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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子磨成的粉末,能驱毒虫毒蚁。” 薛无问把香包给她,不过是随手给她瞧个新鲜,倒没打算让她真用这香包。 一方面是入了冬,蛇虫鼠蚁鲜少出没,这香包派不上用途。另一方面是这香到底粗劣,似她这般用惯了好香的高门贵女,大抵是用不惯的。 哪想到卫?l听罢他的话,便认认真真地系上香包。 见他望过来,还认真道:“百姓们的一片心意,自是不能辜负了的。” 薛无问笑,伸手捏住手上的桔梗布帽,往她只缠了几根素白发带的发髻里兜头一罩,笑着道:“那这帽子也别浪费了。” 因着还在戴孝,卫?l身上的衣裳俱都是一片雪白色,浓密的乌发也只挽了个发髻,绑了条辫子,便随意垂在了肩侧。发髻里除了发带,连根木簪子都无。 只她生得貌美,少了衣钗的点缀,也不显寡淡,反显得素雅。 薛无问往她头上戴的布帽绣了密密的彩线,是肃州未出阁的姑娘十分青睐的发帽,小小一顶,往髻上一搁,便多了几丝活泼俏皮来。 大抵是他的动作太过亲昵,闹市里旁的姑娘都望了过来,好奇有之、羡慕有之,一道道炙热的目光看得人如芒在背。 饶是淡然如卫?l,耳根子也不免一阵阵发热。 这也是为何上元节这夜,她打定了主意要乔装成他的贴身小厮。 肃州的小娘子素来大胆,二人走在路上,不止薛无问接到了绣球花,连卫?l这小厮也接到了一朵。 按照肃州的风俗,若是无意于给你抛绣球花的姑娘,只需把绣球花还回去便可。先前卫?l看薛无问还绣球花只需抬手轻轻一抛,那绣球花轻轻松松就物归了原主。 卫?l非习武之人,自是做不到他那般轻巧。 小姑娘下意识望向薛无问,便见这厮抱着手臂靠在一棵黄杨树下,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好似在说:是你非要乔装成我的小厮的,这下好了,惹得人姑娘春心萌动了。既然是你招的桃花,那便由你自个儿解决去呗。 见他一副瞧热闹的模样,卫?l咽回了到嘴的话,抱着那朵巴掌大的棉布绣球,转身往一边行去。 洁白无瑕的雪地上很快便多了一串秀气的脚印。 抛绣球花的姑娘生得高大明丽,见她走来了,还大大方方地冲她一笑。 卫?l将手上的绣球花还了过去,轻声说了句话后,便踮起脚,拉开四方巾的一角给她看自己的耳垂。 那姑娘显然是有些吃惊的,很快她便望了眼立在树下的薛无问,笑着说了句什么。 卫?l愣了须臾,旋即便扬起唇角,轻轻点了点头。 回去时,薛无问问她:“方才那姑娘同你说甚了?” 卫?l摸了摸点着个耳洞的耳垂,缓缓道:“她看到我耳上的耳洞后,便问我是不是女扮男装,我说是。” 薛无问侧眸,总觉着方才那姑娘问的并不是这个,只不过卫?l既然不想说,那他便也不多问。 下了马车,薛无问将她送至霜宁堂,下巴往主屋的大门一抬,慢条斯理道:“今儿是上元节,我差人给你送了份礼。” 卫?l脚步一顿,“什么礼?” “你一会进去便知晓了。”薛无问提唇,“放心,定然会是你喜欢的礼。” 说罢,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又道:“我明儿一早便要回肃州军营去,约莫要等到三月,把北狄军打老实了方才能回。你在这安心住着,想要什么便同我母亲说。若是想出去玩,挑个天晴的日子同阿若说便是。” 肃州一入冬,风冷得就跟刀子似的,雪更是下得纷纷扬扬没个歇停。 他怕她被这数九寒冬的天冻出病来,忍不住便多叮咛了两句。 卫?l垂下眼。 三月。 那会她大抵已经启程前往盛京了,也不知晓,来不来得及同他再道句谢和说一声再见。 思及此,卫?l眼睫微抬,认真望了他一眼,应道:“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在战场也要多加小心。” 这还是她头一回同他说这样的话,薛无问垂眸看她,半晌,笑着道:“成,若是你没照顾好自己,我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卫?l抿唇笑笑,抱着手炉往前走了两步,忽而脚步一顿,回过了身。 “方才……”她说了两个字便止了话音。 薛无问挑眉,“方才怎么了?” 他这人似乎一点儿也不怕冷,今儿大约是急着要陪她过上元节,还穿着件战甲便来了霜宁堂。 此时雪花落了他一肩,瞧着便觉着冷。卫?l将手上暖乎乎的铜手炉递了过去,缓缓道:“我马上便进屋了,从这走到凌霄院还要一刻钟,这手炉你拿着。” 薛无问凝她,总觉着她似乎有什么未尽之语。可转眼瞥见窗牖上晃动的人影,想着来日方长,便也没多问,接过她递来的手炉,颔首道:“天冷,进去罢。” 卫?l缓慢行至庑廊下,方才冲动之下想同他说的话,在舌尖轻轻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大雪密密地落,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光影细碎。 “方才我骗了你。” “那位姑娘知晓我是女儿身后,问我喜不喜欢他们肃州的薛小将军。” “我同她道,喜欢的。” 轻轻吸了口凛冽的空气,她不由得庆幸,自己忍住了。既然迟早要离开肃州,又何必……让他知晓自己的心意。 总归是有缘无分罢了。 他是定国公府唯一的嫡子,不可能会娶一个罪臣之女做正妻。况且她还是个药罐子,日后能否有子嗣还未可知。当初因着她这病恹恹的身子,连太子妃都要不顾脸面地敲打她,敲打卫家,生怕卫家会因着太孙纳良娣、孺子而对太子府不满。 薛家,大约也是一样。 便是寻常百姓都看重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更别说薛家这样的世家望族了。 这般想着,心底那隐隐的痛似乎也无足挂齿了。 卫?l推门,甫一入内便有一道身影快步走向她,激动道:“姑娘!原来您真的在肃州!” 卫?l眸子微微瞪圆,上前用力托住佟嬷嬷的手臂,颤着声音道:“嬷嬷,你怎么会在这?” 佟嬷嬷与石嬷嬷都是她的奶嬷嬷。 佟嬷嬷年岁比石嬷嬷稍大些,前两年因着身子不爽利便提前荣养离开卫府,回故里去了。 佟嬷嬷离开时,卫?l还觉着不舍。 可如今却无比庆幸,若不然,卫府里无辜惨死的人怕又要多一个。 佟嬷嬷擦着眼角的热泪,忍住汹涌的悲怆,哽咽道:“是薛世子派人来寻我,将我带到肃州来的。” 佟嬷嬷初时根本不敢相信自家姑娘还活着的消息,卫家烧成了一片灰烬,她以为姑娘早就不在了! 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一回,留了姑娘一命! 佟嬷嬷话刚说完,忽然想到什么,用力地握住卫?l的手,压低声音道:“姑娘,卫家与霍家出事后,褚将军被降了职,而秦尤那狗贼却做上了镇国大将军。还有沈听,他带着十来个从前得霍老将军相救的游侠儿去了白水寨,说要查清究竟是谁在害卫家与霍家。” 卫?l急急出声道:“沈听还活着?那,阿瑾,他――” “小少爷怕是没了。”佟嬷嬷原先停住的泪珠子又开始往下淌,“那两日恰巧是沈管家的祭日,沈听去给沈管家祭拜,这才逃过一劫。但出事时,小少爷就在老将军府上,那儿也成了一片灰烬,怕是,怕是……” 卫?l眸光一黯。 卫?l是佟嬷嬷奶大的,自家姑娘身子骨有多弱,她自是清楚。 眼下见她神色黯淡,忙止住了泪,强行露出个笑容,道:“还好姑娘活着,小少爷若是知晓您活着,定然也会开心!姑娘啊,以后老奴陪着您,您到哪儿,老奴便在哪儿,再也不离开您一步!” “好。”卫?l同小时候一样,抱住佟嬷嬷便将脸埋在她肩上,轻声道:“嬷嬷,我们去盛京。” - 三月初七,肃州军将北狄军赶出了边境。 百姓们大喜,同往年一般将乐鼓擂了整整两日,以迎接肃州军凯旋。 而就在这举城欢庆的时刻,一辆朴实的刻着“薛”字的马车悄然出了城。 佟嬷嬷望着窗外那些满面欢喜,正在高谈阔论的百姓们,忍不住叹息道:“肃州虽年年战火,却是个好地方。” 卫?l抱着手炉,轻轻“嗯”一声。 那人曾经笑着同她说,肃州这片土地,虽贫瘠且烽烟不断,但却是自由的。 她卫?l留在这,能堂堂正正地站于人前,无拘无束地活着。 崔氏知晓她要离开,足足劝了她两日,见她去意已决,方才叹了口气,差人给她备马车。 “既与再过几日便能回来,你难道不想亲自同他告别?” “不了,”卫?l摇头,难得地开起玩笑道:“我怕世兄会生我的气。” 崔氏道:“他哪儿会舍得生你的气?” 虽不会生气,可崔氏了解自个儿儿子,若是他知晓卫?l要离开,定然会用尽各种手段将她留下来。 那样便不美了,强扭的瓜到底不甜。 卫?l没接崔氏的话,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跪礼,认真道:“菀菀多谢薛世叔与崔姨这些日子的照拂,若菀菀日后能再回肃州,定会结草衔环,报答世叔与崔姨救命之恩。” 崔氏不舍归不舍,却还是放了卫?l走。 她知晓卫?l想去盛京做什么,这姑娘放不下过往,放不下惨死的族人。若她同卫?l一般,遭遇了那样惨烈的家破人亡,大抵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崔氏放了人走,甚至还使了手段,让薛无问在军营里多留了数日。 就这么一耽搁,等薛无问回到定国公府时,卫?l的马车已经出了肃州,往盛京去了。 第152章 卫?lx薛无问 (十一) 马车晃晃悠悠行在春雪消融的官道上, 佟嬷嬷给卫?l斟了盏参茶,忧心道:“姑娘先喝点参茶提提神,这才行到半路, 您面色便不大好了。老奴瞧着, 还是寻个客栈多歇两日如何?” 路途颠簸又春寒料峭, 卫?l这一路的确是不大好受,吃不好睡不安,面上自然而然多了几丝病态。 慢慢饮尽杯盏里的参茶, 卫?l撩开布帘望了望,只见万物复苏,春行于荒, 枝桠上将将冒出的嫩芽颤颤巍巍地摇曳在春风里, 昭示着孱弱的生机。 卫?l放下杯盏,慢声道:“等到了泉安,我们寻个客栈歇脚。” 佟嬷嬷赶忙应下,泉安是大城,马车再行个半日便能到,那儿的客栈条件好些,姑娘夜里大抵能休息得舒服些了。 佟嬷嬷才刚松了口气,马车忽然仓促一顿, 桌案上的杯盏“咚”一声落在地上的毡毯上滚了两圈,紧接着便是一阵马儿的嘶鸣声的。 主仆二人俱是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发问,便见车门忽然从外拉开, 薛无问静静立在车外, 惯来散漫的眉眼似是覆了层霜雪, 一派冷凝。 卫?l看到门外的郎君便是一怔。 少倾, 她将手边的披风递与佟嬷嬷,平静道:“劳烦嬷嬷下车稍等片刻。” 外头的郎君身着黑色劲服,面色冷肃,佟嬷嬷不免有些忧心忡忡,这薛世子今儿瞧着一点儿也不好相与,也不知晓他会不会伤害到姑娘。 迟疑片刻,她终是扬起个笑脸便应了声“是”:“老奴不走远,姑娘若是有何吩咐,随时唤老奴一声便可。” 卫?l知晓佟嬷嬷是在担心自己,弯唇笑了笑,道:“嬷嬷到树下等着便是,我与世子不过是说几句话。” 佟嬷嬷这才抱着披风下了马车,下去时还不忘躬身同薛无问问好。 薛无问淡淡颔首,提脚上车,“吱呀”一声便关上了车门。 他生得高大,这马车原就不大,他一上车便显得车厢格外逼仄,连带着他身上那压人的气势也愈发的盛。 “不喜欢肃州?”薛无问拾起毡毯上杯盏,骨节分明的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那杯盏,问道:“还是不喜欢定国公府,不喜欢我?” 他坐在她身旁,却不望她,唇角甚至噙了点笑意,似嘲弄又似讥讽。 卫?l垂下眼,“肃州很好,定国公府很好,你也很好。” 薛无问侧头望着她,嗤笑一声:“既然很好,为何连告别都不说一句?怕我不放你走?怕我死缠烂打?” 他从不曾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过话。 过往一年,他对她始终是温柔体贴的,她想要什么,甚至不需要说,他瞅一眼她的眼便能知晓。 他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可她连告别都不说一声,毫不留恋就离开了肃州,仿佛对他的一片真心弃之如敝履。 卫?l抬起眼,对上他那双泛着冷煞的桃花眼,心口微微一窒。 大抵是赶路赶得匆忙,他眼下泛着青影,下巴也冒出了胡茬,身上的衣裳更是缀满了细雪,被马车的暖炉一烘,便洇成一片深色的水渍。 卫?l别开眼,轻声道:“我没觉着你会死缠烂打,也没不告而别,我同崔姨说了,让她替我与你说一句再见和谢谢。你……属实不该来寻我。” 他这人,看着对许多事都不大放在心上,实则是个极骄傲的人,一身傲骨恣意张扬在肃州的滚滚黄沙里。 她离开得不带一丝眷恋,似他那样骄傲的人,不该追过来,也不该问她为何不告而别的。 他就该同上回在青云山一般,头都不回地离开,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这样,不管对谁都是好事。 定国公府于她有大恩,她不能将定国公府拖入卫家的事里。 况且,她也怕她继续呆在肃州,继续留在他身边,她会慢慢地、慢慢地就忘了卫霍二家的血海深仇。 薛无问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瞧都不愿瞧自己一眼,下意识便掐住她的下颌,逼她看自己,语气轻柔道:“你去盛京是想要找出陷害卫家的人,想要报仇,我知道。可卫?l,你拿什么去报仇?” 他的声音明明是轻柔的,眉眼甚至含着笑,可卫?l就是能从他话里听出一丝残忍的讽意来。 她一个病秧子,想要手刃仇人的确是难于登天。 可不去试一试,她不甘心。 这是她的家仇,这是她的选择,与他何干? “啪”的一声,卫?l用力拍了下他掐住她下颌的手。偏生这人浑身上下就跟铜墙铁壁一般,她下了死劲也撼动不了半分,瘦削的下颌被他钳住。 卫?l红了眼眶,“薛无问,我拿什么去报仇又与你何干?” 这姑娘还有理了? 他这么多天不休不眠地赶来寻她,却只得一句劳什子你不该来寻我。 什么叫不该? 是不是他对她做的所有事都是不该? 薛无问盯着她发红的眼眶,渐渐松了手,手指甫一挪开,便见这姑娘肌肤细嫩的下颌多了个指印。 方才他虽生气,却根本舍不得用力。 这姑娘哪哪都娇气,轻轻一捏便落了个红印子,搭上她那发红的眼眶,不知道的人,还当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将她欺负狠了。 薛无问哂笑,他是当真拿她没辙。 “卫?l,我在青州救了本该死去的你,你便是我最大的把柄,懂么?”他将头缓缓靠向车厢壁,垂眸看她,哑着声音道:“我不可能放任你在盛京四处乱窜,若你被人逮着,旁人顺着你查到我这,我们薛家岂不是要步卫家的后尘了?” 卫?l攥紧手,“我不会同旁人说是你救了我。” 薛无问笑了声,似是在笑她的天真。 “卫大娘子可知晓,这世间有多少种见不得光的方法能让你乖乖口吐实言?你要去盛京可以,但你只能住在定国公府里,只能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若不然,你就老老实实随我回肃州去。” 男人望着她的目光晦暗不明,隐隐带着些压迫。 这一瞬间,他似乎成了那位高高在上、地位尊贵的定国公世子,而不是惯着她哄着她愿意为她低头的薛世兄。 卫?l五味掺杂,只觉喉头发苦。 这辆马车是崔氏替她安排的,身上的通关文牒亦是崔氏替她准备的,甚至连护送她上京的侍卫也都是定国公府的人。 她没有说不的权利,也没有拒绝的底气。 再者说,沈听在白水寨尚且未熬出头,从前祖父、外祖父在盛京的那些个至交好友,也未必可信。 盛京的定国公府,对她来说,应当是这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卫?l神色复杂,敛眸道:“你要离开肃州,去盛京?” 薛无问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哼笑道:“不是为了你,如今盛京变了天,朝中局势暗涌横流。正所谓树大招风,薛家不想成为下一个卫家,那便要派个人在盛京时刻盯着。父亲离不开肃州,那便只能是我来了。” 他这话只说了一半的真话,但大抵是他说话间的神态太过真实,卫?l信了。 薛无问下了马车,暗一暗搓搓地觑了眼他的脸色,不由得有些纳闷,都见着了卫大娘子了,怎地世子脸色还是这样臭? 正思忖着,薛无问忽然道:“差个人往盛京递个信,把我从前住的凌霄院好生拾掇一番,顺道换个名儿。” “为何要换名儿啊世子?”暗一挠了下脑瓜,又问:“您想换个什么名儿?” 细雪霏霏,半寒的春风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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