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内容无非是对晏泽宁立场的试探,最后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宾主尽欢。 之后晏泽宁一直外出寻找万年石乳, 他也托了很多人帮他找, 但?是一无所获。万年石乳这东西算不?上?精贵,其用处也有限,但?得到这东西非天时地利不?可,一剑门的宝库中也没有存储此物?。 晏泽宁正为此忧虑之际, 陈生找到了他。 陈生邀请晏泽宁去天痕峰品茶。 天痕峰顶, 落日?余晖把这片地染得绯红,晏泽宁坐在寒石之上?,呷了一口茶。 “天痕峰主说?手里有在下想要的东西, 不?知在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能得到它。”晏泽宁放下茶杯。 陈生摊开手, 一个玉盒顿时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把这玉盒放在桌上?,推到晏泽宁面前。晏泽宁微微笑着, 静默不?语。 陈生捻着胡须,眯着眼?睛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其实想求晏真人收个入室徒弟。” “陈真人自己就是元婴尊者,又何必来求人呢?”晏泽宁问着。 陈生大笑起来, 笑后说?着:“晏真人想来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我已过了五百九十?六个春秋, 元婴修士最多能活六百年,现在收徒弟,那不?是耽误我家小子那天资吗?” “你?家小子?”晏泽宁问着。 陈生面带微笑,“我前些年自知大限将至, 想享受些凡人的乐处,就化作凡人与一凡间?女?子成了婚, 她怀孕了,生了个孩子,是个天资聪颖的男孩。”陈生说?着这些,眼?神发亮。 晏泽宁听?了,有些怔愣。 “我儿是个水灵根,他不?修炼可惜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这个做爹的过几年无法护着他了,我就想着替他寻一个庇佑之人。” 晏泽宁抬起眼?皮,“一剑门元婴修士这么多,陈真人何必选上?我。” 陈生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说?道:“说?句得罪的话,我选择晏真人,全因晏真人比较独,若是其他元婴真人,有自己一脉的人要培养,资源自然不?会流到我儿身?上?。” “二则晏真人新晋元婴,庇佑我儿的时间?,会长久些。” “三则晏真人座下也的确需要个有天分?的弟子来撑起你?这一脉,而?晏真人现在只有个三灵根的徒儿。就算没有我儿,晏真人也会去寻别人,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再来,我儿也不?差。” 晏泽宁问道:“那陈真人又怎么知道,在下一定会收贵公子为徒。” 陈生把桌上?的玉盒放在晏泽宁手中,“除了这盒万年石乳,我还会助晏真人登上?刑罚堂堂主之位。我快要死了,只想给我儿留下一些遗泽。” 晏泽宁心中一动,不?动声色收下了这盒万年石乳,陈生看着也笑了。 陈生拱手说?道:“三个月之后的试炼收徒大会上?,还请晏真人多多照顾我儿。我儿娇惯了些,还请晏真人千万别往心里去。” “自然会的。”晏泽宁品了一口茶。 …… 万年石乳到手的如此之快,这是晏泽宁没想到的。他没有了逃避的借口,终是要去面对池榆。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控制感情。 晏泽宁烦躁地想。 不?到最后,他不?想用那个方法。 再去看一看池榆吧,若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他能控制得了的话,那个方法也就不?必用了。 …… 晏泽宁回到阙夜洞之时,池榆正在厨房之中。 这几个月池榆出不?去,穷极无聊,便求着管事的在阙夜洞中弄了个厨房,研究吃食,重?点研究对象便是桂花糕。 不?知怎么的,她其余菜都做的不?错,就桂花糕屡战屡败,做出来简直不?是人吃的,她每每尝一口就吐了。 晏泽宁站在厨房外,眼?神附着在池榆身?上?,他看着池榆忙碌的身?影,视线不?由得游移到池榆的侧脸上?。 好像瘦了一些,因为生病了吗?自己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晏泽宁再看向?池榆松松垮垮的发髻、饱满的耳垂、带着笑意的眼?睛以及红色的唇瓣。 池榆的唇上?……怎么有血疤,电光火石之间?,晏泽宁想到了离开之前做的事,他捏紧门槛,骨节泛白,指尖泛红,把视线移开,不?敢再看。 池榆感到身?后有人,她先时以为是管事的,她扭过头,“帮我带个——”,待到看向?门边时,她看到了晏泽宁神色淡漠地站在那儿。 “师尊——”池榆喜出望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伸手就要去拉晏泽宁的袖子,“你?过来尝尝我做的桂花糕。”晏泽宁把袖子错开,冷淡说?着: “整日?就做这些没用的。” 池榆愣住了,“师尊,你?怎么了。”她走近晏泽宁,抿唇道:“你?还在生气吗?” 晏泽宁退了一步,什么话也没说?,拂袖离开。池榆追上?去,跟在晏泽宁身?边,一面小碎步迈着,一面看着晏泽宁的侧脸问他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 晏泽宁听?了池榆的话,停下脚步凝神望着她,“把手给我。” 池榆不?知何意,但?依言伸出手,晏泽宁搭上?池榆的手腕,良久,他说?道: “看来你?没有偷懒,灵玉床天天睡着,你?坏的灵根滋养的差不?多了,东西也备齐,是时候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池榆心思顿时就在脑子里转了百十?来个圈,她背手笑着问,“师尊,你?出去是不?是给我找修复灵根的药。”池榆弯着眼?睛看着晏泽宁,晏泽宁错开眼?,并不?作答。 池榆笑嘻嘻把晏泽宁推到玉凳上?坐着,“师尊,你?坐下。”话音刚落,池榆钻进厨房,出来时手上?端着一盘热腾腾的桂花糕。 她把桂花糕放在桌上?,献宝似地推到晏泽宁眼?前,把筷子强迫放在晏泽宁手中,恳求说?着:“师尊,你?试试呗。” 晏泽宁眉尖微蹙,拈起一块桂花糕,小心放到嘴中。半晌,池榆没看出晏泽宁神色变化,她略带担心问着好吃吗? 晏泽宁放下筷子,说?了一句好吃。 池榆不?信,夹了一块放进嘴巴,“呕”的一声吐出来了。 味道还是没有进步。 池榆苦着脸对晏泽宁伸出了大拇指。 亏师尊对着这玩意儿还说?好吃,酸不?拉几的,喝中药都好过吃这玩意儿。 她做桂花糕,是有讨好师尊的意思,乘他被讨好心情愉悦时候,再说?搬出阙夜洞的事。但?现在她桂花糕做失败了,她摸不?清这时候是不?是该说?这件事。 于是池榆左一句右一句,磨磨蹭蹭的,东绕西绕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晏泽宁岂能看不?出她有事想说?。他心中暗笑,嘴角上?扬,“有事直说?,何必这般作态。” 池榆赶紧搬了板凳坐到晏泽宁身?边,“师尊,你?一个人在阙夜洞住了一百多年,多个人,你?一定很烦吧。特别是那个人又吵又闹,整天叽叽喳喳的,还要跟你?犟嘴,惹你?生气。” 晏泽宁又夹了一块桂花糕,“所以呢?” 池榆盯着晏泽宁,“所以那个人是不?是搬出去比较好,你?就眼?不?见心不?烦。” “眼?不?见心不?烦。”晏泽宁嘴中重?复这句话,池榆连连点头,“对,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晏泽宁听?到池榆想要搬出去时,心中说?没有愤怒是假的,但?池榆那句眼?不?见心不?烦,让他按捺下了这丝怒意。 说?来奇怪,他虽然想要炼化感情,还躲着池榆,但?从来没想过把她放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池榆在阙夜洞之时,他心就安静平和?,因为不?管他去了哪儿,回来之时,他总能第一时间?看见池榆,不?会去哪里都找不?见。 池榆见晏泽宁没有反对,继续说?:“灵玉床其实也可以跟我一起搬出去,这样就不?会耽误我修复灵根了。”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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