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轻怜道:“这位姑娘说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就请移步吧。” 池榆移步上楼,走之前嘱咐晏泽宁在倚翠楼旁的茶摊等她。 晏泽宁感受到池榆的离去,眉头一皱,楼上的那个女人,刚才用了摄魂术,不是个好相与的。池榆钱袋掉了,身无分文,又是个姑娘,没有东西可图,她就应该不会有事吧…… 池榆被丫鬟带着,走过曲曲折折的走廊,到了暗香小筑。 小筑内,轻怜整暇以待,见池榆到了,给她沏了一小杯茶,随后做了请的动作,池榆喝了茶,轻怜问道: “姑娘觉得此茶如何?” 池榆连连点头,“唇齿留香,堪当一绝。”其实池榆哪里会品茶,这种场合下,她只需要说好话就够了。 轻怜莞尔一笑,又斟满茶杯,推到池榆面前。 “敢问姑娘贵姓。” “池。” “池姑娘当真聪慧,刚才能想这么一个解围方法,真是难为你了。” 池榆被夸了,非常高兴,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 接着又说:“轻怜姑娘千万莫怪我师尊,他就是不解风情,木头一般的人,姑娘们都不喜欢他,见他就隔三里远。他见着漂亮姑娘虽然表面没什么,但心里害羞极了,不敢亲近,现在指不定偷偷掉金豆子后悔呢。” 这时晏泽宁站在茶摊旁,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喷嚏。 轻怜低下头,把茶壶中的茶渣倒在一旁的玉盘中,她问: “我见你师尊那般俊俏,怎么会有姑娘躲着他呢。还有他的眼睛怎么了,为何要……” 这话一提,池榆编故事的兴头油然而生。 “轻怜姑娘,我偷偷跟你讲,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轻怜点头。 “我师尊你别看他现在俊俏,摘了眼带丑的他娘都不想认。他眼睛其实没有任何问题,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栓眼带纯粹是为了遮丑。” “他从小丑得人尽皆知,十里八乡的姑娘看到他就想吐。虽然现在他丑陋的眼部被遮住了,但是因为从小没跟姑娘接触过,所以就是个呆头鹅,我有一次见他看见隔壁村里的小花,腿都在抖,因为小花简直是太漂亮了。” 轻怜手缠着头发,问池榆。 “那小花比起我如何。” 池榆惊呼,“小花怎么能和你比,萤火之光又岂能和皓月争辉。” 这两人一问一答,池榆在不断编故事和吹捧轻怜,轻怜在明里暗里问着晏泽宁的事,很快就月上中天。 她们俩个聊得火热。 “你这个耳环颜色真漂亮,像残阳般。” “是吗?这可是我特意让别城的商队给我带回来的呢。” “你衣服花边怎么绣的,还有暗纹!” “就只有你看出来了……” “……” 一阵笑闹。 茶摊旁,卖茶的老人对着晏泽宁说: “公子,我们收摊了。你看……” 晏泽宁不解,皱眉低头望着卖茶老人。 卖茶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晏泽宁,吞吞吐吐道:“公子,你钱还没给呢。” 他们一路的开支都是池榆给的钱,如今池榆不在,他身上又没钱,他也忘了买东西要给钱,只好给卖茶老人低头赔罪。 一见晏泽宁没钱,老人气势来了,破口大骂,“看着人模狗样的,喝茶还不给钱呢。” 卖茶老人打量晏泽宁,见他眼上的绸布精美,便伸手去扯,“给我孙女做个头绳。” 晏泽宁躲开卖茶老人的手,劝道:“老人家,这东西可不行。” 卖茶老人把抹布往桌上一摔,“那你说,拿什么抵茶钱。” 晏泽宁非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两人相持不下之际,一个丫鬟从倚翠楼中出来。一见着晏泽宁,便问他是否是池姑娘的师尊。 “池姑娘在倚翠楼喝醉了,得找人把她走。” 丫鬟给了卖茶老人一吊钱,卖茶老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公子,跟着我来,池姑娘可等你很久了。” 晏泽宁握住盲棍,紧随其后。 走进倚翠楼,丫鬟把晏泽宁带到了暗香小筑门口。 “池姑娘就在这里。”丫鬟说完就退下了。 晏泽宁等了一会儿,紧捏盲棍,轻轻推开门,试探性唤道: “池榆?” 谁知话音未落,娇媚而哀怨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 “公子只知道你那个徒儿,也不想着奴家。奴家可是……惦念你很久了呢。” 轻怜端坐在梨木小桌前,如对待池榆般整暇以待。 第13章 美人计 “轻怜姑娘。”寻着声音的方向,晏泽宁揖了一礼,“敢问姑娘我那徒儿现在何方,天色已晚,我把她带走,就不叨扰姑娘了。” “坐吧。”轻怜斟满酒杯,轻笑道:“公子何必心急,喝完这一杯酒再问也不迟。” 晏泽宁保持着揖礼的动作,低头不置一言。 轻怜看着,端起酒杯袅袅娜娜走近晏泽宁,用钩子般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怪不得池姑娘说公子不解风情,”轻怜把酒杯置于晏泽宁的唇边,“她这话说得一点儿都不错。” 她语调软绵,“公子,你就依着轻怜,喝了这一杯嘛。”轻怜觑看晏泽宁薄薄的唇,心中一动,把酒缓缓倒入晏泽宁的嘴里,他的嘴唇瞬间就浸润着晶莹的光泽。 晏泽宁即刻捏住轻怜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轻怜姑娘,是否不太合适。” 轻怜被他冷冰冰的语气给唬了一跳,便不依不饶撒娇,“公子吓着奴家了,这回只喝一杯酒可是不能了,你要自罚三杯。” 晏泽宁道:“轻怜姑娘,我并不是来陪你喝酒的,我只想找回我的徒儿。” 见晏泽宁仍然不买账,轻怜心中骂了一句臭男人,然后端着酒杯坐回去。 这男人如此关心他的徒儿,她何不用他的徒儿做文章,轻怜心想,便道: “公子可知,奴家与池姑娘相谈甚欢,一见如故。我们谈了许多,特别是关于公子的事。” 轻怜又道:“池姑娘现下恐怕已经酒醒了,我的丫鬟大概在替她梳妆。公子就坐下与奴家闲聊一会儿,池姑娘自会来寻公子的。当然,奴家也不逼公子喝酒了。” 晏泽宁皱眉,穿过层层纱帘,缓缓坐到轻怜对面。 轻怜自喝了一杯酒,说:“奴家见公子举止有度,想必是大家族出身的吧。池姑娘与公子不大相同,举止谈吐稍许怪异。” 晏泽宁道:“她性子是跳脱了些,但还谈不上什么怪异。” 轻怜笑道:“也不知道公子你怎么会收她为徒。” 晏泽宁陷入了沉默,良久,他似乎是在感叹,“大概……是上天注定吧。” “那公子知道她在背后是怎么编排你的吗?” 晏泽宁被挑起了兴趣,但语气仍是淡淡的,“她……怎么说的。” 轻怜便把池榆说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给了晏泽宁。 这些话说完后,连轻怜自己都笑起来。 晏泽宁面上冷冷的,心里……。 “池姑娘怎么以为奴家会信她这些话,奴家也算是见识多广了,哪能被她这些话哄去。”轻怜上半身慢慢靠近晏泽宁,柔软的腰肢被那梨花小桌托起,“但奴家还是想看一看公子这眼带下的样子。” 她染着海棠红的指甲在烛火的氤氲下泛着晶莹的光泽,她轻轻摸到晏泽宁的眼带边缘,指尖一挑,那雪白的绸带便缓缓落下。 轻怜看着晏泽宁的眼睛,语笑嫣然,“看来池姑娘说错了,公子的眼部并不丑,但也看不见,是个连眼珠子都没有的瞎子。” 然而晏泽宁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她说什么了。 灼热的温度与不正常的红逐渐攀援到他的全身,他四肢绵软,欲动不得,呼吸急促。 “轻怜……姑娘,”晏泽宁借着盲棍,才不至于倒下,“你到底……做了什么?” 轻怜坐在梨花小桌上,香肩半露,“奴家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她手腕懒懒搭在晏泽宁的肩膀上。 “是公子见奴家生的貌美,起了非分之想,才露出如此情态,怎么就倒打一耙,怪到奴家头上了。”她娇笑道,整个身子钻进了晏泽宁的怀中。 刚一坐下,她便半嗔半喜道:“公子如此龙精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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