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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攫住她。每次被霍珏这般看着,她多多少少是有些心慌无措的。 往常他这样看她,都是在榻上的时候,而每每那个时候,他都像是换了人一样。 不是说他不够细致不够温柔。恰恰相反,他足够细致也足够温柔,可温柔细致的背后,却是不为人知的霸道与疯狂。 就这对视的片刻,她已经知晓他想做什么了,脸颊渐渐烫了起来,她半阖下眼,假装看不懂他眼底的炙热。 霍珏长指来到她耳廓,轻轻揉着她泛红的耳垂,哑着声道:“阿黎,行么?” 姜黎心口一颤。 这……这人,明明知道她最招架不住他用这样沉哑的声音求她,分明是在犯规。 诚然姜黎与他分开数日,自然也是想他的,要不然,哪会有小别胜新婚这样的说法? 可这会是白日呀。 上回他在清晨醒来时拉着她胡闹一通,她还恼了他半日,之后他还信誓旦旦说,以后都听夫人的。 这会可好,又故态复萌了。 她这次定要坚守住立场,莫要被美色迷了眼了。 仿佛看出她那纸糊似的挣扎,霍珏的手指从她软软的耳垂滑落,来到她细长白皙的脖子,细细抚触,又问了声:“行么?” 这次的声音比之方才,更轻,更低哑了,呢喃一般,尾音撩人至极。 姜黎于是怂了,或者说,被诱惑到了。 闭上眼,很轻很软地“嗯”了声。 - 藏青的床榻,小娘子发髻散开,鬓发潮湿,钗环凌乱地滚落在枕布里,被褥皱成了一团。 霍珏下榻去取水给她擦身,回来时,姜黎已经抱着褥子,睡了过去。 她方才出了一身薄汗,霍珏怕她着凉,给她擦拭好后,便将寝被严严实实盖在她身上。 姜黎迷迷糊糊睁开眼,她这会脑子早成了一团浆糊,自然也忘了要与杨蕙娘商量开酒肆的事,只软着声唤了句:“霍珏。” “嗯,我在。”霍珏轻声应她,回到榻上,揽她入怀。 姜黎寻着他的肩窝,舒舒服服枕上去,这几日,她同样没睡好。 这会熟悉的怀抱回来了,瞌睡虫是怎么都抵挡不住,手脚缠住他的,沉沉入睡。 院子里,桃朱见夫人公子进去那么久也没出来,便让云朱去同杨蕙娘知会一声,自个儿熟门熟路地往小厨房走,准备让厨娘给夫人炖点儿补汤补补身子。 连着几日睡不安稳,方才又累了那么一遭,姜黎这一睡便连午膳都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申时,足足睡了两个多时辰。 她一睁开眼便对上霍珏漆黑的眼。 “什么时辰了?”姜黎的声音微微泛哑,她揉了揉眼,继续道:“你醒来好久啦?” 小娘子眼眶唇瓣都还有些肿,雪色的脸颊透着粉,清丽中带着些惑人的香艳。 霍珏喉结轻轻提起,眼底聚起浓墨般暗色。 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宦官,上辈子自荐枕席之人不知凡几,宫妃、宫婢、投靠他的臣子上贡的美人,甚至还有冰清玉洁的贵女。 可他从来不碰,亦不曾有过男子对女子的欲望。 这世间,也就只得眼前的小娘子,能勾起他骨子里疯狂的欲念,不仅仅是色欲的欲,还有藏于内心深处的偏执阴暗的占有欲。 要她眼里只有他,要她只爱他一人,要她生生世世都不离开他。 这是贪欲,无穷无尽的贪欲,是历经两世,在失去她的几千个日夜里,一点一点熬出来的贪欲。 霍珏半阖眼眸,长指抚着她柔滑的发,缓声道:“申时了。” 姜黎一听,立即从榻上惊坐而起,可下一瞬,腰肢一酸,又倒回榻上。 姜黎:“……” 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姜黎咬了咬唇,心想可不就是你弄的么? 遂哀怨道:“都怪你。” “嗯,怪我。” 霍珏轻轻按着她的腰,力道适宜地揉捏了好一会,才抱起她,替她穿衣裳,动作熟稔至极。 对于他做的这些事,姜黎初时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总有些惴惴不安,觉着一个好妻子是不该让她的夫君这样伺候她。 可眼下,却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俨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她都被他累成这样了,他好好照料一下她,不也是应该的嘛? 穿好衣裳,梳好发髻,霍珏便出去唤人传膳。不多时,桃朱与云朱便领着两个婆子进来摆膳。 姜黎一看菜色,爆炒腰花、红烧甲鱼、油煎淡菜…… 莫名觉着眼熟,不由得问:“今日是大厨房那头做的菜?” 云朱未经人事,也不像桃朱那般,在高门大户里熏陶过,心思剔透。 见姜黎问了,便也口无遮拦道:“这是杨掌柜亲自下厨给公子做的菜呢,说公子出门数日,舟车劳顿的,需得好生补一补,让身子强壮些。” 这屋子里,大抵也就云朱不知晓杨蕙娘的用意。 姜黎霎时脸颊发烫。 她……她娘怎么又来了呀? 犹记得刚成亲的第二日,霍珏同她一块回朱福大街,她娘便是这般,一勺子腰花一勺子甲鱼地往霍珏碗里拨,生怕累着了他一样。 明明累的人是她。 姜黎下意识望了眼霍珏,却见他泰然自若极了,拿起竹箸,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优雅得如同春日烹茶一般。 察觉到小姑娘的目光,还转过脸,微微提起唇,从善如流地同她道:“吃吧,别辜负娘的一番心意。” 姜黎到底脸皮薄,心里臊得不行,可当着一屋子的人,便也学起他的模样,面色淡淡地举起竹箸。 才刚咽下一口炒得香喷喷的孜然羊肉,又见桃朱端着一碗汤盅,从外进来,放在她面前,体贴道:“这是小厨房今日特地给夫人准备的汤羹。” 说着便揭开了汤盅的盖子,一股子当归乌鸡的香味立即从汤盅里跑出来,满屋子的药香味儿。 姜黎拿起调羹喝了口熬得浓香的汤水,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这些日子,小厨房给她做的汤羹也未免太多了…… 第52章 (二更) 用完膳后, 姜黎便想着去找杨蕙娘,说铺子的事。 于是便同霍珏说道:“我去东厢院找娘说事,你可要与我一同去?” 霍珏恰好也要去东厢院寻卫?l,便轻轻颔首道:“我顺道去找阿姐。” 说起卫?l, 姜黎才猛然想起昨日定国公府曾派人来接阿姐回去的, 可是阿姐没回。 “霍珏, 昨日那位薛世子亲自来这里接阿姐回去, 可阿姐没应。”姜黎从来藏不住情绪,轻软的声音里多了丝担忧, “你说, 那位薛世子不会想继续逼阿姐做他的妾室吧?” 不怪她担心, 那位薛世子手掌实权,又位高权重, 若他不肯放阿姐自由,阿姐怕是一辈子都逃不开他手掌的。 霍珏握着她温软的手, 捏了捏她指尖,暖声道:“不会,阿姐不会做妾室的。” 姜黎一贯信任他,又见霍珏说得如此笃定,便也放下心来。 到了东厢院, 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道:“你去找阿姐罢, 一会若是你与阿姐说完话, 我还未出来, 你便去书房看看书罢。” 会试的第一场就在二月初九, 掰着手指算算, 也没几日了。 姜黎说完便与桃朱、云朱一同往里走, 霍珏等到她身影消失在回廊里,才提脚往卫?l的屋子去。 卫?l与佟嬷嬷一早便知霍珏回来了,她们与姜黎不同,是知道霍珏前几日去了临安城的。 临安起地动的第二日,整个盛京都在传,说地龙怒了,将临安一城化为灰烬。 二人心里着实担忧了好一阵,还好昨日薛无问特地来了趟霍府,同卫?l见了一面,她们这才知晓霍珏一切安好,甚至还立了功。 霍珏进来花厅时,佟嬷嬷知他们姐弟二人定然有话要说,便寻了个借口,带上莲棋、莲琴出了屋。 “我听薛无问说,你在临安带领着半城的百姓逃得一难,可有哪里受伤?”卫?l起身走向霍珏,细细打量他,确认他当真没受伤了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嗯,我无事,阿姐莫要担心。”霍珏淡淡一笑,与卫?l一同在正厅中间的圈椅上坐下,继续道:“当初白水寨有不少人跟着我来了盛京,有他们在,我不会有事。” 白水寨足有几千人,都是练家子,在沈听的训练下,与一支行军差不多了。 卫?l听见霍珏的话,非但没有放心,反倒轻轻蹙起眉峰,望着霍珏,道:“阿珏,你究竟在做什么?” 她素来聪慧,从霍珏去白水寨要人开始,便多多少少猜到些什么。如今又见他冒着危险去临安城,心里的猜测便越发笃定了。 果然,下一瞬便听霍珏道:“做卫家子孙该做的事。” “胡闹!”卫?l粉面含霜,樱色的唇用力一抿,道:“卫家的仇由我来报,你只需安安心心地做霍珏便好!日后与阿黎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儿,重建卫家与霍家,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她是当真不愿霍珏再卷入此事里,他如今是卫霍两家唯一的男丁,若他出了事,卫家与霍家就真的彻彻底底断了根了。 霍珏自是明白卫?l的心思,可这辈子,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阿姐再次死在他面前? “阿姐,我今日进城时遇见了薛无问。”霍珏淡声道。 卫?l一怔,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提起薛无问,却听霍珏继续道:“他正要去皇陵调查先帝功德碑擘裂之事,这事是我派人做的。” 临安城地动之时,位于皇陵的功德碑不仅仅擘开出一道道裂痕,还从这些裂痕里渗出了红色的液体,远远瞧去,似是流出了血泪。 短短数语,卫?l便已经听明白了霍珏究竟要做什么。 她豁然起身,白皙的手指用力攥紧了手上的帕子,道:“他查到了你身上了?” 霍珏缓缓摇头,“无需查,他知道是我做的。” 卫?l用力闭了闭眼,她清楚定国公府的立场,若薛无问当真查出什么证据来,他或许真的会将霍珏移交刑部。 卫?l睁开眼,面色在瞬间恢复了平静,道:“我会同他说,是我派你去做这些事。日后,你不必再插手进来,一切都交与我便好。” 霍珏静静望着卫?l。 想起了上辈子在宫外,他与她见的最后一次面。 那时阿姐的身体已经不大好,她在生下阿蝉后,身子便一日比一日差。那日许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忽然约他出来,笑着同他道:“阿珏,我会让他帮你的。” 霍珏知晓她说的他是指薛无问,那时的阿蝉尚且不足一岁,他原以为,阿姐是因着生下阿蝉了,想借阿蝉的情分求薛无问出手帮他。 可阿姐从来没想过要利用阿蝉,她由始至终利用的,都是她自己。 霍珏垂下眼,看着袖摆上那细密的如意纹,片刻后,复又抬眼,对卫?l道:“阿姐,让薛无问娶你为妻吧。” 卫?l清澈的眸子微微睁大,失声道:“你说什么?” “嫁给薛无问,做他的妻子。”霍珏缓缓道:“他会娶你。” “不,他不会。”卫?l轻轻摇头,哂笑一声:“定国公府满门忠烈,不可能会同意他娶我,能容他养着我,已是最大的让步,也是最大的仁慈。而薛无问――” 卫?l说至此,声音稍稍停顿,眸子里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迷茫。 “七年前,卫霍两家满门尽诛时,远在肃州的定国公曾派了一队死士前往青州去卫家救大哥。” 霍珏望着卫?l,面色平淡,说出来的话却震得卫?l心神一颤。 可大哥没活下来,活下来的是她卫?l。 似是想到了什么,卫?l脸色一白,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是薛无问。” 霍珏微微颔首:“是他。他只身前往青州,强行改了暗令,逼着那群死士救了你。因着这事,他带你回去肃州后,挨了定国公七七四十九鞭。” 屋子里静了静,半晌,卫?l垂下眼睫,低声道:“可他不是这样同我说的。” “阿姐,若你那时知晓了是薛无问改了定国公的暗令,将本该救的人换成了你,你会如何?”霍珏平静问道。 卫?l抬起眼,神情有些恍惚。 她被薛无问救下后,曾经恨过,为什么活下来的人是她?但凡活下来的是大哥或者阿珏,卫家的复兴便有希望了,无论是谁,都要比她好。 “薛无问不同你说实话,只是怕你恨他。”霍珏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缓声道:“阿姐,只要你开口,薛无问就一定会娶你。” 这世间任何人开口都无用,可只要卫?l开了口,他就一定会娶。即便娶了卫?l,意味着整个定国公府都要与皇权作对,他也会娶。 - 出了屋子,霍珏静静立于院子里的腊梅树下。 寒风呼啸,雪霰纷纷。 他低下头,轻轻摩挲着指尖,脑子里回想着卫?l方才说的那句:“他不该救我的,若是大哥还在……” 他们姐弟三人的感情自小就极好。 大哥卫彻乃卫家嫡子,为人光风霁月又才识过人。虽未入仕,但在青州已经颇有名望,许多本可登科及第的仕子都甘愿拜入卫家做门客,心甘情愿地追随他。 祖父常说,大哥有容人之量,识人之才,能写得一手锦绣文章,亦能亲入民间感悟人间疾苦,是个能造福百姓的人。 在霍珏的记忆里,大哥的的确确是个令人钦佩的人,大周多少有能之士慕名前来青州,就是为了一睹卫彻的风仪。 定国公与父亲、祖父一贯交好,在他眼里,只要卫家的嫡长子活着,卫家再次崛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阿姐定然也是这样认为的,霍珏知道,将真相告与她是件极残忍的事。 可阿姐终究会知道真相的,而此时让她知道真相,才是最好的时机。 他需要这个时机。 那厢姜黎正与杨蕙娘说着话,忽然从半开的窗牖里瞥见一道挺拔若松的身影,话匣子登时一顿,忙站起身,道:“娘,霍珏在等我呢,我先回去啦。” 杨蕙娘瞧着她这急切的模样,不由得嗔道:“急什么呢?这才多久没见!” 姜黎脸颊一红,道:“这不是外头冷吗?马上要会试了,我怕他冻着生病,到时影响会试可就不美了。” 杨蕙娘白了她一眼,心知她这闺女是在找借口罢了。 却也理解姜黎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也不留她了,只叮嘱道:“既然女婿马上要参加会试,你平日里少缠着他些,多给他做些吃食补补身子。” 姜黎总觉着她娘说着话带着些旁的意思。 什么叫少缠着他呢?她平日也很忙的,哪会总缠着霍珏? 腹诽归腹诽,还是乖乖应了声:“知道了。” 姜黎抱着个刚烫好的手炉出门,缓步走向霍珏,到得他跟前,便娇嗔道:“怎么在这等我啦?不是说了,我要是没出来,你就先回去书房么?” 小娘子说话的语气甜甜软软,眉眼间的笑意几乎都要满溢出来了,显然是很欢喜他在这里等她的。 霍珏低眼看她,眼前的小娘子鲜活娇俏,湿润的缀了光的眼里全是他,那些惨痛的过往似乎顷刻间便远去。 她身上披着件海棠色的斗篷,大约是急着出来找他,兜帽都未曾来得及戴上。 细细密密的雪就这般落在她乌黑的发上,霍珏替她将斗篷的兜帽戴起,温声道:“无妨,温书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二人并肩走回主院,姜黎抱着手炉,笑着道:“我同娘选好铺子了,娘说顺乐街四十七号的那间铺子租金很是合理,虽说位置偏了些,但酒香不怕巷子深,偏僻些也无妨的,我们杨记酒肆从前在朱福大街也偏得很,还不是生意兴隆极了。” 霍珏淡淡应着她的话,上辈子她们也是选了顺乐街四十七号。 这铺子是牙人给的几间铺子里租金最低的,杨蕙娘不愿意用霍珏给姜黎的那一万两,而她在桐安城积攒下来的积蓄也说不上多,会选择顺乐街的铺子完全不出霍珏意料。 “既然娘与你都喜欢,那便选那铺子吧。”他温声道。 上辈子阿黎与娘能在顺乐街将酒肆做得风生水起,这辈子有他保驾护航,自然会比上辈子还要好。 姜黎点头“嗯”了声,忽又想起一事,往左右望了眼,见无人,便踮起脚,在霍珏耳边细声道:“上元夜那日,是孙大当家陪娘去看的铺子,我发现娘这两日,不躲着他了。” 小姑娘呼出来的气息又热又软,带着点淡淡的甜香,擦过耳廓时,酥酥麻麻的,挠得心尖都痒了。 霍珏喉结轻提,眸子又暗了下来。 分明是他最厌恶的落雪日,可只要她在他身边,这世间的所有风霜雨雪,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第53章 (三更) 成泰六年注定不是个太平年。 上元夜, 临安城地动,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的皇陵, 承平帝的功德碑泣血擘裂。 真真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短短数日, 整个大周的百姓都在谈论着地动与先帝功德碑泣血之事。 如此不祥之事, 让无数人想起了七年前, 亦即是承平二十七年的夏天, 太子太孙下诏狱, 先帝病危, 青州卫霍二族全族被灭。 四皇子临危监国,在先帝病逝后,得继大统,成了大周第一十七位皇帝。 那是盛京百姓毕生都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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