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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将目光从宗奎那挪到姜令脸上。 旁人兴许会觉着姜令是在替他说话,可霍珏知道,姜令说的是真心话。 大抵是他在姜令心中的形象太过伟岸光正,又太过不解风情,他这位小舅子是真心觉着他与阿黎从来不会腻歪。 一时有心绪复杂 宗奎合起纸扇,从霍珏冷淡的面色里似乎看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神色,登时一乐,望了望姜令,纸扇往前一指,道:“阿令,你是个人才!” 姜令哪里知晓宗奎这话里的言外之意,忙受宠若惊地摆摆手,道:“不敢,不敢。宗奎哥过誉了!” 宗奎哈哈一笑,又接连夸了几声“人才”,夸得姜令愈发一头雾水。 眼见着身旁的霍珏脸色愈来愈沉,宗奎这才适可而止地收敛下来,清了清嗓子,对霍珏道:“我此次前来,也是顺道要替我叔叔传个口信。叔叔让我问问你,下月初的休沐日,可能拨冗到宗家一趟?” 第94章 晋江首发 自从那日宗奎上了趟永福街, 又去趟酒肆之后,这厮从此就成了酒肆的常客。 他这人倨傲是倨傲,但一贯来护短。 他长这么大, 还真从来没交过与他年纪相当的朋友。 霍珏是唯一一个叫他服气且愿意去深交的人。 也因着这个原因, 不管是姜黎也好, 还是姜令与杨蕙娘也好,都是霍珏的至亲之人。宗奎既然拿他来当挚友,便自自然然地也把他的至亲也当做自己人。 况且,杨蕙娘的手艺着实合他口味。 每回去酒肆,杨蕙娘至少给他做三菜一汤并两主食, 他才去了几日, 便觉腰封都变紧了。 “话说状元郎,你日日吃杨姨做的饭,是如何保持腰身不胖的?” 宗奎信步走在自家院子的抄手游廊里, 回头瞥了瞥霍珏的腰, 好奇一问。 说来, 他们二人年岁相仿, 俱都是身量高大、面容俊美之人。 可二人每每出去外头办案, 那路边偷偷瞧他的小娘子远远少于偷偷瞧霍珏的,委实是让他不服气。 如今想来, 大抵是那状元郎的腰身比他要劲瘦些的缘故罢! 宗奎那好奇打量的目光看得霍珏眉心重重一跳。 却也不好说什么, 只微抿唇角, 淡淡道了句:“宗大人平日多办两件案子, 便能同霍某一般, 吃再多也不会胖了。” 前头给他们二人领路的宗府管家, 听见二人的对话, 便笑眯眯道:“小少爷若是同霍公子一般, 娶个小夫人回来,约莫也是能保持腰身不胖的。” 宗奎一听,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事儿一般,忙摇了摇手上的纸扇,道:“鸣叔,您别拿成亲吓我啊!我宁愿胖三斤也不想成亲!” 霍珏瞧着宗奎这一脸惊恐的模样,挑了挑眉。 说来,这并州宗家的族规也是颇为有趣。 也不知并州那头的风俗是不是恐婚成性,宗家的郎君们似乎对成亲之事都不大热衷。 于是宗家的先祖便立下了族规,年未满十六能中举人者,可及冠后方才成亲;年未及弱冠中进士者,可二十五娶妻;中三鼎元者,可年满而立再成家。 如此族规,堪称世所罕见。 然让众人大跌眼球的是,这族规竟然颇有奇效。并州宗家的子弟个个恨不能悬梁刺股、凿壁偷光一般地苦学,就为了晚些成亲。 此时那唤作“鸣叔”的大管家,见宗奎那惊恐的模样便叹息一声。想到在院子里等着两位小公子的宗??与宗遮,摇了摇头,又叹了声。 小的不省心,大的更加不省心。 一个个的,都把成亲视作了什么洪水猛兽。偏生族规上说了,只要你的官做得够大,那成不成亲,都由你说了算! - 宗家在盛京的府邸还是从前承平帝在位时,赐予宗家的。 这府邸由两套四合院连接而成,曲廊亭榭、衔水环山,可谓是既清幽又瑰丽。 到了辟锦堂,鸣叔在院门外停住脚步,躬身道:“老爷与二爷就在里头等着了,霍公子请进。” 霍珏拱手恭敬回礼,这才与宗奎一同入了院内。 院子里流水淙淙,从假山上蜿蜒曲绕,叮铃作响。假山两侧古树参天,树下放着石桌石凳。 宗遮与宗??穿着素色常服,正坐于凳上,悠然下棋。 见二人来了,宗??忙起身,朝他们二人亲亲热热地一招手,道:“快过来,你们二人试试解不解得了这局残棋?” 霍珏恭敬地朝他们二人行了礼,方才信步行至树下,望向桌上的一局死棋。 “这是你伯祖父今日布的棋局,我花了一个时辰都没能解开。”宗??拍了拍身旁的石凳,对霍珏道:“来,霍小郎,你来试试看能不能破局?” 他这话一落,宗奎便不依了,忙道:“等等,叔叔,我也要试试。” 他这人一贯来好胜心强,哪能让霍珏一人出尽风头了?便赶紧在宗遮身旁的位置坐下,捏起一枚棋子,盯着棋局苦思冥想。 可看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指尖的那枚棋子却始终落不去。 “诶,状元郎,你有头绪没?”宗奎捏着棋子,忍不住抬眸望向霍珏。 霍珏淡淡颔首,拾起一枚黑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落下一子。 对面的宗遮面不改色地在他方才落子的地方贴上一枚白子,二人你来我往地下了七八手后,立在霍珏身后的宗??高高扬起眉,诧异道:“这盘死棋竟然盘活了。” 可不是么? 霍珏下第一子时还看不出来,等下到四子时方才慢慢看出点名头,到得落下了第七子之后,整个局面便彻底活过来了。 这样走一步算七八步的智谋真真是让人惊艳。 宗遮放下手上的白子,深深望着霍珏,温声道:“霍小郎棋力惊人。” 霍珏对上宗遮深沉的目光,笑了笑,道:“非我棋力惊人,实则是多年前,家中长辈曾给珏与兄长都摆过这一残局,当时兄长便是用此法破了这死局,珏不过是记住了兄长的破局之法罢了。” 从见到这棋局开始,霍珏便知晓宗遮是在光明正大地试探他的身份。 他自是可以用些手段就此糊弄过去,毕竟他作为霍珏的假身份出自外祖父之手,又得薛无问仔细周全地描补过,可谓是滴水不漏。 宗遮便是起疑,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若不然这会也不会用这个棋局来试探他。 可他到底没有隐瞒的必要。 一方面是因着宗家这几位是友非敌,另一方面也是瞒也瞒不了多久。 这世间能将他同卫家小公子卫瑾联系在一起的不出五人,眼下这位心细如发的大理寺卿便是其中之一。 果不其然,在霍珏说出那话之后,宗遮淡淡一笑,挥了挥手,对宗??与宗遮道:“你们二人先出去。” 宗奎目光在霍珏与自家伯祖父之间来回梭巡,似是猜到了什么,忙道:“伯祖父,我与状元郎可是至交好友,素来无所不――诶,诶,叔叔,你这是作甚!有外人在呢,君子动口不动手!” 宗??揪紧了宗奎的衣领,慢悠悠道:“你还知道有外人在呢?长者之令都敢不听,真是有辱家风!” 说罢,便二话不说将宗奎揪了出去。 院子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唯有流水潺潺、鸟鸣啾啾。 宗遮给霍珏斟了杯热茶,缓声道:“并州独一无二的苦茶,入口虽苦,可熬过初初的那层苦意,便会回甘无穷。” 宗遮似是在说着茶,又似是在说着旁的。 霍珏将那苦茶一饮而尽,平静道:“好茶。” 宗遮望着霍珏,说实话,这年轻郎君生得一点儿也不似卫太傅,可那周身的气度却是像的。 恩荣宴上,他便觉着这寒门状元似曾相识。 在那之前,他虽也曾听宗??提过这年轻人,却从不曾将他与卫家人联系在一块。 直到恩荣宴那日,见着人了,因着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方才起了疑心。在大理寺做了六年大理寺卿,宗遮从来不会小瞧那近乎直觉似的疑惑。 宗遮轻轻一叹:“这局残棋还是我与你祖父一同发现的,那时我们二人还立了赌,赌宗家与卫家,谁家后辈能最早盘活这局死棋。” 对赌的结果,自然是他输了。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卫太傅的长孙便解了这棋局。 “那时接到卫太傅的信,心中着实气闷。可更让我气闷的,是一年后,又接到了卫太傅的信。”宗遮惯来严肃的眉眼难得起了丝笑意,“他说他那小孙子无意中看了那残局,只用了一子便盘活了那死局,只不过他下的那一手棋,杀敌一千,却也自伤八百,是一个妙招,也是一个狠招。当真是让他又骄傲又担忧。” 尽管是狠招,也是盘活了那死气沉沉的棋局的。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儿郎,能下出这样一手棋,怎么不让长辈惊喜? 但这样的杀招伤了敌人,也同时伤了自己。 都说观其有道,一个人下棋时的章法往往透露了这人的行事风格。那样一个两败俱伤的招数,又岂能不让卫项担心? 宗遮说到此,微微一顿,道:“我方才以为,你会用那两败俱伤的狠招破这棋局。倒是不曾想,你用了你兄长的破局之法。” 霍珏知晓宗遮与祖父有旧,却不知晓他们二人因着这棋局还有过那么一段往事。 宗遮三言两语间,便使霍珏想起了祖父的音容笑貌,甚至猜到了他会用何种语措写下那两封信。 原来他那时心血来潮落下的那一子,竟让祖父那般骄傲,又那般担忧。 重活一世,霍珏自然理解了祖父的担忧,上辈子他便是用了两败俱伤的方法复仇。 大仇是得报了,可他失去的比得到的还要多。 宗遮缓缓提起茶壶,暗红的茶水从壶嘴倾泄而出,冒出袅袅白烟,朦胧的水雾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眸色。 “霍小郎,你此番进京,所谓何事?” 霍珏抬眸与宗遮对视,也不遮掩,堂堂正正道:“洗冤。” 宗遮轻轻颔首,要洗去卫家霍家的冤屈,不是易事,可也并非毫无可能。 前两日都察院的鲁都御史拿着一本账册来寻他,说那账册出自兵部尚书之手。循着那账册查下去,说不得能给七年前的谋逆案彻底翻了案。 兵部尚书胡提是凌?钡娜恕? 胡提并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凌?薄⑵氩?林和宫中的那位王贵妃,而君心难测的成泰帝亦是一个未知之数。 成泰帝能登基为帝,靠得是凌?倍嗄甑哪被?。 眼下成泰帝对凌?毕匀徊蝗绺盏腔?时那般信赖,甚至还隐隐有了借都察院、大理寺并锦衣卫来与凌?币宦鱿嗫购庵?势。 可朝堂之事,变数往往就在一夕之间。谁都不知晓,眼前似乎越来越不喜凌?钡某商┑墼谧詈笠豢袒嶙骱窝≡瘛? 毕竟以成泰帝的胆子,七年前的案子,他是提都不敢让旁人提的,更别说翻案了。 也因此,如何让成泰帝下定决心铲除凌?辈⑶以市砣?法司给先太子翻案,这才是最难的。 “宗奎说那账册是你在兵部的官衙里找到的,霍小郎,我只问一句。”宗遮放下手上的茶杯,那双在朝堂浸淫多年似能看穿人心的眸子定定望着霍珏。 “那账册,是真是假?” - 宗奎被宗??带出辟锦堂后,便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不满道:“叔叔,伯祖父这是在审人么?连听都不让我们听。” “伯父的事情哪轮到你这小辈来管?”宗??瞥了宗奎一眼,“就你这对何事都好奇到不行的性子,再不改,早晚要惹出大祸来。” 宗奎“啪”一声打开了纸扇,正了正脸色,道:“状元郎既然是我带进来的,那我不管如何也要护他周全。” 宗??一听,胸口登时一堵,“你这说的什么话?还当我与你伯祖父会害霍小郎不成?” 说着,又揪住宗奎的衣襟,道:“陪我下棋去,连个棋局都破不了,还自诩自己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 就这般,宗奎才理好的衣襟再次被弄乱,还被逼着下了一下午的棋子。等到再次回到辟锦堂时,霍珏早已离开了。 宗遮望了望宗奎,指了指石桌上的棋局,道:“霍小郎统共想出了两种破局之法,你回去好生想想,可还有旁的解法?你是宗家这一辈最杰出的子弟,别同我说,连一种解法你都想不出来。” 姜还是老的辣。 宗遮这话一出,宗奎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冒了出来,咬咬牙,扭身便往自己的书房去。 宗奎一走,宗??便坐回原先的位置,问道:“伯父,那账册……” “那账册是真的,却并非出自胡提之手。”宗遮慢慢捡起棋盘上的棋子,放回棋篓里,边捡边道:“这事我亲自处理,你不必插手。” “明白了。”宗??颔首回道,想了想,又道:“那……那陈尸案我可还能继续查?” 宗遮不答,等到所有棋子都放回了棋篓里,方才循循善导道:“阿??,若前方起了雾,我们是不能继续往前走的。因为你永远不知,藏在那迷雾后头的,究竟是出路还是悬崖。我知你破案心切 ,可那案子眼下只能压着,我们宗家从来不会在局势不明之时轻举妄动,你可明白?” …… 霍珏离开辟锦堂后,便由管家鸣叔亲自送出了宗府的大门。 “霍公子怎地不留下来用晚膳? ”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笑眯眯问道。 霍珏淡淡笑道:“今日乞巧,珏要回去陪夫人过节。” 鸣叔闻言便是一怔,在宗府这充满阳刚之气的地儿,他都差点忘了今日是乞巧节。 “那倒是不好留霍公子了。”鸣叔笑道,瞧着霍珏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块宝。 年纪轻轻便中了状元,还这般疼娘子,当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儿郎呀,真是希望自家那孔雀少爷能多学些!不求他像霍公子这般疼娘子,只求他先定个亲,让他有个盼头! 正当霍珏在宗家与宗遮下棋之时,姜黎也正紧锣密鼓地领着几位丫鬟们晒衣曝书。 这也是大周过乞巧节的传统了。 正所谓“子曰沐,令人爱之。卯日晒,令人白头”,相传七月七这日的日头是一年里最最如意的,在今日晒书晒衣裳,晒去春秋二季残留下来的潮气,接下来的秋冬两季便会事事如意了。 姜黎不仅把霍珏书房里的书拿出来晒,还差何宁去苏世青的屋子抬了两箱子旧医书出来。 那些医书已经有些年头,箱子甫一打开,便涌出一股子陈旧的潮意。 何宁忙把里头的书搬出来,这些个医书一摞堆着一摞的,还混着不少脉案,着实不少。 几个丫鬟也上前给何宁搭手,将医书一本本翻开,放日头下晒。翻着翻着,云朱忽然“咦”一声,道:“这,这不是夫人吗?“ 姜黎正认认真真晒着霍珏的一本《中庸》,听见云朱的话,便顺着声音望过去。 便见其中一本旧医书里夹着一叠小像,风一吹,那叠小像便“哗啦啦”落在地上。 十数张画像,都画在了最普通宣纸里,瞧着就像是随手画下的一般。有些小像的纸看起来还是新的,有些却泛了黄,像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痕迹。 按说霍珏文采飞扬,书画双绝,平日里没少提笔作画,医书里夹着这么一叠子画像倒也不是多令人惊讶的事。 可问题是,这些小像,每一张,画的都是她。 九岁的阿黎,十岁的阿黎,十一岁的阿黎……一笔一划,入目皆是她。 姜黎心脏“咚咚咚”地响,也不知想到什么,细白的脸火烧火燎般地红了起来。 第95章 去岁端午, 姜黎与张莺莺去庙会看射柳赛时,张莺莺还笑眯眯问她:“阿黎,你说, 有没有可能, 霍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你啦?” 那会姜黎哪里会把莺莺的话当真,只当她是随口一说。 可现下望着地上那一摞半旧半新的小像, 姜黎心口涌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情绪来。 又是惊讶又是喜悦还有一点点难以置信。 霍珏那样的人,若不是把一个人放在了心上,哪会偷偷画她的小像? 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不管是何宁,还是桃朱、素从, 个个都是人精。瞧着姜黎那惊讶的模样,也猜到了这些小像定然是公子偷偷画的。 也就云朱,半天没反应过来,一张张捡起那些画, 好奇问道:“这都是公子画的?为何藏在医书里,都不好好裱起来啊?这画得多好呀!原来夫人小的时候就长得这般好看了!” 姜黎被她这话说得脸愈发烫。 画小像是一件极私密的事。 众目睽睽之下,自家夫君偷偷画下自己的小像, 还被这么多人知晓了, 到底是难为情且羞涩的。 好在桃朱知晓自家夫人那脸皮子到底有多薄,忙敲了敲云朱的脑袋, 若无其事道:“这些小像就不必晒了,快给我, 我送到书房。” 晒自是不能晒的,被他们几人瞧见已经够难为情的。 放竹垫里晒, 岂不是整个院子的仆妇婆子都能看见了? 思及此, 姜黎忙上前一步, 道:“给我罢!我拿到寝屋去,你们再好生看看,若是旁的医书也有这些……小像,都不必晒,送到寝屋里给我便可。” 霍珏回到主院时,院子里的书早就晒好了。 何宁守在月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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