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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时,与圆玄曾是至交好友。 圆玄测出了卫家灭族之祸,却始终袖手旁观,毫无半句预警。只因大相国寺有训:不测国祚,不涉皇权更迭。 多少朝代在风雨中交迭,而大相国寺始终置身事外,超然于众生之上。每一个皇朝都尊大相国寺为国寺,而百姓心中更是将大相国寺视作神寺。 可这座寺庙以及这里的人,只顾追求佛性,却失了人性。这也是为何,方嗣同在卫霍二家覆灭后,起誓再不踏入大相国寺一步。 冷风倒灌,吹得身后的佛经“哗啦”一阵响。 霍珏阖起窗,将桌案上的佛经反手一盖,便转身上了榻。 寅时一刻,整座明佛山阒然无声。大雪无声飘落,压得枝桠弯出一道弧。 山脚的一处竹楼里,宣毅蓦地睁开眼,他仓促坐起,重重地喘起气来,脑门后背冷汗淋漓。 他又梦到自己死了。 潮湿阴暗的地牢,蛇鼠虫蚁四处乱爬,空气里都是腐肉的臭味。 他四肢均被铁链锁着,身上遍布伤口,他知道他很虚弱,骨瘦如柴,气若悬丝,却始终死不了。牢房里除了他,还有一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男子高大挺拔,身着玄色大氅,左手搭一把极其罕见的黑色拂尘。他立在那,背光的脸静静地望着自己,似阴间里来的使者。 宣毅看到自己像疯子似地“哈哈”大笑。 “你是要为她报仇吧!来啊!让我给她偿命!死后我亲自去阴间给她谢罪!” 那人却始终静默着,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轻挥手,便有人上面将一张张湿透的纸贴在宣毅的口鼻处。 时间过得很慢,地牢里回响着“嘀嗒嘀嗒”的滴水声。宣毅觉着自己像被拍上了岸边的鱼,呼吸逐渐艰难,脖颈青筋凸出,眼睛渐渐失了焦。 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侯在旁边的人撕下他脸上的湿纸,他瞬间又活了过来。 下一瞬,便有人将一颗药喂进他嘴里。他被逼吞咽,很快浑浑噩噩的大脑似是着火一般,又热又疼,曾经存在脑海里的记忆一点一点模糊。 宣毅不知道自己在地牢里呆了多久,只知道在那里的每一瞬都是折磨。 无时无刻都在经历死亡,偏偏死也不能死得痛快,每每在快死的时候又被救起,喂进一颗让人痛不欲生的药。 宣毅的意志被消磨殆尽,甚至可笑地觉得,死反而成了一种解脱,快些让他死吧…… 这样的日子兴许过了许久,又兴许只有短短的十数日,他终于崩溃了,脑子里的所有一切渐渐化为空白,连自己叫甚名谁都不知道。 也就在那时,那日日带着把黑色拂尘的男子,终是开了口:“杀了他,拿去喂狗。” …… 黑暗中,宣毅静静坐于竹床上,弓背垂头,掌根抵着滑腻的额,头疼欲裂。 这是他第一次梦见那人说话。 那声音,似曾相识。 - 翌日一早,下了半宿的雪不知何时停了。 姜黎被山林里的鸟鸣声吵醒,迷迷瞪瞪睁开了眼。昨日虽说累了一整日,但一夜好梦,起来时精神格外抖擞。 竹楼里的客舍十分简陋,一套朴素的桌椅,一张木床,还有一个粗陋的竹架用来挂衣裳用的。 杨蕙娘这会并不在屋里,大约是出去斋堂用早膳了。 姜黎从床下跳下,伸了个懒腰后便从竹架上取下衣裳,刚扣好衣襟,束好腰封,便听得外头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姜黎忙套上鞋,快步去开了门,道:“霍珏,你来了?用膳了吗?” 小娘子仰着脸兴冲冲地望着他,脸上还带着刚起时的红晕,脸颊还压出了一道印子,说话的声音清甜得像山间的泉水。 霍珏淡“嗯”了声,望着姜黎唇角两颗米粒大的梨涡,笑了笑,道:“尚未用膳,我等你一同去。” 姜黎一听,便知晓他又饿着肚子等自己起来用膳了。往常在府里的时候,他便常常如此。起来了也不吵她,点了盏灯便坐在矮榻上看书,等她醒了才慢条斯理地陪她用早膳。 娘说了,似霍珏这般年纪的郎君,是最不遭饿的。她舍不得他饿肚子,赶忙对一边的桃朱道:“快去帮我打点水过来。” 桃朱忙应声退下,没一会便端着盆温水回来。 待得姜黎漱了口,又净了面,才端起空空的盆子,悄悄出去。方才公子瞧着夫人的目光黑沉沉的,桃朱很是有眼力见地出了屋。 大约是习惯了霍珏看自个儿的眼神,姜黎倒没察觉到什么,踮起脚便要去取竹架上的斗篷。 竹舍里没烧地龙,山里的清晨又着实是冷,姜黎这会简直要冻得要打哆嗦了。 手才摸到斗篷的领子,一具温热的胸膛便贴了过来,将她紧紧搂住。 “阿黎。”他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侧,顺着耳道,震得她心脏一跳。 姜黎登时烧红了脸,磕磕绊绊道:“霍,霍珏,佛……佛门净地,要注意些,不可教佛祖看笑话了。” 小娘子的声音温温软软的,没半点唬人的气势,连带着嘴里说出来的话都跟撒娇似的。 “佛祖若是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且夫妻恩爱两不疑,应当是甚感宽慰的。”霍珏冠冕堂皇道。 他这人信誓旦旦地说起话来,总是不自觉地带着点令人信服的力量,歪理都能说成正的。 姜黎微微睁眼,正思索着他这话似乎很是有些道理时,他温热的唇便落了下来,覆在她的唇上。 舌尖长驱直入,轻轻勾住她的。 习惯了有小娘子睡在身侧,他彻夜难眠,不自觉就辗转到了天亮。怕扰她清眠,忍了一个时辰才过来寻她。 眼下见她娇憨怜人至极,哪里忍得住了? 姜黎在亲密之事上,一贯来都是任他主导的。下意识便踮起脚,勾住他脖颈。 也就在此时,远处的寺钟响起,悠扬庄重的钟声荡涤心神,于层峦叠翠间悠悠回响。一行白鹭扑棱着翅膀,飞快地上了天,落下两片洁白的翅羽飘荡在山风里。 姜黎闭上眼,那些钟声、那些雪白的羽以及那些回荡在山野里的萧萧风声,都渐渐远去。 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眼前的郎君,以及他炙热的吻。 - 从屋子里出来,姜黎的脸还很红,两瓣红艳艳的唇微微泛肿。 桃朱早就习惯了,每回公子与夫人独处出来,夫人的脸就跟涂了两层胭脂,就像被雨水滋润过的娇花一般。 她面不改色地将热好的手炉递给姜黎,柔声道:“云朱陪着杨掌柜和如娘去踏雪赏花了,杨掌柜说等夫人用完膳,就差不多该启程回盛京了。” 姜黎点点头,道:“你去寻娘她们罢,我与公子自个儿去斋堂便好。” 桃朱知情识趣,闻言便应声退下,顾自去寻云朱她们去了。 姜黎等到桃朱走远了,才嗔怪地望了霍珏一眼,道:“我们快去用膳,免得娘她们等久了又要说我。” 方才这人拉着她亲了又亲,死活不肯撒手,都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间。而且她这会也反映过来了,什么夫妻情深,佛祖喜闻乐见的话,分明是胡诌,她是再也不信的! 霍珏见小娘子想怪他又舍不得怪的模样,黑漆的眸子忍不住含了笑。 他伸手握住姜黎被手炉焐得暖暖的手,道:“不过是亲个嘴,佛祖不会怪罪的。” 姜黎原本消了些热度的脸再次滚烫起来,“你不准再说了!” 说着也不顾手被他牵着,便要往外走。霍珏只好轻轻一扯,将她扯进怀里,给她将斗篷上的兜帽戴上,系好系带,才温声道:“我不说了,阿黎也不生气了。” 姜黎方才也不是真的在生气,她向来是对他生不起气来的。这会见他柔着声哄她,更是没忍住勾起了嘴角,道:“下不为例!” 等他会试结束了,她还想着要同他回来还愿,顺道赏赏花的,下回可真的不能让他在佛门清净之地胡来了。 二人说完话,便牵着手去了斋堂用早膳。等用过早膳,与杨蕙娘他们会合后便慢慢往山脚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旭日东升,曦光照耀,正是个大好的晴日。 姜黎抱着手炉坐上马车,一回头便见霍珏沉默地望着从后山那头拐出来的一辆马车。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辆十分大气尊贵的马车,隐隐约约间,马车的一侧似是刻了个字。可隔得远,她委实看不清那是个什么字。 “怎么了,霍珏?” 霍珏回头对上小娘子略带担忧的眼,不由得安抚道:“没什么,不过是见到了一辆眼熟的马车,想着兴许是认识的人。” 姜黎见他神色平静,不像是遇到了什么忧心事,便放下心来,道:“若是相识的人,说不得一会进京的时候还能遇上呢。” 霍珏笑着颔首,没有告诉她,那是定国公府薛老夫人的马车。她进城门之时,守城小将时从来不敢拦住这辆马车的。 在大相国寺礼佛一个多月,这位德高望重却同样也杀伐果断的老夫人,终于要回定国公府了。 第66章 (姐姐姐夫出没) 薛无问从宫里出来时, 便听得暗一前来禀报,说老夫人从大相国寺礼佛回来了,这会正在城门, 马上就要进城。 他眉心登时一跳,长腿一迈, 便进了马车, 道:“回府, 派人去趟镇抚司, 就说我今日抱恙, 那犯人我明日再去审。” 暗一见自家主子如此郑重以待,忙不迭应一声“是”, 将马鞭丢给暗二,自己亲自跑一趟镇抚司了。 马蹄“?N?N”行了大半里路,薛无问的马车终于抢在老夫人的马车前抵达了定国公府。 下车后,薛无问穿过垂花门,大步往无双院走。 无双院的一众丫鬟见世子爷回来了,恭恭敬敬地屈膝行礼。薛无问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道:“姨娘呢?” “姨娘在暖阁里制香。”一名丫鬟上前一步,大着胆子回道。 薛无问闻言, 一瞬都不停留, 抬脚便往暖阁走。到了暖阁,果然见卫?l正拿着根银火箸在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灰。 见他这么早回来, 卫?l有些意外, 他前两日才刚休沐完, 今日应当是很忙的才是。 “今日不用当值?”她放下银火箸, 静静望着薛无问, 道:“还是府里出事了?” “府里没出事, 我就是不想上值了,才回来偷个懒。”薛无问漫不经心地走到卫?l身侧,低眸瞧着桌案上的两绺细发,道:“在做送我的香囊?” 之前这姑娘要给他做衣裳,薛无问怕她戳到手又伤着眼睛了,便不让她做。这姑娘没几日又过来同他说,衣裳不做的话,那就做个香囊吧。 她一贯来是爱调香的,平日里没事就欢喜制点香充当消遣。 薛无问想着反正是做她爱做的消遣,也不会累着她,便应了声好,随她去了。 两日前,她忽然拿了个剪子过来,剪下他一绺短短的头发,说要拿来调香。剪了他的发之后尚且不够,又剪了自个儿的一小撮发。 薛无问对女子调香制香这些个闺房消遣自是不大懂的,可再是不懂,也是知晓,不管是制哪种香,都用不着人的头发。 薛无问捏起那两绺发,放掌心里端详须臾,他的发质偏硬,似胡茬一般又硬又粗,而她的发乌黑蓬松,细细软软的,一眼便能认出。 薛无问将绑发的红绳解开,把两绺发混在一块,分不出彼此了才罢休。 卫?l瞧着他在这捣乱,也不恼,支起一个香炉,对薛无问道:“把这些发丝扔进去。” 薛无问照做,便见卫?l拿起银火箸,拨弄了下,没一会便有火舌卷上那些乌黑的发丝,寸寸成灰。 她做这些事时,当真是极令人赏心悦目的。不紧不慢,行云流水,做什么事如同听雨敲竹、煮雪烹茶一般的优雅。 薛无问想起他第一回 去青州之时,在一处不起眼的茶寮里听人说,卫家那位大娘子不愧为青州贵女之首,难怪连圣人都要将她早早定下,做那太孙妃。 彼时他听过之后,也不过心底嗤笑一声。 不管是在肃州,还是在盛京,他听得最多的便是某某闺秀是第一美人、某某没人又是第一贵女云云。 在他看来,这些都不过是这些闺阁小娘子往自己脸上贴金,自抬身价的手段罢了。 那时在茶寮里,与他有同样的想法的人亦是有的。 一个从盛京走货的商人摇着把纸扇,不以为然道:“都被定做太孙妃了,还能不是青州贵女之首?在青州,哪有旁的贵女敢让自己比这位未来的太孙妃要更受瞩目?若真把这未来太孙妃给比下去了,那贵女在青州约莫是要混不下去的。” 此话一出,茶寮里二十来个男子豁然站起,怒目圆瞪。那模样瞧着仿佛被质疑的不是卫家的大娘子,而是他们自个儿捧在掌心里视若珍宝的女儿。 在青州,卫家人的地位一贯是特殊的,青州人对卫家比对皇帝还要忠诚。 不管是卫太傅,曾经的首辅大人卫项,还是大公子卫彻,大娘子卫?l,乃至年岁小小便熟读兵书习得一身好枪法的小公子卫瑾,都不许旁人玷污半句。 那行商之人自是被吓得连连告罪,被轰出茶寮时,还不服气地嘀咕了句:“还不许人说一句真话了?都说青州人受诗书传家的卫家熏陶,知书达理,很是讲理。要我看来,这些青州人分明都是莽汉!” 那人说话声极小,可薛无问自幼习武,自是听见了,失笑着摇摇头。 心里却也是与那商人一样,对那位盛名之下的卫大娘子颇有些不以为然的。 直到后来,他自己俨然也成了那一群听不得旁人说一句卫?l不是的莽汉之一。 不,他比莽汉更甚。 他还是个护犊子的小气鬼疯子,若是听见旁人骂卫?l了,他可不会那般好脾气地将人轰出茶寮便了事的,至少要让那人后悔来这世上一遭方才行。 - 暖阁里轻烟袅袅,炭盆闪着细碎的火花,“噼啪”响了声。 卫?l执着根长银匙,将冷掉的发灰舀入一个袖珍的圆滚滚的白瓷瓶里,才刚阖起瓶盖,旁边目光灼灼盯着她看了小片刻的男人忽地笑了声。 卫?l侧眸望去,对上薛无问那双含着笑的熠熠生辉的眼,不由得一怔。 倒是想不明白,她在这好好地烧着发灰呢,这人却立在一旁笑了起来,脸上那笑意还有些晦涩难懂。 薛无问摘下腰间的绣春刀,阔步走到她身后,将她转了过来,抱起,放在桌案上。 一套动作做得一气呵成,卫?l手里还拿着根长银匙呢,被他一转过来,银匙尖“叮”一声敲在一个白瓷碗壁上。 好在薛无问知晓她极看重身后的瓶瓶罐罐,把她抱起后,便小心地把那些瓷瓶瓷碗往后挪,这才抽走她手上的长银匙,低头去寻她的眼,一字一句问道:“卫?l,你这是在同我示爱吧?” 结发为夫妻。 这姑娘直接将二人的发烧成了灰藏在香囊里,可不就是在用她的方式,在同他示爱么? 两人靠得极近,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说话间,他温热的唇就那般轻轻擦过她唇珠,挠痒痒似的。 卫?l自从确认了他对自己的心意,便也不再藏起自己那颗心。至少要让他知晓,他爱她,不是没有回应的,她亦是欢喜他的。 她长睫微垂,慢慢回他道:“薛无问,我只对你一人做这事。” 薛无问,我是对你一人做这事。 原先还带着散漫笑意的男人眸光一顿,喉结轻滚动了下。 完了。 这话比她直接说心悦于他还要有杀伤力,就像是往他心里劈了道雷,血液都要沸了。 若不是知晓他祖母马上要到家门了,他真想就在这里,在这桌案上办了她。 薛无问克制着不去吻她,怕一吻就收不住,只在她额头轻轻柔柔碰了下,笑道:“厉害了,我的祖宗。” 她这人,当真是他的命门所在。 这辈子,他就栽她裙底,再也翻不了身了。 想当初,自己还曾年少轻狂地嗤笑着青州卫大娘子不过是徒有盛名。瞧瞧眼下,这位大娘子一句话,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把命都给她了。 门外传来几声“啾啾”的鸟鸣,薛无问一听这难听的鸟鸣声,就知这是暗一在通风报信,祖母约莫是到国公府了。 薛无问双手撑在卫?l身侧,望进她沉静清澈的眸子,低声道:“先前我使计弄走了王淼,祖母有些不虞,这趟从大相国寺回来,估计还在气头上。你这些时日就别去静安堂给祖母请安了,等我哄好了祖母你再去,我自会同祖母说是我不让你去请安的。” 薛无问顿了顿,又笑了起来:“卫?l,我不会让你委屈太久。你若是心里不得劲了,跟从前那般对我耍耍小性子撒撒气都成,可别憋在心里把自个儿憋出病来。好不容易你这会身子好些了,在榻上勉强能受住一回。倘若又病了,吃亏的还不是我。” 你看这人,说着说着又没个正经了! 卫?l原先叫他说得鼻尖发酸,隐约间也明白了他今日之所以不去上值,大抵是因着老夫人要回府了,怕她受委屈,才不管不顾地赶回来的。 心里正感动着呢,他忽然扯到榻上那档子事去,还故意用那吊儿郎当的语气说,着实是好生气人! 可这一点倒当真怪不了薛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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