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使用致命武器意味着跨过一条线,从自卫变成主动杀戮。 我不确定。我罕见地承认了自己的犹豫,但我要做好准备。 傍晚,暴风雪稍缓,我全副武装地出发前往陆远的营地。雪地摩托在厚厚的积雪上艰难前行,能见度不足十米。我不得不依靠GPS导航,短短八公里路程走了一个多小时。 陆远在营地外围等我,看到我安全到达,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比上次见面更瘦了,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你疯了。这是他见面第一句话,这种天气还出门。 我从背包里取出药品:林师傅的特效药,外敷内服都有。还有这些...我拿出一包种子,特殊培育的药用植物,能在低温环境生长。 陆远接过药品,手指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腕,那一小块皮肤像被烫到般发热。我假装整理背包掩饰突然加速的心跳。 听说你需要武器培训?陆远带我走向营地后方的一个隐蔽地堡。 地堡里整齐排列着各种武器,从简易弓弩到军用步枪。陆远拿起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脉冲手枪,非致命但能让人暂时瘫痪。适合你。 接下来的两小时,陆远耐心教导我各种武器的使用技巧。令我惊讶的是,我学得极快,仿佛身体还记得前世的某些肌肉记忆。 你学得太快了。陆远评价道,递给我一把战术匕首,现在试试近身防卫。 他站在我身后,右手握住我的手腕示范动作:这样划,角度要准,否则会被骨头卡住。 他的胸膛紧贴我的后背,呼吸拂过我的耳廓。这种近距离让我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为了掩饰尴尬,我迅速转身,匕首不小心划破了陆远的袖子。 对不起!我—— 故意的?陆远挑眉,嘴角微微上扬,不错的突袭。 他眼中的赞赏让我脸颊发热。我们继续训练,但气氛微妙地改变了。每次肢体接触都像有电流穿过,每次目光相遇都让我呼吸一滞。 训练结束后,我们坐在营地的简易厨房里喝热茶。陆远突然问道:如果他们求饶,你会放过别墅里那些人吗? 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放下茶杯,思考良久:我不知道。但我不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杀人犯。 陆远点点头,似乎满意我的回答:仇恨是种沉重的负担,简雨柔。你不必独自承担。 他的眼神如此真诚,让我有种倾诉的冲动。于是我告诉他更多前世的事——我如何在末日初期相信赵明川和白莲,如何被他们一步步欺骗,最后又是如何在极寒中被推出安全屋... 最痛的不是死亡,我轻声说,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陆远静静听完,然后做了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举动——他拥抱了我。不是出于怜悯或礼貌的轻抱,而是一个坚实、温暖的、能将所有寒意驱散的拥抱。 这一次,你不必独自面对。他在我耳边低语。 这个拥抱打破了我最后的防线。我埋在他肩头,无声地流泪,释放着两世积压的痛苦和孤独。 回安全屋的路上,暴风雪再次加剧。但奇怪的是,我的心比来时轻松了许多。陆远的话在我脑海中回荡:你不必独自承担。 安全屋的警报声将我拉回现实。监控显示,别墅里的入侵者们有了新动向——赵明川发现了我故意留下的线索:一张标记着安全屋位置的地图。 找到了!监控画面里,赵明川兴奋地挥舞着地图,她就藏在松林湖边!离这里不到三公里! 白莲质疑道:你怎么确定是真的?万一是陷阱呢? 看这个标记!赵明川指着地图上我刻意模仿的笔迹,这是她的习惯。而且...他压低声音,她知道我们在找她,这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但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 他们计划明天一早出发,趁暴风雪稍缓时袭击我的安全屋。这正是我等待的时刻——松林湖边我早已布置好陷阱,一个伪装的安全屋入口,通往一个封闭的冰窖。 我调出松林湖的监控画面,检查陷阱的每一个环节。麻醉气体储备充足,束缚装置就位,播放设备调试完毕...一切准备就绪。 复仇的时刻终于到来。但奇怪的是,预期的兴奋感并没有出现。相反,陆远的问题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复仇之后呢? 我走向安全屋的植物培养室,新播种的药用植物已经冒出了嫩芽。这些小小的生命在人工光照下顽强生长,象征着希望和未来...而明天,我将面对过去的幽灵。 躺在床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父母站在阳光下的花园里向我微笑,身后是陆远和营地的孩子们。没有仇恨,没有复仇,只有平静和...归属感。 醒来时,泪水浸湿了枕头。窗外,暴风雪仍在咆哮,但最寒冷的日子即将过去。极寒末日终将结束,而我...我也需要决定自己的结局。 是永远困在仇恨的冰雪中,还是像那些嫩芽一样,向着阳光生长? 明天,当复仇完成时,我将得到答案。 暴风雪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安全屋外,积雪深达两米,温度计显示零下七十一度。而在我精心设计的复仇舞台上,演员们已经就位。 监控屏幕上,赵明川、王秀芬和白莲一家蜷缩在别墅客厅里,围着微弱的炉火发抖。他们的面容憔悴,眼睛里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和互相猜忌。白薇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感染化脓,她躺在角落,神志不清地呻吟着。 我调整隐藏麦克风的音量,让父母的录音在别墅内轻轻回荡:为什么...要害我们... 又来了!白莲捂住耳朵尖叫,那个贱人到底在哪?! 赵明川神经质地啃着指甲,突然跳起来冲向地下室:一定还有摄像头没找到!我要毁了它们! 这正是我等待的时刻。 三天前从陆远营地回来后,我制定了最终计划。别墅的地下室现在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我故意留下线索,暗示安全屋入口在那里。而真正的诱饵,是墙上那张松林坡的地图,上面被我标记了一个假位置:松林湖。 监控画面里,赵明川疯狂地砸着地下室的墙壁,直到发现那张地图。他的眼睛亮起病态的光芒:找到了!她在松林湖!离这里只有三公里! 白国强一把抢过地图:你怎么确定是真的? 看这个标记!赵明川指着地图上我刻意留下的指纹和笔记,这是她的笔迹!而且...他压低声音,她知道我们在找她,这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但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 你疯了?白莲尖声反对,外面零下七十度!我们走不到三公里! 留在这里也是死!赵明川咆哮着,冻伤的黑耳朵显得格外狰狞,食物已经吃光,燃料也快没了。而简雨柔那里有完整的生存设备、食物、药品... 争论持续了十分钟,最终恐惧和贪婪战胜了理智。他们开始准备外出的装备——用窗帘和地毯做成简陋的御寒衣物,带上最后一点食物,甚至拆下桌腿当武器。 我关掉监控,走向装备室。是时候迎接我的客人们了。 松林湖实际上是一片被森林环绕的小水塘,距离我的安全屋有两公里远。我在那里搭建了一个伪装的安全屋入口——厚重的金属门通往一个十平方米的封闭空间,里面放着几瓶水和一些过期食物,墙上挂着我的照片和一张纸条:抓到我了?可惜这只是个储藏室。 从伪安全屋到我真正藏身处的路上,我布置了六个隐蔽摄像头和运动传感器。现在只需要等待。 三小时后,监控警报响起。五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出现在松林湖边,他们已经不成人形——赵明川的右耳完全坏死,白国强脸上布满冻疮,白莲拖着扭伤的脚踝,李爱华搀扶着半昏迷的白薇。 他们发现了伪装入口,发出野兽般的欢呼声。赵明川用尽全力拉开金属门,一群人争先恐后地挤进那个狭小空间。 上钩了。我轻声说,按下控制按钮。 伪安全屋的门锁自动闭合,同时释放微量麻醉气体。十秒后,摄像头显示他们全部瘫倒在地。我从真正安全屋出发,驾驶雪地摩托前往收网。 松林湖边的伪安全屋外,我戴上防毒面具,打开通风系统清除残余麻醉剂。确认安全后,我拉开金属门,审视着里面横七竖八的躯体。 一个接一个,我用扎带绑住他们的手脚,然后注射清醒剂。赵明川第一个醒来,看到我时瞳孔骤然收缩。 雨...雨柔?他的声音嘶哑难辨,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出手机,播放了那晚他们在别墅厨房的对话录音:刹车线是你爸剪的,钱是你家出的,我们都是共犯! 赵明川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雪。 一小时后,所有人都清醒了。我将他们转移到旁边一个预先准备好的冰洞中——这里原本是猎人的储藏窖,现在成了审判室。五个人被绑在椅子上,面对一个大屏幕。 欢迎参加简明德、林雪梅追悼会。我平静地说,按下播放键。 屏幕上开始播放我收集的所有证据:父母车祸现场的调查报告(被篡改前的原始版本)、银行转账记录(白家给赵明川的大额汇款)、修理厂工人的证词(描述白国强如何收买他剪断刹车线)...最后是赵明川和白莲的对话录音。 王秀芬第一个崩溃:不!明川不可能做这种事! 闭嘴,老妖婆。白国强狞笑着,你儿子为了钱连岳父岳母都敢杀,比你那个窝囊废丈夫强多了! 赵明川低着头不说话,白莲则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推卸责任:都是我爸妈的主意!我只是...只是按照他们说的做... 我关闭屏幕,冰窖陷入寂静。从背包里取出父母的遗像放在他们面前,我深吸一口气:我本可以杀了你们,就像你们杀我父母那样。但死亡太便宜了。 那...那你想怎样?白薇颤抖着问。 我指了指冰窖出口:外面零下七十度,积雪两米深。你们可以尝试走回别墅,或者...我拿出五颗药丸,这是速效安眠药。吃下去,你们会在睡梦中冻死,几乎没有痛苦。 你这个魔鬼!李爱华尖叫。 比不上你们。我转身走向出口,选择权在你们。 就在我即将离开时,赵明川突然喊道:等等!你...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为什么?钱?权力?还是单纯的恶毒? 因为...因为你父亲发现了...赵明川的声音越来越低,发现了我和白莲的事...他威胁要取消你的财产继承权,把一切都捐给慈善机构... 这个答案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脏。原来...父母是因为想保护我而死的? 撒谎!白国强突然暴起,连人带椅扑向赵明川,明明是你想独占简家财产! 混乱中,白莲挣脱了扎带,抓起地上的冰锥朝我扑来。我侧身闪避,同时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冰窖顶部预埋的声波装置启动,高频噪音让他们痛苦倒地。 游戏结束。我走出冰窖,锁上门,只留下一个小通风口。他们会慢慢冻死,或者选择服药——无论哪种方式,都是自食恶果。 回到安全屋,我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发抖。复仇的快感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空虚。我拿出父母的照片,轻轻抚摸:我为你们报仇了... 眼泪无声滑落。复仇不会让死者复生,也不会真正填补内心的空洞。但至少...至少正义得到了伸张。 不知哭了多久,门禁系统突然响起警报。我擦干眼泪查看监控——陆远站在安全屋外,身上覆盖着冰雪,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犹豫片刻,我打开了通讯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跟踪器。陆远举起一个小装置,我放在给你的收音机里。抱歉,但...我担心你。 我本该愤怒,却莫名感到一丝温暖。最终,我按下开门按钮。 陆远带进来一阵寒风和一则重要消息:极寒要结束了。军方监测到北极涡旋正在恢复,48小时内气温将迅速回升。 然后就是洪水。我喃喃道,前世记忆浮现,冰雪融化加上暴雨... 陆远敏锐地捕捉到我的异常:你怎么知道? 是时候了。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说...我经历过这一切,你信吗? 接下来的两小时,我向陆远全盘托出——重生、前世记忆、复仇计划。他安静地听完,没有打断,眼神始终平静而深邃。 我知道这听起来像疯话...我苦笑道。 不。陆远摇头,这解释了很多事——你的准备太精准了,不像预测,像...记忆。 你...相信我?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我见过更离奇的事。在阿富汗,有个当地人告诉我他会死于第二天的巡逻...结果真的发生了。 我们沉默片刻,陆远问:他们呢?赵明川那些人? 在松林湖边的冰窖里。我移开视线,我...给了他们选择。 陆远没有评判,只是点点头:你本可以更残忍。 我想过。我承认,但最终...我不想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陆远的目光柔和下来:这才是你,简雨柔。复仇没有吞噬你的全部。 他的话让我鼻子一酸。是啊,我还救过林师傅、帮助过陆远的营地...人性中仍有光亮点。 气温回升后,你有什么计划?陆远问。 我看向窗外的冰雪世界:重建。用我父母的名义建立一个新的社区。犹豫了一下,我补充: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 陆远嘴角微微上扬:荣幸之至。 两天后,正如预测的那样,气温以惊人的速度回升。零下七十度到零上三十度,只用了十八小时。冰雪消融引发了大范围洪水,但我们提前转移到了高处。 洪水退去后,我和陆远带着营地的幸存者们回到别墅区。不出所料,松林湖边的冰窖已经淹没,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五具冻僵的躯体漂浮在水面上。 我没有感到喜悦,也没有悲伤。只是...结束了。 极寒末日三个月后,新秩序开始建立。我和陆远用简家的财富和资源,在别墅废墟上建起了一个新的社区。林师傅带着他的草药知识加入我们,小杰和其他孩子们开始上学,老人们负责传授各种生存技能。 一年后的春天,我在曾经的别墅客厅位置开辟了一个小花园。第一朵花开的那天,陆远单膝跪地,递给我一枚用废弃子弹壳改造成的戒指。 末日里的承诺更珍贵。他说,愿意和我一起重建这个世界吗,简雨柔? 我看着他坚毅的面容和温柔的双眼,点了点头。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父母的照片挂在新建的社区中心,下面刻着:纪念简明德、林雪梅——他们的遗产给予了新生。 仇恨的冰雪终会消融,而生命,总能找到出路。 婆婆偷走我的积蓄,我直接发疯 ----------------- 故事会平台:柠檬短篇 ----------------- 我妈以死相逼,要我嫁给她指定的人。 婚礼结束后,婆婆拿走所有红包,让我俩自己想办法结账。 我老公两手一摊:「我借了100多万网贷,还等着你帮我还呢。」 我捏紧外套口袋里的躁郁症诊断书,脑子里闪现了把人弄死的一百种方法。 01 婚礼终于结束了,宾主尽欢。 我和老公周齐在酒店大堂被拦下。 「周先生,周太太,这是婚礼的账单,扣除预付款,尾数是十二万八千八。」 「两位是扫码还是刷卡?」 我往后看,宴席厅里空无一人,公公婆婆早就走了。 「周齐,你给你妈打个电话,她是不是把这事儿忘了?」 婚礼所有开销由男方负责,这是早就商量好的。 周齐脸色有些难看,他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跟我说: 「迎迎,这个点,妈应该睡了。你先把账结了吧。」 我摇头:「我没钱。」 周齐不信:「你怎么可能没钱。」 我说:「你妈可以八点半就睡,我怎么就不能没钱?」 「你!……」 周齐深呼吸,试图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迎迎,我们结婚了,就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呀。」 我点头:「有道理。」 「所以我们别妨碍别人下班了,乖,先把账结了。」 我摇头:「我没钱。」 周齐咬碎了后槽牙,掏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 「妈,你怎么没结账就走了呢?」 我婆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背景里还有搓麻将的声音。 「苏迎迎自己送上门的,我没叫她倒给钱,都是我这当婆婆的仁慈。多大脸要我花钱娶她过门?」 「还有,今天的红包钱我收了。反正她那么能挣钱,也不缺这三瓜俩枣。」 盲音传来,婆婆挂了电话。 周齐的脸黑了。 经理适时上前几步:「周先生,周太太,扫码还是刷卡呢?」 周齐伸手一指:「我太太刷卡。我们家的钱都在她那里。」 我震惊地看他。 他不自然地把头扭到一边,悄悄后退两步。 经理把刷卡机伸到我面前。 「周太太,请您出示一下您的银行卡。」 我问经理:「如果赖账会怎么样?」 经理的脸色变了,他紧张地朝后面打了个手势,保安迅速堵着门。 「周太太,酒店会报警。」 我两手一摊。 「我没钱。如果周先生坚持不付钱的话,你们报警吧。」 周齐本来已经默默地退到角落里,一听我的话,他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用力拽着我的胳膊。 「苏迎迎,你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医生,你都不在乎你的名声吗?」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这点钱都舍不得掏!」 我拼命控制了一晚上的情绪突然崩了,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随后扛起旁边的椅子,用尽全身力气往他头上砸过去。 一声巨响,椅子碎片散落一地,血从周齐的额头流下来。 我红着眼睛还要冲过去,经理和保安见势不对,赶紧冲过来把我俩拉开。 02 酒店报了警,一串儿人全被拉到警察局。 我缓不过来,内心暴躁,还是很想揍他,咬着牙自己找了个角落蹲着,全身颤抖。 周齐进了警察局,秒怂。 警察问他几句,他赶紧起身到旁边给他妈打电话。 我刚好蹲在拐角,他的话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 「妈,你教我的方法没用啊!」 「苏迎迎她软硬不吃,就是不掏钱。」 「酒店报警了,你快过来警察局赎我。快点。」 血轰一下涌到脑子里,我蜷作一团,低头用力咬自己的小臂,直到口腔里弥漫起血腥味,脑海里的暴戾感才逐渐消散下去。 我婆婆很快赶到,当着警察同志的面,付清酒店的尾款。 至于我和周齐的事,我一口咬死是夫妻矛盾。 警察同志批评教育了几句,把人都放走了。 婆婆白了我一眼,转身往外走。 我一声不吭跟在他们后面,直勾勾盯着前面的两母子,手在口袋里用力捏紧我的诊断书。 那是昨天我们医院的权威,全国精神学界的泰山北斗,亲自给我做了评估后,给出的诊断。 双相情感障碍。 确诊的时候,我竟如释重负。 毁灭吧!全都毁灭吧! 这世界很好,下辈子不来了。 跟着周齐母子回到周家,我默不作声地拖出我的行李箱,往里收拾衣服。 婆婆大呼小叫地在客厅里给周齐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我拖着行李箱路过客厅,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起身拦住我。 「贱蹄子,进了我老周家的门,还想走?」 婆婆一边说一边伸手拉扯我的行李箱。 周齐逼上前,拦腰抱起我。 「婚前装清高不给老子碰,今晚光明正大了,看老子弄不死你!」 懦弱的公公看着这边闹成一团,竟躲回房间去了。 周齐和婆婆两人拖着我往房间走,我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终于被拖到房间门口,婆婆松开手,一脸猥琐地拍拍周齐的胳膊。 「儿子,看你的了。」 周齐嘿嘿笑着,驾起我两边胳膊,用力想把我拖进去。 趁着婆婆松开手,我腰腹用力,迅速缩起腿,手穿过裙摆,扯出一张带血的姨妈纸,反手糊到周齐脸上! 「周齐!血染银枪的福分,你要不要啊!」 姨妈纸带着特有的腥味,擦过他的脸,挂在他的衣襟上。 我看着婆婆和周齐两脸懵逼的样子,爽呆。 我们这里有个迷信说法,男人碰到女性经血,会变得不幸。 婆婆尖叫着扑向我。 「苏迎迎你这个疯子!!!」 我面无表情地指着周齐的额头。 意思很明显,牛高马大的周齐也被我揍成这样,你确定要以暴制暴? 果然,在婆婆的巴掌即将挨到我的脸时,她硬生生地停下来。 像只青蛙似的被气得胸口一鼓一鼓地直喘粗气。 我自顾自地走过去拖起我的行李箱,回头看一眼黑着脸的两母子,咧开嘴笑了。 转身离开,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我听到周齐气急败坏的大吼: 「苏迎迎,很快你就会回来求我!」 03 可去他妈的! 我找了个五星级酒店住下,向前台预约了送餐服务后,手机关机,蒙头蒙脑睡了三天。 变数太多,我一下子不知道先接受哪个。 我跟周齐不熟,他是两个月前,我妈硬塞给我的。 那天我有一台难度很高的手术,做了差不多十个小时,从手术室出来,几乎虚脱。 看到我妈三十几个未接来电,吓一跳,赶紧给她回电话,才知道她要给我安排相亲。 二话不说挂了她电话,我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家里,洗了澡吃了外卖倒头便睡。 直到被我妈的砸门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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