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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半个时辰后,定北侯府。 寿宴正盛,热闹喧天。 刚走进去,俞言欢就听到前厅传出的欢声笑语。 她走上前,挤出微笑开口。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她屈膝行了个礼,又将贺礼递给俞母:“愿母亲,安康永驻,福寿延绵。” 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冷凝。 俞父脸色冷沉:“你这不孝女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接着装病装死,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俞母也一脸失望道:“欢儿,你真的太不懂事了!” 俞言欢张了张嘴,好几次想解释,却又不知怎么说死而复生的荒唐经历。 她其实,真的死了…… 这时,俞嫣婉走上前,挽住俞父俞母的胳膊,温柔出声:“妹妹既已回来,便是喜事。今日生辰,别说不好的事。” 接着,又转头看向屈璟珩:“璟珩,你来帮我一起给母亲切福寿糕可好?” “好。”屈璟珩眉眼柔和应了声,就走了过去。 俞父俞母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她的亲生父母,本该与她举案齐眉的夫君,此刻却与俞嫣婉言笑晏晏。 而她才是最多余的一个。 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 俞言欢没去打扰这‘一家人’的温馨,将贺礼递给一旁丫鬟,就回了自己旧时的闺房。 房间里,还存着少女时的气息。 墙上那幅画,是她十岁生辰,俞父请画师,给他们一家三口画的。 那时,俞嫣婉还没来侯府。 画上的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俞父俞母眼里也满是骄傲和宠溺。 俞言欢看了许久,眼眶逐渐湿润。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翻出一个空箱子,准备将这些自己的尘缘之物全部都收了起来。 一收才发现,关于屈璟珩的东西就占据了大半。 她送给屈璟珩可全都被他退回的礼品,有八十八份。 她写给屈璟珩一封都没拆开过的信,有九十九封。 还有,为他扎破了十个手指才绣好的荷包、费尽周折为他寻的夜光琉璃盏、在吐谷浑王庭苦等十日换来的九曲胡琴…… 每一件,恍若都像是在告诉俞言欢,当初的自己有多用力去爱屈璟珩。 冰凉的心像是被沸水烫了下,又疼又麻。 随后,她将这些一一放进箱子。 只要不再将过往那些虚妄当作救赎,那些消不散的执念便再困不住她半分。 俞言欢收拾完,就走出房间。 路过前厅,里面依旧欢声笑语。 她原本想悄然离开,余光却忽然瞥见,一道长揖的身影。 “侯爷,夫人,晚辈林砚,特来贺寿。” 像一道惊雷,将俞言欢定在原地。 这声音,分明就是那个折磨了她三日,剜去她十个指甲的山匪头目! 那时,她的四肢被铁链锁住,这人用匕首挑起她下巴。 “没想到这侯府千金细皮嫩肉的,倒是比青楼姑娘更经得住折腾。” 她永远忘不了这声音。 忘不掉刀刃一次又一次划破她皮肤的痛感! 俞言欢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 手中的箱子,也‘哐当’坠地。 厅内谈笑声戛然而止,众人循声望来。 俞父脸色铁青:“俞言欢!你鬼鬼祟祟站在那,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俞言欢死死盯着那男人的脸,沙哑出声:“是他,绑架我的山匪是他。” “一派胡言!” 俞母一脸怒容:“林公子是嫣婉的好友,你休要血口喷人!” 俞嫣婉眼底闪过一丝惊惶,旋即换上关切神情。 向她走来:“欢儿,你是不是太累了,姐姐扶你回房休息。” 俞言欢一把甩开她的手,想要找林砚对峙,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钳住手腕。 屈璟珩面色如霜,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俞言欢!今日是母亲寿辰,你还想装神弄鬼唱什么把戏?适可而止!” 每个人的话都像一把把寒刃直直捅穿她的心脏。 俞言欢痛到几乎窒息,可颤抖着嘴看着四人,半天却再发不出一个声音。 她差点忘了,这里没有人会相信她。 因为,根本就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倏然,俞言欢浑浑噩噩地抱住箱子,逃一般地离开。 一直回到世子府。 她还是觉得自己没从那寒窖里爬出来般,每寸肌肤都透着冷。 那些被凌辱的每一幕,都在脑海里不断放大,搅得她一团乱麻。 那人是俞嫣婉的朋友,那绑架她的事是不是和俞嫣婉也有关? 她找了个人,去打探林砚的的来历底细。 过了会,来人查到消息,进府汇报。 “世子妃,那林砚公子是当今圣上的堂弟,满朝文武见了皆要礼让三分。” 俞言欢脸色愈发惨白。 这时,一道冷嗤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俞言欢,你先用绑架做借口引起林砚的注意,现在又大张旗鼓去查他的底细,你勾男人的手段还真了得!” 俞言欢转头,就对上屈璟珩那双盛满戏谑的黑眸。 “怪不得要同我和离,原来是找好了下家,你就这么爱抢嫣婉的男人?” 她没想到屈璟珩会回来。 原以为屈璟珩会陪俞嫣婉留在侯府。 她的不语在屈璟珩眼中成了默认,他黑眸轻眯了眯,俯身逼近。 “俞言欢,收起你的小把戏,除非你死,否则你要就要和我一起困在这段孽缘里!” 言罢,屈璟珩转身离开。 俞言欢望着他挺拔的背影,低声轻喃。 “屈璟珩,我是困死了,因为,我是真的已经死了。” 她轻声呢喃,声音低得像是风声在喃喃低语,没人听到。 收起所有情绪,俞言欢出门去了大理寺卿。 望着“正大光明”的匾额,她一字一句地说了自己被绑架的事。 只是,隐去了自己重生的事。 毕竟她现在‘活生生’跪在这里,没人会信。 祈愿,大理寺能将林砚缚于王法之下,将所有真相大白。 突然,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俞父、俞母、屈璟珩三人急匆匆走了进来。 俞父满脸怒色,抬起手就扇向俞言欢:“孽女!往日你胡闹就算了,现在还闹到这状告皇亲国戚!你这是要让府上几百人都跟着你掉脑袋吗?!” 说完,第二个巴掌就要落下,俞言欢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屈璟珩竟生生挡在了她身前。 “岳父,欢儿是我的妻子,纵有不是,也该由我来说。” 这一声‘欢儿’,含着三分温柔。 俞言欢恍惚了下。 仿佛又看见幼年春日,少年郎骑在马上,笑着朝她伸手,说要带她去看洛阳的牡丹。 可还没等她回神,屈璟珩冰冷的声音就响彻在她头顶。 “大人,内子染了癔症,她说都是疯话,写的状纸,还请就地销毁。” 俞父见状连忙附和:“对,不作数!” “这孽女自幼骄纵任性,是老夫教女无方!” 俞母也走上前:“怪我这做母亲的,将她娇惯坏了,让大人见笑了。” 俞言欢僵在原地,一颗心像被镊子一点点掰开。 他们。 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亲近的家人。 可他们唾弃她、谴责她,将她视为耻辱! 喉间涌上腥甜,俞言欢死死咬住舌尖,才没让呜咽溢出。 她终于明白。 哪怕大理寺真能查明真相,找到她的尸骨,他们也绝不会有一丝难过。 看着状纸被丢回,俞言欢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之后,她连怎么回到世子府的都不记得了。 室内,屈璟珩的声音冷如霜雪。 “俞言欢,你招惹别的男人前,先认清自己的身份,你若再敢……” 说到一半,他瞥见她白皙脸上泛红的巴掌印,像一团火刺进胸口,闷闷的。 竟让后半句哽回了喉咙。 须臾,他压住异样情绪,拿来雪凝膏,正要触向俞言欢受伤的脸颊。 俞言欢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屈璟珩的指尖悬在半空,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更加深邃。 ‘啪!’ 他将雪凝膏狠狠摔在地上,眼神凌厉。 “现在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贞洁烈女,那便疼死算了!” 留下这一句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俞言欢嘴角勾起极浅又自嘲的笑。 “屈璟珩,我的确是被疼死的。” 许久,俞言欢才回复情绪,铺开宣纸,狼毫蘸墨,为《枪挑落玉冠》改写最终结局。 “寺庙钟声回荡,公子跨马向南,小娘子乘车往北,自此苍云隔山海,余生不相逢。” 写完最后一字,泪滴砸在宣纸上,晕开了一片墨色。 这是话本的结局。 也是她和屈璟珩的结局。 …… 翌日,天阴沉沉的。 俞言欢将改好的话本送去教司坊。 回来的路上,在看到那座覆着金顶的祈梦阁时忽然停下脚步。 一年前祈梦阁在上京城初开,人人都说灵验,当时她急于修复和父母以及屈璟珩的夫妻关系,便也在这留下了心愿。 想了想,俞言欢还是走了进去。 阁中的师父认出她,从佛龛后取出个褪色的祈愿袋递给她。 里面是两张香火气熏黄的纸,上面写着她曾经的心愿。 一愿:早日与父母冰释前嫌,亲恩重叙,承欢膝下。 二愿:屈璟珩能看到她的好,能喜欢上她,等多久都可以。 看着看着,俞言欢的眼眶渐渐红润。 师父看出她眼底的怆然,轻声问道:“施主可是心愿未得偿?” 俞言欢声音哽咽:“是啊,一个都没遂愿。” 师父温言劝慰:“阁中近日有法事,可将心愿投入其中,自会以另般机缘补全遗憾。” 说着就指了指远处。 一座用纸编织的小塔屹立在中央。 大家把自己的旧物,或者是信都放进小塔的窗棂里。 轮到俞言欢时,她深吸一口气,将装有心愿的祈愿袋,也放进了小塔。 下一秒,师父手持桃木火把掷入塔基。 火焰燃起,俞言欢曾经过往的所求所愿皆化为了烟雾。 快了,她快放下所有了…… 天黑了,夜深了。 俞言欢回府后,就听到了一道轻柔的娇笑声。 大厅里,屈璟珩坐在主位上,俞嫣婉坐在一旁主母的座位上。 看见她,她绽开一抹假笑:“欢儿,你回来了。我近日心疾复发了,璟珩说你们府邸风水养人,让我搬来暂住,你不会介意吧?” 这说辞拙劣得可笑。 哪里是有什么病要调养,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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