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开口。 又或者是说原本想到了可是当真的见到长宁郡主的时候,他所设想的话语全然忘却了个一干二净。 以至于他浑身绷的笔直身躯僵硬不已。 白日里并没有仔细看长宁郡主长什么样子,隔着昏暗不明的夜色以及那闪烁的灯火看去:她的模样生的很好,已经不能用美来形容。 眼眸深邃,似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美眸琼鼻,唇瓣浅淡。她似乎没有用女子常喜的脂粉修饰,这也让她的眉眼更具有侵略性,身上的气势像是浑然天生般,透着高不可攀的威严,让人不觉的想要拜伏。 她的眼神淡然冷漠的不像话,好像他站在这里和那旁边的一捧雪没有任何的区别。 郡主的淡然倒是让张玄原本舒缓下来的心陡然提起,像是被人攥紧一般吊在了嗓子眼。 “郡主,臣有要事要和郡主您商量。” 长宁冷嗤一声,似乎很不屑:“有筹码能互惠互利的才叫商量,你能给本宫什么?” 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知以及不知所谓,长宁看着他惨白的和雪有的一比的脸色,不为所动地继续道:“更何况你进了本宫内院,那么你的所有皆在本宫手中——包括你的生死。这样的你,拿什么来跟本宫商谈?” 手中转动着温热的暖炉,视线都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张玄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次启唇,欲言又止。 他的眼神里满是哀愁,像是秋雨之际化不开的薄雾,如烟雾缭绕,孤寂中又带着沧桑。 “本宫给过你们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抓住。”她忽而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意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瞧,章陵就抓住了。” 如果说前面那一句是利刃捅进身体里让他疼痛不止,那么后一句无疑是那把利刃插入了他的心口,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他的神情太过悲切,哀痛,长宁敛了面上的笑意,眼眸冰冷,“回到你的院子去,没有下次。” 长宁这里从来不存在第二次的可能,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再有那就待在院子里不要再出来了。 她并不缺这一位侍君,也不屑于在这里看他痛苦,哀愁,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郡主若是需要臣愿尽力,臣告退。” 似乎是刚才的场面太过难堪,以至于略微回过神来的张玄想要弥补一二都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来。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前来求见郡主想要求一条别样的路来。 可是…… 明明他的身姿还是依旧未曾有任何的变化,却能从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中读出萧瑟,失意来,分明不曾变,却让人觉得他的脊背已然完全佝偻,不复之前挺拔。 长宁淡漠的收回视线,拂去大氅上的雪花,转身回屋。 宽大的案牍上摆放着的全然是折子,在她身后放置着的是疆域图。 她并没有立即坐在案牍前批阅挤压的文书,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疆域图,手中捧着灯盏,手指抚摸其上。 于这一刻,心中的些许烦闷才稍稍释然。 北苑二字是以朱笔所书。 无比留恋的落在写有东陵二字的疆域上,微微叹息。 东陵怕是动不了了。 有些可惜。 多好的时候,太子重伤,远在边关,若是身死国祚动荡多好的时机。 可是如果真的是东陵皇要为李贺云清路的话,那还真不好下手。 北苑不怕打仗,可是东陵皇是冲着为贺皇后,李贺云荡平前路来的,北苑若动手,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长宁的打算只是想让东陵内乱,趁虚而入,可是现在显然是不行的。 蓄着火的东陵动不得。 只能等李贺云上位再待时机了。 希望东岭皇早点死吧。 她的视线落在北苑附近其它地方,指腹划过西北方向,临近冬日西北蛮夷怕是要不安分了。 若是能借力打力就好了。 若要对羌国动手就得提防西北蛮夷趁虚而入,不想个万全之策怕是也不好贸然动手。 第30章:就藩 沉重的宫门被推开发出闷响,落进来的阳光有些斑驳,光晕tຊ之中能够看到随着光影起浮的尘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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