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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着说着,她又想到了渠儿。 孤独而痛苦地离去,该是多么害怕,多想躲在母亲的怀抱里…… “阿元。”冯蕴紧紧闭上眼,还是没能阻止泪水夺眶而出。 她埋下头去,偷偷抹净眼泪。 濮阳九静静站在她的背后,看着她,看着皇帝,长长叹气。 冯蕴在内殿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太医说要为陛下针灸,请她回避,她才从内殿出来。 推开门,只见几位权臣侍立在侧,对着南窗低低说话。 “庄贤王是先皇胞弟,论亲疏,论齿序,也应是他了……” “如何也轮不到邺城汝南王那一支的……” “那就得看雍怀王的心意了……” 对话闯入耳朵,冯蕴看过去。 那几人转过头来看到冯蕴,尴尬地示意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说起了别的事情。 这个时候,元尚乙的病情,想必这些朝中重臣都已知晓。 皇帝要是醒不过来,那谁来继承大统便是他们最操心的事情。 在小皇帝的外殿私下里讨论这个,悲凉,也不合礼数,可也是人之常情。 冯蕴没有看到裴獗,走出殿门,便见左仲立在外面。 她问:“大王何在?” 左仲道:“长信殿看望端太后。” - 长信殿里。 端太后的木榻前垂着厚重的帐幔。 她躺在床上。 裴獗立在帐外。 “太医令,你先去看陛下。” 濮阳礼抬头看一眼裴獗的脸色,默默叹气,点头离去。 裴獗道:“都下去。” 内殿候着十来个宫人,个个都屏息凝神。 听到裴獗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 太后和臣子,独处一室,多有不便。 何况,端太后……没有出声吩咐。 “你们……下……去……”端太后声音虚弱,含糊,好似吐字不清。 宫人们应一声,鱼贯而出。 端太后紧张得攥住被子,好似用尽全力,才吐出几个不太清晰的字眼。 “信……是真的……” 殿内寂静无声。 裴獗没有回答她。 端太后挣扎着,似乎想要坐起。 可身体的力量无法支撑她这么做,又默然地躺下去,低低地喘息,一字一字说得极是艰难,气若游丝。 “雍怀王……那封信……是真的……” “王妃背叛……” “哀家……没有错……”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针对裴獗。 拿出证据,只是想让裴獗看清冯蕴的真面目。 也让元尚乙不要认贼作母,被她的虚情假意所迷惑…… 她用尽全力,要让裴獗听清自己的话…… 却不知,那封信裴獗早已看过。 在上辈子。 他就看过这封信了。 信的内容他几乎都可以背出来…… 也正因为这封信,才促使他做出了那个无可挽回的决定——将冯蕴送回安渡。 “殿下。”裴獗语气淡淡的,“臣妻如何,只有臣可以置喙,容不得他人干涉。” 端太后那一股堵在喉间的气,突然发散。 寝殿里烧着地龙,可她突然感觉浑身冰冷,一片萧瑟。 这时才醒悟的事实,令她后悔,又无助。 原来,雍怀王不是不知道那封信是真的。 是明知真相,仍要一力维护冯氏女。 “为何……为何如此……” 端太后声音虚弱,仿佛吊着一口气似的,说得断断续续。 仿佛又想到什么,她扯着被子,突然用力抻直脖子,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 “是你……是你……做的……陛下……” 伴着一阵急促的呼吸,剩下的话噎在喉头,只有微弱而含糊的声音,从大张着抖动不止的嘴巴里冒出来。 “大王。” 门外有人禀报。 “王妃到。” 裴獗道:“请。”.yetia100942/4205426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yetia。何以笙箫默小说手机版yetia 第476章 风雨欲来 冯蕴从小皇帝寝殿出来,就发现宫中情形有了变化。 宫墙甬道,戒备森严,每个宫门都有禁卫把守,到长信殿短短的距离,一路上竟然遇到五批内廷巡逻,一个个披甲持锐,神色肃穆,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与之相对的,是各宫诡异的安静。 一点声音都没有。 平静得让人窒息的表象下,涌动的暗流却早已淌入每个人的心里。 不料长信殿里,更是守卫森严。 身披铠甲的禁卫手握兵器,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周遭的一切,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整个长信殿,仿似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倾覆着,无声肃杀。 冯蕴平静地迈过门槛,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缓缓内殿。 绕过那一面雕刻着百鸟朝凤的紫檀木屏风,入目所见,是裴獗高大挺拔的背影。 他只有一个人。 立在垂地的帷幔前。 宽衣博带、背影矗立,不着甲胄、没配刀枪,却让人仿佛一眼就能看到猎猎作响的旌旗和山呼海啸地厮杀。这种迥异于文臣士人的威仪和刚毅,仿佛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 冯蕴恍惚看去,觉得他才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他才是皇帝。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收敛心神,对着帐幔那头的端太后深深一揖。 “臣冯蕴拜见端太后。” 帐幔无声。 一股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扬起她的裙摆。 冯蕴走近,黯然立在裴獗的身侧。 “太后殿下可有好转?” 裴獗嗯一声,淡淡拱手,“殿下,内人来看望你了。” 端太后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提起一口气。 “哀家……想与王妃……单独……说上两句。” 冯蕴蹙眉。 听太后的声音,很是含糊,字句好似都吐露不清,确实有中风之兆。 她没有说话,侧目看着裴獗。 从踏入这宫闱红墙那一刻,她便明白,很多事情都将会发生改变,容不得她感情用事,而且,须得坚定地与裴獗站在一起。 裴獗看她一眼。 “我在外殿等你。” 他没有犹豫,走得坚定,从容。 只是那忽悠悠扫来的一眼,仿佛带着洞穿一切的力量,刺得冯蕴头皮微微发麻。 她静立着,等待端太后发话。 片刻,才听到端太后气若游丝的声音。 “王妃……进来说话……” “是。”冯蕴应道。 殿内光线昏暗,安静一片。 空气压抑而紧张,冷风吹在帐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冯蕴立在榻边,低头看着端太后。 天下百姓大概不知,宫里养尊处优的太后殿下,其实很瘦,如同枯槁一般,被不合身份的憔悴和轻愁笼罩着,如今眉宇又添病气,整个人便有一种病入膏肓之态。 “太后殿下……” 冯蕴刚出声,榻上的端太后身子便是一颤。 此刻的她,每一丝风吹草动都格外敏感。 冯蕴抿了抿唇,直言相问。 “殿下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你……近些……”端太后的声音很是含糊,说话时要极度用力,以致嘴巴显得有些歪斜不正。 冯蕴再进一步。 端太后突地朝她伸出手。 “王妃……” 声音和目光,有哀求。 冯蕴在榻边的圆杌上坐下来,看一眼托盘上的水。 “殿下可要润一润喉咙,再说话?” 端太后红着眼,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那只没有被握住的手,垂落下去。 “求你……救救……皇帝……” 冯蕴身子微微一僵,眉心浮出一抹思虑的蹙起。 “太后此言何意?陛下贵为天子,何必我来庇护?” “雍怀王……”端太后用尽全力,意图把自己的话,说得更清晰几分,“要杀皇帝。” 冯蕴心里怦的一声。 一口气没吐出来,卡在呼吸间。 “殿下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端太后心绪浮动,喉头像憋着一口气似的,一字字说得缓慢而艰难。 “皇帝……为人所害……雍怀王……是雍怀王。看在皇帝真心待你……视你为母……救他性命……” 冯蕴低头,笑一下。 “都到这时候了,太后还不肯死心吗?我们夫妻伉俪情深,我从无背叛大王之心,太后非要费力找来佐证,意图让大王对我生疑,弃我、罪我。如今太后病重卧床,不仅想挑拨我和大王的关系,还要为大王冠以反贼之名吗?” 顿了顿,她双眼冷冷地盯住端太后。 “事发时,裴獗在我榻下。而陛下在宫中,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有嫌疑的人是你,不是裴獗。” 端太后双眼一瞪,不可思议地看着冯蕴。 “不……这世上……最不可能害皇帝的……是哀家……” 冯蕴冷笑,“那可说不一定。谁知太后有没有被人许以大利?” 端太后神色凄哀,“是雍怀王……一定是他……” 又重重呼吸着,她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身子微微发颤,好像要把话从喉间撕出来。 “他不信王妃谋逆……正因谋逆的人,正是他自己。” “他在大殿上的所为,是想探一探朝臣的心意,借机立威。”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见,这个天下是他裴獗说了算。” “他在大殿上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才迫不及待地对皇帝动手……” 端太后翕动着嘴,说了很多,可她的舌头变得越发不灵活了,声音含糊其中,冯蕴努力俯低身子,却一句都没有听清。 “殿下,要喝水吗?”她问,“要不要润一润嗓子?” 她第二次问她了。 云淡风轻。 端太后颓然而望,目光变得更为悲凉,两串眼泪就那样不合时宜的,从眼眶滑落下来。 “救……皇帝……” 她几乎已经完全发不出声了,嘴巴也扭曲得变了形。 可这三个字,冯蕴还是从她的唇形里辨别出来。 “你放心。”她目光幽幽的,语气坚定,“我定会想方设法救治陛下,但若……” 人的寿数自有天定。 经了两世,对生死的认知已是不同。 她不舍阿元,不舍那样的一个孩子夭折在深宫,可生而为人,她的力量太过渺小,无法在阎王手里抢人…… “太后安心治疾,保重自身。” 她低头为端太后掖了一下被子,目光缓缓从她疑惑的脸上扫过。 “此时此刻,我也不瞒殿下……其实你错怪我了。我不是细作,更不是萧呈的人……” 她停顿片刻,眉目里露出一丝怜悯。 “殿下原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雍怀王扶你们母子上位,本该共生共荣。太后没有说得上话的外戚干政,更不曾争权夺利,裴獗不至于对你不放心,更不至于主动生起杀机……殿下呀,为何要羽翼未丰,就急不可耐地对付功臣?” 愚蠢! 端太后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她想说什么,却只有两片嘴皮在颤抖。 冯蕴眉梢扬了扬,加重了语气。 “到底是何人给你出的主意……太后,这人不是想帮你,是想整死你啊。” “不……”端太后用足力气,发出一道嘶哑不堪的声音,好像是着急想要抓住什么,身子抻起便要来抓冯蕴。 接着便在这情绪激动的一扑一抓中,微微张着嘴,慢慢地软倒在榻上,再次陷入昏迷。 “来人,传太医!” 冯蕴回头厉色一喝。 很快,濮阳礼便拎着药箱进来了。 他看冯蕴一眼,“殿下体羸神弱,不堪受激……” “是吗?”冯蕴坐在原地,姿态雍容。一双乌黑的眸子,安静平常,“太后这是为陛下担忧了。” 濮阳礼一怔。 叹息着,没有出声。 太后和皇帝接连出事,哪怕他再不问朝事,也知道事态严重。 幼主即位,太后临朝,雍怀王摄政,本是一个大好的局面。如今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朝堂上只怕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冯蕴默默出来。 裴獗果然在外间等他。 两人相视一眼。 裴獗道:“我差人送你回府。” 冯蕴微微抬眼,“我想再陪陪阿元。” - 这天,冯蕴守在小皇帝的御榻前,一直到深夜才不得不出宫回府。 裴冲和裴媛都等着没睡,想要一听究竟。 冯蕴大概说了下情况。 “风雨飘摇,但愿平安吧。” 裴冲点点头,让仆从推出了前厅。 裴媛又唏嘘几句,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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