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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看这里的人都爱喝何种酒。” 霍珏微微垂眸,见她眨巴着湿漉漉的眼望着他,眼底的期待藏都藏不住,自是应承下来。 略一思忖,便领着姜黎拐入街尾的一条偏僻小巷,那里有一家门面不大的酒肆,大门上头立着一面幡旗,上头写着个武字。 霍珏从前在宫里,喝的多是贡酒,唯独有一回,一个因他随口一句话便捡回一条小命的小太监,曾给他送来了两坛子酒,说是他家中世代相传的酿酒术酿的高粱酒,特地让他家中长辈将最好的两坛陈年酒送过来孝敬他。 霍珏不嗜口腹之欲,然那时听他家中是开酒肆的,恍惚了半瞬,破天荒地收下了那两坛子酒。 酒是好酒,醇香郁馥,入口柔绵,与印象中杨记酒肆的高粱酒竟是有些相似。 从此他再不饮宫里的酒,只饮武家酒肆的高粱酒。 说来原先在盛京识得这酒的人并不多,却因着宫中的霍督公喜欢,这武家酒竟一时红火起来。那些讨好霍珏的高门大户每逢设宴,必点武家酒,就为了霍珏赏脸前来时能投其所好。 姜黎与霍珏进了酒肆后,却发觉这酒肆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坐一桌,也只凑够了四五桌。 伙计见来了客人,热情地上前招待,引着四人到了临窗的位置,又殷勤地问着要吃什么。 霍珏下意识便将目光瞥向姜黎,显然是让姜黎来做主,看得一边的伙计一阵咋舌。 这位郎君生得如此俊俏,又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个贵公子,没想到是个惧内的呢,连点个菜都要看夫人的脸色。 纳罕归纳罕,面上却不显半分。 只在离开时往姜黎身上多看了眼,似是好奇着这般声甜面嫩的小娘子,怎地如此御夫有术? 姜黎点的自是店里卖得最好的酒菜,吃过之后,倒是一阵惊喜。 “这酒与杨记的高粱酒同样烈,莫非盛京人也好烈酒?” 答案自然不是,但霍珏却淡淡颔首道:“应当是。” 上辈子杨记酒肆在盛京做得风生水起,却不是因着祖传的酒坊,而是入乡随俗地卖起了最受盛京人青睐的醴酒。 醴酒清淡,不如高粱酒浓烈。 霍珏记得姜黎去看他时,还曾经同他道:“杨家的祖传酒在这里没多少人喜欢,还有人说杨记的酒上不得台面,真真是气煞我也。” 小娘子每次来看他,从来都不惧他冷若冰霜的脸,对着他喋喋咻咻说个没完。秀气的眉毛轻轻蹙着,湿漉漉的眼流光溢彩,活色生香,像水墨画中那一滴浓艳的红。 如今想起来,那时的他不过是宫里人人皆可践踏地一坨烂泥,唯独她始终将他当做珍宝。 离开时,还会殷切地回头同他道:“霍珏,你等我,等我攒够钱了,我就赎你出来。你,你一定要等我。” 如今霍珏却舍不得她再同上辈子一般,为了多挣银子,放弃了祖传的酿酒术。 上辈子他能让武家酒得登大雅之堂,受盛京人追捧,这辈子自然也可以。 说他护短也好,说他霸道也罢,阿黎酿的酒,在这盛京就应当是最好的。 - 天色渐晚,从酒肆出来外头又刮起了风。 姜黎吃了两盅酒,脸颊都被体内的酒气蒸出一层粉色,似枝头娇娇艳艳的一剪腊梅。 霍珏接过桃朱手上的斗篷,细心为她穿上,见她眸光清亮,并无醉意,便问:“想去飞仙楼看盛京的夜景么?” 飞仙楼是盛京最高的楼,能登高眺望一整个盛京的夜景。若是天好,还能看到满天繁星熠熠生辉的美景。 “想是想,可飞仙楼我们能进得去吗?” 出来时才在马车上听霍珏说,这飞仙楼非达官贵人不接待。 虽说他们因着阿姐的关系,与定国公府有些联系,但人家掌柜可不知晓这层关系,怕是理都不会理他们的。 姜黎正想说不去了,却见霍珏淡淡一笑,道:“只要阿黎想去,那便进得去。” 姜黎微微一怔,霍珏的语气十分平淡,并不狂妄,似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或许是从收到那一匣子银票开始,又或许是更早之前,霍珏在她心里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她总以为霍珏一心只读圣贤书,挣银两这样的事得靠她来,日后他入仕了,需要打点上下的银子,也得她来挣。 别说她,便是她娘也是这般想的。 杨蕙娘在他们离开桐安城时,还偷偷给她塞了三百两的银票,想着霍珏在取得官职前,能让两口子的日子过得松快些。 谁知一转眼,霍珏便塞了一万两给她。 姜黎越来越觉着,霍珏不知不觉中就成了她的依靠,似乎再大的事到了他手里,都不过是芝麻大的小事。 轻描淡写间便将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给办了。 霍珏低头替姜黎系斗篷上的帽子,见她愣怔怔地望着自己,乌溜溜的眼珠子全是他的倒影,眼角不由得一挑,轻捏了下她尖尖的下颌,只以二人听到的声音,轻笑道:“阿黎看我看入迷了?” 第40章 飞仙楼的夜景果真名不虚传。 盛京入了夜便又下起细细密密的雪, 一片银装素裹中,千万家灯火熠熠生辉,像极了初夏夜藏在树林深处的萤火虫。 姜黎大饱了眼福, 离开时尚且有些不舍。 可等出了飞仙楼,见到对街食肆上的炒板栗, 那点子不舍便烟消云散了。 只见红润润的板栗在大铁锅里翻炒, 白烟袅袅,焦甜的香气隔着一条街都闻得到。 姜黎望了霍珏一眼。 霍珏大部分心神都放在她身上,哪能不知晓她是起了馋瘾。把手里的伞递给桃朱后,便道:“我去给你买, 你在这等着。” 马车就停在飞仙楼外, 姜黎站在马车一侧, 专注地望着缓缓步入食肆的霍珏, 并未注意到一辆华贵精美的马车从街头驶来,缓缓停靠, 下来了两名高大的华服郎君。 其中一名身着紫红锦袍的郎君在瞥见姜黎的侧脸后,目光一顿,忽然疾步上前, 猝不及防地扯下她罩在头顶的斗篷帽子。 姜黎吓了一跳,下意识望了过去,入目的是一张陌生的英俊的脸。 男子在看清姜黎的脸后,瞳孔一缩,下一瞬便要伸手捉住她, 道:“是你!” 何舟赶忙放下马缰,疾步上前, 欲挡住男子的动作。谁知人还未靠近, 便被旁边那位看戏的白衣郎君生生拦住, 两人一时缠斗起来。 “你们是何人?” 桃朱又慌又怒,护在姜黎身前,拿伞去打紫衣男子的手。可她力气小,伞还未打中男子的手臂,便被他用力一挥,连人带伞重重摔到雪地里。 “滚!” “桃朱!” 姜黎惊叫了声,快步往桃朱那里跑,才跑了两步,脖子忽然一紧,斗篷的一角被紫衣男子紧紧拽住,并顺势要扣住她肩膀。 电光火石间,两颗板栗破空而来,一颗击在了紫衣男子的手腕处,一颗击中了白衣男子的胸膛。 - 察觉到身后男子松了手劲儿,姜黎抬眸望着刚从食肆赶来的霍珏,绷紧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眼疾手快地解开斗篷的系带,她转身拉起桃朱,迅速躲到霍珏身后。 霍珏沉着眉眼,细细打量了眼姜黎,确认她没事,方才将目光转向紫衣男子,乌黑的眸子幽暗深邃。 紫衣男子似是在这时才注意到姜黎的妇人髻,以及她靠近霍珏时那全然信任的亲密举措。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狠戾的眼,咬牙切齿地对姜黎道:“你嫁人了?” 霍珏面色冷淡,眼眸深处像是搅了一团墨。 “是又如何?”他淡声回。 宣毅额角突突一跳,心口腾地烧出一把火,怒极反笑:“不如何,她既然嫁人了,那我就先让她成为寡妇!” 话音一落,不安不顾又麻又痛的手臂,扭身上前,五指内勾,直奔霍珏的喉咙命门而去。 霍珏把姜黎彻底护在身后,微侧身,刚要抬手,一道吊儿郎当的嗓音忽然闯了进来。 “哟,今夜飞仙楼还挺热闹。” 来人一身玄色的飞鱼服,虽声音散漫,动作却迅猛如电,抢在霍珏之前,大手挡住了宣毅的手,紧接着反手一扣,笑吟吟道:“宣大人想找人切磋武艺,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在飞仙楼门口同人打架,就不怕误伤了旁人?” 薛无问内力浑厚,动作看似云淡风轻,但唯有被扣住手腕的宣毅知道这笑面虎使了多大劲儿。 宣毅出身定远侯府,是定远侯唯一的儿子,在盛京亦是身份尊贵之人。可再是尊贵,在盛京也不是真的能无所顾忌。 至少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眼前的笑面虎便是其中之一。 见事不可为,宣毅咬牙看了薛无问一眼,沉着脸,不甘地放下了手。 他身后的白衣男子早在薛无问出现时便笑着走过来,拱手作揖道:“薛大人。” 薛无问看着白衣男子,颔首应一声:“周大人。” 周晔觑了眼一脸阴沉的宣毅,同薛无问寒暄几句,方道:“都怪我,不知薛大人今日当值,若不然绝不会挑今日与人切磋武艺。给薛大人添堵了,一会我请大人到玉京楼吃酒,先自罚三杯。” 薛无问似笑非笑地瞥了周晔一眼,道:“吃酒就不必了。倒是切磋武艺之事,你们先同我说说,为何一定要当着我义妹的面,逼她夫君与你们二人切磋?方才你们是不是还恐吓我义妹了?” 周晔暗叫不好。 先不说方才毅哥儿看中的小娘子究竟是不是薛无问的义妹,但就看他这会问话的架势就知道,薛无问这厮分明是不想将这事就此揭过去。 还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讽刺他们欺男霸女,以多欺少。 正想着要怎么回话好让这位爷放过他们,身旁的宣毅忽然开口:“她是你义妹?” 薛无问顺着宣毅的目光,轻轻扫了眼不知何时站在霍珏身侧的姜黎。 这是他第一次见姜黎,却不是第一回 知道这个人。 先前卫?l在桐安城时,暗卫时不时会同他禀报卫?l的事,信里没少提这位姜小娘子。 听说卫?l很是喜欢她,还亲自教她琴棋书画。 卫?l的性子薛无问很清楚,不喜欢的人便是那人是她弟妹,也不会多亲热。能让她亲自教授四艺,那定然是喜欢得紧的人。 她喜欢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了,不出口气,日后卫?l定要把气撒在他身上。 薛无问不置可否地笑了声,道:“方才我听到宣大人说要让我这义妹成为寡妇,怎地?宣大人难不成还要强抢有夫之妇了?抢的还是我薛某人的义妹?” 宣毅面色一冷。 “有夫之妇”四个字似利刃,直直插入他心里,摧心肝的疼。 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该嫁过人的。 - 宣毅冷着脸不说话。 周晔心里一叹,心知今日是躲不过了,薛无问这厮只要不想放过你,那是当真不会给你留活路。 毅哥儿性子拧,自小又霸道惯了,想让他低头认错怕是不太可能,只能由他来伏低做小了。 方才他就不该看好戏的,如今可好,惹了一身腥,还被薛无问这笑面虎盯上了! “误会误会!表弟不过是和薛大人的义妹开个玩笑!” “原来小娘子是薛大人的义妹,难怪生了张菩萨脸!”周晔一脸讨好,冲姜黎郑重做了个揖,笑道:“适才是周某与表弟莽撞了,还请小娘子莫要放在心上。周某在此,同小娘子郑重道歉,还请小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周晔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甚至诚恳到有些讨好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虽然不知道那位“宣大人”为何一见面就态度如此恶劣,但姜黎从薛无问的话里听出了这两人都是有官衔的,从薛无问的态度上看,他们的家世怕是不差的。 眼下霍珏虽说中了举,但到底未入仕,马上还要参加会试,此时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黎刻意忽略宣毅粘在她身上那头狼似的目光,微微抿唇,正要开口,却不想身侧的霍珏忽然一动。 她愣了愣,便见他侧过身,挡住宣毅定定望着她的目光,冷声道:“周大人的道歉我替内子收下了,可宣大人欠内子的道歉何时还?内子从未得罪过大人,亦不曾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为何一见面便要二话不说抓走她?” 这话一出,别说周晔与宣毅了,便是薛无问都侧头望了霍珏一眼。 他今日穿了一身淡青的滚如意纹的锦袍,长身玉立,面容清隽,态度始终从容冷淡,并未因着宣、周二人的身份而有半点畏惧。 甚至于,周晔不由得想,这人望着自己与毅哥儿的目光是带着点睥睨的。 周晔现下实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薛无问那厮本就难缠,眼下又多了个硬茬,瞧那气势,怕也是个不好惹的。 方才被板栗击中的心口还疼着呢,真是晦气! 早在宣毅抓人之时,这飞仙楼外便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还有人专门从楼上雅间的窗户里偷偷探出头来,看戏看得正欢。 无数道或八卦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宣毅缓缓挪开目光,与霍珏对视片刻,脖颈青筋毕露,拳头紧握。 周晔知他在忍着气,生怕他一时拉不下面子又要惹事端,忙上前轻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毅哥儿,你瞧你把薛大人的义妹吓成怎样了?人小娘子的脸都吓白的,确实是你的不对,该道歉。” 宣毅这才松开拳头,目光往霍珏身后望去,却只瞧见姜黎的半截裙摆。 他顿了顿,盯着那半截裙摆,沉声道:“是我唐突了,抱歉。” 第41章 马车颠簸, 缓慢行在雪夜里。 姜黎抱着一个温热的手炉,侧眸望了霍珏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霍珏不高兴。 成亲以来, 不,该说苏瑶离开后,霍珏对她的态度一贯是温柔细致的, 姜黎还是第一回 见他脸色如此不好。 他也不是在给她甩脸子, 更像是……在生自个儿的气。 说来, 方才发生那样的事, 这一日积攒下来的好心情, 都叫那两人给弄没了。 两人虽都道了歉,但到底是坏了兴致。 况且,姜黎至今都弄不懂那身着紫袍头戴金冠的宣大人为何要抓她。他们分明从未见过面, 她从前不曾来过盛京, 那宣大人也不曾去过桐安城,怎地一副认得她是谁的模样? “霍珏,你说那位大人是不是认错人了?”姜黎揪了下霍珏的袖子,轻声道:“我分明没见过这人。” 霍珏眸色微凝,反手握住姜黎的手, 察觉到她指尖冰凉, 忙将她搂入怀里,温热的大手拢住她的小手, 给她暖着。 “嗯, 他认错人了。阿黎,”霍珏望着姜黎, 眸色很深, “今日是我疏忽了, 日后我不会让他靠近你半步。” 姜黎不由得一怔。 敢情他上马车后一脸沉重的,原来是在自责呀。她虽是被那人吓了一跳,但也没多大事。以后遇着那人了,大不了就躲得远远的。 “没事的,我又没怎样。方才那人要是敢碰我,我定要在他手上狠狠咬上几口。” 姜黎说着便笑了,她方才是真有此打算的,好在霍珏及时回来了,若不然整个飞仙楼的人都要看见她这副泼妇模样,那多不好。 霍珏闻言便垂下眼,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指根。 上辈子,阿黎的的确确在宣毅的虎口处留了个齿印的,却也因此,教那人自此盯上了她。 - 那厢周晔与宣毅今日在飞仙楼外出了糗,自然是没了吃酒的心情。可既然出来了一趟,那也不能白来。 周晔觑着宣毅,道:“毅哥儿,走,表哥请你去玉京楼吃花酒去。听说玉京楼从扬州买了个美若天仙的瘦马,哥哥今日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江南美人。” 他们二人都是混不吝的性子,因着年纪相仿,又是亲戚,气味很是相投。从前他们最爱的便是在花楼里听美人唱小曲儿,看美人婀娜多姿地跳舞。 谁料这几个月来,宣毅也不知怎地,不仅不爱出去胡混了,还总是请道士回府,说他中了邪。 一开始他还以为他这表弟是做错了什么事,在寻理由开脱。直到道士一茬一茬地登门上府,又是作法又是驱邪,他才知道宣毅是真的觉着自己中邪了。 闹腾了两个多月,前几日总算是消停了,这才想着带他出来散散心。 是以方才难得见他对人小娘子意动,才想着纵他这一回,没想到小娘子没抢到,脸倒是被狠甩了两个耳光。 宣毅沉着脸,抚着右手的虎口,并未应答,目光牢牢盯着那辆远去的马车。 “毅哥儿,我保证那位扬州瘦马可不比方才那位小娘子差。那小娘子与薛无问沾着关系,还是别碰为妙,免得招惹上了那疯子。到时候我爹与舅舅怕是要打断我们的腿!” 周晔苦口婆心地劝着。 诚然那位小娘子是生得极好,声音甜甜软软,笑起来嘴角那两粒笑涡跟淌了蜜一般。 可那又如何?这盛京最不缺的便是美人,毅哥儿既然喜欢这款温软甜美的小娘子,他转眼就能找出十个八个来送与他。 可宣毅恍若未闻,只一个劲儿地摸着虎口。 半晌,才道:“表哥,我先回府了,改日再同你出来吃酒。” 说罢,也没理周晔是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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