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向着北方移动。 他们本该因王神爱登基,成为当今皇帝的宗室,却不仅没额外得到富贵,还被强行征调往琅琊戍守于乱战之地。 琅琊王氏何曾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当年永嘉之乱、衣冠南渡,正是王敦、王导等人扶持着司马氏登基,也是他们王氏与江东世家交涉,确保了朝廷的利益,于是多年间声名不衰。 “琅琊王氏”的“琅琊”二字,昭示着他们北方士族的尊贵身份,是郡望所在,怎就—— 怎就被断章取义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就在方才,还有人在人群中说,陛下行此自断根基之举,等同于开罪天下士族,就算先前已有大半世家因她手握兵权而暂时屈服,现在也势必要对王氏遭遇种种而感同身受,毅然揭竿而起。 却不料这天幕所说的国号竟又为她送上了一份厚礼,昭示着何为天命正统! 那他们此刻就算真掀起了反抗,又真能起到多少效果呢? 在愈发凝聚的民心面前,他们的部从佃户都未必会听他们的…… 人群中忽然奔出了个身影,冲到了刘裕的马前,若非他勒马及时,险些能将人直接撞出去。这人也随即被监守的士卒按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 那人抬起了头,顾不得散发的不体面,高声喊道:“敢问刘大将军,陛下可有明言,若我自此不是琅琊王氏之人,愿不称郡望,迁徙荆州,或是广州,可还需要往琅琊戍边!” 刘裕答道:“自是不必。” 他抬了抬下颌,向着一旁的士卒吩咐:“为他松绑。” 给这个愿意做出取舍的聪明人松绑! 陛下的来信中说,她不在乎这些人是暂时愿意舍弃郡望的称谓,暗中仍在蛰伏,还是真要只当个姓王的普通人。反正,当他们被拆散向各处后,多过几代,也就再难名正言顺地追根溯源了。 而在此期间,新的州郡名字早已重新敲定,土断被彻底执行,整个新朝的发展已步入正轨,还怕他们做什么集合篡权的勾当吗? 在此之前,她也会让寒门黔首中,有更多的人才站到台前的。 这第一刀砍向了琅琊王氏,确是一场借题发挥的豪赌,也因打着“铲除宗室”的名号,能将麻烦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借此观望其他几家的表现。 幸好,她赌对了! 天幕的一句“大应”,给了她继续执行此事、压制住动乱的底气。 当然,就算没有这句话,她也并不会怕面对紧随而来的挑战! 刘裕一边听着周遭嘈杂的声音,一边往天幕上看去,不得不感慨,如今的局面虽是步步险境,需要每一步都走得更快更稳,但相比于天幕上的步步为营,此刻军政大权总还是握在手中的。 天幕之上的陛下和他这位臣子,面对的是何等艰难的局面啊…… 可就算如此,她依然给出了那样的发愿,也因他刘裕的认同,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动。 “……臣不敢!”随队在后的桓玄当场就跪了下来。 王神爱笑了笑,转头去将人扶了起来,“朕都已经说了,往事无需多提,天幕上的事情也已经翻篇,何必行此重礼。” “我看这天幕要说的东西还很多,难道你接下来要次次都跪吗?” 桓玄闷声称了句“是”。 陛下是没说什么,奈何头顶天幕的声音,仿佛是对他的再次公开处刑—— 这对于天幕之下的某些人来说,可真是个熟悉的场面。 在往出兵的队伍里塞自己人这方面,王神爱真可谓是炉火纯青。 庾楷坐在监牢里,摸着自己仍未好全的腿,很有些怀疑,作为主将的苻宏会不会也被人在街上套麻袋打断腿,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由刘裕接过主将的位置。 可惜天幕显然没有这个给他申冤的机会,因为,前秦太子苻宏的腿好好地撑到了出征的时候,只是刘裕因永安的举荐,出任了副将的位置,随同苻宏一起赶赴洛阳。 换了谁是桓玄也不会觉得这个建议有任何的问题。 让苻宏出任主将,去解决他和他伴读的问题,就势必能将前秦旧部投入这个战场中,对于桓玄来说可谓是省时省力。 需要消耗的兵卒都不是他出的,那打输打赢确实没什么关系。总归,里子面子他都已经因为这个出兵的决定拿到了。 至于刘裕,只是一个还算听话的将领,因家世低微容易拿捏,因阖家都在京口不会跟随苻宏叛变,简直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副将人选。 而提出建议的永安,也就理所当然地被桓玄视为上等谋臣。 身在关中的姚兴一把捏住了龙椅的扶手,额角的青筋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按了下去。 这天幕的说辞中有一些不是当下常用的词,但他听得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什么叫做“类人生物”?类似于人但不是人的东西呗! 再看看他父亲死前干出的一系列好事,简直再好理解也没有了。 周围投来的一道道目光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也已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天幕随后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作为姚苌的儿子,姚兴已经一把捂住了脸。 天幕上忽然冒出了一道笑声,仿佛是说话的人努力许久,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姚兴已经尝到了唇齿间的血腥味。 凭借着死死咬紧的牙关,才找回了理智。 是啊,多难啊!不仅姚苌留下的阴影难以快速驱散,现在天幕这一通宣传,还让旧事重提了。 芒刺在背的姚兴怒而起身,朝着下方喝道:“这麽看着朕做什么,难道先帝的这些事情,你们之前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为何现在还要各自露出这等扭曲的神情!又为什么要这麽看着他。 他死死地盯着天幕,仿佛想要将它盯出个洞来。 可天幕不曾停下声音,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第42章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天幕之下,姚兴努力将自己稍显狰狞的面容复原,深吸了一口气。 这提前告知的消息,对他来说也不算全是祸事。比如叔父姚硕德,因这句家人之礼、追谥陇西恭王,就大概不会在他最为艰难的时候抛弃他。 何况,正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秦国境内又不是直到天幕这麽说了,方才知道他父亲当年干的那些好事。 甚至天幕都没说,姚苌当年险胜苻登一场,毛皇后力战良久仍寡不敌众被俘,他那脑子有病的父亲还想让对方当妃子,结果被痛骂一顿,只能将人拉出去砍了。 天幕也没说,他父亲当年在军中立苻坚塑像的时候,还敢拿龙骧将军这个名号出来说事呢。 怎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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