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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本在宫里做了安排,让如娘“无意中”遇见干爹的。 李嬷嬷会出现,并不在霍珏的意料之内。可人为之事就算做得再天衣无缝,也是不如一时的意外来得巧妙。 李嬷嬷这意外属实比他原先的安排要好。 况且,李嬷嬷是周贵嫔的心腹,周贵嫔与王贵妃交好…… 今日这事兴许会带来意外的惊喜。 唯一担心的,就是怕阿黎被吓着了。 姜黎一听便知霍珏是在说那什么贵嫔娘娘的嬷嬷,虽说那时她的确是有些慌张,可也没多大害怕。 素从武功那么厉害,连云朱都说,她武功虽比素从高强,可二人真要交手,输得那人肯定是她。实在是素从太能“耍阴招”,使起暗器来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有素从护着,她总归不会受到伤害。只不过是因着在宫里,怕会坏了规矩,给霍珏带来麻烦罢了。 “我没事。”姜黎微微提起裙摆,露出脚上的绣花鞋,眉开眼笑道:“我假装崴到脚,哭着不肯走,那李嬷嬷就拿我没辙啦。后来遇着了一位好心公公,派人送我们去御花园,再之后就遇着了明惠同阿莹,一直聊到赏花宴结束呢!” 姜黎说到这,下意识便想到了如娘说的故人,也不知晓她说的那人究竟是谁。 她同霍珏本是什么话都说的,可如娘在宫里遇到故人这事到底是她的隐私。除非如娘同意,要不然她是不会往外说的。 姜黎自以为自己守住了如娘的秘密,哪里晓得她那夫君早就对所有人的秘密都了如指掌。 小姑娘一副为了守住秘密再不肯多说话的模样,看得霍珏忍俊不禁,却也不戳破她,只假装不知。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抵达霍府。 杨蕙娘与姜令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今日是姜黎第一回 入宫,二人比当事人还要紧张。旁的不怕,就是怕遇着苏瑶。 从前在朱福大街,苏瑶没少对阿黎使坏。如今她地位那般高,万一遇到了,又找阿黎麻烦怎么办? 姜黎甫一下车,就被杨蕙娘拉过去,仔仔细细看了半天,见她全须全尾的,方才松了口气,道:“今日入宫可还顺利?” 姜黎自是报喜不报忧,笑眯眯道:“顺利得不能再顺利呢,娘,我交到两个很好的朋友!” 一行人边听姜黎说着她新交的手帕交,便往里走。 何舟立在垂花门外,等到旁人走过去了,方才悄悄靠近霍珏,轻声道:“主子,世子爷正在街尾等着您。” 第87章 亥时三刻, 翻滚了半个时辰的乌云终于淅淅沥沥落下雨来。 薛无问坐在马车里,轻轻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卫氏先祖的灵牌泣血。 甫一听见这个消息,他就知晓定是那小子做的手脚。 二月二十七那日, 他借走了定国公府在大悲楼的入塔对牌,如今想想,约莫就是在那一日动的手脚。 薛无问“啧”一声。 霍珏上马车时, 好巧不巧听见薛无问这声“啧”。 挑眸望去, 便见薛无问似笑非笑道:“你胆子倒是大,连先祖的灵牌都要算计, 也不怕你家先祖夜里入梦来寻你说说话讲讲道理?” 霍珏淡淡道:“先祖大人想来能理解我的苦衷。” 听听这话! 薛无问再一次见识到这小子的脸皮有多厚,人前瞧着是光风霁月、敢为天下先的状元郎, 人后心黑手黑,还不要脸。 “惠阳长公主那里也是你递过去的消息?” “是。”霍珏坦诚道:“想来惠阳长公主也是愿意的。” 薛无问嘴角一抽。 “想来”“想来”, 在这小子眼里, 被他算计的人“想来”个个都愿意为他跑腿。 霍珏似是看穿了薛无问的腹诽, 提唇笑道:“世子应当知晓赵驸马并没死。” 圆青大师脾性孤拐, 在大相国寺辈分极高, 那药谷寻常人根本进不得,便是要求药, 也只能在药谷外求。 也因此, 知道赵昀活着的人并不多。 薛无问同赵遣关系匪浅, 的确是早就知晓赵昀没死。当初他救下赵遣时, 赵遣便同他提过。 可如今赵昀那情况,活着跟死了没甚区别。 “赵昀如今就是个活死人, 这么多年没醒来, 往后恐怕更难。你莫不是同长公主说了赵昀还活着的事?” 辅国将军府的人并不愿意赵昀再同长公主扯上干系。 在将军府的人看来, 赵昀若不是做了驸马, 七年前他根本不至于被逼到那样的境地。 赵昀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子,当初长公主点他做驸马,辅国将军就曾托先太子说情,想要先帝收回成命。 先帝虽也觉着赵昀不适合长公主,可长公主只想要赵昀,无奈之下,只好顺了女儿的意。 霍珏派人往公主府递消息之时,的确提了赵昀未死。可同时也说了,唯有凌首辅倒台,赵昀方才有可能会归来。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会知晓失而复得有多珍贵。 这个道理,霍珏懂,长公主也懂。 长公主碍于亲情血脉,先帝那密诏她大抵是死也不会拿出来。可拥护成泰帝登基,在背后策划了先太子冤案的凌首辅一脉,她怎可能不恨? “你怎知长公主会为了你一句不知真假的话,便去同凌?币坏称疵??”薛无问反手敲了敲桌案,继续道:“况且,她手上根本无甚人可用,便是再宏才伟略,也无法撼动到凌?币坏场!? 朱次辅并都察院那两位都御史与凌?狈滞タ估窳苏饷炊嗄辏?也不过是折了凌?笔窒录父鋈?品大员,譬如那位前顺天府尹魏追。 长公主虽有公主之头衔,可手里根本没有任何权力。这样一位金枝玉叶,又能做些什么? 霍珏听见薛无问这话,微微抬睫,定定望了他几息。 上辈子,阿姐死后,薛无问因着一个飘无虚渺的复生传闻便离开了盛京,再之后便彻底消失,杳无音信。 那时他可比眼下的长公主还要疯狂。 霍珏垂下眼,笑了笑,道:“不,长公主有一把谁都没有的利刃。” 薛无问桃花眼微微一眯,电光火石间便明白了霍珏的言外之意。 “你是说……周元庚?” 霍珏淡淡颔首。 薛无问提唇一笑,他这小舅子谋划人心的本事当真是一等一的好,他薛无问自问没这本事。 敲桌案的指缓缓一顿,薛无问道:“这回寻你还有一事,方才宫宴结束之时,暗一收到密报,南邵军前几日有异动。” 霍珏黑沉的眸子微微一凝:“秦尤与凌若梵等不及了。” 薛无问道:“沈听去了青州后,褚将军一改从前韬光养晦的做派,开始联合从前的旧部。如今的青州军一大半都听令于褚将军,秦尤被逼得只好又去寻凌若梵,想故技重施。” 薛无问说到此,顿了顿,想到了七年前他去青州救卫?l的那日。 不由得冷冷一笑:“七年前用过的手段,真以为今日还能奏效?当真是痴心妄想!” - 雷声隆隆,大雨磅礴。 又一个雷雨夜。 金嬷嬷撑伞侯在公主府的正门处,忧心如焚。 夜里长公主接到那密信,连衣裳都没换就入宫去了,也不知晓会不会触怒皇上。 雨水“啪嗒啪嗒”落在油纸伞面,等了小半个时辰,金嬷嬷方才见到公主府的马车慢悠悠停下。 “公主!”金嬷嬷快步上前,举着伞给惠阳长公主遮雨。 惠阳长公主的面色并不好,唇色惨白,目光涣散,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方才同成泰帝说出那样一番话,已然抽走她所有的力气。 豆大的雨水坠落在地,溅湿了她的裙摆,她却恍若未觉,只轻声道:“嬷嬷,那密信可还在?” “在,在!老奴一直留着,没让任何人瞧见。”金嬷嬷声音微哽。 那密信也不知何人送来的,谁知晓是不是旁人针对长公主所设下的陷阱?说不得那人知晓长公主忘不了驸马爷,这才想着拿驸马爷来哄骗长公主。 往常长公主多聪明一人儿啊,今儿却是想都不想就跳进去。 金嬷嬷几次欲言又止,可瞧着长公主失魂落魄的模样,又舍不得夺走她海市蜃楼般的希望。 惠阳长公主一入寝殿便屏退左右,只留了金嬷嬷。 “嬷嬷,把密信给我。” 金嬷嬷道:“公主,您衣裳都湿了,先去净室沐浴一番再――” “嬷嬷。”长公主打断金嬷嬷的话,轻声道:“我再看一遍就去净室。” 金嬷嬷叹了口气,知道劝了也没用,便也不劝,从怀里取出密信,递了过去。 这信里不过聊聊两行字,可惠阳长公主却看了许久,目光久久凝在了最后一句话―― 凌?蓖觯?赵昀活。 “公主,这恐怕是有心人在利用您。”金嬷嬷终是不忍自家公主被人利用,道:“七年前,在将军府的灵堂里,您是亲自去看过驸马爷的尸首的,也亲眼看着驸马爷被放进棺木里入了赵家的陵墓。公主,驸马爷是真的死了,人死怎么能复生呢?!” 长公主垂下眼,长长的睫羽覆下一层阴翳。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能不信。嬷嬷,万一是真的,万一赵昀真的没死……” 惠阳长公主反复呢喃着最后一句话,似是在回答金嬷嬷的问题,又似是在说服自己。 那是她的赵昀啊…… 七年前,如果她知晓保下皇兄会让赵昀失去性命,她那一日不会选择进宫的。 她不会的。 - 成泰六年六月二十三,注定是个不眠夜。 朱雀大街首辅凌?钡氖榉坷铮?烛灯燃了整整一宿。 凌?苯?一封密信缓缓摊开,递与对面的齐昌林与胡提,道:“皇上临时中止茶宴,约莫是因着大相国寺大悲楼的事。” 齐昌林长指轻轻按住那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里的内容,挑了挑眉,道:“又是泣血?” 凌?北〈角崦颍?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阴狠。 “不可能会如此巧合,我已经派人去查,看看这几日有哪些人去过大悲楼。” 胡提看得比齐昌林稍慢些,他望了望齐昌林,又望了望凌?保?道:“凌大人,齐大人,这……这是有人拿卫家先祖的灵牌做戏?嘶,谁这般大胆?莫不是朱毓成那厮?” 胡提话音刚落,凌?北阕?眸看向齐昌林。 齐昌林与朱毓成曾经交好过,他对朱毓成可比旁的人要了解。 齐昌林沉吟半晌,道:“此事若真是人为,以我对朱毓成的了解,他应当做不出此种断人祖宗香火之事。” 卫戒的灵牌泣血后,便裂成了数块,也不知晓还能不能继续供在大悲楼里。 齐昌林这话一出,胡提便忍不住觑了觑凌?薄? 齐尚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七年前,卫家被灭族时,凌首辅不仅是将人子孙后代屠尽,还将卫家的祖庙一把大火给烧了。 可不就是断人祖宗香火了嘛? 胡提还担心凌?碧?罢这话会不喜,却不曾想凌?毖垢?儿不在乎,反而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淮允说得不错,朱毓成的确没那胆子。他那人太拘泥于礼义廉耻,根本成不了什么大事。若他真有那魄力动大悲楼的灵牌,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被我压在了一头。” 凌?彼档秸猓?抬手端起茶盏,慢悠悠饮了一口,道:“能将手伸进大相国寺的,在这盛京也没几个人。依淮允所见,谁最有可能?” 谁最有可能? 除了朱毓成,定国公薛晋、宗家的宗遮、都察院的鲁伸还有司天监的掌印、秉笔太监,甚至是他自己,都有能力在大悲楼上做手脚。 卫家先祖的灵牌为何泣血?不外乎是因为七年前的事。 眼下在这朝堂里,对七年前的事最耿耿于怀的人,朱毓成是其一,鲁伸是其二。 可问题是,这事一旦被查出,几乎就等同于将自己与卫家绑在一起。一个不慎,就会被打成谋逆案余孽。 他们二人手握实权,实在是不需要用这些装神弄鬼的手段来伸冤,也不符合他们一贯来的做法。 齐昌林摇了摇头,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盛京有能力做这事的人的确不少,可那几人根本没必要去做这样的事。昌林愚钝,着实猜不到这幕后之人是谁。” 书房里静了片刻,胡提眼珠子转了转,忍不住问:“有无可能,那灵牌迸裂之事就是个巧合?毕竟那灵牌在大悲楼放了一百多年,裂开了也很正常啊。” 齐昌林听见胡提这几乎不经大脑说出的话,也不接话,只垂眸饮了口茶。 不管是对凌?保?还是对宫里的成泰帝来说,卫家先祖灵牌泣血之事,只能是人为,不能是巧合。 地动与功德牌之事,尚且能说是老天爷在同皇帝示警。可肱股之臣的灵牌自行泣血,除了有冤,哪还有旁的可能? 这样的事一旦传了出来,朝臣可以装聋作哑,可百姓不会。 那本来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被忘却的谋逆案,会一点一点重现于世人面前。 从凌?钡恼?邸出来,已是卯时一刻,齐昌林回了尚书府。 到府后,齐安上前给他撑伞,“大人一夜没睡,可要小憩个半日再去刑部?” 齐昌林摇头道:“我打个盹便好。一会上值时间到了,你便来叫我。” 齐安嘴唇动了动,沉默片刻后终是咽下嘴里的话,应了声“是”便要退下。 快行至门口时,忽然听到齐昌林轻声问:“齐安,你说她不在中州的话,会去哪呢?她弟弟既在中州,她怎会舍得离开那里?” 齐安喉头一涩,竟是答不出话来。 自从夫人失踪后,大人便再也睡不好了。 齐昌林似乎也没打算从齐安嘴里问出什么,不过须臾,便又道:“也好,若是连我也找不到她,那旁人也不行。” 齐安也知晓大人不过是累了,才会忍不住问起夫人的。 平素他是半个字也不会提起夫人来,仿佛和离后,就真的忘了她一般。 出了门,齐安狠狠吐出一口气,很快便收敛起脸上的情绪。 这府里处处都是暗桩眼线,他万不可泄露出半分端倪。若不然,大人就要危险了。 屋内,齐昌林在床头阖眼静坐了半盏茶的功夫。 再睁眼时,眼底的疲态一扫而过。 他猫下腰,将床底一张毛毡拖了出来,在地板敲了片刻,从一块松动的砖头里,摸出两本账册。 这账册已是有些年头,若是薛无问与鲁伸在此,定会发现这两本账册与他们从霍珏那收到的账册如出一辙。 纸张、墨水、字迹,竟然无一处不相同。 齐昌林翻了翻早已倒背如流的账册,揉了揉眉心,凝神思考了半刻钟。 窗外雨声淅沥,与记忆中那日的雨声渐渐重叠在一块儿。 承平六年,金銮殿外传胪,他得了二等头名。恩荣宴后,他抱着阿秀胡闹了半宿。 次日她起来给他穿官服,戴乌纱帽,郑重地同他道:“我只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无知妇人,说不来什么大道理。只是作为你的妻子,我不求你做个名垂千史的好官。我知晓不管世道是好是坏,好官永远是最难当也是最早死的。我只求你,做个有底线的官!” 阿秀希望他做个有底线的官。 可守住了底线,他就守不住她了。 一步错,步步错。 为官二十载,他早就找不到自己的底线,也早就将自己弄得面目全非。 - 宫宴那日的雨一下就下足了五天五夜,到得六月二十八,天才终于放了晴。 霍府院子里的玉兰、木槿不堪风雨,花瓣层层叠叠落满了一地。 姜黎小心跨过地上的水洼,刚出了月门,便见一早去上早朝的霍珏居然去而复返,不由得诧异道:“怎地回来得这般早?” “皇上龙体抱恙,取消了早朝。” 姜黎“呀”了声:“那日宫宴圣人瞧着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多半是这几日下雨,招了寒邪。” 她对政事一贯来不敏感,又被霍珏护着,自是不知晓这几日朝堂里的气氛有多压抑。 九佛堂的灵牌之事如今在盛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百姓茶余饭后间,都在讨论着这卫家究竟是有多少冤屈,才会让祖先的牌匾在大相国寺泣血。 成泰帝因着这消息日夜不得安眠,直接就病了一场。 霍珏也不欲同姜黎讲太多朝堂里的纷争,顺着她的话便道:“的确是寒邪入体。” 宫里的皇帝着了凉自有宫里的太医治,姜黎也没多大在意,只“嗯”一声,便同霍珏道:“我一会要去酒肆,你快去用些早膳,免得等会上值了肚子空空。” 霍珏挑了挑眉,“现下就去?” 自打他去了都察院,便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的,平素陪她的时间自然不多。小娘子喜欢黏着他,往常不上早朝时,姜黎都会陪他一同用早膳的。 今儿倒是太阳从西边起来了,小娘子居然不粘他了。 姜黎不能陪他用早膳也挺内疚的,平日霍珏便是再忙,也是要抽空回来陪她用膳的。 想了想,便踮起脚,在霍珏耳边小声道:“我要去酒肆多备些糕点小吃,今日会有很重要的人要来酒肆吃酒呢!” 第88章 宫宴回来的第二日, 如娘便同姜黎还有杨蕙娘说了,她此番进宫,遇见了幼时的一位邻家兄长。 那人于她, 是极重要的人。 如娘说起那人时,素来沉静的眸子缀满了水光,是说起亲近之人时才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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