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宴矜深邃暗沉的眸光顺着她的脸,一点点往下滑,最后视线定格在某处,调子慵懒又戏谑:“我舔没舔过,你不知道?” 顾星晚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想到刚刚在别墅的画面,耳根腾的一热。 她别过脸,那句“为什么没毒死你”瞬间淹没在尴尬之中。 车窗玻璃倒映着男人英俊挺拔的侧脸,斯文又矜贵,满满的禁欲气息。 可是一想到他下午的疯狂和炽热,顾星晚又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句,骗子、败类。 她到现在小腹都还有些酸痛。 “开门,我要下车。” 宴矜看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故意逗她:“这么急着回家?是想明天早点来找我吗?” 顾星晚:“......” 她的母语都变成了无语。 “行吧,你早点回去。”他还是伸手摁开车门。 顾星晚迅速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 推开门,客厅亮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黎施悦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她:“我的大小姐,你今天终于回来了?” 顾星晚换好鞋子,走到她身边坐下。 黎施悦刚想问话,骤然看到她脖颈的一抹红痕,惊讶的指着她大声说:“你你你......你居然扔下我跟景熙,去偷男人了?” 顾星晚连忙冲上去捂着她的嘴,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别让景熙听到了。” 黎施悦眨巴眨巴眼,从她手中挣脱开,两眼放光的望着她:“怎么,你跟宴矜旧情复燃了?” “也不是。”顾星晚拽过一旁的抱枕抱在胸前,幽幽叹了口气说:“我们俩现在的关系,比较复杂。” “你们俩没复合?”黎施悦想到什么,又一脸诧异道:“你该不会给宴矜当小三了吧?” 她忽然想到前几天,星晚似乎提过,宴矜都有未婚妻了。 “你们俩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顾星晚:“......”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那是什么?总不会是宴矜的未婚妻也认可你们俩这种关系吧?你们三个.......” 黎施悦越说越震惊,被顾星晚一把打断:“你这想象力,去当编剧得了。” “那是什么?” “他没有女朋友,之前放出来的都是假消息。”顾星晚也不明白,这些消息到底是哪传的,不过既然宴矜亲口说了没女朋友,自然不可能骗她。 “哇哦,那你们俩岂不是.......” “你想太多了,我们俩不可能。”顾星晚其实想的很明白。 从她进监狱的那一刻起,他们俩就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是人总会有妄念,明知得不到,却又忘不掉。 “那你们今天是......”黎施悦整个人都糊涂了。 顾星晚犹豫了一瞬,还是把白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所以你们俩现在是单纯的肉/体交流?” 第25章 过往 顾星晚听的格外别扭:“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跟他之间怪见不得人的。” 黎施悦啧啧两声问:“你是真的只想弥补他?” 顾星晚不敢看她的视线,故作平静反问:“不然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像宴矜现在这样的身份,如果要玩玩,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只跟你玩?” 顾星晚沉默了一瞬,她不是傻子,很多事情也能想明白。 只是对于做不到的事,最好的办法只有装糊涂。 她不想因为一段没希望的感情,被人一遍遍将自尊踩在脚下,妈妈如果知道会心疼的。 黎施悦见她半天没开口,也不再逼她。 她拿起包包站起身:“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家里的老头子又得骂我半天。” “行。”顾星晚送她下楼,看着她的车开走后,才折返去卧室看了孩子一眼。 小家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的很恬静。 她检查了一下卧室的窗户,确认关好后,才默默退出房间。 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到十八岁那年的盛夏,她被人从绿化带救起,送到了医院。 等她醒来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夏国忠,你就是个王八蛋,夏梦期是你女儿,星晚就不是吗?你就那样把她扔在马路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她第一次听到,向来温柔优雅的妈妈,会那样大声愤怒的说话。 “行了,你烦不烦,我都说了,赔你们二十万,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也把你女儿撞进手术室,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你敢!” “梦期跟星晚不一样,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不会放过你。” 透过病床门缝,她清晰的看到夏国忠脸上暴起的青筋和愤怒。 那一刻起,她期盼了十八年的父亲,在她心里死的彻底。 门外的两个人继续在争执,眼见着夏国忠被打了一巴掌,似乎要还回去,她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拽下手上的针管,冲过去狠狠推了他一把。 夏国忠一个没注意,狠狠摔在医院走廊上。 那么大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倒在人来人往的地上,他觉得面子丢尽了,爬起来就要打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和勇气,一把将他推开警告:“你肇事逃逸一事,我跟我妈一定会追究到底。” 夏国忠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我是你亲爹,你敢告我?” 亲爹? 多么可笑,撞了她又跑了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吗? 她在心里憋了一口气,那场官司,从出院之后就开始打。 警方和法院那边判决出的很快,最后只判了司机三年。 而夏国忠毫发无损还威胁她:“你什么时候跪着给我认错,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去复读。” 十八岁的她还太小了,从小生活的环境太过单纯,根本没想过人心能险恶到什么程度。 明明她是受害者,明明她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明明对面的人是他的生父,可他不仅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甚至给云城所有高中打了招呼,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收她这个学生。 那段时间,妈妈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四处找关系想办法,却又四处碰壁。 后来一个盛夏快过去,妈妈看到她在楼下一家小吃店打零工,抹着眼泪跟她商量:“不行妈去求那个男人,你成绩这么好,这辈子不能就这么耽误了。” 比起女儿的前途,弯下的膝盖并不算什么。 她不愿意,如果因为被胁迫就对那种人屈服,她一辈子都看不起自己。 可是为了宽慰妈妈,她骗了她,说自己找到了一家大型补习机构,跟云城不少高中有联系,可以给她提供学籍。 实际上,她只是去了一家离家很远的烧烤店打工,想着等自己攒够一年的钱,可以换个城市做生意,也能一直瞒着妈妈。 十八岁年纪,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她思维并不够成熟,只想着解决眼前的问题,不让妈妈替她担心。 也是那段时间,她意外遇到了宴矜。 梦里一帧帧闪过曾经的画面,直到最后,看到妈妈倒在血泊里,她尖叫一声,猛然惊醒。 空荡荡的房间里,满目都是无边无际的暗色,顾星晚抱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永远也忘不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妈妈拉着她的手说:“星晚,妈妈要是不在了,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她会的。 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变好的。 房门把手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她吓了一跳:“谁?” 门被打开,穿着熊猫睡衣的景溪抱着月亮灯走进来,奶声奶气问:“妈妈做噩梦了吗?” 顾星晚看到儿子,心底的防备卸下,语气格外温柔:“嗯,妈妈吵到你了吗?” 景熙踩着拖鞋走到床边,将月亮灯放在床头,又抽出一张纸巾撅着小屁股跪着替她擦眼泪:“妈妈不要哭,梦都是假的。” 顾星晚原本强忍的情绪,在这一刻莫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泪珠子拼命往下掉。 小家伙擦了半天,见还是止不住,一把扑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脖颈,奶声奶气说:“妈妈抱着我哭吧,宝宝会一直陪着你的。” 书上说,眼泪也是一种释放。 顾星晚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儿子,原本充满惶恐的心又渐渐被填满,她擦去眼泪笑着说:“谢谢宝贝,妈妈已经好多了。” “那晚上宝宝陪着你睡,要是再做噩梦,你就抱着我。”小家伙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说话时格外认真。 “嗯。”顾星晚在他脸颊吻了一口,给他掀开被窝,让他乖乖躺好。 灯关上,小家伙很快又睡着了。 顾星晚却再也没了睡意。 她悄悄掀开被子,下床去了客厅工作。 离婚案的细节虽然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她打开电脑开始写诉状。 早上八点,估摸着小家伙快醒了,她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打算下楼去买早餐。 门打开,却意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第26章 给个教训 顾星晚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夏国忠顺着门缝往里瞥了一眼:“不请我进去坐坐?” 顾星晚冷嗤一声:“不好意思,我家里不欢迎不人不狗的东西。” “你!”夏国忠伸手指着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爸,你这样跟我说话,没有半分教养。” “教养这个东西,是对人的,不是对王八的。”她关上门,径直越过他,下了楼。 夏国忠追在她身后恼怒道:“你给我站住,上次你让宴矜对我动手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顾星晚觉得好笑,既然是宴矜打的,怎么不去找宴矜? 是以为她好欺负? 她懒得搭理这种人,走的更快了。 夏国忠因为之前被捅了一刀,伤了根本,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他气喘吁吁下楼,半走半跑跟到早餐店:“我这次找你来,是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你看你现在坐过牢,又没有学历,年龄都27了,你待的圈子也找不到什么正经人,爸给你找了个条件不错的......” 顾星晚听到这话,拿豆浆的动作顿住,回头凉凉看了他一眼:“什么条件?” 夏国忠以为她心动了,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压低声音说:“人家可是副厅级,这种身份地位,按理说像你这样的条件,一辈子也遇不上。” “也是你运气好,梦期的外公跟人家家里有故交,去年他老婆去世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前几天偶然看了你的照片,答应跟你见个面。” 顾星晚盯着他脸上因上次被打,还未消退的淤青问:“多大年纪?” “男人年龄大点算什么?这种身份地位,根本不用看这个,你嫁过去,这辈子都算逆天改命了。”夏国忠继续苦口婆心劝着。 “这种好事,怎么不给你那个宝贝女儿?”顾星晚扫码付了钱,咬了口手里的包子,继续若无其事问着。 夏国忠皱眉,下意识说:“梦期跟你可不一样,她身上没背着案子,怎么可能找年龄这么大的?” 话一出口,他似乎是觉得不太合适,又找补几句:“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看上你了,就想跟你见见。” 顾星晚拎着东西不紧不慢往回走,淡声回:“是吗?那还真是巧了。” “对啊,你跟他也是有缘分,你看你哪天有空,我约个时间让你们两人见见?” 夏国忠说完,想到那天警察局的事,又补了一句:“你跟宴矜就别想了,宴矜那样的家境根本不可能考虑你的,你还不如趁着年轻,早点抓住能抓住的。” 顾星晚看了眼走进的小巷子,两侧还算宽敞,最重要的是没监控。 她转身,将手里的热豆浆“啪”的一声甩在夏国忠脸上。 “啊!”夏国忠根本没防备,滚烫的液体瞬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痛的他龇牙咧嘴尖叫不已。 顾星晚走上前,趁着他被烫的暂时看不见,狠狠推了一把。 男人只顾着抹脸了,被这么一推,身子瞬间狠狠摔倒在地上。 顾星晚抬起尖角皮鞋,一下又一下的朝着他的膝盖大腿腰腹踹去。 “真把我当收废品的是吧,夏梦期都看不上的男人,还有脸介绍给我?” “为了往上爬,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夏国忠被踢的吱哇乱叫,胳膊肘挡着脸痛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真是疯了不成,还敢打我?小心我报警让你在牢里再蹲几年!” 顾星晚一边踹他一边冷笑:“你报啊,还真以为我怕了,七年前我是想把你捅死的,只可惜下手的力度还是差了点,让你这狗东西活到现在。” “我在牢里待了两年,也认识一些鱼龙混杂的人,你敢报警抓我,我就找些人把你全家弄死。” “我一条命换你们一家三口,不亏。” 夏国忠恨得咬牙切齿,可心里还是害怕的。 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忍不住放缓语调哀求道:“爸真的是为你好,你怎么不信呢?你找个这样的丈夫,后半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顾星晚丝毫不为所动:“看你这副样子,惦记人家手里的权力惦记疯了吧?” “你这一把年纪还算风韵犹存,不行你去泰国一刀割了,再去勾引人家,不是省事多了吗?” “你个王八犊子乱说什么?”夏国忠实在忍无可忍,想爬起来打人,却被顾星晚又一脚踹倒在地。 “我劝你个老东西最好老实一点,再敢来纠缠我,小心我下次发疯把你打进太平间。” 说完,她拎着给景熙买的豆浆和包子,快步出了巷子。 夏国忠倒在地上,冲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 顾星晚全当没听见,对付这种无赖,讲道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有暴力和威胁才有可能奏效。 回了家,景熙穿着熊猫睡衣站在卧室门口,揉着惺忪的眼问:“妈咪,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顾星晚没回答,而是将豆浆和包子放在桌上轻声说:“快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 “哦。”小家伙迷迷糊糊的进了浴室,踩着凳子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对了妈咪,今天赔钱哥哥还能来陪我吗?” “今天是周末,裴乾哥哥只能在周内陪你。”顾星晚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到前天让他加了班,还没转加班费和打车费。 她点开微信,翻找出他的号码,发了两百的红包过去: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景熙洗漱完,哒哒跑过来搂住顾星晚的脖子,往她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裴乾夸他的话。 小家伙欢喜极了:“妈咪,赔钱哥哥好喜欢我哦。” 顾星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是啊,我们家宝贝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 “那妈咪可以让我跟赔钱哥哥聊聊天吗?”顾景熙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这副模样,任谁都舍不得拒绝。 顾星晚将手机递给他:“妈咪去卧室换个睡衣,你们先聊吧。” “嗯嗯。”顾景熙点头,抱着手机屏幕想了半天,胖胖的小手摁着语音说: 第27章 一个小区 顾星晚从卧室出来,小家伙已经乖乖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她看了一眼,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我先工作一会儿,你吃完早餐自己玩。” “嗯嗯。”坐在凳子上的顾景熙晃了晃小腿,一边吃包子一边点头。 顾星晚用电脑登上微信,接收祝禹发来的文件。 毕竟是周末,总不好让人加班。 顾星晚点开文件,细细看了一遍,确认了部分细节后,又继续写诉状。 过了半个小时,门铃忽然响了。 她抬头,诧异的望向门口。 这个时间,谁会来家里? 想到某种可能,她的心猛地狂跳了一下,连忙放下笔记本走到门口,当看到猫眼外的裴乾时,狠狠舒了一口气。 不是他就好。 她打开门,刚要询问裴乾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时,小家伙突然跑过来一把抱住裴乾的大腿,仰着小脑袋看他:“赔钱哥哥,你来啦。” 裴乾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你不是让哥哥来跟你一起拼图吗?” 他现在没什么课,保研名额也拿到手了,时间很充裕,看到小家伙的消息,就过来了。 顾星晚闻言,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原委,伸手把顾景熙拽到一边说:“先进来吧。” 裴乾笑着点头,进门换鞋。 顾星晚背着身,双手捏着顾景熙的脸,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景熙眨巴眨巴眼睫,凑近她小声说:“这是surprise!” “呵呵。”顾星晚从牙缝里挤出一抹笑,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小家伙眼白一翻,舌头右歪,配合的做出被击杀的表情。 顾星晚又好笑又无奈。 关上门,三个人一起进了客厅。 顾景熙拽着裴乾袖子,把他带到大桌子前,奶乎乎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裴乾哥哥你快看,我自己也拼了好几个哦。” 裴乾走过去看了一眼,夸道:“拼的很不错嘛,那么难找的几块都被你找到了。” 小家伙一听这话,咧着嘴角,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顾星晚坐在客厅里,看着自己的臭屁儿子,忍不住笑了笑。 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餐桌上拼拼图,上千块的卡片,找起来很是费力,两个人有商有量,配合的格外默契。 她摇了摇头,继续看电脑。 临近中午,顾星晚瞥了眼时间,从手机软件上买了一堆菜,准备中午在家自己做。 洗菜切菜的时候,裴乾忽然起身走了过来。 他长得很高,穿着一身干净的米色卫衣,黑色长裤,笑起来清清爽爽,颇具少年感。 “顾小姐,我来做吧。”他撸起袖子,要接她手中的菜。 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周末把人喊过来陪孩子,哪有再让人做饭的道理。 她摇头说:“不用了,你跟景熙在客厅玩就行。” “没事,我比较喜欢做饭。”裴乾扬起一抹笑,侧脸明朗干净。 顾星晚见他坚持,想着晚点多转个红包,便点头答应了。 裴乾来过家里几次,对厨房的各种用具很熟悉,他从墙上拎下菜板,切菜的动作流畅丝滑。 顾星晚在一旁看着,默默咂舌,本来觉得自己算是会做饭的,现在一看别人的架势和刀工,瞬间觉得自己都是在小打小闹。 “你是学过吗?怎么切的这么好?” 裴乾冲她笑笑:“没学过,就是小时候家里没人,都需要我自己做饭照顾自己,算得上熟能生巧吧。” “很厉害了。”顾星晚在旁边仔细看着,顺便偷个师。 “对了顾小姐,听你口音,你应该也是云城人吧?” “是,我家以前在锦淮路那边。”顾星晚顺口回了一句。 “锦淮路?不会是天景园吧?”裴乾的脑子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顾星晚点头:“对。” 从她有记忆起,就一直跟妈妈住在那里,不过现在那一片都是老城区了,她前两天刷手机还看到明年要拆迁的消息。 裴乾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我也是天景园的,从小在那里长大的” 顾星晚诧异的一瞬,也跟着笑了:“这还真是巧了。” 虽然是一个小区,她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人。 不过这也算正常,她比裴乾大了五六岁了,他上小学的时候,自己都在初中住宿了。 两个人因为这个巧合,聊得倒是更熟络几分。 一个多小时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了桌。 顾景熙闻着这香气,拍着胖乎乎的小手夸道:“赔钱哥哥好棒哦,做的菜都好香啊,馋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裴乾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快吃。” “嗯嗯。” - 另一边。 宴矜下午开车回了趟宴家。 刚走进大厅,便看到穿着一身白衬衫,外面套着灰色毛衣的宴诚明。 他轻啧一声:“什么风把你这个老头子吹回家了?不会是风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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