不是蹦跶太久了?不过他们要是消失的话,老爷子那里不好交代吧?” 确实不好交代。 毕竟之前才死掉一个霍亦楚,目前霍家本家剩下的小辈不多,老爷子的大儿子又没有一儿半女,如果这两人都死了,老爷子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霍砚舟。 谢寂辰看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心思有没有在这上面,直接起身,“算了,改天再跟你商量,我看你现在火气有点儿旺盛。” 秦颂听到这话,忍不住瞥了一眼霍砚舟的某个地方,但是瞥到一半,又紧急把自己的视线收回来,跟着起身。 岳惊鹤自然也不想待在这里,出门的时候,贴心的说了一句,“我马上就让他们封锁这里,你们随意。” 霍砚舟的手一顿,居然说了一句,“谢谢。” 岳惊鹤被噎住,嘴唇抿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关上包厢门。 月不落这边很快就被紧急清理出一条道,这个包厢通往后门的所有地方都封锁了。 岳惊鹤还真是说到做到。 这会儿包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霍砚舟低头问她,“都走了,还亲吗?” 黎岁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摇头,“闷。” 她还靠在他怀里,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他掐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眼底的水汽,说出的话带了几分诱哄,“亲着就不闷了。” 她拧眉,似乎在仔细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可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她靠在沙发上,脸被人捧着,脑袋被迫扬高。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霍砚舟没有感觉到她的回应,垂眸望去,她已经睡着了。 他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气。 平复了好几分钟,他才将人打横一抱,就这么走了出去。 这条路出奇的安静,周围没有一个人,走廊上的灯光都是昏暗的。 女人靠在他的怀里,这会儿努力睁开眼睛,盯着他的下巴看。 霍砚舟将人抱紧了一些,“看什么?” “看你,你有点儿像我.......像我那个谁。” 脑子太晕了,再加上被亲到缺氧,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自己要说啥。 他停下脚步,很有耐心的等她说完。 黎岁几乎是用了三分钟,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男朋友。”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很安静,落针可闻。 他低头看她一眼,抬脚继续往前走。 那声“嗯”就那么飘散在风里,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 * 黎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得要炸开。 她强撑着起床,一阵眩晕。 佣人在主卧外面敲门,“太太,你醒了吗?我们给你煮了醒酒汤。” 听到这话,她下床去开门。 佣人看到她的脸色,连忙将醒酒汤递了过去。 黎岁只记得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却想不起是怎么回来的。 她把醒酒汤全都喝干净,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嘴? 嘴巴好痛。 佣人看到她舔嘴唇的动作,忍不住在心里想,太太和先生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这嘴都亲肿了。 黎岁放下碗,进了旁边的浴室,看到自己红红的嘴巴。 “我怎么过敏了啊?” 难道是昨天在霍砚舟办公室吃的那些甜品? 当时她没忍住多吃了几口,难不成对其中的什么东西过敏?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有点酥麻的痛,也就问等在门口的佣人,“有什么治疗过敏的药物吗?” 佣人有些惊讶,还以为这嘴巴是被亲肿的呢,原来是过敏的啊。 脸上一阵慌张,急忙往下走,“太太,我马上去找。” 黎岁点头,跟着下楼。 第614章 今天是工作日,可是下楼的时候,她居然看到霍砚舟坐在沙发上。 也是,如果霍砚舟不在的话,她就只能被困在主卧,哪里都去不了。 想到这,一阵火气。 她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到佣人已经拿来了药。 霍砚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问道:“哪里不舒服?” 黎岁接过药,混着旁边的温水吞了下去,没好气道:“嘴,过敏了,没看到吗?都肿成这个样子了。” 他敲击电脑的指尖顿住,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黎岁被看得不太自在,嘴角抿了抿,那种麻酥酥的痛又传来,没忍住“嘶”了一声。 他转回头,盯着屏幕,嘴角弯了弯。 看到他心情不错,她也就顺势问,“Z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你不是说要帮我去查吗?” “在查。”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黎岁有些不太舒服,“以你的势力,需要查这么久?霍砚舟,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用心。” “在用。” 如此轻飘飘,像是在敷衍。 黎岁深吸一口气,“三天之间,能查到吗?” “不一定。” 话音刚落,一个橘子猛地砸了过来。 她就是再愚蠢,也知道他在敷衍了。 她的脸色很沉,抬脚就往门外走,可是刚打开玄关的门,就有人拦在了她身边。 依旧是那句,“太太,请你回去。” 黎岁回头,看向依旧在气定神闲办公的人,眼眶顿时红了。 霍砚舟将电脑关上,问她,“想出去玩?” 她不说话,听到他自顾自的打电话,似乎是在安排什么庄园聚会。 挂断电话后,他说:“晚上惊鹤组了一个局,在郊外的庄园里,可以烤肉,我带你去。” 以前他从来都不去这种局。 黎岁闷头上楼,甩下一句,“不去。” “岁岁。” 她的脚步顿住,终于忍不住,“别这么叫我,跟我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叫。” 他叹了口气,“三天内,给你结果。” 她憋着的那股劲儿瞬间散掉了,有些不确定,“真的?” “嗯。” 霍砚舟答应的事情,就不会食言。 她转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那也不想去。” “陪我去,不然不查了。” 她的脸色又是一僵,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那种年轻人聚在一起玩的场景,他从未参加过,而且他的气场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样,看着太正经,哪里像是声色犬马的样子。 “突然喜欢了。” 黎岁懒得跟他争辩,反正等三天就行。 晚上换好衣服,跟他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有种荒诞的错觉。 怎么感觉霍砚舟是想带她出去把圈内的人全都见个遍呢? 此前老夫人说那结婚证只是他的一个玩笑,现在他带她去见谢寂辰几人,今晚又要去见其他人,岂不是在暗戳戳的彰显,那结婚证不是玩笑? 黎岁拧眉,不知道自己感觉的对不对,可除了这样想,霍砚舟实在没其他理由带她出门。 她的视线看向旁边的隔板,那里还放着那个小盒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谢蕴然不是喜欢吗? 垂下睫毛,等汽车在郊外庄园停下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庄园很大很大。 光是看着外面,就已经能感受到它所代表的纸醉金迷了。 她站在他的轮椅后面,忍不住吐槽道:“你们有钱人真会玩,这样的庄园,帝都好像有十几个。” 最大的几个,估计都在暗夜那边了。 没人知道暗夜涉及了多少产业,但所有在圈内混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敢去暗夜惹事。 黎岁莫名想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暗夜老板。 霍砚舟抬头,只能看到她微微绷紧的下巴,忍不住笑了一声。 黎岁拧眉,不服气道:“你笑什么?” “笑你酸。” 第615章 哈? 她怪异的看向他,这话居然是从霍砚舟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他到底还要震惊她多少次啊。 “我是酸怎么了?谁知道你们的钱干不干净。”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带着情绪的。 “不干净,你也花了,要么就把你这段时间吃的都吐出来,昨晚的酒,一瓶十万。” 霍砚舟? 黎岁停下脚步,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的脸,依旧是那副高冷的姿态。 她深吸一口气,“你中邪了是吧?” 怎么用这张脸说这些话,而且她是被强行留在棕榈湾的好吗?又不是她自愿。 他忘了他自己的手段了吗? 想到这,她的脸色沉了下去。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下意识的忘掉霍砚舟的不好呢? 明明那天在车上,他流露出来的气场就已经很恐怖了,可此刻为什么还认为他说不出那种话? 她张了张嘴,安静推着轮椅。 庄园里面的灯光布置很巧妙,而且游泳池周围波光粼粼,再加上一群俊男美女,看着实在是养眼。 霍砚舟到的时候,没有去跟那群人打招呼。 黎岁也懒得过去,因为她又看到谢蕴然了。 谢蕴然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显然是那群人中的主角。 大家都在询问谢蕴然在国外遇到的事情,谢蕴然一边说,一边看向霍砚舟这边,注意到黎岁也来了的时候,她扬着的嘴角微微耷拉下来,却还是很正常的跟人交流。 其他人也都注意到黎岁了,脸上有些不好看。 他们对黎岁的认知还停留在霍砚舟的舔狗上,这几年黎家公司一年不如一年了,虽然现在那个黎敛青接手过来,管理得还算不错,但也只是撑着没有倒闭而已。 黎家想要跨进他们这个圈子,还不够资格。 在场的都有家世,猛然窜进来黎岁这么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他们自然看不起。 “那是黎岁吧?好像她很久都没有去倒贴霍佑宁了。” “你还不知道吗?听说她在外面包养了一个男模,每天都跟男模腻歪。” “好像是听说过,还有人说霍佑宁现在开始追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人靠近谢蕴然,轻声问了一句,“蕴然,你不是要跟霍砚舟结婚吗?两家的长辈都见过面了,你不过去打招呼?” 谢蕴然脸上的笑意未变,“砚舟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我也要忙我的事业,婚礼是长辈们在操持,我跟他不需要客气这些,刚刚就已经打过招呼了。” 其他人全都羡慕的看着她。 谁不羡慕谢蕴然身上的光环,认识那么多业内厉害的大牛,还手握各种大奖,如今她的建筑设计名额可是一票难求,国外媒体很少夸奖华人,曾经还给她开了专访。 谢蕴然在名媛小姐里,绝对是光环最强的那个。 围绕着她的人越来越多,谢蕴然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现在看到霍砚舟,就会想起包厢里的他,想起他跟人接吻时流露出来的动情姿态。 她昨晚回去甚至做梦了,没有女人能在那一幕前保持淡定。 何况那是她最喜欢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跟人打了一声招呼,找借口朝着庄园大厅走去。 霍砚舟坐在落地窗边,黎岁距离他三米远,正在问他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她热心的挑选了一些水果,糕点,正要选点儿辣的整蛊一下霍砚舟的时候,路过的岳惊鹤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嘴巴都被亲成这样了,还吃辣的啊?” 黎岁手上一顿,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岳惊鹤跟她说话? 她扭头四处看了看,确定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岳惊鹤的指尖夹着烟,靠在旁边的玻璃门上,冷嗤一声,“说你呢,看什么看,你嘴巴肿成这样,还吃这么辣,待会儿某个人又要心疼了。” 黎岁可算反应过来了,“我这是过敏。” 岳惊鹤的指尖差点儿把烟捏断,吐出的烟圈都变了形。 他咳嗽了好几声,差点儿被香烟的味道呛死,“过......过敏?” 第616章 黎岁不太想跟他说话,毕竟这人从以前就看不惯她,恨不得弄死她,虽然不知道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她抬脚要走,就听到他笑,“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长得一副狐媚的样子,没想到骨头缝里这么纯。” 他说话是真不客气,像是把人羞辱了一遍。 黎岁拧眉,语气沉了下去,“岳总到底想说什么?” 岳惊鹤将烟头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担心霍砚舟看向这边,所以也没走近,嘴角嘲讽的扯了扯。 “想说什么?想说昨晚你们两个在包厢里亲得轰天动地,今天你跟我说这是过敏,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真忘记了,你缠着砚舟那股劲儿,倒是让我们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放不下你了。” “啪嗒。” 手中的盘子落在地上,直接摔成好几瓣。 黎岁的脸色变了又变,被酒精消掉的那些记忆似乎一瞬间涌了上来。 岳惊鹤看她这样子,似乎也不像是装的,微微挑眉,在霍砚舟看过来之前,直接出去了。 黎岁蹲下,想将地上的糕点捡起来,可听到身后的轮椅声,她浑身一怔。 霍砚舟来到她身边,弯身伸出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糕点,“他跟你说什么了?” 她的脸色又变了一下,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手中的糕点直接捏坏了。 余光看到谢蕴然走过来,她将剩下的糕点和碗盘碎片全都丢进垃圾桶,“没什么。” 说完这三个字,她就朝着外面走去,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来到游泳池边,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那些吻在一起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似的。 怎么会这样...... 喜欢的人刚去世,转眼就背叛感情的强烈羞愤和羞耻感在心里交杂,折磨得心脏都快裂开了。 她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霍砚舟。 霍砚舟这个人也很奇怪,那张纸条上明明都那样写了,他又每年都要去祭拜岳家小姐,那为什么又要迎合呢? 他似乎没喝酒吧? 黎岁垂下睫毛,想到他在车内的强势,疯狂,后知后觉的毛骨悚然。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转身,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 “黎岁,你居然还能跟霍砚舟和谐相处,你男朋友在地底下都恨不得爬出来吧。” 黎岁扭过头去,看到的是霍佑宁。 霍佑宁消瘦的不成样子,而且身上还缠着绷带。 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阴沉,冷笑,“是不是奇怪我还没死?这次是我运气好,霍砚舟害怕我出现在你面前,怕我跟你抖露出真相。因为啊,那场爆炸就是他策划的,我亲耳听到的。” 黎岁觉得好笑,她怎么可能相信霍佑宁的话。 从很早前开始,霍佑宁就已经不正常了。 霍佑宁没有走过来,就躲在那个阴暗的地方,“你不相信的话,就自己去找线索吧,总能在霍砚舟的身边找到一些什么。岁岁,我是不甘心你不喜欢我了,可我从未想过要你的命。” 霍佑宁也没有想过靠几句话就让她动摇,他只需要埋下怀疑的种子就行了。 “霍砚舟本来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你以后就知道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以后你有机会联系我的话,我会给你提供更多线索的。” 说完这几句话,霍佑宁还真的离开了。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谢蕴然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霍佑宁离开的方向,嘴角冷冷的弯了起来。 是她安排霍佑宁来这里的,就算他被人发现了,也不会把她供出去。 现在的霍佑宁早就不是当初的霍佑宁了。 黎岁啊黎岁,真不知道你招惹了多少人。 第617章 黎岁站在泳池边,只觉得浑身都是凉的。 她刚抬脚要离开,身后突然袭来一阵风。 利落侧身,那个本来想推她的女孩子自己没有收住力道,直接跌进了泳池里。 女孩在泳池里漂浮了好几下,开始大喊,“救命啊,救命啊!黎岁推人了!黎岁推人了!” 那边还在狂欢的人马上就跑了过来,将落水的女孩子救了起来。 女孩楚楚可怜的站着,看着黎岁的目光满是害怕,往人群后面躲了躲。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幕,忍不住声讨黎岁。 “你怎么能随便推人下水,要是她不会游泳,今晚就会死在这里,你太恶毒了吧?” “黎岁,你滚出去,今晚的聚餐不欢迎你!” “真不知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这种圈子里的聚会也是你能来的?太看得起自己的身份了。” 黎岁的视线落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 女孩吓得直接哭了,甚至跪了下去。 “黎岁,我错了,以前我追霍佑宁就惹得你不开心,可是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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