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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人很快便滚作一团。青色幔帐落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里头忽然传出一声气急败坏的“你混账”,男人低沉的笑声散落在这句话。 “嗯,我混账。” - 月色皎皎,暖风徐徐。 今儿世子搬入无双院,佟嬷嬷猜到夜里定然要唤水。 是以,当莲棋来说里头叫了水时,她的反应比之前两日要淡定许多。 莲棋、莲画领着两个仆妇目不斜视地抬着水进了内室,佟嬷嬷来到拔步床边,温声道:“姨娘,老奴伺候您沐浴。” 里头很快便传出卫?l略带沙哑的声音:“嬷嬷,今儿不必伺候我沐浴。” 佟嬷嬷一愣,大娘子自幼便习惯了旁人服侍。今儿怎地就不要她伺候了? 佟嬷嬷虽纳闷,但也不敢多问。 等到屋子里的人鱼贯出去后,卫?l方才从被褥里抬起头,推了推薛无问,有气无力道:“你抱我去净室。” 薛无问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微仰头,指了指下巴,道:“你对我做下这种事,怎地还好意思支使我?” 卫?l望了望他下巴那一圈牙印,忍了忍,“你抱不抱?” 方才若不是他抵在她耳边说那些混账话,她哪会恼怒地咬他那么一口? 薛无问低眸瞧她,这姑娘生得比一般人要白许多,因着一身淡淡的病气,这份白便带了点冷,如同冬日里的第一捧雪。 此时她惯来冷白的双颊好似搽上了最好的胭脂,水嫩嫩的粉,比旁人瞳色要淡些的眸子泛着盈盈水光,似开在二月春风里的桃花。 她望着他的模样,仿佛一副沾满春意的秋水图。朦朦胧胧间烟波横生,清艳绝伦,撩人而不自知。 薛无问上前打横抱起她,带她去了净室。 温热的水漫上来时,卫?l总算是觉着舒坦了些。想到那混乱不堪的床褥,她咬了咬唇,正欲开口,想支使他去收拾床榻。 忽然一阵“哗啦”声,便见薛无问大喇喇地踏入浴池,与她面对面泡在水里。 卫?l长这么大,就没同人共浴过,总觉着不干净。 她瞅着他,忍了忍,到底忍住了没把他撵出去。 薛无问这下是看懂了她眼底的嫌弃,好笑道:“嫌我?” 卫?l低下眼不吱声,半晌,她盯着水面上的倒影,淡淡道:“你今日去玉京楼――” 她话说了半截,便说不下去了。 前两日,他分明还学不会怜香惜玉,就只懂得莽撞地直来直往。可方才,又俨然成了个风月高手。 个中转变,大抵同他今日去玉京楼有关。 薛无问知晓她想问什么,忒不正经地“嗯”了声:“我去同人讨经了。” 这话一落,卫?l眼睫便是一颤。 玉京楼里有盛京最负盛名的第一名妓,那姑娘名唤月芙,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卫?l便是深居在无双院,也听闻过此人大名。 听暗一说,月芙是定国公府专门培养出来的细作,擅长迷香,也会拳脚功夫,当初在肃州时,还曾大着胆子请薛无问教她骑术。 崔姨看出月芙对薛无问的情意,还问过他要不要将月芙留在肃州伺候他,他自是没应,没多久月芙便被送到玉京楼来。 薛无问自打来了盛京,没少去玉京楼。这盛京里,谁不知晓定国公府的世子爷最爱去玉京楼眠花宿柳,是个浪荡子。 思及此,卫?l侧眸看着薛无问,清凌凌的眸子里不带一点儿情绪。 她不说话时,旁人很难看穿她的心思。 偏偏这下薛无问却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顷刻间便看懂了她的眼神。他倾过身,双手从水里抬出来,撑在她两侧的壁沿上,道:“骂我?我可没找玉京楼的姑娘讨经,我找的人叫阮贵,是个奇人。” 三言两语地提了下阮贵的事迹,他继续道:“这阮贵差点以为我是个断袖,还让我对他温柔些耐心些,我琢磨着不出两日,这盛京关于我的传言,定然要加上一句有断袖之好。” 卫?l收回眼,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唇角扬了起来。 自从卫家出事后,她便许久不曾这样笑过。薛无问抬起手,拇指撑在她扬起的唇角上。 卫?l一怔,看他眼便缓缓敛了笑。 “不许掉,”薛无问提了提她压平的唇角,轻笑一声,道:“再笑一个。” 瞧瞧这人,不过是想要人姑娘笑,整得跟个登徒子似的。 卫?l瞅了他好一会,也抬起手,扯了扯他的唇角,道:“你先笑一个。” 薛无问何曾见过她这堪称稚气的举措,这位卫家的大娘子,素来都是端庄优雅的。方才学他的那小模样,俨然就是个小无赖。 薛无问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哼笑一声:“卫?l,方才你可是亲眼瞧见我漱了十来次口的。” 方才在榻上,他中途想低头去亲她,却叫她偏头躲了过去。 这姑娘爱洁,嫌弃他碰了不该碰的,不许他亲。完事后,他只好当着她的面灌了满满一盅冷茶漱口,就这般,她还是不许他亲。 可这会他属实是忍不住了,就想亲她。 卫?l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时,已经来不及了,这男人厚颜无耻地压着她的下颌,一个肆意炙热的吻便重重落了下来。 第156章 卫?lx薛无问 (十五) 浴池里的水“哗啦”响了几声,卫?l原先还有些恼火,可随着薛无问的吻逐渐深入,她很快便松了心神,纤细的手臂似藤蔓勾缠住他的脖颈。 浴池里,白雾缭绕,热气腾腾,他们紧密相拥,湿漉漉的乌发飘在水面交缠在一起。 一吻毕,卫?l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生怕这厮又要胡闹,她是当真受不住他再胡闹第二回 的。 薛无问眼里满是欲?色,却按捺住了男人恶劣的本能,哼笑道:“怕什么,不弄你。” 瞧了眼卫?l明明意乱情迷却还不忘带着点儿警惕的目光,他愈发觉着好笑,狠狠啄了下她的唇,埋汰她:“娇气。” 说罢,他便从浴池里起身,身上滚落的水珠砸入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卫?l挪开眼,等了片刻又挪了回来,落在他背上那密密麻麻的伤痕上。 不是不知道他从前作为武将,在沙场杀敌时定然没少受伤,却料不到他会受这么多严重的伤。 薛无问套上外袍,从一边的黄梨木架子扯下厚厚的棉布帛,将卫?l从池子里捞出来,仔仔细细地给她擦干身子,又穿好寝衣。 这位身份尊贵的世子爷长这么大就没干过这些伺候人的事,如今干起来倒是发现别有一番趣味。 薛无问将卫?l抱出净室,放在暖榻上,“在这等着,我去将被褥换了。” 方才榻上一片狼藉,这姑娘面皮薄,不愿意让底下的人瞧见,偏生又爱洁,这被褥今儿若是不换,她今夜指定睡不着觉。 男人用那双挥刀握笔的手摸索着换被褥,卫?l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想起了年幼时撞见爹爹端水给娘亲涤足的一幕。 娘亲那时候笑得很开怀,眉眼温柔地笑着唤爹爹的小名。 那厢薛无问勉强铺好被褥,回头便见卫?l愣怔怔地盯着他瞧。 他走过去抱起她,轻柔地将她放在拔步床里,低声问:“想什么?” 他只披了件外袍,外袍衣襟这会被拉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了半截远山似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腹。 卫?l细长的指绕过他的胸膛,摸上他后背密密麻麻的伤疤,轻声问:“这些伤,怎么来的?” 薛无问漫不经心道:“杀敌时挨的刀子。” 卫?l缓缓抚过那些伤,从肩胛骨延续到后腰。 “疼吗?” 薛无问“嘶”了声,目光骤然一沉,哑声道:“卫?l,你手再摸下去,我可忍不住要弄你第二回 了。” 卫?l停下手,抬起眼,执拗地问:“疼不疼?” “疼什么?”薛无问掐了掐她下颌,好笑道:“当我同你一样娇气么?上战场打仗,谁不挨个几刀几箭?” 他吹灭了榻边的烛灯,将她压入柔软的床褥里,双手撑在她肩侧,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睡觉。” 这是他们第一夜同床共枕,也是卫?l离开青州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翌日起来,薛无问已经去镇抚司上值了。 窗外天光大亮,金灿灿的阳光从支摘窗倾泻进来。 卫?l想起前些日子佟嬷嬷说的,果子林的那棵荔枝树还活着的事。 青州的水土不适合养荔枝树,原以为没了卫家,那树大约活不过冬天。 没曾想居然活到了现在,只因青州那些赤诚的百姓们知晓那是她种的树,一到冬日便自发给那树搭个暖棚,让它熬过了数载青州的凛凛寒冬。 青州那片山水,还有那棵她亲手种下的树,早就成了她心里的不能提,一提便是摧枯拉朽的疼。 夜里薛无问回来,便见屋子里多了一幅画。 画里俨然便是二人在青州初次相逢的那片果子林,位于葱茏繁茂的林子中央的,是一棵结满了饱满朱果的荔枝树。 卫?l的画技师承名师,笔触细腻,栩栩如生。薛无问看着这画便想起了五年前这姑娘坐在披风上瞅着树上那几颗荔枝的模样,于是觑着她,笑问:“馋荔枝果了?要不要在院子里给你种一棵?” 荔枝树这样的树种,到了北地便很难活,养活这么一棵树属实是费钱费力。况且,青州那棵荔枝树是祖父带她种的,意义到底不一样。 卫?l摇了摇头,淡淡道:“荔枝树在盛京活不下去,我只是想起青州了。” 一边的佟嬷嬷也笑着附和道:“荔枝树难种还招虫,世子不若种两棵腊梅树罢。从前岁安院就有两棵腊梅树,姑娘一到冬天便要折几支腊梅放在屋子里。” 薛无问看了卫?l一眼,笑着应下。 - 几日后,无双院的院子里便多了两棵高大的腊梅树。 这两棵树来到无双院的头两年冬天还未能开花结果,一直到了成泰五年的冬天,才顺顺利利地开了第一蓬花。 一丛丛花朵如云似雾,连路过无双院的风都多了丝清雅的香气。 这是卫?l住在无双院的第四个年头,因着这两棵腊梅树,整个定国公府的人都知晓,世子爷对这位来历不明的姨娘当真是宠到天上去了。 还有人私底下猜测,这位魏姨娘说不得能哄得世子将世子夫人的位置给了她。直到静心堂的老夫人开始给薛无问相看适龄的小娘子,这传言才渐渐销声匿迹。 薛老夫人给薛无问相看的事,卫?l一早就听佟嬷嬷说了。相比起忧心忡忡的佟嬷嬷,卫?l反而没那么在意。 不是因为不在意薛无问,而是她从一开始就知晓她不能同他长相厮守,她任性地贪了一晌欢愉,而这欢愉贪不了一辈子。 薛无问迟早要成亲,而她也迟早要离开定国公府,去做她必须要做的事。 他的柔情蜜意给她编织了一个大网,几乎要叫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可她从来没忘记她姓卫,也没忘记她背负的仇恨。 她人虽困在这院子里,却不是什么事都不知晓的。 沈听每月都会定时给她送信,这位阿弟从前的贴身随从因着数次大功,眼下已经成了白水寨寨主的义子,偷偷在盛京里安插了不少白水寨的人。而远在青州的褚世叔也偷偷联系了外祖父的旧部,与掌控了大半青州军的秦尤分庭抗礼。 至于盛京的官场,从沈听送来的信还有薛无问平日的只言片语里,她大抵也推测出太子府还有卫霍二家倒下后,究竟是那些人得了利。 譬如如今官运亨通有着从龙之功的首辅凌?薄⒁蜃懦桢?王贵妃而一荣俱荣的世家王氏一族,还有……坐在金銮殿上的成泰帝。 拨开云雾后窥见的真相,让她心底愈发冰凉,也愈发绝望。她一个深居在闺阁里的女子都知晓太子府一案分明是冤案,更何况是盛京这些浸淫官场里多年的官员。 这些人里,不少人曾得过祖父的照拂与点拨。他们心底兴许也是愤怒的,却无人敢出声。 只因害得卫家灭族的人,是他们誓死效忠的皇帝。 成泰五年的冬天,赴京赶考的举子从大周各地涌入了盛京。这一年,无双院里的腊梅开得格外艳丽。 而定国公府,来了位娇客。那人对卫?l来说,竟也是个旧人。 瀛洲王氏的嫡女王淼。 卫?l与王淼有过数面之缘,从前王淼去青州看望她的姑母王泷时,也曾受邀来过卫家。 小姑娘比她小几岁,喊她“卫?l姐姐”时喊得极甜。如今六年过去,小姑娘都要谈婚论嫁了。 王淼到了定国公府便住进了静心堂的偏院,日日陪着薛老夫人诵经抄经书。 自打她来了定国公府后,府里的闲言细语便多了起来,大多绕不过无双院。 世家望族里的儿郎未成亲便纳妾,多少于名声不利。若是定了亲,对方的家族提出不满,那些有了通房妾室的世家子弟多半会在迎娶妻子前,将通房妾室撵走。 下人们纷纷议论着魏姨娘什么时候会被撵走,只不过才刚议论了没几日,一个爱嚼舌根的婆子便被薛无问直接发卖了出去,发卖前还生生挨了十个板子。 那婆子原先是静心堂的粗使婆子,王淼住进静心堂后,她便被提到了偏院去伺候王淼。 大抵是以为王淼入了薛老夫人的眼,日后会成为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为了讨未来世子夫人的欢心,这才多嘴埋汰了卫?l几句。 话说出口的第二日,她便被薛无问撵走了,王淼还替她求情,可惜郎心如铁,薛无问理都没理她,亲自让暗一找了人牙子过来将人领走。 经此一事后,定国公府再无人敢议论无双院。 如今的王氏一族因着王贵妃,在大周可谓是烈火烹油。王淼作为王氏一族的嫡女,被薛无问如此打脸,心里自是不忿。 她对无双院的魏姨娘从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知晓是个容颜极盛的药罐子。 于是三番四次派人来无双院请魏姨娘到静心堂一聚,只卫?l从来不理,便是她如今无家族可依靠,也轮不着王淼来敲打她,寻她的晦气。 王淼身边伺候的苗嬷嬷大抵是气不过,趁着除夕这日,薛老夫人与薛无问去宫里赴宴,特地在无双院外夹枪带棍污言秽语地刺了几句。 佟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想出去同那苗嬷嬷吵嘴,却被卫?l拦住了。 “算了,嬷嬷,这样的事迟早会来。”卫?l面色平静地折下两支开得正荼蘼的腊梅,抱在怀里,笑得很是温和,“你要知晓,定国公府御下极严,若不是老夫人允许,前些日子静心堂哪能传出那些闲言碎语?今儿那苗嬷嬷又怎能顺顺利利地来到这,在外头指桑骂槐?” 佟嬷嬷面色一白:“薛老夫人对姑娘――” “老夫人不是讨厌我,不过是要让我明白,薛无问早晚要成亲。”卫?l打断佟嬷嬷,淡淡一笑,道:“若我起了贪婪的心思,那便快快歇了那些痴心妄想,安心做个姨娘。若我没有那等子不切实际的念头,那府里的流言还有方才苗嬷嬷说的话,自自然然伤不到我。” 卫?l进了屋,慢慢地将怀里的腊梅枝插入花瓶,继续道:“王氏一族在当年的事上不无辜,薛家大抵瞧不上王家,不可能同王家结亲。王淼这些日子的行事更是失了风度,老夫人怎可能让这样的人做薛家的未来主母?” 这几年薛无问在锦衣卫里混得风生水起,去岁便做上了指挥使,在金銮殿里更是颇得成泰帝赏识,是个御前红人。 他身后有定国公府一脉,本身又能力卓绝,俨然一香饽饽,饶是他名声有损,这盛京依旧有不少高门大户前仆后继地要将女儿嫁与他。 卫?l看得明白,薛家大约不会从盛京里挑人家,多半是在肃州给他定下个家族并不显赫却素有贤名的姑娘。 思及此,卫?l望了眼窗外飘着的柳絮般的雪花,轻声道:“嬷嬷,我们该离开了。” - 皇宫,紫宸殿。 薛无问从殿内走出,大步往宫门去,玄色筒靴很快便沾满了雪沫子。 暗一在宫门外侯着,一见他出来,忙把手上的大氅递了过去,道:“世子可是要回府了?” 薛无问披上大氅,提步上了马车,揉着眉心“嗯”了声:“今夜无双院吃什么了?” 暗一愣了下,呐呐道:“属下不知,属下哪敢打听无双院的事?” 自家这位世子整日里就像只猛兽一般盯着魏姨娘,不许旁人多看她一眼,也不许旁人议论她。 府里的暗卫谁敢往无双院偷瞧一眼? 薛无问瞥了瞥暗一,从鼻子里哼了声,旋即推开窗牖散身上的酒气,道:“昨日顺天府审的究竟是何案?为何镇平侯府会派人去寻了宁坤?” 宁坤是如今的顺天府尹,此人背靠首辅凌?保?是凌?钡牡秤鹬?一。 听薛无问问起这案子,暗一瞬间就来了精神。 “听说是个穷酸举子偷了镇平侯府那位大小姐的玉佩,人赃并获之下,被抓进了顺天府,年关一过,便要判刑了。” 暗一摇了摇头,“镇平侯府的大小姐早年流落民间,年初才找了回来。属下听人说,那举子似乎同这位大小姐有旧怨,二人都被一位老大夫收养过。唉,我瞧着啊,这举子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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