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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怀旭:“可会可惜,今儿百姓们夹道相送的人是太子薛无问,而不是太子周怀旭?” 周怀旭抱着一摞竹简,闻言便摇头道:“旭儿不可惜。如今肃州百姓因着北狄入侵正值水深火热,薛……太子从前在肃州便有少年战神之说,他去,肃州自会安然无恙。可若是旭儿去,旭儿保不住肃州。” 王鸾微微一笑:“你能这般想甚好。既然我们选择离开了盛京,那便莫要可惜。” 周怀旭颔首,迟疑了片刻,又忍不住道:“母妃,父皇在皇陵,我们当真可以去瀛洲?” “旭儿,日后莫再唤我母妃,也莫要称那人父皇。”王鸾语重心长道:“那人做错了事,方才要去皇陵赎罪。可我与你都不需要因着他犯下的罪孽而赎罪,你可明白?况且,那人离开那日,我亲自去送别了,已是仁至义尽。” 周怀旭似懂非懂地点头。 王鸾挑开车帘子,望了望外头明媚的春光,长眸微微一眯。 周元庚被押送去皇陵的前一日,还盼着她与旭儿会陪他一同去皇陵。 真真是可笑,这懦弱的男人到那会都以为她深爱着他。 王鸾望着他那双浮肿的失去神智的眼,压低声音笑着同他道:“我不是你的妻子,旭儿也不是你的孩儿,我们为何要陪你去受苦?” 周元庚似是没听明白她的话,瞪大了眼睛道:“爱妃说的话,朕为何听不懂?” 王鸾嗤笑一声,轻蔑道:“周元庚,你天生便是断子绝孙的命,怎配有后代?从前我愿意像哄傻子一般哄着你,是因为你是康王是皇帝。眼下你不过是个遭万民唾弃的罪人,何德何能要我与旭儿陪你去皇陵?” 不得不说,离去之前能同周元庚说上那么一番话,的确是令她痛快至极。 从前那两个令她万劫不复的男人一个死一个疯,这结局竟也是不赖。 况且…… 王鸾放下幔帘,望着周怀旭。 她有旭儿与马嬷嬷陪着,倒也是不孤单。 自打她知晓在成泰帝退位后,赵保英仍旧安安稳稳地做着他的秉笔太监。 她便猜到,旭儿的身份恐怕早就不是秘密了。 如今他们母子二人能平安离开盛京,已出乎她意料。而她既已决定离开盛京,那便不会贪恋从前的权势。 “母……母亲。”周怀旭的话打断了王鸾的思绪,“我们不去皇陵的话,以后能去大相国寺看小姑姑吗?” 王鸾一怔,想起只身前往大相国寺的惠阳长公主,微微颔首,道:“自是可以,只要长公主愿意见你。” 周怀旭眉眼微扬,开怀一笑,道:“小姑姑说了,我若是想她了,便去大相国寺寻她。” 王鸾见他笑得开怀,也弯了下唇角。 忽然想起上月初,金嬷嬷一脸激动地从大相国寺奔往公主府。 金嬷嬷那人王鸾打过几回交道,自来是个稳重肃穆的性子。 究竟是何事能让她那般激动? 第122章 番外.后续(二) 后续(二) 和风拂密林, 细雨润万物。 菩提树上,“滴答”一声轻响,圆润润的水珠从菩提叶上滚落。 周元宁立在竹舍之外, 纤细的指提起门上的铜环, 却久久不曾落下。 想叩, 又不敢叩。 那日, 竹舍里登闻鼓响。 金嬷嬷说她瞧见了驸马的手指微微动了下, 只那时赵昀的指动了一下便没再动。 金嬷嬷只当是自个儿眼花看错了。 哪曾想到得三月, 圆青大师忽然道赵昀的脉象竟然一改从前的死气沉沉, 反而日益强壮, 仿佛他正在努力地拽住那不断流逝的生机。 果真到得四月初一那日, 大雍建朝,天下大赦。 沉睡了足足七年的青年郎君终于在融融春光里睁开了眼。 周元宁缓缓舒出一口气, 铜环轻轻抬起又落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里头很快传来一道温润的声嗓, “进来罢。” 周元宁推开竹门。 内室里开着窗,窗边的竹桌上放着两本佛经, 外头微凉的风吹得桌上的经书“哗哗”作响。 赵昀坐在床边,抬起眼望着周元宁, 笑着唤了声:“公主殿下。” 眼前的郎君早已瘦脱了相,身上的衣裳空空荡荡,被风一吹,仿佛包裹在里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骨头。 可他的精神是好的。 平静、从容,双目有光。 从前这位郎君总说礼不可废, 就爱唤她“公主殿下”。偶尔惹他惹急了, 方才会气急败坏地唤她“惠阳”。 这声“公主殿下”她足足等了七年。 周元宁眼眶一热, 哽咽着摇了摇头,笑道:“我已不是大周的长公主了,再唤我‘公主殿下’不合时宜。” 虽不再是长公主,可肃和帝依旧是给她封了县主,从惠阳长公主变成了惠阳县主。 周元宁对于自个儿是公主还是县主实则已经不在乎了。 从她走向登闻鼓,击响登闻鼓之时,她便已经将她的命交了出去。 眼下能留下一命,活着见赵昀醒来,已是心满意足。 赵昀温和的目光缓缓落在周元宁的脸上。 沉睡了七年,他对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他去击响登闻鼓的那日。 可眼前的女子,再不是从前那位一到雷雨夜便要躲到他怀里的金枝玉叶。她的目光比从前坚毅了些,好似有什么坚韧的东西在她体内破茧而出。 赵昀微微一叹,道:“在昀心中,长公主始终是长公主。” 周元宁微微一愣,心口不知为何竟然觉着涩涩的。 她很快便垂下眼,又听他道:“那日的鼓声,我听到了,谢谢殿下为了天下苍生击响登闻鼓。” 周元宁愣怔怔地抬起眼。 只见眼前的青年,眉眼疏朗,目光清澈。再不见从前那如利剑般宁折不弯的锋芒,如今萦绕在他身上的尽是如水般温润的光华。 是他,又不是他。 干净的瞳眸里有她,又仿佛无她。 似是意识到什么。 周元宁将将忍下去的泪意再次冒了出来,她缓缓垂下眼。 静了片刻,方才再次抬眼,似从前一般,温柔一笑,道:“你当真听到了?不是在诳我?” 赵昀颔首一笑:“当真听到了。” 虽然意识模糊,但他依稀记得。 不仅仅是登闻鼓的鼓声,还有大相国寺的古刹钟声,以及卷在簌簌风雪里的木鱼声。 声声入耳,荡涤着他的灵魂。 好似在同他说:赵昀,你曾经觉着失望的人间,依旧阳光普照。你睁开眼,睁开眼看看。 于是他睁开了眼,入目的是经历风雪后的迟来的春光。 那样柔软的光,却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七年前,当他走向登闻鼓之时,雷雨交加。 黑沉沉的乌云压着那座城,他拿起鼓槌击了一下又一下,直到筋疲力尽,直到风歇雨停,直到无数人来到了南直门。 他站在那,一桩桩一件件怒斥周元庚的罪行,最后以死相谏。 闭目的那一刻,早已雨过天青。 烈日炎炎,可那样浓烈的日光却再也照不亮他的眼。 那时他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他自小便是太孙周怀佑的伴读。 二人一同长大,一同随同卫太傅学四书五经,一同立志要建一个春秋盛世。 太孙为君,他为臣。 君臣一同协力,令山河无恙,令百姓安康。 登闻鼓上一撞,全的是他与周怀佑的君臣之义,以及他心中的信念。 是以死亡降临的那一刻,他如释重负。 过往种种顷刻间便放下了。 如今再度醒来,仿若大梦一场,又仿若重获新生。 大彻大悟,心如止水。 “惠阳,我不曾怪过你。”赵昀温声道:“便是你没拿走那密诏,我依旧会带着密诏前往南直门。” 他依旧会击响登闻鼓,依旧会以死相谏。 几乎在听见那句“我不曾怪过你”之时,周元宁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簌簌落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怪我。”她道。 她怎会不了解他? 就是因着了解他,她才会在最后选择用登闻鼓唤醒他。 她知道的,他的父母唤不醒他,他的妻子同样唤不醒他。 唯独那面鼓,那面象征着他信仰的鼓方才能唤醒他。 七年前,那面撕裂的鼓,同时也撕裂了他的信仰。 可她修补好那面鼓,却再也寻不回七年前的赵昀了。 周元宁擦干泪,释然一笑:“赵昀啊,我此次前来,就是想亲自同你说一句对不住,还有一句谢谢。” 对不住。 曾经将那样好的你弄丢了。 谢谢。 你让我成为一个不再怯懦的人。 - 竹门“吱呀”一声响。 金嬷嬷站在菩提树下,一见周元宁出来便赶忙上前,望着她那双红肿的眼,笑道:“老奴就知晓殿下要忍不住落泪,驸马怎地不劝劝殿下莫要哭鼻子?驸马醒来乃是大喜,殿下也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 金嬷嬷眉眼里俱是喜意。 她知道自家公主有多喜欢驸马,也知道这些年公主过得有多苦。 如今,总算是好了。 周元宁望着金嬷嬷喜形于色的脸,笑了笑,道:“嬷嬷,他已经不是驸马了。” 金嬷嬷并未听出这句话的深意,以为周元宁是因着自个儿不是公主,方才那样说。 忙拍了拍嘴,笑道:“瞧老奴这记性,的确是不该叫‘驸马’了。” 周元宁望着被和风细雨浸润过的明佛山,轻声道:“嬷嬷,我们到下山罢。” 山下有一竹楼,是专门为她而留的。 细雨打湿了通往山脚的石阶。 金嬷嬷撑起伞跟在她身后,道:“殿下慢些,仔细脚下。” 雨丝落在伞面,?O?O?@?@。 周元宁忽然想起成亲刚满一年的那日,也是这样的烟雨日。 她窝在赵昀怀里,同他说起日后。 她说,等那日他厌倦了官场,他们便离开盛京,寻个远离盛京的清净地过余生。 赵昀笑着看她,仿佛在看着一个说着胡话的小孩儿,一叠声地应“好”,还问她可有属意的地儿。 那时他大抵是觉着圣宠在身的惠阳长公主,定然是舍不得离开盛京这样的繁华地的。 可他并不知,她一直想离开盛京。 还认认真真同他道:“就去大相国寺吧,诸佛照耀之地,总归是比旁的地令人心安。” 赵昀听罢这话,笑话她道:“所以公主殿下说的远离盛京,就是寻一个马程不到两个时辰的大相国寺?” 彼时郎君眉眼蕴笑,望着她的眼神是戏谑的,亦是宠溺的。 周元宁脚步一缓,才将将止了泪的眼又泛起了泪花。 这样也好。 日后他住山上,她住山脚。 也算是,如从前说的那般,一同归隐在大相国寺。 纵然不再有朝朝暮暮,却依旧能共闻古刹钟声,共赏此间的山风明月。 足矣。 - 周元宁离开药谷后,圆青大师推门而入。 “见过公主后,你可要改变主意?” 赵昀放下手上的一卷经书,淡声道:“叔叔,我意已决。见不见公主,都不会改变。” 圆青大师定定望他,目光锐利。 赵昀面色平静,无悲无喜。 对视半晌,圆青大师终是开口道:“你若当真是深思熟虑了,我不拦你,等你身子好了,我会拜托师兄亲自为你落发剃度。” 赵昀道:“多谢大师。” 圆青大师转身出了竹舍。 经过菩提树时,忍不住顿住脚步。 想起从前师傅路过辅国将军府,曾说赵昀至情至性、灵台清明,有意要引他入佛门。 只那时赵家已有他入了大相国寺,他不想赵家到最后连个传承香火的人都无,生生拦住了师傅,让赵昀过他想过的生活。 谁曾想,兜兜转转,他竟是逃不过师傅所说的命运。 所谓因果,大抵便是如此。 赵昀剃度出家之事,在五月初传回了盛京。 霍珏在赵昀醒来之时,便接到了赵遣的来信。 那时赵遣在信中提到,赵昀并不想回来盛京,而是要留在大相国寺。 彼时他只当赵昀是因着身子尚未痊愈,这才想着留在药谷休养。 未曾想,他竟然会选择出家。 可是转念一想,赵昀那样的人,心怀赤诚,死过一遭后便大彻大悟后看破红尘,似乎也并不出奇。 霍珏放下手上的信,起身出了书房。 上一世,惠阳长公主与赵昀都死了。 这一世,二人夫妻缘止,赵昀出家为僧。 算不得圆满,可也不必唏嘘。 毕竟这世间,哪有处处皆是圆满之事? 主院里,姜黎正抱着一小坛糖渍青梅,吩咐云朱去给余秀娘送去。 “记得同秀娘子说,她回中州路途遥远且舟车劳顿的。这青梅酸甜可口,最是适合带在路上醒醒胃。” 云朱笑着应:“知道了夫人,我定会同秀娘子说,这是您亲自给她做的。” 说罢,便笑嘻嘻抱着那坛子青梅,往和鼓大街去。 霍珏进门时,恰巧听见姜黎说的话,便道:“秀娘子已经定好离开的日程了?” 姜黎“嗯”一声,一惯来爱笑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语带不舍道:“秀娘子说五月十六便要启程了。” 霍珏眸色微微一凝。 五月十六,那是齐昌林离开盛京,流放至中州的日期。 肃和帝登基后,天下大赦。 齐昌林那两封交与朱毓成的密信,在周元庚之事上又立下一功。 大理寺借着大赦的机会,重审了他的案子。功过相抵之下,免除了齐昌林的死罪,改判流放之刑,流放之地便是中州。 余秀娘的弟弟在中州,齐宏也在中州。 宗遮将流放之地定在中州,大抵是要给齐昌林一个盼头。 自古流放之刑,皆是步行,数千里之路全凭一双脚走到服刑之地。路途艰险,大多数人未到流放之地便死了。 余秀娘既然选在那一日走,大抵是为了陪齐昌林走上那么一截路。 霍珏沉吟半晌,便唤来了何舟,道:“五月十六那日,你带上二人,亲自护送秀娘子回中州。” - 霍珏猜得不错,余秀娘在知晓了齐昌林减刑后,便去了大理寺狱,同齐昌林道:“从前我陪你入京赶考,今儿我亦会陪你远赴中州。齐昌林,你若是活着到了中州,我便带宏儿来见你。” 这话一落,便见坐在草席上的齐昌林微微一笑,道了句:“好,我会活着到中州。” 对他来说,能活着,已是上苍对他的仁慈。 那日他亲往大理寺自告己罪,便已经做好了十死无生的准备。如今峰回路转,多了一线生机,他自会好生把握住。 五月十六那日,是个好天,晴空万里,风娇日暖。 朱毓成亲自来送齐昌林。 这两位承平一十六年的进士,如今一人位极首辅,一人成了阶下囚。 可临别之时,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不曾分道扬镳的那个从前。 朱毓成为齐昌林解了镣铐,对他道:“那夜在老孔那,你说若我能实现抱负,务必要让这世间之人,不因父辈犯下的罪过而受人轻视、前途无望。肃和帝会是个明君,你之所期亦是我之所盼。” 说到此,朱毓成后退一步,面容微微一肃,道:“淮允,活下去!看看我们所期盼的太平盛世究竟能否来临!” 齐昌林怔然片刻。 他那夜说下那样的话,不过是为了齐宏,为了给齐宏求一个不因罪臣齐昌林而遭人唾弃的将来。 可眼下朱毓成说的话,倒是勾起了恩荣宴那日,他与朱毓成酒后醉言里所描述的那个太平盛世。 一个,人人皆有所依,强权不得欺压弱小的盛世。 曾经的齐淮允在成为凌?钡淖吖分?前,也曾有过这样壮志凌云的抱负的。 只如今,他的抱负落了空。 可还有人,还有无数人在为他们曾经的抱负,曾经期盼的太平盛世而努力。 齐昌林喉头微哽,沉默几息后,他抚掌一笑,郑重道:“昌林在此谢过由抚。” 城门处,余秀娘望见从长安街走来的犯人,回头看着前来送行的杨蕙娘、如娘与姜黎,爽朗一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会将状元楼的酒带到中州去。他日你们来中州,一定要来中州的状元楼坐坐。” “那还用说!”杨蕙娘红着眼嗔她,“你也别忘了回来盛京看看我们,若不然,我去了中州肯定要寻你麻烦!” 状元楼的三位掌柜娘子,也就杨蕙娘能说出话来,一旁的如娘与姜黎早就泣不成声了。 此情此景,弄得一贯来不爱哭的余秀娘都红了眼眶。 她笑道:“我知晓了。等宏儿再大些,我定会带他来盛京,到状元楼喝一杯酒。” 说罢,她转头对小月与齐安道:“走罢,我们上车。” 暖风徐徐,余秀娘上了马车后便掀开了车帘子。 那列前往中州服刑的犯人缓缓从车边行过,余秀娘与其中一人静静对视须臾,淡淡道:“出发,回中州!” 第123章 番外.后续(三) 后续(三) 余秀娘离开盛京后, 姜黎消沉了两日,便又打起精神来。 正如余秀娘说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总归会有再聚的一日。 状元楼因着在白灾肆虐之时的义举, 又因着那位救下了不知多少百姓的卫大人是这家酒肆大掌柜的女婿, 如今的状元楼可谓是享誉盛京,生意昌隆。 才刚盘下两间新的铺子, 杨蕙娘便又将目光放在了长泰街、长安街这两条最繁华的商街。 酒肆的生意眼下蒸蒸日上, 姜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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