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家的无趣私话,这家的胭脂水粉,那家的茶糕酥点之类。” 李鹤鸣在狱中听过太多谎言,徐青引语气里的慌乱逃不过他的耳朵。他知她在撒谎,但她并非罪臣,而是他兄长明媒正娶迎过门的妻子,李鹤鸣没法逼问。 他站起身:“既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 徐青引心中一喜,以为此事已经翻篇,却又听李鹤鸣道:“兄长曾为阿嫂在东街置办了一处宅邸,阿嫂这月便搬出去吧。” 徐青引脑子一空,茫然道:“二郎这是何意?” 李鹤鸣哪是好糊弄的人,他冷冷看向她:“我李鹤鸣身边不留背后捅刀的人。” 徐青引难以置信地道:“你不信我?却信林家的二小姐吗?!她都与你退亲了啊二郎!” 李鹤鸣面无表情地睨向她:“既然你提起此事,那你敢说林家退亲之事与你无关吗?” “有何不敢!此事就是与我无关!”徐青引扬声道,说罢又放柔了声音:“二郎,你当真忍心不管我了吗?” 这话语暧昧,李鹤鸣眉间深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徐青引看着他与自己死去的丈夫三分相像的脸庞:“你将府中事交予我管,钱财之上对我从不吝啬,我不信你当真这般无情无义。” 李鹤鸣似觉得她这话荒唐可笑,沉下声音:“我待你的情义是因兄长,而那些钱也都是兄长生前所留和朝廷发的抚恤银,除此外,何来情义一说。” 徐青引听得这话,愣了好片刻:“你支钱给我时为何不说?” 李鹤鸣不解地看着她:“若非如此,阿嫂觉得为何我会把银钱予你?大大方方地让你那素未谋面的兄弟拿去经商。” 徐青引听得这冷血无情的话,摇头道:“我不信!我也不搬!我生是李家人,死作李家鬼。我无幸再侍奉你哥哥,也愿、也愿……” 她像是忽然找到留下的理由,眼神一亮,朝李鹤鸣迈近两步,急切道:“我愿作二郎的妻,受你管束,样样依你。” 边疆多战乱,多得是死了丈夫无依无靠的女人,弟娶兄嫂之事在百姓间屡见不鲜,李家有何不可效仿。 李鹤鸣抬刀猛抵在她胸口,听得这话如看疯子般看着她。 徐青引抬手抚上刀鞘:“二郎,这么多年,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 “住口!”李鹤鸣打断她,他一转刀身,鞘底抵上她胸口,用力一顶,瞬间便令徐青引面色痛苦地往后退去。 他神色厌恶地看着狼狈摔倒在地的徐青引,语气冰寒:“我竟不知你心思龌龊至此,何以对得起我兄长!” 徐青引抚着钝痛的胸口,面色苍白地说不出话。 门外的侍女听见动静跑进门来,看见屋中情景,又吓得立马跪了下去。 李鹤鸣压着怒气:“念在兄长的面上,这话我今日就当未听见过,我限你三日搬出李府,否则休怪我无情!” 说罢不再多言,面色冷硬地转身离开了此地。 (17)逗狗 李鹤鸣将徐青引的事交代给了陈老后,当夜便回了北镇抚司,看样子在徐青引搬离之前,不打算再回府。 他夜里在北镇抚司的塌上合眼将就歇息,白日便下诏狱审人,到了饭点,只能上街随便找个地方吃点热食,有家不能回,不可谓不凄惨。 这日午时,李鹤鸣从诏狱出来,在街边的馄饨摊上点了碗馄饨。 诏狱里血气重,冷腥气仿佛浸入了衣裳的料子里,他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往摊上一坐,刀随手往桌上一放,本来生意兴隆的馄饨摊上很快就只剩零星两三个人。 摊主有苦难言,又不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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