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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窥探不透他们的深浅。 在乐小义观察浮台上两人时,对方也在打量乐小义,相比于小尼淡淡的一瞥,那男子的视线在乐小义身上多停留了一息,随即拧了拧眉,想来是看出乐小义修为低微。 乐小义抿着唇不动声色,转开目光看向一侧,但警惕之心并未松懈。 浮台上纵有三人,却无人开口说话,场内一片寂静,只雷鸣声若隐若现。 不多时,又有符阵的光芒亮起,乐小义扭头去看,光芒未散,但那阵中之人身影却有些眼熟。 乐小义眨了眨眼,欲再看得仔细些,便见符阵金光褪去,来人慌张四顾的瞬间,一双浅浅的棕瞳撞进乐小义的眼睛里。 何云露? 乐小义张嘴,嘴唇微颤,却未出声。 何云露也认出了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定了一瞬,随即毫不犹豫地拉开与另外两人之间的距离,朝乐小义靠过去,倒也没有与她走得太近,彼此间隔两步,看起来却比另外那两人要亲近些。 眼下虽然形势诡异,但乐小义与何云露毕竟师出同门,都顾不上个人恩怨了,对外时还是下意识地站在同一阵线。 何况何云露也不是傻子,能看出浮台上那两个生人都很厉害,她与乐小义修为低微,独来独往只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她们互相对视,乐小义从何云露的眼神中看出疑问,而她自己其实也一头雾水,只得朝对方摇了摇头。 何云露抿唇,无奈侧开视线。 白衣男子和黄衫小尼照例也暗中观察何云露,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小尼脸上仍看不出喜怒。 乐小义远望其他几座浮台,人少的也都有新人进来,每座浮台上最多五人,她心中隐有猜测,果然没多久,又是一道金光亮起,台上四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转过去。 最后一个出现的是一名女子,穿着黑色的衣袍,腰间坠着两道金钩,修为在乐小义与何云露之上,但较之白衣男子和黄衫小尼又稍逊一些,乐小义大致估计她的修为应在脉元境初期的样子。 而那白衣男子和黄衫小尼恐怕皆是骨元境的高手。 符阵金光消散时,她脸上也没有惊慌之色,想必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白衣男子看清女子修为,紧蹙的眉头稍稍松了一些,竟主动开口:这位可是鬼道宗的师妹?他认出了女子身上衣袍所属宗派。 黑衣女子没有立即答话,但在看见乐小义和何云露时,眼里流露出一抹了然。 随后她的视线又在白衣男子与黄衫小尼之间逡巡一圈,心里有了决断,嘴角遂勾起一抹微笑,应道:是,我叫齐珞,脉元境三层,敢问师兄如何称呼? 齐珞的坦诚让白衣男子很是受用,他友善地朝齐珞点头,也牵了牵唇角露出笑容:姓吴名风。 原来是吴师兄!女子巧笑言兮,并不介意吴风隐瞒自身师门一事,牵起衣摆盈盈一拜,此后还请吴师兄多多关照! 乐小义与何云露收回目光,心头疑惑渐深,看不太明白齐珞与吴风在打什么哑谜,心里沉甸甸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那慈眉善目的黄衫小尼却在此时无奈叹了口气,她的视线平和无波,眉目间却有隐忧。 只是她并未将忧虑的情绪表现出来,而是在吴风和齐珞自报名姓之后,对乐小义二人道:贫尼乃菩提禅宗怀法,二位师妹可是剑神宗弟子? 怀法已主动开口,乐小义心念电转,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当即拱手言道:我二人确为剑神宗外门弟子,我姓乐,她姓何,见过怀法师姐。 乐小义态度坦然,怀法眼神柔和了些:待会儿你们很紧贫尼,若遇险情,也好彼此照应。 乐小义注意到怀法口中所说险情二字,心头一凛,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了。 她听说过菩提禅宗和鬼道宗的名号,这两个宗门与剑神宗并称大禹王朝三大神宗,皆有超过十万年的历史,宗内弟子成千上万,实力雄浑。 鬼道宗的弟子乐小义不曾见过,但菩提禅宗与剑神宗之间偶有来往交流,乐小义做杂役时曾在两宗切磋武会上打过杂,倒是见过一两位菩提禅宗的师兄师姐。 此时见怀法主动示好,乐小义自然点头顺从,向怀法道了谢。 听乐小义说自己二人来自剑神宗,那位鬼道宗的齐珞眼中的笑顿时深了些许,还有两分捉摸不透的深意,笑吟吟地朝乐小义和何云露看过来:原来二位是剑神宗的师妹,方才竟未认出,两位师妹莫要见怪。 师姐这是说的哪里话。何云露对齐珞隐有一种莫名的恶感,特别是齐珞在看向她和乐小义时,瞳孔中虽不明显却暗带轻蔑的眼神,她垂下眼帘,藏好眼睛里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敌意,我二人修为低微,还需仰仗各位师兄师姐帮衬。 眼下形势所迫,她和乐小义两人寡不敌众,她自然不能把大家表面上的和平打破。 熟悉何云露脾性的乐小义眉梢一挑,倒是对何云露这番话另眼相看。前阵子她就觉得何云露怪怪的,今天更是稀奇,何云露什么时候突然转了性?不骄不傲不说,也没有主动将她撇开。 不过何云露能察言观色,不捅娄子,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她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 几人彼此客套几句,但哪些当得了真,哪些不能,还需各自心头有所计较。 白衣的吴风与鬼道宗齐珞很快熟络起来,两人聊得愉快,乐小义何云露则同菩提禅宗的怀法小尼站在一起,与吴风二人泾渭分明。 怀法师姐,这是什么地方?乐小义靠近怀法,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怀法抬了抬眼,声音温和:此乃浮屠宫。 乐小义心头一震,立时便想起那封古怪的请柬和血石,正要细问,便听怀法主动开口:想必你二人也收到了浮屠宫的请柬 她话音稍顿,神情晦暗,无声一叹,继续说道:待会儿会有人来殿上接引,旁的日后若有机会,自然能一一了解。 乐小义心里疑惑更甚,怀法话说一半留一半,中间的两次停顿更是诡异,她拧了拧眉,还想询问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这玄奥浮台又是做什么的,但她没来得及问出口,便被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打断了。 五座浮台环绕的白玉柱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一道悬空的人影,其人脸上戴了张红色面具,一身白袍无风自动,两手摊开,对四周浮台上的众人笑道:吾乃天行者肆玖,喜迎诸君驾临浮屠宫五雷阵,浮屠所至,孵生万象,浮屠幻千,正法之始也! ===第6章=== 其声缥缈,在殿上回环往复,分不清男女,也辩不明远近,时而绕在天边,时而又乍响于耳畔。 话音落下时,乐小义忽然背脊一寒,毛骨悚然。 那个自称天行者的人,刚才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第9章 何云露觉察到乐小义的异样,又朝她靠近一步,问:怎么了? 没事。乐小义摇头。 会不会是错觉?也许他只是在看她脚下这座浮台,又或者是台上其他几人,譬如那个身份神秘的吴风,或者菩提禅宗的怀法。 乐小义压下发毛的心悸感,试图说服自己多心了,她一个小小的体元境修士,在众多高手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蝼蚁,哪里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正当她心头沉郁,掌心冒出虚汗时,远处另外一座浮台上忽然传来骂骂咧咧的怒喝声:这鬼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 天行者肆玖面具后的一双眼睛透着些笑意,但那笑却森森冷冷的不达眼底。 他朝出声之人所在看过去,拢了拢袖口,一副谦谦君子的柔和风度,语调不疾不徐地回答:这位兄台想是第一次驾临浮屠宫,阵中现下诸位应有半数是新收到请柬的来客,便请容在下多言两句,替新客解惑。 先前那出声之人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同一座浮台的人制止,他冷冷哼了一声,倒是不再开口,好歹愿意听解释了。 肆玖并不在意对方态度,始终是好脾气的样子,双手并入袖中,目光四下环顾后又落回那人身上,缓缓道来:道衍之初,孵化诸天,君之所知神荒浮屠界,不过万象之一而已。 此言一出,已经对此有所了解的吴风怀法等人神色如常,而乐小义和何云露则陡然一惊。 需知那天行者口中轻飘飘的一句神荒浮屠界,足有千万年的悠久历史,界内广阔无垠,天高地远,资源丰厚,大分三洲四海,小到无数家族宗门,人才辈出,世代英豪,百家争雄。 被誉为大禹王朝最鼎盛的宗门剑神宗,放在神荒浮屠界内,也不过一蓬较为明亮的烟火。 如此繁华昌盛之地,竟也只是万象之一而已? 乐小义第一感觉是不相信,她眉头稍蹙,意识到不妥后,又悄然松开。 她眼中藏着两分质疑,但心思却沉进那句话里,隔着各色朦朦胧胧的火光,观察在座众人的反应,并认真思量自己是否才是那个坐井观天之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另一座浮台上有人问出了大家的心声,难道在神荒浮屠界外,还有与之相类的世界存在? 确是如此。肆玖笑答,幻千世界,有诸多缘法,亦有数不尽的机缘,神荒浮屠界仅是其中之一,而此地浮屠宫,便是通往幻千世界的门户,吾等天行者乃代天行道、挑选有缘之人入幻千世界历练成长的的使者! 大言不惭!先前出声之人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只当肆玖牛皮吹破了天,拍着大腿肆意讥讽,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儿呢?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言罢,他脸色一肃,厉喝道:老子没时间在这儿跟你耗!快放老子回去! 余下几座浮台上也依稀传出些许质疑的声音。 几乎每座浮台上都有两到三个新客,但堂而皇之对天行者提出质疑的人却不多。并非每个人都直来直去,此事玄奥蹊跷,只要稍稍细想,便能觉出古怪来。 若天行者说谎,为何半数浮屠宫常客,竟无一人开口反驳? 乐小义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吴风,但见后者朝出声的方向冷冷地瞥了眼,嘴唇开合,压低声音哼了一句:不知死活。 乐小义心头微惊,立即收回目光,视线又扫向怀法和齐珞。 齐珞站得离吴风近,显然听见了吴风的自言自语,她虽未附和,但脸上也有戏谑之色,怀法则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稀稀拉拉的质疑声渐渐止歇,五雷阵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乐小义抿唇不语,何云露似也有所预感,目露忧色,下意识地朝乐小义又靠近了些,与乐小义并肩站在一起。 那白玉柱上,天行者肆玖伸出一只手来,朝方才那无礼无礼之人遥遥一指,语调仍是与先前一样平静,但内容却令在场所有人心里一紧:获悉幻千世界隐秘者要从浮屠宫离开,只有两条路。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五雷阵上气氛没由来一阵死寂。 要么完成天行者下达的任务,要么死。 话音一落,方才嚣张跋扈之人所在的浮台上忽然亮起一道耀眼的赤红火光,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那人竟在顷刻间被焚烧成一蓬骨灰,风一吹,散了一地。 他说着两条路,却没有给对方选择的机会。 浮台上其余几人惊得连连后退,空气中萦绕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焦臭。 数息前还诸多质疑的新客们一个个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在下有一言忠告送予诸君。肆玖抬眸,情绪无波无澜,目光平和地扫过五雷阵上众人,眼里仍旧带着没有感情的淡笑,自诸君入浮屠宫之日起,性命便与浮屠宫息息相关,天行者相中诸位身上的潜力,浮屠宫给你们提供千载难逢的机缘,诸君还是珍惜为好。 机缘不机缘的乐小义不甚清楚,但今次被强买强卖落入一个天坑倒是不争的事实。 天行者的实力深不可测,反抗的后果就是死,事已至此,没人会在还有希望的情况下慷慨赴死,肆玖杀鸡儆猴,很好地给浮屠宫的新客们敲了一记警钟,自此之后,再无异声。 肆玖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收回手,衣袖轻拂,亡人骨灰散尽,又是一道符阵金光亮起,空缺的位置立即便被填补上了。 一幕小小插曲,耽搁诸君不少时间,在下还是先说正事要紧。说着要紧,但他的语调始终平和缓慢。 何云露身子晃了晃,乐小义侧头,便见她脸色煞白,肩膀发颤,显然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轻。乐小义自己也很害怕,这种性命掌握在他人手里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可她却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说到底,不论当初与姬玉泫分别,还是后来遭遇的种种祸端,她被命运轻而易举地摆布,随便遭受一点挫折就伤筋动骨,全是因为她修为低微,技不如人。 若真如天行者所言,那一纸请柬就是她的机缘,既无路可退,何不奋力一搏? 这样一想,便释然了。 任何机缘,都是能者居之,幻千世界也有幻千世界的规则。肆玖恢复了双手拢在袖子里的闲适模样,缓缓道来,完成天行者下派的任务可获得浮屠点数,只要积攒足够的浮屠点数,幻千世界内存在的任意资源都可以用浮屠点数兑换,具体细则可通过诸君体内的血契查验,在下便不一一赘述。 乐小义这才想起自己拿起血石那一瞬间涌入自己胸口的红光,她垂眸凝神内视己身,果然在胸口的位置找到一枚暗红色的血契。 真气注入血契之中,乐小义浑身一颤,红芒闪烁间,一道道小字飞快掠过乐小义的识海,将她意念所及的内容呈现出来。 血契内有初始浮屠点数一百,附有许多清单,消耗浮屠点数可以兑换任何想要的东西。 任何。 支付足够的报酬,甚至可以委托天行者暗杀各大门派的掌门人。 乐小义找到一张悬赏名录,仔细看了看,竟在名录中看见剑神宗的宗主尉迟弘义的名字。 杀尉迟弘义,需要六十万的浮屠点数。 而鬼道宗的宗主与菩提禅宗的宗主也都依据实力与其在江湖中的地位被明码标价。 乐小义顿时心底发寒,她不知道天行者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这一步,但如果这是真的,浮屠宫背后的势力究竟强大到何种程度?整个神荒浮屠界内,悉知这个秘密的人又有多少? 她想都不敢想。 除此之外,可以用浮屠点数兑换的还有无数天材地宝和秘籍功法,包括各大宗门的不传之秘,以及不属于神荒浮屠界的其他修炼法门。 只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有些任务失败可能会扣除浮屠点数,一旦浮屠点数低于零,就会被天行者抹杀。 吴风等人面无异色,显然早就对此了然于胸,乐小义和何云露则在初步了解后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乐小义心里纠缠着浓重的危机感,但同时又参杂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晦涩心情。 她突然从自己的屋里消失,不清楚要怎么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柳清风发现。只是,现在没工夫去考虑这些。 一旦下定决心,她便矢志不渝。 她放弃了以卵击石的选择,便抑制不住地涌现出兴奋的情绪,看到清单上琳琅满目的天材地宝和绝世神功,没有人会无动于衷。 乐小义并未贸然使用自己那少的可怜的一百个初始浮屠点,何云露同样选择静观其变。 脚下的浮台遍布密密麻麻的符文,环绕在浮台四周的雷火越烧越旺,五雷阵法即将启动,送门客们前往幻千世界。 天行者肆玖朦胧缥缈的声音忽远忽近,与雷鸣交织在一起,透着凉薄的笑意:愿诸君好运。 第10章 五雷阵光芒大放,白茫茫的火焰淹没了乐小义的五感,视野开始扭曲变幻。 彻底陷入混沌的前一瞬,身旁的何云露无措地朝乐小义靠过来,慌乱中攥住了乐小义的衣袖。 乐小义朝她看过去,目之所及,只雾蒙蒙一片扭曲之景,她晃了晃胳膊,下意识要将衣袖拂开,但一想到此刻她们的处境,她便放弃了挣脱的打算。 未知的一切像阴云笼罩着她们,恐惧如影随形,何云露比乐小义还小几岁,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难免惊慌失措,她们撇开陈年的私怨不谈,本就是师出同门,又相识多年,在这种境遇下,理当相互帮助。 光芒闪烁间,浮台外的景物不断变换,等光影消散,五感恢复知觉,视野重回清晰,喧嚣像冲破河堤的山洪,刹那间灌进乐小义的耳朵里。 五雷阵将乐小义等人传送到一家热闹的酒馆,他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群角落,窗外喧声鼎沸,是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 五人并未走散,面前摆了张酒桌,桌面上摊着一张褶皱的告示。 吴风眼中神光冷锐,四下一扫,道:坐下说话。俨然一副领头人的态度。 齐珞对他说的话言听计从,怀法也无异议,至于乐小义和何云露,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 众人依言落座,何云露拽着乐小义衣袖的手还未松,乐小义抬了抬胳膊,何云露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松开手,小声闷闷地哼了句失礼,先乐小义一步于唯一空出来的条凳左侧落座。 乐小义未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见吴风面露不耐之色,她垂首告罪,走到何云露身边空出来的一半位置坐下。 吴风怀法等人显然已经对幻千世界的规则了然于胸,待乐小义也入座坐好,他便将桌上那张告示抚平,示意乐小义等人细看一下告示上的内容。 说江州都统洪远峰德高望重,一心为百姓谋福,自上位以来,将江州治理得井井有条。 早几年他还大义灭亲,揭露了岳父豢养私兵,搜刮钱财,意图谋反的阴谋,并将从岳父手中收缴的财物尽数还给江州百姓,因此颇受百姓爱戴。 洪远峰年过六旬,仍身强体健,岂知一朝卧病在榻,手下叛将竟趁此发生兵变,洪远峰被刺身亡不说,留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儿也被叛将掳走。 都统手下忠信之辈苦寻数日才得到确切消息,都统之女被困在望江楼,但由于叛将武功高绝,又狡诈奸邪,都统余部无计可施,这才昭告天下英豪,请求侠义之士出手相助。 乐小义看完告示上的内容,胸口血契一旋,一道暗红光晕出现在她识海中。 飞散的光斑汇聚成扭曲的文字:找到洪远峰之女洪梦儿,助其脱困,成功可获一百个浮屠点,失败则扣除二十。 待乐小义从任务中抽出心神,便见何云露脸上浮现迷茫,有片刻失神,想来也是看见了任务信息。 吴风轻轻叩响桌面,示意乐小义等人集中注意力,但他并没有准备向她们征求意见,队伍中只有怀法小尼能和他讨论任务的情况。 现在主要任务是找到告示上所说的望江楼。吴风手指划过告示,在望江楼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从外面天色来看,现在并不是喝酒吃饭人最多的时间,但是这家酒馆却人满为患,而且堂内多是江湖人士,所以这些人多半都是冲着告示来的。 说着,他又将声音压低,一边谨慎观察四周,一边继续说道:客栈茶馆这些地方人多,最容易获取消息,我们暂且在此坐一会儿,想必能探听到些什么。 虽然此人性子有些骄傲,但的确有一定的统御能力,怀法点头认同他的观点,齐珞也笑着说好,乐小义和何云露便不再需要发表看法了。 在行动开始之前,我有必要提醒各位。吴风说着大家,但视线却落在乐小义和何云露两人身上,板着脸开口,千万不要小看幻千世界的任务,完成任务的途中可能会遭遇许多不可预测的危险,你们切记要小心行事。 至于是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吴风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从他的口气,乐小义不难猜测,这个危险的最坏结果,可能是死。 他们在浮屠宫里已经见识过天行者的残忍霸道,所以并不意外任务除了失败之外还有其他更加糟糕的可能。 乐小义的眉头紧紧拧起,低头看了一眼空空的双手,在座五人,只有她手中空无一物,怀法拿的那盏青灯应当也是一种法器,而她的那柄寒铁剑在她收到请柬时并未带在身上。 怀法见她心忧,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不用过于忧心:你们是第一次来幻千世界,任务难度不会很高,之后行动当心一些就好。 对怀法的善解人意,乐小义心存感激。她抿了抿唇,以她低微实力,也许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且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待乐小义二人点头应好,吴风这才叫来酒馆的小二,点了几个小菜并一壶清酒,做出寻常酒客的样子。 坐着歇息这会儿,乐小义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距离他们不远处那张酒桌四周坐了三个人,其中有个络腮胡的独眼男人喝得有了些醉意,不耐地撇了撇嘴:发布消息的人不知道来了没有,让大伙儿就在这儿干坐着等吗? ===第7章=== 他身边一名光头肥面的酒客又开了一坛酒的泥封,给对坐儒雅剑客满了杯酒,又抓起桌上的熟肉塞进嘴里嚼了两口:谁知道呢?听说这人是那洪都统手下一员副官,武功在军中也算佼佼,却拿那贼人毫无办法! 独眼男人便冷冷嗤了声,低笑道:军营里头哪里有什么高手?便是那洪都统也不过如此!我听说他在参军前听说是个书生,科举落榜之后,转投军营,岂知误打误撞投了袁天河麾下!袁天河你们知道吗? 他端起酒杯问桌旁两位好友,儒雅剑客摇了摇头,而那胖一些的光头酒客一拍脑门:可是江州上一任的都统,号称江州第一武夫的那个袁天河? 对!就是他!独眼男人将酒碗一跺,叹道,多少江湖豪杰战损在此人手中,虽然后来因囤积私兵意图谋反遭到诛杀,但论武功,整个江州,我只服袁天河! 那人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喟然一叹,又狠狠灌了一口酒,光头酒客亦摇了摇头:可惜,这位雄才大略的都统最后折损在自己人手里,好像就是洪都统将他手刃的吧? 若非如此,这洪远峰怎会收获那么好的名声?独眼男子嘲道,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因果报应! 两人正长吁短叹,那位儒雅剑客却在此时轻哼了声:你们既惋惜袁天河,为何还要接了告示来此地寻洪远峰之女?你们也不是在乎声名的人,怕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从中牟利吧? 光头酒客朝他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轻斥:慎言!说着,他还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目光扫过乐小义等人所在的酒桌时,眸光微凝,眼瞳中的闪过一抹晦暗之色,随即很快转开视线,未叫吴风等人发现,却被乐小义瞅了个正着。 醉酒的独眼男人却是一声轻笑,没理会光头酒客的喝止,反而得意洋洋地开口:知不知道黑金令?袁天河死的时候,他养的那支黑金铁骑无故消失,黑金令也不知所踪,听说那贼人潜入军中就是为了找寻黑金令的下落,可惜被洪远峰发现了!洪远峰这才遭了杀身之祸! 他又饮了一口酒,喋喋不休地说道:不过依我看,黑金令多半是在洪远峰手里捏着呢!要不然,那贼人为何还要抓走洪远峰之女?铁定是为了胁迫洪远峰那些亲信,从而获知黑金令的下落! 独眼男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儒雅剑客若有所思,光头酒客一脸肉疼地咬紧了牙,疯狂朝独眼男人使眼色,恨不能封上独眼男人的嘴! 而后者全无所觉,嘿声笑了下:我也想见识一下黑金令,看看黑金铁骑究竟如何神勇。 他话音落,乐小义见光头酒客两眼一睁,而后又明显松了一口气,显然独眼男子方才一番话并没有说全。 他们的目的也许是黑金令,但原因却不是这样。乐小义心里做出判断。 此时,有个酒客从乐小义身边过,一身酒气,走过时足尖被条凳的凳脚绊住,在桌边踉跄一下,手里的酒坛子哐啷一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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