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吻认真:“谢燕行,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体。” 谢燕行呼吸急促起来,一把扣住她的腰,声音暗哑:“嗯,喜欢得紧。” 慕言欢一听,黑了脸,果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事。 她一把推开他:“到了,下车。” 帘子被甩的晃了晃,谢燕行看着空了的手心,狭长的眼眸暗了暗。 贴身的侍卫听风,忍不住轻咳一声:“将军,您刚才那句话可是犯了女人的大忌。” 谢燕行向他看去:“那该怎么哄?” 侍卫将话本上看到的情爱招式娓娓道来。 慕言欢虽仍在气头,却还是停步等他一同进门。 这些日子以来,她多少也是知道的谢家的事情。 谢燕行是私生子,谢家人或多或少都不喜欢他,但又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不得不贴着笑阿谀奉承。 人前,她还是不想他被下了面子。 谁让,他现在明面上还是她的男人呢。 家宴之上,满堂鸦雀无声,谢燕行仿若无事,照常给慕言欢夹菜。 谢老爷子掷筷拍案:“燕行!你非要留着这北疆妖女不成?如今满朝文武都在弹劾你私通敌国!” 席上诸位女眷纷纷望向慕言欢,七姨娘掏帕子抹泪,三婶儿眼神怨怼。 更有个小孩子哭着大骂:“妖女!快滚出我家!别害我家!” “够了!”谢燕行起身,冷冽目光扫过一众人,语气冷硬,带着肃杀之意:“她不是妖女,是我谢燕行此生唯一的妻。” 一众人噤若寒蝉,哭喊的孩童被捂住了嘴。 “随我来去书房!”谢老爷子拂袖而起。 “等会听风会给你送八宝楼的的冰酪。”谢燕行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安抚:“今晚宿在老宅,明日便带你回家。” “嗯。” 慕言欢没有跟谢家人多待,用完晚膳后,就去了汤池沐浴。 雾气氤氲间,那张明艳迤逦的脸被洇得朦胧似画。 慕言欢细眉微拧,想着刚才的事。 虽然她没怎么关注,朝堂的事,也知道北疆如今和大雍局势紧张。 要变天了。 她现在的身份,的确是个麻烦事……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她和谢燕行。 他见她第一面,就将她掳上马,要和她成亲,该不会是像陆棠棠说的画本子一样,把她某个女子的替身。 等那位女子归来,她这个替身就要落得个剜心摘肝的下场。 思绪越搅越乱,她忽而跃出水面,玉肌覆着水珠,随手扯过蝉翼轻纱披在肩头。 湿发垂落腰际,她踩着瑬金屐往外走,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 薄如蝉翼轻纱贴体,将女子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女子的幽香混着玫瑰香薰的气息,让谢怀瑾胸腔剧烈跳动,耳尖通红。 慕言欢一抬头,就看到谢怀瑾。 谢怀瑾和谢燕行外形,长相有几分相似,谢燕行的眉骨偏硬朗,而谢怀瑾的五官偏阴柔一些。 慕言欢脸色发白,猛地推开他,拿起旁边的衣袍裹上,说声抱歉,就往外跑。 发间玫瑰簪子歪在一侧,露出后颈细腻的肌肤,像只刚化成人形的雪狐。 青涩又妩媚,能轻易勾起人心底邪念。 谢怀瑾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你不喜欢璟珩了吗?” 慕言欢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乍然听到,还有些恍惚。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所以,你这么快就喜欢上我三叔了?”谢怀眼睫微垂,不去看她。 “跟你有什么关系!”心中那股郁气瞬间化作冷笑,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快速离开。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萧璟珩的好友也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谢怀瑾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缓缓闭上双眼,额间的青筋因为隐忍过度,寸寸暴起。 许久后,他才回到书房,打开萧璟珩给他的那封信。 看清内容的一刹,他眸底瞬间晦暗不明。 …… 慕言欢回到房间后,就被一双大手揽入怀中。 因为刚才的事,她条件反射般挣扎。 腰间铁臂却收得更紧,温热吐息拂过她的耳畔。 “还在恼我之前的的回答?欢儿,不只是身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言欢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下来。 见她不理他,谢燕行掰过她的脸,声音温柔:“欢儿,我是个粗人,有什么地方让你不喜了,你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慕言欢最受不得他这副温柔又诚恳的模样,像一只可怜巴巴求人安抚的小狼狗。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话落的瞬间,空气就凝了下来。 谢燕行手指攥紧,眸色也暗了下去:“理由。” 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慕言欢,将压在心底的想法,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谢燕行原本阴云密布的脸色,瞬间如阳光穿透阴霾,竟笑出了声。 慕言欢又气又恼,用力推他:“你笑什么!” 谢燕行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心口处,深邃炙热的目光描摹着她眉眼。 “朝堂上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只需等着我用十里红妆迎你做将军夫人。”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从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大小姐。” 慕言欢刚想讽刺他,在听到后半句的称呼时,愣了下。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一时抓不住。 “你是……” “阿行。”他替她回答。 慕言欢猛地想起了那段过往。 在她八岁时,父母为了磨砺她的性子,从江南道寻来个寒门学子,充作伴读。 她还记得那个场面。 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阶下那个过分清瘦的少年。 他穿着洗得泛白的青衫,身形挺拔,脸庞清寒,嗓音略有些粗哑,喊了她一声:“大小姐。” 慕言欢只当这是父母安插的在她身身边“眼线”,哪肯给好脸色。 所以每次当他要按照要求,要教她学习时,她都要使坏。 “逗我发笑,否则不背书。” “今日我不开心,你穿这茜纱裙讲《女戒》,我便写字。” 她眼睁睁看着少年,明明想发怒却硬生生忍下来的样子,只觉比戏台上的猴儿还有趣。 后面,她渐渐把他看顺眼了,去哪里都要带着。 春日宴上,她的好友打趣:“欢儿妹妹,你真的有个童养夫啊?” “什么童养夫!” 她当即就想反驳,可看着站在人群中,任由大家嘲弄,身形单薄,垂眸不语的少年时。 她顿住了。 哼,怪可怜的。 “嗯呐,童养夫,听话吧。” 她把谢燕行纳入了自己人的名单里,警告他:“不许跟慕嫣婉说话,不许搭理她,听见没!” 他很听话,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因为慕嫣婉掉掉眼泪,就和慕嫣婉有接触。 她很满意,不然她绝对不要他。 谢燕行比她大五岁,一般的公子哥这个年纪已经有一房美妾了。 那日李家千金聊到了兄长开蒙时,藏了三箱子春册,其他千金也纷纷说,男子就没有不看这个的。 慕言欢有些好奇,趁其不备偷翻谢燕行的藤箱,却见除了几卷残书什么都没有。 于是,她起了坏心思,让人去买了一本春册子。 “阿行哥哥,这个字我不认识,怎么读啊。” 她拿着册子,一脸坏笑的递过去。 谢燕行凝着她,似乎在辨认她的可信度。 许久,他才接过册子翻开,一张绘男女之事图卷便映入眼帘,他耳尖“唰”地红透,从脖颈蔓延至面颊,手忙脚乱地将画册摔在桌上。 慕言欢看他这副纯情的样子,笑得前俯后仰,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起了床,正好碰到他抱着被褥出来。 谢燕行看见她,原本就不太自然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她瞬间明白过来,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她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生气了?” 谢燕行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扭过头,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样子。 慕言欢出手,掰过他的脸,笑着说:“与你一般大的男子都看了,我是好心给你买的。” 谁知谢燕行不知道抽什么疯,猛地推开了她。 慕言欢差点摔倒,她懒得哄他了,反正他自己会哄好自己。 果然,没过多,她和谢燕行之间一切如常。 从那以后,慕言欢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经常变着法子捉弄他。 她很喜欢看他被气得额间青筋凸起,却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后来,慕言欢和他保持了距离,因为她要抢萧璟珩,不能让慕嫣婉抓到了她的把柄。 听说,慕燕婉偷偷在绣香囊准备在秋宴上,给萧璟珩。 慕言欢立马叫丫鬟,去买了上好的料子,也准备绣一个比翼鸟香囊压她一头,才下第一针便被银线扎破指尖,她当即不干了。 叫来了谢燕行,把样式给他,慕言欢翘着腿歪在美人榻上,命令道:“十日内,给我绣好这个香囊,我要最漂亮的,不能输给慕嫣婉。” 谢燕行还真的去学了刺绣,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眼瞅着香囊只差缀珠收尾,谢燕行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这是她要送给萧璟珩的。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把香囊烧了! 慕言欢气的不行,这个下贱的奴仆,竟然对她冷脸! 从那之后,他们陷入了冷战。 他不低头来求她,慕言欢是绝对不可能跟他说话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谁也没有打破僵局。 以至于,当有一天谢燕行一脸平静地走到她面前,说他要离开的时候。 她一把打落,他准备送给她的发簪:“滚远点,看见你就烦。” 谢燕行凝着她,良久,才俯身拾起地上的簪子,衣袂轻扬间,一步步地走出了她的世界。 颈间忽有温热的抚过,打断了慕言欢的思绪。 她回神,就看到了谢燕掌心里那支被她摔了的银蝶发簪。 蝴蝶样式的,很漂亮。 谢燕行将发簪斜别在她的青丝,银蝶终于稳稳栖在她的云鬓间。 谢燕行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脸,声音轻柔:“这么多年,它终于送出去了,它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他以为此生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慕言欢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有很多想问的。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慕言欢的。” 谢燕行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地亲吻了她的额头。 “以后再告诉你。” …… 慕言欢把这件事说给陆棠棠听,陆棠棠表情几乎不停的变化。 “欢儿,你知道你这样的人在我们那个时代叫什么吗?” “叫什么?” 慕言欢来了兴趣,陆棠棠总能说出一些她从未听过的事物。 陆棠棠不是这个世界人,她很早之前就知道。 陆棠棠故作高深:“叫渣女啊。” “从萧璟珩到谢燕行,这些都是你惹出来的情债。” “真是应了那句话,欠的太多是要还的,哪怕换了个皮囊,你也得继续还。” 慕言欢:“……” 陆棠棠推了推她:“这下对谢燕行放心了吧?” 慕言欢傲娇地哼了一声:“勉勉强强吧。” 三日后。 大雍世宗帝驾崩,萧璟珩拥立了年幼的皇子登基。 谁都知道,金銮殿上的幼帝不过是个傀儡,真正手握权柄的是首辅萧璟珩。 圣旨当日便下至将军府,命谢燕行明日领兵赴北疆。 明日,正是慕言欢和谢燕行大婚的日子。 下午,慕言欢去了寒山寺给谢燕行祈福,陆棠棠陪着她一起去。 一路上陆棠棠骂萧璟珩的就没停过。 踏入寺庙,袅袅檀香扑鼻而来。 想到她逼问谢燕行的副将,副将欲言又止地说,谢燕行日渐虚弱的身体和她回来有关。 慕言欢眼睫颤了颤,抬头看向佛像,双手合十,虔诚叩拜。 “信女恳求佛祖护佑他此次出征顺遂,平安归来……” 从寺庙出去的时候,慕言欢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不远处两道身影。 目光一下子顿住。 慕父和慕母,在寺庙的青石阶梯上,一步一叩。 声音顺着冷风,丝丝缕缕地传到慕言欢的耳朵里。 “求佛祖保佑我女儿,慕言欢来世投个好去处,一生平顺安康,无灾无难……” 陆棠棠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他们一直担心你会在地下过得不好,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为你祈福。” “要过去看看吗?” 慕言欢眼眶酸涩,她抬起头看阴沉的天空。 许久后,才出声道:“不用了,走吧。” 陆棠棠拉着一步步下山:“刚来这个世界我还想着,当女帝、养美男左拥右抱呢,可真到了才知道,古人的心眼子比蜂窝还密,嗜血手段比豺狼还狠,根本斗不过。” “我走后,你尽快找匠人把图纸里的东西打出来,这火统是热武器……能保命。” …… 不远处的阁楼上,有两道目光一直追随着慕言欢。 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外,萧璟珩才收回了目光。 他眼帘轻抬看了眼,谢怀瑾:“考虑的如何。” 谢怀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嗓音都带着一丝颤:“共妻?萧璟珩你把她当什么了,你是不是疯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有洁癖,对感情有极端占有欲、和控制欲的萧璟珩 会提出,要和他共享慕言欢的话。 萧璟珩抿了一口茶,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驱散他心底的寒意。 疯了? 他早疯了,在慕言欢不要他的时候,他就疯了。 他早就是一具被爱欲啃噬得千疮百孔的躯壳,披着正常人的皮囊,内心却是被阴暗、偏执与不甘填满的骷髅架。 萧璟珩将茶盏轻轻放下,看向谢怀瑾:“别告诉我,你对她没有想法?” 谢怀瑾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道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出现的翩跹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清晰地跃然在脑海里。 看着谢怀瑾的表情,萧璟珩的手指在桌下攥紧,手背青筋凸起,面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 袅袅白雾升起,萧璟珩循循善诱:“谢燕行要是活着回来,你觉得你和我,此生还有机会吗?”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谢怀瑾,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谢怀瑾和他相识这么多年,自然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 “你想利用我?” 谢燕行一身兵书战策烂熟于心,麾下铁骑曾一日奔袭八百里破敌道,此次出征若无内鬼作祟,踏平十个北疆亦不在话下。 他太了萧璟珩了,也很清楚他对慕言欢的偏执的占有欲,若不是被逼到了绝境,绝对不会提出这么荒唐的提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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