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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哥哥带你们去长安街看花灯。” 江离刚答应下来,一边的卫乘舟便迫不及待道:“哥哥,我想去马场骑马。你同爹说一声,让何舟叔叔或者何宁叔叔明儿带咱们去一趟好不好?” 江离沉吟半晌,道:“我一会先问婶婶,婶婶答应了,我再去同叔叔说。” 只要江离开口说的事,卫乘舟就没见他娘拒绝过,忙开心地道了声“好”。 文澜院里,姜黎刚同底下人交待完中秋宴的事,一抬眼便见一个端方少年郎一手牵着个小不点走了进来。 江离今年冬天便要满十一岁了,他生得比同龄人要高许多,六斤六同阿满站在他身侧,就只到他大腿处。 前两年他还没姜黎高呢,一眨眼两年过去,他就比姜黎高出了半个头。 江离在卫府呆了五年有余,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拿他当大少爷看待。 姜黎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敛去身上的戾气,脱胎成如今温润如玉、持谦秉礼的少年郎。 再找不出他从前那副见谁都警惕的狼崽子模样了。 少年进了门便恭恭敬敬地同姜黎行了一礼,喊了声:“婶婶。” 姜黎笑着“诶”了声,从一边的篾篮里取了个绣着竹子的荷包,道:“这是婶婶给你做的荷包,你们兄妹三人都有。” 江离方才过来文澜院时,六斤六同阿满便给他看了他们新得的荷包。六斤六的是蓝色,阿满的是浅粉色,而他这个是竹青色的。 江离垂眸接过荷包,顿了顿,拱手行了一礼,道:“多谢婶婶。” 给姜黎请完安后,少年便准备去书房见卫瑾。 谁料人才刚走出门,卫乘舟便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小东西这会倒是又想起了方才的未尽之事,正准备去同他爹好生说说! 江离瞥见卫乘舟的神色,忍不住脚步一顿,蹲下来,看着卫乘舟的眼睛,道:“六斤六,你有心事。” 卫乘舟望着江离,嘴巴倏然一扁,委屈道:“哥哥你知不知晓,原来我来到这世上就是一个意外,爹娘从一开始想要的,就只有妹妹。” 江离望着小家伙委屈巴巴的脸,很快便想明白了他这弟弟在委屈什么。 他笑了笑,道:“乘舟,接下来哥哥同你说的话,你就当做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对话。只能自个儿知晓,谁都不能说,成不?” 卫乘舟小嘴一松,忙道:“什么话?哥哥你放心,乘舟一定不会说出去。” 一刻钟后,卫乘舟不可置信地望着江离,“所以,爹同娘亲一直以来想要的都是我?妹妹才是被赠的那个?” 江离面不改色道:“嗯,卫氏一族从前遭了大难,如今人丁寥寥,叔叔与婶婶自然是想先生下个小子,好延续香火,告慰卫家的列祖列宗。你听到的那些传言,不过是为了保护阿满。乘舟,你是个男子汉了,也要学着保护妹妹,懂吗?” 卫乘舟连连点头,恍然大悟。 难怪爹爹疼妹妹多过疼他,原来是因为内疚!爹爹的确该内疚! 到了书房门口,卫乘舟忽然拉住江离,小声道:“哥哥,我先进去同爹爹说些男子与男子之间的对话,你在外头稍等片刻。” 说罢,小团子迈着小短腿,用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卫瑾正要执笔写呈文,忽又听到一道重重的“吱呀”声。 他揉了揉眉心,正要开口训斥几句,便见卫乘舟大步跑了过来,一脸凝重道:“爹爹,你放心,卫家的香火我会延续,也会努力重振我们卫家的昔日荣光!但你不许嫌弃妹妹,要一直对妹妹好,成吗?” 卫瑾:“……” 父子二人默默对视了须臾,半晌,卫瑾轻轻咳了声,道:“成吧。” - 傍晚的中秋家宴,姜黎差人设在院子里,就在桂花树下吃席。 正是菊花黄蟹正肥的时节,两个小家伙吃了一嘴的蟹黄。卫乘舟的胃口格外好,膏浓肉嫩的螃蟹他吃了足足两大只。 等到天色暗下来后,卫瑾与姜黎便带着几个小孩儿出府,准备去长安街看花灯。 他们如今出行,素来是卫瑾与姜黎坐一辆马车,三个小孩儿坐一辆马车。 江离领着卫乘舟还有阿满上了马车,小家伙们一左一右坐在他身侧,正缠着他说故事,忽然车门一动,又上来了一人。 来人身着浅黄的上襦与藕荷色的百褶裙,扎着双丫髻,髻上各簪了串红艳艳的玛瑙步摇。 这些衣裳与头饰俱是寻常,却遮不住小姑娘身上那雍容华贵的气度。 此人正是太子府的德音郡主。 阿蝉上了马车,便在一侧的软凳上坐下,浅笑道:“差点赶不及与你们一同去长安街看花灯了。” 卫乘舟与阿满看见阿蝉,惊喜异常。 阿满直接从凳上下来,喜不自禁地坐在阿蝉身侧,挽着自家姐姐的手臂,软软糯糯道:“阿蝉姐姐,姑姑姑父怎会同意你来寻我们看花灯呀?” 要说中秋佳节,哪儿的花灯最好看,那自然就是皇宫了。 宫中的郑太后还有崔皇后,每年中秋都会特地请大工匠入宫,给阿蝉弄数百个花灯,挂在御花园里。 一派火树银花,灯河璀璨的盛景,当真是美不胜收。 然而宫中的花灯美则美矣,到底少了一丝烟火气,阿蝉早就想出来看看弟弟妹妹口中的长安街灯景了。 “我同父亲下棋,十局里能赢下一局,他便许我出来看花灯。” 她如今既然出来了,那自然就是赢下了至少一局。 卫乘舟好奇道:“姐姐赢了多少局?” 阿蝉笑着竖起了三根细白的手指,“三局。” 虽然卫乘舟与阿满从未与他们那位太子姑父下过棋,但这不妨碍他们觉着自家姐姐厉害,一个比一个嘴儿甜地夸起阿蝉来。 阿蝉忍不住掐了掐他们肉嘟嘟的脸颊,笑道:“我们六斤六同阿满真好。” 他们三人在说话之时,江离一直静静听着。 等到这会他们说完了,方才抬起手,冲着阿蝉拱手行礼,恭恭敬敬道:“江离见过德音郡主。” 江离同这位德音郡主,称不上熟悉,勉强只能算是认识。 但不熟悉归不熟悉,宫里的那几位贵人还有东宫的太子爷有多宠这位郡主,他却是知晓的。 与六斤六、阿满不同,他与这位金枝玉叶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无,自然是礼不可废。该行礼就得行礼,该恭声问好就得恭声问好,半点都怠慢不得。 阿蝉静静看了江离一眼,淡淡地颔首。 第138章 姜黎x卫瑾 (十三) 马车辚辚,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便抵达了长安街。 此时的长安街游人如织,人声鼎沸。说笑声、吆喝声、擂鼓声还有乐曲声层层叠叠, 交缠在一块儿。 卫瑾下了马车,便让江离带着弟弟妹妹到前头去看花灯, 说罢便牵着姜黎的手上了飞仙楼。 姜黎望着几个小孩儿越走越远的身影,忍不住道:“我们当真不跟着?虽然有何舟何宁还有云朱素从跟着, 但今儿到底――” “不用, 阿蝉既然来了, 那太子府半数暗卫还有整个锦衣卫的人约莫都来了。除了太子府和锦衣卫,我估计顺天府也会派不少衙役过来盯着。”卫瑾老神在在道:“我们跟着去, 说不定他们还会掉以轻心,几个小孩儿也不能玩儿好。” 卫瑾说的话,就没不对过。若真有那么多人盯着, 还真不用他们操心。 “那敢情好,我们都多久没单独出来看花灯了。”姜黎笑眯眯地牵住卫瑾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正好趁着今日这机会好好过节。” 自打两只小团子出生后, 他们就少了许多二人时光了。 虽说有六斤六同阿满的日子也是幸福温馨的, 但姜黎还蛮怀念当初没孩子时二人黏黏糊糊的那些时光的。 卫瑾垂眸望了姜黎一眼, 笑道:“我们到顶层的雅房去看烟火, 阿蝉今儿出来长安街看花灯,太子定然让底下的人换个地儿放烟火。今晚的烟火, 最适宜在长安街看。” 长安街街头,阿满歪着头看着阿蝉, 眨巴着眼睛, 问道:“阿蝉姐姐, 今夜真的会有好看的烟火?” 阿蝉“嗯”了声,“父亲同我约定好了,戌时一过,他就差人在南直门放烟火。” 长安街往前走到尽头便是南直门,在那儿放烟火,整条长安街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长安街人满为患,但几个小孩儿周遭却有一群气息沉稳、面容普通的人围着,生生将旁的百姓们给隔绝开。 江离手里拿着三串糖葫芦,穿过人群,往阿满同阿蝉走了过来。 经过那一群内功浑厚的人时,他脚步一停,眉宇微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些人。 直到不远处的何舟冲他点点头,方才再次抬起脚,将糖葫芦递与阿满他们。 阿满与卫乘舟爱吃糖葫芦,但平素也只有在过年节的时候,哥哥才会给他们买。 糖葫芦拿到手,两小娃一叠声地道谢:“谢谢阿离哥哥。” 江离应了声,迟疑地看向手上最后一串糖葫芦。 这串糖葫芦自然是给德音郡主买的,只不过他在书院里听人说过,这位郡主吃穿用度都十分精细,还格外爱洁。 糖葫芦这些从街边小贩买来的小吃食也不知晓她会不会嫌弃。 少年犹豫了半晌,还是将糖葫芦递了出去,只不过在递出去之前,拿出块干净的手帕,裹住了底下的一截竹签,恭敬道:“郡主可要尝尝?” 阿满同六斤六小时候吃东西总爱吃得满手满脸都是,江离习惯了一出门便揣上十来条手帕。 眼下用来裹竹签的便是新裁的帕子,竹青色的素棉布。 这是为了防止这位金尊玉贵的郡主吃脏了手,要闹性子。 阿蝉抬眸望了一眼,道了句谢,接过糖葫芦后,又问了句:“你的糖葫芦呢?” 江离淡淡道:“草民不吃。” 说完便往前头去,等六斤六同阿满吃完了糖葫芦,便给他们拿帕子擦手擦脸。 处理好两只小团子,他回眸望了眼,便见小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那串糖葫芦吃完,小脸蛋同小手皆是干干净净的。 江离收回眼,不由得想,这位郡主好似下个月才满七岁吧,比六斤六同阿满只大一岁多,但被教养得规规矩矩的。 正想着,身旁的阿满忽然扯了下他的袖子。 江离弯下腰,便听见小女娃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哥哥,我累了。” 阿满养得娇气,每回出来,走一截路就觉着累。 江离下意识便蹲下来,道:“上来吧,哥哥背你。” 阿满驾轻就熟地爬上江离的背,小短手搂住少年的脖颈,指着一边的平安灯,道:“哥哥,我要那个。” 眼见着江离背着阿满往前去了,阿婵望着前头少年的背影,默默牵起了六斤六的手,跟上了江离他们。 三个月前,无双殿里,娘亲曾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腹,笑着问她:“我们阿婵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她好奇地摸着娘亲的肚子,想起阿满同六斤六常常挂在嘴边的“哥哥”,忍不住问:“娘亲可以给阿婵生个哥哥吗?” 顿了顿,她又道:“生不了哥哥,生姐姐也行。” 娘亲好笑地望着她,道:“娘亲只能给阿蝉生个弟弟或者妹妹,阿婵为何想要哥哥姐姐了?” 为何想要? 大抵是因着阿满同六斤六经常说阿离哥哥对他们有多好吧。 娘亲对她管的严,父亲只听娘亲的。他们虽然疼她,可她做错了事,娘亲说要罚,父亲也不会吭声。 她是大雍的德音郡主,做错了事自然要主动承担起责任来。 只是偶尔,就只有偶尔,她在听到六斤六同阿满说阿离哥哥是如何替他们求情,又如何替他们挨罚时,便会想,如果她也有一个哥哥,就好了。 阿婵缓缓走着,忽然听见六斤六喊了声“阿婵姐姐”。 她低下头,应道:“怎么了?” 六斤六指着前头,兴奋道:“哥哥给我们赢了平安灯!” 阿蝉顺着六斤六的手指,果然见江离抱着阿满,正在一家摊位前头猜灯谜。 她与六斤六过去时,恰巧听见店家笑吟吟地同江离道:“小郎把我们店里最难的几个灯谜都解了,店里的这些平安灯您随意挑。” 阿满挑了她先前看中的兔子灯,六斤六挑了盏虎头灯。 江离接过店家递来的灯,瞥见静静站在一侧的小郡主,想了想,便问:“郡主可有想要的平安灯?” 阿蝉默默看了眼他手里提着的灯,抬眸望着少年被灯火点亮的漆黑眸子,微微颔首,道:“我想要那盏蟠桃灯。” 蟠桃灯递过去时,江离都还有些纳闷。 这家店的平安灯应当是整条长安街做工最精细的了,店里最好的是那盏有八面灯画的琉璃灯。 他还以为小郡主会挑那盏琉璃灯的…… 阿蝉接过那盏称不上精致的蟠桃灯,忽然道:“你是六斤六同阿满的哥哥,我是六斤六同阿满的姐姐,那我是不是,也该称你一声阿离哥哥?” 江离微微一怔,抬起眼望着小郡主。 只见她眸光沉静,面色淡淡,带着点儿婴儿肥的小脸微微仰着,叫人瞧不出她方才说出来的话究竟是儿戏话还是真话。 江离拱手,恭声道:“草民不敢。” 阿蝉垂下眼,望着蟠桃灯撒在地面上碎光,未再言语。 - 夜风徐徐,璀璨的灯光叠叠又重重。 一行人走到街尾时,戌时已过,南直门忽然一阵“嘭”“嘭”“嘭”的爆破声。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仰头望着绽放在夜空里的烟火。 六斤六同阿满几乎是在看到烟火的瞬间,便双手合十,许起愿来。 飞仙楼的天字号房里,卫瑾问姜黎:“阿黎可要许愿?” 姜黎回眸望他一眼,弯唇笑道:“不了,我啊,再许愿就太贪心了。” 如今的日子每一日都是岁月静好,她是真的无所求了。 姜黎踮起脚,抱住卫瑾,笑着道:“若是非要许愿,那就许个天下太平,所有人都平安喜乐。然后,我们卫大人能平步青云,做个名垂千史的良臣。” 卫瑾轻抬唇角,淡淡笑了声。 成吧,既然他家姑娘要他平步青云,那他这几年还是莫要偷闲,早日替她实现愿望罢。 …… 卫瑾在二十八岁这一年成了大雍的吏部尚书,官居六部之首。 也是在这一年,肃和帝退位,太子薛无问继位,改年号为建熙。 建熙二年,卫瑾与姜黎的第二个儿子卫长钰出生。 建熙三年,首辅朱毓成辞官归故里,卫瑾接替朱毓成,成了大雍历史上最年轻的首辅,年仅三十一岁。 这一年的中秋,花灯依旧亮如昼。 明明是喜庆热闹的年节,可朱雀大街的卫府今儿却有些寂寂。 家宴结束后,卫乘舟偷偷去了东明院,依依不舍地对江离道:“哥哥去青州游学,多久才能回来?” 江离道:“自是每年都会回来,届时哥哥会考查你的功课。你若是耍懒,日后哥哥不带你去青州骑马了。” 卫乘舟一听,忙道:“哥哥放心,乘舟定不会耍懒。你去了青州,记得让霍听叔叔给我留一匹好马。” 江离笑了笑,颔首应下。 “今年没去长安街猜灯谜,这是哥哥给你们几个做的平安灯,你一会替我拿去给阿满同长钰。” 卫乘舟早过了喜欢玩花灯的年纪,可自家哥哥给的东西,他自是珍惜的。接过花灯后,他眼尖,瞧见旁边床头的小几上,还放着盏簇新的蟠桃灯。 “那盏灯哥哥准备送与谁的?可要乘舟替你送去?” 江离侧眸,昨日他做花灯时,也不知为何,下意识便多做了一盏。五年前的中秋夜,那位小郡主曾问他,她是不是该称他一声阿离哥哥? 彼时他只觉于礼不合,下意识便拒绝了。 后来几年,二人也没怎么碰面。然而每当他想起那夜,总觉着,自己当时的举措兴许是伤了小郡主的面子。 建熙帝登基后,德音郡主不再是郡主,而是德音公主了。 去岁长钰的满月宴,江离同这位小公主倒是打了个照面,依旧是一人恭敬地行礼,一人淡淡地颔首。 思绪回拢,江离迟疑片刻,终是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不过是我随手多做的一盏灯。” 卫乘舟离开后,江离才收拾好行囊,便见卫瑾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江离忙站起身,喊了声“卫叔叔”。 卫瑾提步入内,温声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江离道:“收拾好了。” 卫瑾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卫氏一族的传统,从前你大伯父同你这般大时,便已经游历了好些个地方。叔叔给你四年的时间,出去看看盛京以外的天地。四年后,你再回来参加乡试。” 江离面色一正,郑重道:“谨遵叔叔教诲。” 十六岁的年轻郎君眉清目朗,温润如玉,似一棵生机勃勃的松树,再不是上一世那个喊他“亚父”的阴鸷少年。 与上一世不一样的人又何止江离? 卫瑾微微一笑,道:“我接你来卫府时,曾与你约定会替你寻到亲人。如今十一年过去,你的亲人依旧杳无音讯。既如此,等你四年后归来,可愿入我卫家?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你的亲人。” 江离豁然抬眼,喉结滚动了几番,方才哑声道:“江离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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